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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一番繁文缛节之后,大亨利先是开口询问道:“殿下,听说您病了,身体好些了吗?”
“我没有事了。”路易开朗地笑着回答道。
他虽然自觉已经没有事了,但是大病初愈后的脸色却并不好,因此仍然被人误解。
他一开始还解释,但后来也就放弃了,和这个时代的人解释有关医疗的常识,那他就必须有耶稣受难的觉悟。只不过耶稣是被他人钉上十字架,他可能是自己将自己钉上十字架。
路易为了防止他们继续询问所谓病情,于是马上开口问道:“对了,后来你们怎么样了,那些人将你们怎么样了?”
大亨利和图伦子爵对视一笑。
大亨利说道:“我们逃过了他们。他们中的几个被我们打伤了,然后我们就趁着夜色躲入了港口附近的小巷中,一直到后半夜才驾马车返回大使馆。”
“看来你们是有惊无险!”想起德·博蒙小姐因为此事而丢了性命,路易的心便再次难过起来。
这时,只听图伦子爵庆幸地说道:“哦殿下,当时还好您先走了,如果被他们抓住的话就糟糕了。他们不是正规军,也不是海关搜查员,而是一群民兵。”
“民兵?民兵在港口?”路易疑惑问道。
“是的,殿下!”大亨利解释道,“因为结冰,所以有很多水手滞留港口。”
“他们是海盗。”路易纠正道。
他现在对不列颠和不列颠人没有任何好感,所以能够用贬义词来描述的就尽量用贬义词。
“是的,他们是海盗。他们待在伦敦,扰乱了港口附近的几个居住区的治安,于是那些居民便拿起武器,组成了民兵治安队。”
“伦敦的市民对法国人不是很友好,所以我如果落入他们手中,恐怕会受到想象不到的侮辱。”路易分析之后,顺势问,“是吗?”
“是的,殿下。”大亨利点了点头回答。
德·博蒙小姐居然是死在了乌合之众手中。那支民兵至少也有十个人,结果联起手来也没能抓住大亨利和图伦子爵,由此可见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是何其弱。
路易为德·博蒙小姐叹息,亦为她感到不满。
大亨利和图伦子爵两人没有什么事了,便告退了,现在只剩下了米雅和安娜。
路易很好奇为什么贝克里夫人不在,只是之前有其他人在不方便问,所以趁着现在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他便问道:“对了,贝克里夫人呢?她在什么地方?”
这一个多月来,路易切实明白了没有贝克里夫人在身旁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迪昂从加莱请来的农家女笨手笨脚的,根本无法令他满意。
可是,她们并不是用话语回答路易,回答的是眼泪。
她们突然抽泣起来。
“怎么了?”路易惊慌了,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意识到贝克里夫可能出了什么事。
路易急忙说道:“你们不要哭啊!有什么事告诉我啊!”
她们越是哭,路易的心反而越乱。
米雅因为年龄大,所以比安娜有着更好的自控力。她的哭声止了止,抽抽嗒嗒地说道:“贝克里夫人已经……已经过世了。”
路易感觉自己的呼吸、心跳一下子停止了,双眼似乎在一瞬间出现了眩晕感。他抬起左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按着床垫维持身子的坐躺姿势。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但还在可控范围。他的心忽而凉忽而痛,很难受。
贝克里夫人过世比德·博蒙小姐牺牲对路易的打击更大。
贝克里夫人从他一出生在这个世上时便照顾他,现在算起来也已经快十年了。可是,最后却因为他的原因,而客死异乡。
路易想着,如果当时听从劝告不去伦敦的话,她也不会因为伦敦异常的气候而染上风湿。她已经五十多岁了,在这个时代染上风湿这样的病症,那就只能看运气了。她显然没有能够熬过伦敦的冬天。
路易的眼睛酸酸的,他不愿意被人看见脆弱的一面。
于是,路易强忍住悲痛,用着正常的语调对米雅和安娜命令道:“你们先出去。”
她们两人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路易。
路易随即伸手挥了挥,她们这才相继走了出去。
门“哐当”一关,路易眼眶中的眼泪便无法控制的流了出来。
只是,虽然悲伤更甚,可是眼泪却并没有德·博蒙小姐死时的多,也没有哭出声来。他是在沉默中抒发了悲伤。
路易没有吃晚餐,也吃不下。他早早就关灯就寝了,但他并没有睡着。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贝克里夫人的音容笑貌仍然残留在记忆中,路易一点一点地发掘着记忆,试图想起她的点滴。但是最后,他却发现,这一切除了徒增悲伤外,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吱”的一声,路易意识到这是老旧的木门被慢慢推开了。
“谁?”他半坐起身问道。
“是我,”是米雅的声音,“米雅。”
黑暗中,只见一个人影走到了床边,借着床顶上气窗中透进的月光,路易看到了她的脸,确实是米雅。
“怎么了?”路易将枕头垫在后背,坐稳后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他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的米雅应该和大亨利在一起才对,她忽然来到,必然有什么重要的事。
“是的,殿下。”米雅站在路易的床边,她急促的声音和不断小步抖动的脚步都透露着她心中有事。
她焦急地说道:“事实上,贝克里夫人临终的时候,有话让我告诉您。”
“贝克里夫人的遗言?”路易愣了愣,为了确认而问道,“夫人真的有遗言吗?”
“是的。”米雅激动地几乎快流下眼泪了,她急促地喘着气说道,“那天早上,夫人自知不好了,所以对我说了一些话,并让我转告给您,没想到……没想到那天下午就……”
米雅可能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所以哭了起来。
路易忽然想起来,米雅也是很早就在他身边了。
米雅刚来的时候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完全是贝克里夫人教会了她侍女应该做的事。而且,和她同时期的侍女们都已经离开。她虽然很怕严厉的贝克里夫人,但同时也对贝克里夫人有着很深的感情。
路易虽然急于知道贝克里夫人的遗言,可是又不忍心在米雅正悲伤的时候强行命令她说,于是便等待着她。
她慢慢由痛哭变为了抽泣。
她抽抽嗒嗒地说道:“夫人说‘她对不起殿下,辜负了殿下的信任’。她说……说‘请殿下……请殿下小心,即使是身边的人也不能给予完全的信任’。她还说……还说‘她做了许多错事,即使上帝宽恕了她,她自己也……也不会原谅自己。如果她死了,请殿下不要为她伤心、难过’。她还请求说‘希望殿下能够在日后原谅她所做的所有错事,希望殿下不要因此迁怒于她的儿子和两个女儿’。”
“就……就这些?”路易疑惑地问道。
米雅点了点头,轻哼了一声“嗯”。
路易疑惑了,这一切不清不楚的,令他根本不能理解。
“她做错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路易不明白,但是,他还是将这些话记在了心中。虽然不明白原因,但这些话毕竟是贝克里夫人对他说的最后的话。





我主法兰西 第四十八章 急返王宫
也许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放血过多,也许是因为贝克里夫人的死对路易的打击太大,他的病情又反复了一次,这令他在床上又躺了一个多月。
在落后的医疗条件下,路易很庆幸自己还没有被这帮蒙古大夫们送去见上帝,但他对区区一个小感冒就能够令其躺上两个多月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
已经是三月了,春天来了,天气变得暖和了。
路易还留在加莱。
路易十五已经不止一次来信催他回去了,可是他却一直拖延着。这里的生活没有宫廷中那么拘束,他知道一旦回去了,可能很难再享受到这样的生活了,于是便故意以身体不适往后拖。一直拖延到了三月底。
这一个月来,路易游走了整座加莱城。
这座勉强能够称为城市的乡村,给路易的感觉就是肮脏、恶心、恶臭。
道路全部都是泥路,而且因为近一段时间总是阴雨绵绵,所以他的一双干净的靴子彻底报废了。
单是这样还不算什么,城市的卫生状况简直糟糕到了极点。道路两旁以及小巷子中,几乎都是人和动物的排泄物,在潮湿的天气中更是恶臭满街。
很显然,几个世纪前的文艺复兴运动,只是在艺术、科学和思想上进行了复兴,并没有将古罗马时期的城市规划和建设方式一并复兴。
路易在很“仁慈”地将那双弄脏的靴子送给了街边的小乞丐后,狠狠地留下了一句话:“总有一天,我会将这里重现古代罗马城的样子。”
我不是空说说的,而是有了一定的把握。古罗马的城市风格并没有完全消失,至少在书籍上以及一些意大利的城市中,仍然有着遗迹。甚至在原先东罗马帝国的土地,比如巴尔干的某些城市,以及现在的奥斯曼帝国的首都伊斯坦布尔,那里就有着很完善的下水道设施。
路易现在缺的只是权力和钱。如果他有了那两样东西,将一座城市来个翻天覆地都不成问题。
在这次不愉快的参观的几日之后,路易去了德·博蒙小姐的墓地。
她的坟墓不在教堂,也不在郊外,而是在位于加莱城西北边海岸,一处凸出的悬崖之上。
坟墓只是一个小土堆,墓碑则是“大众化”的木质十字架。坟墓的前面是一条宽度不到五米、长达十米的悬崖小径,背面则是汪洋的拉芒什海峡。
路易让跟随他的小亨利和图伦兄弟都在进入小径之前止步,他一个人走到了坟墓前。
只见墓碑上刻着:“丽雅·德·博蒙伯爵小姐,生于一七二八年,死于一七六三年。上帝与你同在。”
只有姓名和出生年月,以及最为普通的祝福之语,没有讲述身份和功绩的墓志铭。
路易在墓前站立了半个小时,而后才因为天气突然转变而离去。
转眼间已经到了四月份,来自凡尔赛的催促归去的信件如雪片一般,最初是每隔两天,到后来每天都有,甚至最后变成了一天好几封。
这种异样的情况,令路易不得不动身回去,他意识到凡尔赛可能出了状况。但是,越是情况未知的时候,他的警惕心也变得越加强烈。
他现在还不能回去,必须等卫队长贝克里伯爵回来。
4月10日,为母亲治丧结束的贝克里伯爵终于回来了,同时来到的还有一个神父,蓬帕杜夫人的亲信——贝尼斯神父。
贝克里伯爵带着神父来到了路易的面前,这时,他正在享用着名为下午茶的白开水。
贝尼斯神父一脸阴云密布,脸色十分难看。
“发生什么事了,神父?”路易的心立即沉了下来。
他是蓬帕杜夫人的亲信,他现在这副面孔来到说明了什么?
路易心中暗暗祈祷,但愿是自己猜错了。
“殿下,”神父语气沉重地说道,“我是奉国王陛下之命,来请您立即回宫。”
路易将手中的水杯放回桌上,站起身来,严肃地问道:“神父,宫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他犹豫着回头看了一眼年轻的贝克里伯爵。
路易立即急了,提高音量,问道:“是不是蓬帕杜夫人出了什么事?”
神父瞪大了眼睛,对着路易目瞪口呆。
他不需要回答了,他表情的变化已经足够告诉路易发生了什么事。
路易推开他们两人,从中穿了过去。
他走出房间,一边快步下楼一边喊道:“马上回去,马上会巴黎,马上回凡尔赛。”
他一路快步走出了旅馆,刚出门便碰上了正要回旅馆的小亨利和图伦兄弟。
“殿下……”贝克里伯爵响亮的喊声从后传来,然后是一阵急促的下楼声。
“你们快拦住殿下,快……”小亨利和图伦兄弟似乎是听到了贝克里伯爵的这句命令,于是便上前抱住了路易。小亨利从前面抱住了他,图伦兄弟各抱住了他的一只手臂。
事实上,在路易看见了这三人的时候,他便停了下来。他突然间醒悟过来,没有马车、没有马,自己根本不可能回去。
小亨利和图伦兄弟三人,几乎如同从泥堆中滚出来一般,满上上下都是黑泥土,还有那些令人恶心的恶臭物,这着实令被他们抱住的路易恶心了一回。
他们一定是刚和加莱街上的孩子们打架回来,这几个月他们常干这样的事。
“你们快点放开我!”路易无法挣脱,只能怒吼。因为太脏了。
这个时候,贝克里伯爵赶到了。
在贝克里伯爵的吩咐下,路易终于得到了自由。
“殿下,您如此冲动,我们会很烦恼。”贝克里伯爵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英俊的脸上长出了两撇胡子,显得成熟了些。他虽然穿着军服,但看起来却更像是一个绅士。但是,与几个月前已经不同了,他的气质显得内敛,眉宇间充满着令人看不透的东西。
“我很抱歉,但是我必须马上回去。”路易发自内心的诚恳说道。
“不!”贝克里伯爵摇了摇头,几乎是盯着路易的眼睛说道,“您不能说‘抱歉’,您在任何时候都不能道歉,您任何时候都没有错。”
“伯爵,你很奇怪。”
“我知道,但是请您记住我说的话。因为你是未来的国王。”
贝克里伯爵的嗓音似乎充满着沧桑和感染力,路易无法拒绝,只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贝尼斯神父这个时候也已经追来了,他气喘吁吁地对贝克里伯爵说道:“伯爵,请……请您快点准备马车,时间……时间紧急。”
贝克里伯爵原来是俯下身子和路易说话,现在他直起了身,对神父急匆匆说了一句“我这就去准备”后便向马厩方向跑去。
事情有些不对劲,路易现在可以无比确定这一点。蓬帕杜夫人一定出事了,否则不可能这个样子。
和路易一起回去的只有贝克里伯爵、神父和安娜。他将多余的人都留下了,大亨利、图伦子爵甚至都没有通知。只是在临行之前,他将这件事告诉了正好到来的迪昂,托迪昂告诉其他人。
贝克里伯爵和两个龙骑兵士兵作为护卫,骑马在马车的两旁。马车的车夫也是找了龙骑兵小队中的一个队员充任。
路易在马车中让安娜帮他换去了被小亨利三人弄脏的衣服。脏衣服直接丢出窗外,干净的衣服是安娜上马车前特意带上的换洗衣服。
一切就绪,路易问贝尼斯神父道:“神父,我想要知道实话,请告诉我。”
神父叹了一口气,犹豫地说道:“殿下,夫人不让我告诉您。”
“夫人出事了,是吧?”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究竟是什么事?夫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蓬皮杜夫人的身体在这几年间不是很好,但路易一直认为她还年轻,不会有什么事。但是,他现在意识到自己太没有常识了。
在二十一世纪,四十岁的女人或许还不算老,但是,在这个年代,四十多岁的女人是很有可能被上帝召唤走的。
“夫人得了重病!”神父吞吞吐吐的,几乎快哭出来一般,悲伤地说道,“巴斯特教授上周诊断后,说她回不过周五。”
“周五?怎么可能?”路易惊慌失措道,“她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这样?”
“夫人卧病已经快半年了,听说是在一次淋雨后得了重感冒,然后又染上肺病,医生说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靠自己的毅力勉强撑着了。”
淋雨!
路易感觉心脏快要裂开了,难道会是那一次淋雨吗?
离开的那一次,马车从她的身旁经过,然后天降大雨。难道是那一次?
路易不敢相信,也不敢去想。
“为什么?”路易嗓子颤抖着,“为什么没有人事先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他后悔没有早点回去,并任性地将怒火全部撒在了贝尼斯神父身上。
“是夫人不让我们告诉您。无论是巴斯特教授还是国王陛下,都被她威胁。我这一次也是冒险偷偷跑出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夫人……夫人说……”神父颇有顾忌地停下了话。
“说什么?”路易冲他吼着,他怒了,短短的几分钟内第二次发怒。
神父被吓到了,立即说道:“夫人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您,她不想用自己的身体情况来逼您违心地原谅她。”
“原谅?这什么意思?”
神父看了路易一眼,解释道:“夫人……夫人觉得您可能还在为她设计陷害您的父亲——王太子殿下一事而在恨她。”
路易屏息了,他几乎已经快忘了这件事。




我主法兰西 第四十九章 碍事弟弟
贝尼斯神父的话令路易在这一路上都耿耿于怀。
这一路也并不太平。
路易不断地催促着“加速、加速”,然而,通往巴黎的路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平坦。巴黎是首都,应该是全国的交通中心。
通往巴黎的路根本不平坦,而且还很狭窄。
路易很好奇,为什么同样的道路,德·博蒙小姐驾马车时他便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的,而换了一个人却变得不正常。即使是特意催促加速,也不可能会颠簸的如此厉害,看来根本原因便是车夫驾车的本领不同。
或许是因为太快了,或许是因为路面质量不好,抑或是两者皆有,马车在急急忙忙赶了一昼夜后,车轮居然会脱离了车轴。
路易被迫耐下急躁的心,站在一旁等着贝克里伯爵的检查。
现在天还没有亮,但月亮却又亮又圆,皎洁的月光被我当做了照明灯。
贝克里伯爵检查了一番后,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然后便说道:“不行了,车轮上的螺栓调了,没用备用的,安不上去了。”
“那怎么办?”贝尼斯神父急急忙忙地问了一声。
贝克里伯爵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如果有商人的马车碰巧经过的话,或许可以直接征用或者买下,可是这里远离城镇,现在天又还没有亮,恐怕不会有马车经过。”
现在离巴黎和凡尔赛最多还有半日的路程,路易不想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车已经坏了,他的脑子可能也已经坏了。
他将注意力放到了原本担任护卫,一直跟随在旁的那两名龙骑兵,以及他们的马。龙骑兵此时已经下马,他们的马就在路易右手边五米处。
路易向离他最近的一匹黑色的马走去,同时自言自语地抱怨着心中所怨。
他现在可能只有一米五,马对于他来说是有些高了,可身高影响却是很小的。
路易安稳地坐到了马上,而这个时候,贝克里伯爵等人才发现了他的举动,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殿下,您难道想要骑马去凡尔赛吗?”贝克里伯爵牵住马缰,劝阻道,“请下马来,这样太危险了。”
“请松手,伯爵。这个时候你拦不住我了。”路易厉声喝道。
说完之后,他趁着贝克里伯爵只是单手握缰,于是双腿一夹,再用手拍了拍马股,令马嘶叫奔跑了起来。
贝克里伯爵反应很快地躲开了,路易只听他在后面叫着“殿下、殿下”,我根本不理会,连头也没有回。
路易虽然已经学会了轻快步,算是已经会骑马了,可是如此奔跑还算是头一次。这就好像开车的时候,就算离合器掌握了很好,但初次开车上马路的时候,还是不敢猛踩油门。
没有跑多久,路易便下意识地将速度放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后面便有人追了上来。
追上来的是贝克里伯爵和一名龙骑兵。贝克里骑马到他身边,无奈地说道:“殿下,既然您要如此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但是请不要跑得太快,至少不要离开我们。”
“好!”路易点头应允。
他们能够追上来,便是说明路易根本无法跑快。
知道这是潜意识在作怪,路易也只有认命。不过,即使如此,骑马的速度还是比上了马车的速度。
与计算的一样,只花费了半天的时间,路易就赶回了凡尔赛。
“殿下,下马……殿下,下马……”
路易太急了,根本无视贝克里伯爵的提醒。凡尔赛宫的大门刚一打开,他就跃马冲了进去,甚至一直跃上了宫殿前的台阶。
路易跳下马,落马的时候还因为从高处跳下差点摔跤。他踉踉跄跄地稳住身体,跑了进去。他不知道路上碰到了那些向他行礼的人,又碰上了多少连行礼都来不及的人,他对他们一一无视,有些挡路的还被他在气急之下直接推开。
路易就要到蓬帕杜夫人的房间了,早前贝尼斯神父就告诉过他“夫人一直在房间中养病”,所以他很肯定目的地在哪里。
路易还需要穿过一道走廊,或者从花园绕过去。那一座花园是我初次遇到夫人的地方,但现在他对那里一点怀念的心情都没有。
路易选择了最快捷的道路——走廊。
“当当当当”,走廊上大概有五六个孩子在练剑。
这些孩子偏偏挡在路易行走的路上。
路易靠着墙壁躲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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