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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龙岗
但是,退出并不代表着完结。经过此事,明眼人已经看出了康熙对三位阿哥的不满。尤其是太子,因为屡屡做出蠢事,总是无法把握好事情的方向,兼且私心太重,地位已经是芨芨可危。而大阿哥胤褆,其一贯以来精明强干的形象也已经开始逐渐淡出朝堂。尤其是被八阿哥胤禩摆了一道,在那股反弹的风潮之中承受了较多的风言风语,在朝中的敌人也明显增多,虽然实力依旧不小,却也没能获得什么大的发展,只能算是一切如旧而已。而整个事件的最大得益者,正是一开始被群臣视为大阿哥的跟班的八阿哥,胤禩。此人手段高明,处事圆滑,借步登高,实力几乎可称得上是“一蹴而就”。尤其是在整个事件之中他都表现的中规中矩,虽然在不断拉拢各级官员,可由于有大阿哥这棵大树在上面撑着,再加上缩手及时,虽然也留了一些把柄,为康熙所不喜,可比起老大和太子,他依然只是三个人里面最不显眼的那一个。虽然他也因此与大阿哥一伙产生了分歧,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可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最实际的好处……大批官员的好感与各种明里暗里的支持。毕竟,别人的势力哪比得上自己的好?当跟班当的再好,也没有自己当老大舒服不是?
而就在三个阿哥在北京带着文武百官闹腾来闹腾去的时候。远在安徽,四阿哥胤禛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这些麻烦的起因,就是因为这位阿哥并不相信安徽无亏空。由于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先有了成见,再加上胤禛在清查安徽藩库的时候,没能查出有弊,性格急躁的他便错误的以为是安徽的官员在对他进行蒙蔽,所以,他为了逼使这些人“认错”,运用了一些所谓的“霹雳手段”。结果,这些手段让他在安徽受到了孤立。虽然胤禛一向就是以“孤臣”自居,可是,安徽官员的这种孤立过于明显与直接,反而激发出了他心中的火气。尤其是当胤禛发现安徽的税务水平虽然并不比其他行省低,可收税的关卡却远比其他各省都要少之后,这种火气立时暴发了出来。因为,胤禛以为,过少的关卡代表着的肯定是较少的税收,可是,少量的税收又怎么可能支撑整个安徽数年来未向朝廷要一分粮款?而且,安徽的火耗在十数个行省之中也是极低的!商税少,农税也少,各项税收都少却始终没见安徽众官员向外说一个“难”字,那么,这里面肯定有着巨大的“猫腻”。虽然接替马德的陆珑琪向他多番解释,却并没能让他相信这么做可以促成高税收。而且,胤禛还自认为抓到了一个巨大的把柄,那就是马德当政安徽期间,不仅多次清理河道,还大肆修整官道,这些可都是吃钱的工程,安徽就算有着高额的税收,这笔钱又能高到什么程度,居然可以撑得住如此花销而不产生亏空?就这样,由一开始的有成见,到后来的多次意见相左,再到几乎完全不相信,胤禛在最终确认安徽确实无亏空之前,把安徽的官员们可是得罪的不轻,要不有陆珑琪和被马德委以监察市场动向重任的安徽粮道杨名时不时在旁说些好话,他恐怕还未必能坚持到最后。然而,等他最后得出结果的时候,事情却已经办糟了。四阿哥可不是什么善于道歉的人!所以,他跟安徽官员的这个“怨”算是结下了,而且,他还是属于输理的一方。
不过,胤禛虽然在安徽闹得不轻,远在南京,马德试行银币流通却获得了初步的成功。由于是第一批银元,所以,马德对制作过程到实验流通中的每一个环节几乎都是亲自监督。可是,最后的结果,在有些让他在大为意外的同时也让他感到了些许的不满意。第一批白银合金铸造的银元,因为制作精美,图案考究,文字清秀,内容丰富,银光灿烂,其貌可人,刚一进入市场,就立刻被以超过银元面值一成的价格搜求一空。只不过,这第一批银元却被几乎永久的雪藏了。不知道是些什么人,竟然认识到了这第一批银元的巨大收藏价值,居然一块也没有用出来,全都留在家里藏了起来。这个结果虽然让人既惊且喜,却也害得马德不得不带着人继续加快铸造银元。由第一批的十万两,迅速增加到了一百万两、两百万两,一直到了三百万两……而铸造银元的最后所得,就是江苏藩库的库银平白涨多了两成!可是,即便明知银元是以白银混同其它金属来换取等价的白银,因为“市面行用,商民称便”,这股应用银元的风潮依旧是只见涨不见歇。
可就在这个时候,马德却停止了大规模的铸造活动。虽然此时上至康熙,下至平头百姓都眼巴巴的瞪着新建的铸币厂,高士奇、马齐,以及宋荤、赵申乔等人近水楼台,更是上本要求以铸币来缓解朝廷国库亏空这当前一大难题,而除此之外,基于对银元制造所获取的暴利的眼红,许多督抚也纷纷上书给康熙,要求获得与马德相同的铸币权,这些人的理由虽然五花八门,可最多的一条,与高士奇等人却是完全一样。……毕竟,没有谁敢向马德一样打包票说自己当政的行省藩库没有亏空!眼见马德短短数月就“赚”了这么多,这些人怎么能不心浮气燥?可是,所有人的愿望都落空了。马德根本不顾任何人的意见,以无比强硬的态度,强行停止了几乎称得上“疯狂”的银元制造。他给康熙的理由也很简单,只有一个字:稳!……清朝因为人口较多,经济也较为发达,对货币的需求量十分大。可是,清朝只有一种货币,那就是“康熙通宝”铜币!可是,由于大量的铜被用来铸币,使得市场上铜料紧缺,铜器的价格越来越高,渐渐的超出了等量的铜币所代表的市值。这种现象使得许多不法商人开始大量收集铜币,然后将之融铸成铜器出售,以此牟取暴利。这种做法所造成的后果,就是对清朝的货币体系造成了很大的破坏。清廷发现了这种情况之后,虽然进行了一定的打击,可效果不佳,最后,不得不将铜币中的锡含量增大,以劣币代替良币,以此来逼使那些不法之徒自行放弃这种行动。马德就是拿这件事为例,要求康熙制订货币法,改变以往仅仅只有几条的货币保护性法规。为了说服康熙以及那些大臣,马德更是毫不客气的指明了除去融币铸器之外,利用巧妙手段,以货币谋取巨额利益的其他多种手法。不过,虽然他的话引起了康熙等人的警惕,可是,制订一门新的律法并没有成为清廷的议题,事实上,就算马德的建议被采纳了,制订没有过任何先例的货币法规,需要的时间也绝对会很长。
而除了铸造银元,马德规划的上海港也正式开始施工。虽然以前上海就有港口,可因为一直没有大规模的投入,再加上顺江稍稍向上又有苏州、杭州、南京等大埠,所以,上海一直没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上海”。不过,这一切注定将要改变。
李绂和田文镜两个人可以说是性格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可是,性格相反却未必不能互补。李绂为人温文而雅又有学识,还有着优秀的统筹能力,这也是为什么马德要选他现负责整个上海港的建造的原因。这个摊子一开始只能说是小,可是,随着港口的一步步扩大,各种各样的事务必然会接踵而来。这种逐渐由小到大的变化,是最能锻炼人的。李绂日后既然能官至直隶总督,那么,其能力想必不会让马德失望。而田文镜的性格却是眼里不揉沙子。虽然马德知道这位老资格的县丞在以后的岁月里毁多过誉,好心做坏事的时候居多,可是,那是在有雍正那种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为他撑腰的情况下才会有的事情。现在的田文镜地位还低,又没有后台,还不像日后那样凡事认准了就一头扎到底,不听人言。所以,此时的他,当一个合格的监理应当是绰绰有余,应当不会给李绂添太多的麻烦,因为这两个人的性格在有着巨大的差异的同时,还有着一个相同点,那就是清正!而且,相信在这个庞大且复杂的工程中,这位现任的主薄大人也应当会有所改变。马德的希望是田文镜能在坚持自己本来性格的同时,学会更加合理的做事,也希望李田组合能发挥出异乎寻常的力量。
而康熙四十二年能说得上的事情,并不是仅仅这么几件。
先前戴铎所报台湾“刁民闹事”事件,在年羹尧回军之后得到了迅速的解决。许多“领头”的刁民被抓了起来,并从此被归入了年羹尧的军队之中。接着,在事情解决之后,戴铎又立即动用各种手段,对整个台湾进行了大规模的整治。他的做法之中最为突出的一点,就是强迫原住民与新住民“混居”!这种做法的最后目的自然是不言而明,并且还获得了来自福建上层的支持。不过,虽然有年羹尧跟他一起行动,又有刁民闹事为借口,可是,为了将因为他的强迫而激起来的民怨平复下去,同时还要解决层出不穷的斗殴事件,戴铎在日后不得不又花费了比他逼迫这些人搬家多的多的时间。在这期间,因为有蓝理这个对台湾不存在什么好感的头头在上面罩着,他和年羹尧倒还也算一切平安。而同样在这段时间内,日本幕府与诸藩之间的矛盾也日趋尖锐,年羹尧因为怕错过立功发财的机会,终于再次起兵,开往琉球,在琉球随时关注着日本的各项变动。
而除了台湾之外,西北策妄阿拉布坦也趁着飞扬古远在江南,萨布素新至,不明情况的机会,在冬天来临之前,突然派出兵马侵占了喀尔喀蒙古的一片牧场,引起了漠北蒙古各部的一阵恐慌。可是,由于季节问题,清廷对阿拉布坦的此番挑衅却只能是无可奈何。康熙也仅仅是命令萨布素注意防范就算过去了。至于他会不会下令出兵剿灭这再次反叛的准噶尔部,根本就没有人多问,因为所有人都明白在国库亏空的情况未能得到缓解之前,康熙是不可能再次出兵西北的。
而在这许多事情之后,在康熙当政的这第四十二个年头,又发生了另外一些比较有影响的事件。……继两年前的那一次人事变动之后,康熙又一次对朝廷上的一些官员进行了更换。而这一切,都是在他结束南巡回到北京之后发生的。
康熙回京是在大阿哥胤褆与八阿哥胤禩辞去清理亏空的事务之后。不过,康熙回到北京之后,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大发雷霆之怒,所有的人都发现自己错了……康熙并没有因为清理亏空的事情发火,甚至也没有因此而怪责任何一个人。相反,康熙还将历来倾向于太子的陕西巡抚齐世武调到北京,接替佟国维当上了兵部尚书;而陕西巡抚,则由原户部侍郎陈锡嘉外放接任;陈锡嘉的户部侍郎一职,又被刑部侍郎施世纶获取;除此之外,高士奇罢礼部尚书,张廷玉罢吏部侍郎,马齐罢内务府总管,至此,四名上书房大臣的实职几乎全部被夺!而他们所丢掉的官位,又纷纷被那些明显的立场倾向的人获得,而这些人里面,倾向于太子的依然是占多数!这还不算完,康熙还罢黜了郭琇的左都御使,改任为没什么明确职权的内阁大学士。除此之外,康熙还调动了其他许多官员。
而他的这一番举动,又一次将几乎所有关心朝局的人弄糊涂了。将天下兵权放给了威信大丧的太子,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在放下兵权的同时又把其他各部的大权也分出去?难道他打算让位了不成?可太子的表现实在是……渐渐的,以北京为源头,又出现了一个传言,那就是康熙对太子的爱护依然没有改变,这位皇帝依然铁定了心护持太子。
可是,这些谣言瞒不过那些聪明人。因为,康熙的这番作为,让再次露出苗头的阿哥党和*之间的争斗又沉寂了下去。*的成员不明康熙的目的,虽然都对眼前的局势感到颇为高兴,可由于先前屡屡出错,他们现在已经不敢妄动。至于阿哥党,无论是老大还是老八,在康熙的这一番人事调动之中都是损失惨重,手下掌重权大臣的人数大为缩水,面对康熙让人难明的态度以及再次显出强势的*,自然也是不敢轻意挑衅。可是,暂时的平静并不能将已经激发出来的矛盾掩盖下去……
“大家都应该是在准备斗最后一场!”
有人如是说!





水煮清王朝 第二百八四章 占领
风和日丽,在这种天气里坐在海边儿上晒晒太阳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种享受。
当然了,如果这种日子过得惯了,一般人就很难再有这种想法了。
刘大富就是这种人。所以,他更愿意多感受一下自己嘴里的旱烟的味道,顺便瞅一下码头上一根接着一根,鳞次栉比,数都数不清的桅杆。
这里就是上海。
自从两年前港口初步建成以来,本来还不算多么繁华的上海立即就变了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么多船一下子就把码头上所有的泊位都占满了。而且,码头扩建多少,这些船立即就会塞进来多少。而随着这些船只到来的,就是大批的……人!
刘大富也是其中之一,他是两年前从老家过来的。
他的老家是江西赤山镇,两年前,江西大雨,洪水泛滥,好端端的一个家被冲得不见了踪影。而且,不仅房子和家里的财物没了,一家老小赖以生存的那几亩地也被洪水淹了,尤其不走运的是,由于地处低洼,他家里的那几亩地没个几年的功夫估计是不可能再出来晒太阳了。虽然后来官府来派人来救过灾,可是,地既然已经被洪水淹了,官府就算救灾再彻底也不可能再分几亩给他。所以,为了生存,他便带着一家人,跟着一起受灾的乡亲开始了逃荒之旅。顺江而下,就这么着到了上海。其实他本来是想到安徽的,只是后来他听说上海正在建港口,需要大批的劳力,这才一咬牙赶过来的。因为,到安徽是有可能找到活计,到上海却是一定可以找到活干。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倒也真算是应了那句老话: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他原本以为上海已经开建一年多,到这里也就是找个活干罢了。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第一批到达上海的民工!而原来那些在这里干活的,全都是一些犯了事儿的犯人。结果,由于资格够“老”,再加上实诚,性子也刚强,在来到这里一年之后,他又成了第一批被官府选任的里正!后来,又成了巡丁。……上海的巡丁不是很多,权力也不大,虽然也不算品秩,可这至少也是个官儿啊。
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他本来的打算是在上海干两年活,再写信问问同乡他的那几亩地是不是已经淤出来了,如果淤出来就带着家人回乡过活。可现在,他早就已经不在乎那几亩地了!上海可是好地方,他这个巡丁的俸禄是每个月三两,都快比得上以前在家里一年的收入了。
“嗯,赶明儿把仨娃儿送到学堂里认几个字儿,再过几年就让他也来做巡丁,这日子多好……”
刘大富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衙门有规定,巡丁每天至少要巡察各自的片区三遍,今年年初就有一个巡丁光顾着自己玩儿的高兴,没理这个规定,结果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被上面的巡检知道了,然后,就丢了饭碗。从那以后,就再没有哪个巡丁敢乱乱来了,虽然不遵规定未必会被逮到,可万一呢?谁也没兴趣丢饭碗不是?多少人都盯着这巡丁的职位呢!
想到这里,刘大富磕了磕烟锅里的烟灰,又手搭凉篷朝海面儿上看了看,然后,转身朝码头里面走去!
……
“嗨,弗罗斯特,那就是清国人吗?他的穿着好奇怪……他脑袋后面的就是你们所说的辫子?”
刘大富向港口里面走过去的同时,远处的海平线上,一艘海船也露出了身形。这艘海船的甲板上,一个大约十八九岁,长着栗色头发,拿着一个望远镜的白人女孩儿正好看到了刘大富的背影,惊奇声中,忍不住朝身后一个穿着华丽的红发男人问道。
“尊敬的伊莉莎白小姐,你看到的没错,清国人就是那个样子的。”红发男人还没来得及发话,他的身后,一个穿着有些脏,腆着个大肚子,头戴三角帽的,满脸胡子拉茬儿的男人就蹦出来笑呵呵地说道。
“呵呵,真的很有意思。那个人的辫子让我感觉好像是看到一条不住摇动的猪尾巴!”伊莉莎白放下望远镜,大声笑道。
“伊莉莎白,你说的非常不错,我也有这个感觉!……”那个叫作“弗罗斯特”的红发男人也附和着笑道,而他的附和又使得那个伊莉莎白笑得更加放肆起来。
“两位,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如果呆会儿你们上了岸也继续这么说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大肚子胡须男听到这一男一女的调笑,突然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道。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那确实很像一条猪尾巴!”伊莉莎白轻蔑地看了一眼胡须男,不客气地说道。
“伊莉莎白小姐,在清国,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使节敢像你这么说……你的话如果被岸上的清国人知道了的话,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它有可能让你和你的父亲负出生命的代价!当然,这也包括我们这条船上的所有人在内!”胡须男冷冷地说道。
“维金斯船长,你在开什么玩笑?因为一句话就杀人,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事情?”伊莉莎白不信道。
“因为一句话就杀人的事情在欧洲并不鲜见,所以我看不出这代表什么!不过,据我的了解,尊敬的小姐,当初,清国的征服者从北方南下,征服这片土地的时候,为了让所有的人都留起辫子,曾经杀了上百万的人!所以,你所瞧不起的那条辫子在清国的统治者眼里却是一个象征,一个象征着他们的统治权的事物。你取笑清国人的辫子,那么,你就是等于在取笑清国皇帝对对面这片土地的统治权……”说到这里,胡须男又突然耸耸肩,笑道:“取笑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国家的皇帝,我不得不说,我非常敬佩您的胆量!当然,如果您不是在船上这么说的话,我将更加钦佩不已。”
“哼!居然连一个人的发型也要管……就是野蛮人!”伊莉莎白被维金斯说得脸上变色,不过,她依然极为不服。
“没错,为了头发就杀害那么多的人,他们确实是野蛮人!不过,亲爱的伊莉莎白,我们这次并不是来要向他们宣战的,我们要用我们的文明去影响他们,去改变他们,最终,让他们开放他们的怀抱,并进入到文明的世界中来!”弗罗斯特说道。
“维金斯船长,清国人都很固执吗?”伊莉莎白没有理会弗罗斯特的“狂言”,反而转向维金斯问道。
“这个很难说,尊敬的小姐!这要看你的运气怎么样。不过,我对你的父亲,尊敬的理查德爵士此行并不看好!”维金斯说道。
“我不明白!维金斯你,怎么会有这么悲观的想法?理查德爵士是欧洲最为出色的外交家!他出色的外交能力甚至曾经让西班牙跟路易十四断交!”弗罗斯特说道。
“我也听说过理查德先生那场出色的表演!可是,东方与西方是不一样的。弗罗斯特先生,清国人甚至连大脑转动的方式都与我们欧洲人不一样。”维金斯耸了耸肩,笑道。
“我父亲正在研读中国人的书籍,他一定能找到突破口的!”伊莉莎白握拳说道。
“啊,我险些忘了理查德爵士还是一位语言天才!……但愿一切都如您所言!”维金斯微笑着躬了一下身,又转身朝着船上的舵手大声叫道:“停船!”
“停船?为什么要停船?”弗罗斯特问道。
“先生,这里是中国的港口,我们不是中国人,所以,在港口方面派来领航员为我们领航之前,我们的不能随便进入的!”维金斯笑道。
“噢……我们已经在大海上呆了很长时间了,维金斯先生,我难道就不能早点儿上岸!”伊莉莎白面作难色地说道。
“这可不行!港口有炮台,我可不想我可爱的船宝贝儿挨炮弹!”维金斯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样,绝无商量的余地。
“我想我们可以再靠近一些。维金斯先生,我们距离港口还很远!”弗罗斯特看到伊莉莎白不满的表情,自作聪明地说道。
“亲爱的先生,清国人的大炮射程一向很远,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白了一眼弗罗斯特,维金斯再次摇头道。
“可恶!真是太让人扫兴了!”看到维金斯就是不答应,伊莉莎白一跺脚,转身向船舱走去,弗罗斯特犹豫了一下,也紧接着跟了过去。
“无知却骄傲的年轻人!”维金斯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暗暗冷笑。
这两个年轻人是跟着英国爵士理查德来的。那位理查德爵士是一位英国的外交官,在那场依然在进行着的“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中,这位外交官凭着优秀的外交能力,在欧洲的话多国家之中多方行走,最大的功绩就是成功的劝说西班牙贵族群起反对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使得反法联盟不废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一个对手。这一次,这位外交官到清国去的目的是为了打通跟清国上层的联系,希望清国能允许英国的船只进入中国海!其实,英国本来并不是很注重这片土地的,毕竟,在中国南部的那片海域里,英国的势力并不强!而且,他们更加“喜欢”印度!可是,现在形势不同了。因为,就在一年多前,清国的海军突然占据了那片被称为“淡马锡”的地方,锁死了印度洋通往太平洋的通道。
“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吕宋总督为什么这么愚蠢,明知道清国是一个不能侵犯的庞然大物,居然还要去招惹它!害得西班牙丢掉了一片重要的远东殖民地!”摇摇头,维金斯整了整头上了三角帽,无奈地想道。
他维金斯就是西班牙人!
可西班牙人把吕宋丢了!
而且丢的十分冤枉!
……
这话还得从施世膘回到广州说起。
自从被康熙召去,见过于中,听过于中那一番言论之后,施世膘就一直在动着心思。没有哪一个武将不想建功立业!施世膘虽然一向不喜与人争什么,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想做出一番成绩来。
军队就像是猛兽,向来都是有着自己的地盘儿的。于中当时率领满洲水师,攻打日本,等于是把日本置于满洲水师的嘴边儿,按照一向的行军规则,如果没有朝廷的命令或者于中的“邀请”,其他水师是不好意思去抢那块肥肉的。于中能容忍福建水师的年羹尧在日本的那场战事中分一杯羹,不能不说他有一副好脾气。这也是为什么万正色和蓝理争得那么面红耳赤,却只对于中不轻不重地说了几句要船的话就算完了的原因。蓝理的手下坏了规矩,于中却没有。可是,于中的那一战却打得其他水师心痒无比。蓝理的手下已经把手伸进了日本,万正色面前没什么好东西,自然也要伸一只手过去,尤其是于中已经退出满洲,在新的满洲水师提督反应过来之前,万正色如果想在日本获利,就应当先造成既成事实。可他施世膘却不行。南海虽然是四海之中最为广大的,可它再大也靠不到日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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