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妃之帝医风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彩
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匆匆走进来,一脸急色的在老皇帝心腹太监耳边耳语了几句,心腹太监脸色微变,快步上前在老皇帝身旁道:“皇上,贡院外坐满了学子,那些学子在贡院外背诗经里的《硕鼠》。”
《硕鼠》说得是偷吃粮食的老鼠,可实际上是表达对**而无所作为、尸位素餐的统治者的愤恨,以及对清明政治和美好未来的向往。
这简直就是打他这个皇帝的脸,老皇帝怒火中烧,压低声音道:“老五,你真得驱散了贡院外的学子?”
五皇子虽不知生了什么,可见老皇帝脸色不好看,当即跪下道:“回父皇的话,儿臣过去时,一干举子已自觉散开,绝无人闹事。”
“是吗?”老皇帝摆明不信,“你说贡院外无人闹事,那么现在围坐在贡院门口,高诵《诗经》的人又是谁?”
皇上声音不小,殿上参加殿试的学子们吓了一跳,有胆小的甚至将笔落在地上,污了卷面。
其他人也不敢再写,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除了少数几人外,其他皆是吓白了脸,没有一点仪态可言。
在老皇帝眼中,这就是上不了台面。脸色不由得又难看了三分,依着老皇帝的脾气,他这个时候就该叫停殿试,可是不行。
三年一度的科考,不管私底下有多么肮脏,明面上都不能暴露出来。
“寂言,”老皇帝张口,就点了秦寂言的名字。
不管怎么说,秦寂言确实是能干。
“皇爷爷,孙儿在。”秦寂言走了出来,脸上闪过一抹无奈。
不用想也知道,皇上肯定是叫他给五皇子擦屁股。
果不其然,老皇帝不仅让秦寂言带人去处理贡院外的事,还要秦寂言负责殿试的事。
事情已到这个地步,老皇帝依旧不听、不看,执意要捂盖子。而这绝对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做得好了天下举子臭骂,做得不好老皇帝不高兴。
五皇子听到老皇帝将科考一事,全权交给秦寂言负责,心里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总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可随后又是庆幸,庆幸有替死鬼出来。
没错,老皇帝此举看似是对秦寂言的宠信,实则是推秦寂言出来背黑锅。
可是,秦寂言就这么好说话,老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明知是吃力不讨好还应下,那不叫能干,那叫愚不可及。
秦寂言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皇爷爷,今年的科考一直由康大人主持,康大人是五叔的恩师,孙儿半途接手什么都不知,根本无从下手。而且孙儿越俎代庖,夺了五叔的差事同,未免有恃宠而娇夺五叔权柄的嫌疑,还请皇爷爷收加成命。”
当着满殿的大臣和举子的面子,秦寂言直接点明此次科举与五皇子的关系。如此一来,五皇子就是想要洗清嫌疑也是不可能了。
五皇子面色不渝却因心虚不敢吭声,老皇帝亦是皱起眉头,对秦寂言的反抗很是不喜,沉声呵道:“都是为大秦为事,哪来那么多你我之分,你这孩子越大越的脾气大了。”
老皇帝将话说到这个份上,秦寂言还要再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可要秦寂言轻易接下这个烂摊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皇爷爷执意要孙儿处理科考后续一事,还请皇爷爷准孙儿先做一件事。”秦寂言笔直地跪在殿前,丝毫不受老皇帝的怒火影响。
即使是跪下,依旧骄傲到让人不敢轻视,身旁的五皇子在他的衬托下暗淡无关。
想要马儿跑,就得先给马儿吃草,老皇帝问道:“什么事?”
“孙儿请皇爷爷准许,让今日参加殿试的举子们,重新考一次策论。”秦寂言声音不大,可这话中的内容却令人震惊不已,满殿半数以上的学子脸色惨白,身子抖,还有一小部分则是一脸冷笑。
主考官康大人与五皇子更是吓得全身瘫软,康大人更是不顾礼仪,扑倒在地,“皇上,不可,万万不可。科考哪国家大事,岂能儿戏。”
五皇子吓得差点失声,听到康大人的话这才冷静下来,义正言词的道:“父皇,康大人说得没有错,科考乃是为国家选拔人才的大事,在场的举子未来都是国之重臣。现在就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叫他们重考岂不是羞辱他们,他们日后如何与同僚共事。寂言此举大大不妥,还请皇上三思。”
“秦殿下一句戏言,便要举子们重考,此举不仅仅是对举子的不尊重,也是对我大秦科考制度的污辱,还请皇上三思。”
康大人适时附和,与五皇子一唱一和,直指秦寂言居心不良……
权妃之帝医风华 595暴发,泄题事件
秦寂言冷眼旁观,任五皇子与康大人说得天花乱坠,完全没有反驳的打算,而封大人与焦大人则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低头研究脚下的地面,就好像能将脚下的汉白玉石看出一朵花来。
至于殿中的学子,大多数吓得眼白脸青,身子直哆嗦。尤其是前排几人,身子抖的最厉害,案前的笔墨嗡嗡作呼响,似乎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老皇帝高高在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此情此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可是,老皇帝根本不想在他的任期里,生科考舞弊这样的大丑闻。
老皇帝不说话,满殿的人也不敢吭声,偌大的大殿落针可闻,气氛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皇帝的视线,从封大人到焦大人,再到他们身后的一干重臣……平时与他配合默契,深谙帝心的臣子们,此时一个个就像是闷葫芦,没有一个出来为君分忧。
有那么一刻,老皇帝觉得自己老了不中用,是时候退位,可又不甘心!
老皇帝暗暗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问道:“封爱卿,此事你怎么看?”
封大人看似在神游,可老皇帝一开口他就答道:“皇上,臣的儿子今年也参加了科考,此时当避嫌。”
“朕信你公私分明,准你开口。”至于会不会采用,就要看封大人的说了什么。
封大人也不再推拒,开口道:“依臣之见,五皇子与康大人言之有理。科考乃先拔人才的大事,岂能儿戏。”
五皇子眼中一喜,可不等他高兴太久,就听到封大人继续道:“秦王殿下说得也没有错,秦王之前并没有参与主持科考一事,此时让秦王主持大局大为不妥。五皇子对科考一事了如指掌,依臣之见此事当由五皇子与康大人主持。”
封大人不愧为是老狐狸,前半句深得帝心,后半句也让老皇帝满意,前提是忽视五皇子的办事能力。
五皇子真要能办好此事,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封大人的回答不会让老皇帝厌烦,可也没有实际效果,老皇帝继续问向下一个人,可是一向与封大人的唱反调的焦大人,这次却全盘赞成封大人的意见,未了还加了一句:“五皇子英明神武,此事非五皇子处理不可。”
这绝对不是夸五皇子,这绝对是要他的命。
五皇子处在水深火热中。
文臣两大巨头表了意见,其他人臣子除非特别的牛气,不然就是有意见也不敢出来,满朝上下纷纷赞五皇子的提议好,咱们做事要有始有终,让五皇子来办此事最好。
满朝臣子异口同声,可老皇帝却差点憋出内伤。
看了一眼呆坐在殿中的举子们,老皇帝咬布宣布殿试继续,至于跪下殿前的秦寂言与五皇子,老皇帝只当没有看到。
不重考,继续考试是满朝大臣给的意见,老皇帝宣布殿试继续,当然没有人傻得开口说不,只是……
经此一事,那群学子还能静下心来应考吗?
那些个吓得神魂都快散了举子,还能文思如泉涌,将未完成的试卷写完吗?
封大人已经可以预料,这届学子教上的考卷,会有多么惨不忍睹。
敢黑他儿子,这群人死定了!
焦大人唇角轻扬,眼角的余光扫向靠近殿门的焦向笛,虽然那个位置不太让人满意,可看焦向笛一脸平静,在一干慌乱的学子中,显得特别醒目时,焦大人还是很高兴的。
他倒要看看,殿试成绩出来后,那些人怎么被打脸。
殿试要考一上午,可因为中途中断了半个时辰,只得往后加了半个时辰,一干举子饥肠辘辘的坐在大殿里,手里握着笔,可脑子却是空空的,半天也写不出一个字。
按说他们这批人已是确定考上,殿试只为评出一甲、二甲和三甲,并不需要太紧张,可要是并上交白卷,或者乱写一通,也是会被革除功名的。
眼见着时间越来越少,有不少考生承受不住这个压力,直接扒在桌上大哭,这一哭又影响了不少人,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凝重。
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接让人将失控的考生拖走,至于其他人?
继续!
可这样的氛围下,有几个人能保持平常心?
除了封似锦、景炎和焦向笛外,也只有那么一两个人能不受外界影响。其中就有此次科考的第二名,来自江南的富商之子齐茂。
齐茂的卷面还算干净,只是上面没有多少东西,可他却一点也不紧张,不疾不徐的写着,这般作态度老皇帝看在眼中,喜在心里。
总算有两个上得了台面了。
“咚……”随着铜锣一响,殿试终于结束,不管有没有写完,此时都必须放下笔,依次离去。
离开的时候,又有不少学子痛哭流涕,其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脚步虚浮,比在贡院考上九天还要惨。
说起来,此事实在怪不得学子们,他们第一次面圣,本就紧张到不行,结果殿试时还频出意外,皇上还当殿大脾气,他们要不受影响才有鬼。
殿试一般是当场阅卷,老皇帝走下龙椅,亲自过来察看,路过跪在殿前的秦寂言前,老皇帝脚步一顿,见秦寂言完全没有认错的打算,老皇帝哼一声,继续往前。
没有意外,此次殿试九成以上的学子挥失常,前二十名所写的内容一半以上狗屁不通,唯有封似锦卷面干净整洁、言之有物。
可这并不是老皇帝想到看到。
一路往下看,老皇帝越看脸色越难看。科考时所写的策论精彩绝伦,让人拍案叫绝,怎么一到殿试就是狗屁不通?
要不是字迹一样,老皇帝都要怀疑这是代考了。
老皇帝不用查也知道,此次考举考上的举子十有**没有真材实学,可就是在这样老皇帝也不打算认错,他仍旧决定将错就错,左右这一批人不重用就是了。
可是,老皇帝把一切都想好了,却独独没有想到科考试题泄露一事,此时已不是秘密,在殿试结束前一刻,京城的学子几乎人人都知,科考试题早早泄露了,考上的举子有半数以上提前知道了试题……
给读者的话:两更奉上,我努力去写明天的,当天写当天压力好大,我必须提前一天写好才有安全感。
权妃之帝医风华 596告状,有组织有纪律
此事说起来甚是巧合。今日是殿试之日,凡是考中的举子都要进宫参加殿试,于是小偷们就看到了机会。
众学子中,以江南富商之子齐茂名气最大。这个名气不是指他的才气,而是指财气。
稍微知道齐茂的人,都知道齐茂出手大方,一掷千金,根本不把银子当银子用。私下和朋友说,他此次来京城参加科考,带了百万两银票,缺什么也不会缺银子。
这么一个有钱又爱张扬的主,小偷们要不将主意打到他身上都不应该。
齐茂也没有让人失望,他确实是带了很多银票在身上,不过他的银票都夹在文章与书里,小偷看了一眼确定里面有银票,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包袱一扯拿着就走人。
小偷得手,立刻离开,却不想在楼下与人撞上,手上的包袱被人撞散了,包袱里面的东西全部洒了出来,像是天女散花一步,洒了一地。
“银票,银票,好多的银票。”人们最先现的,自己是银票这种有价值的东西。
尤其是银票不止一张,而是上百张。
客栈人蛇混杂,有人看到地上散落在地的银票,也不管什么道义不道义的,蹲地上就抢了起来。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着学,一时间客栈整个乱了起来,小偷大喊让众人不要抢,可却没有人理会他,大家越抢越凶。
很快地上的银票就被人哄抢空了,这个时候才有人现地上的纸张,有几个读书人捡起来一看,当即脸色大变。
“报官,报官,快报官。”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科考试题,居然有人提前知道了科考试题,提前做好了题目背下来,在科场只需要默写就成。”
“居然是这样,居然是这样考上科举的,难怪能高中第二。”
……
随着这声音响起,越来越多识字的人去捡地上的纸,这一看那些人的脸色都像是调色盘一样精彩。
“快,快去把贡院外的举子叫来,这是证据,这都是证据。谁也不许走,你们都是现场证人,谁要走了谁就是犯人。”
“还有,刚刚那包袱是谁的,此人不是包袱的主人,他绝对是小偷,快拿下他。”
听到这声音,整间客栈都乱了,有人想要趁机跑掉,可不知何时,客栈外出现一批陌生的人,这些人并不进客栈,他们只是把路挡住了。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有人不满的大喊,可对方却不回答,只将外面守得死死的,然而等到围坐在外贡院举子与官差赶到时,这些人又消失了。
如果只有官差在,今天这事十有**能压下来,可有今年科考的举子在,今天这事就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科考泄题一事,证据确凿,官府要是不处理真正是天理难容。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呀!”
“我就说此次科考有问题,果不其然。科考泄题,知道题目的人绝不止一个。查,一定要查明真相,还我们一个公道。”
“那些人仗着家里有两个闲钱,不学无术也能上榜,我等寒窗苦读十余年,虽说才识不算顶好,可比之那些人好了不止十倍。还有封公子和景炎公子,这两天才名满天下,才识一等一的好,却被一群小丑压在下面,苍天不公呀!”
众学子纷纷为封似锦叫屈,为景炎叫屈的人也不少,唯独没有为焦向笛叫屈的人。事后焦向笛知晓此事,又忍不住抹了一把泪:他是多没有存在感?
明明他这些年的考试成绩,也仅仅只是在封似锦之下,凭什么他这次在百余名外,就没有人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说他受到不公的待遇呢?
众学子又哭又叫,拉着官差不让他们的走,执意要官差给他们一个答复,无论官差说什么就是不放人。
虽说文人造反三年不成,可他们闹起事来也够叫人头痛的,每个官差都被数个学子缠上,他们又不敢对举子们出重手,别说做正事,就连离开都做不到。
官差被困在客栈里,消息也就无法报给上峰知晓,可科考泄题的消息却不会被困在客栈里,原本在京中蠢蠢欲动的人,收到消息后立刻将科考泄题的事情宣传了出去。
滞留在京中没有离开的学子,得知此事后一个个气愤不已,嚷着要进宫告御状。
进宫告御状,并不是直接冲进去而是要提前做好周密的安排。
写状纸,收集证据,寻德高望重的大儒帮他们压阵,这一件件一桩桩都要安排起来。
众举子们充分挥自己所长,各自做好自己手上的事。写状纸难不到他们,难得是收集证据和请大儒为他们说话。
“证据的事晚一步都行,此事宜早不宜晚,我们必须尽快将消息传达天听。”开口说话的人,是山东孔家的弟子。
山东孔家的人去年就进京准备科考,除了孔家嫡系外,旁系也有几人参加,只是知道的人不多罢了。
说来也是好笑,孔家除了嫡系外,旁系居然一个也没有考上。
孔家是什么地方,他们家的弟子就是旁系出身,也没有道理名落孙山,可偏偏这次来的几个孔家旁系都落榜了,只是因名气不大无人关注罢了。
山东孔家人,在学子中地位然,即使是旁系也深得众举子信服,他一口立刻就有人配合,由他主持大局大家都信服。
“在京城之中,会为我们请命,又能为我们请命的大儒,无外乎就是那么几个。我思来想去,觉得贤隐居士最为恰当,不知众位如何想?”
大家也想不出更好的人选,当即点头:“我们听孔兄的,孔兄你且放心,我们这就去请贤隐居士。”
在孙家弟子的调度下,如同一盘散沙谁也不服谁的学子们,拧成了一股绳,没有谁看谁不顺眼,大家互相帮忙,只求尽快找到证据,还他们一个清明的科考……
人多力量大,数千学子齐齐在京中到处奔走,很快就引起了普通百姓的注意,而这些,正在阅卷的老皇帝还不知晓……
权妃之帝医风华 597请命,落子无悔
殿试时,几十位大臣看两三百份试卷,并不需要多少时间,更不用提,此次殿试众学子的卷子根本没有可看之处,他们只需要扫一眼就足够了。
两个时辰后,阅卷便已经结束,几位大臣商量后,将他们的意见与排出来的名次呈现给老皇帝看。
殿试过后,封似锦、景炎与焦向笛的成绩都往前提了一提。封似锦二甲第一,景炎与焦向笛也在二甲之中,只是名次靠后。
一甲的三人,除了原本排在第二的齐茂依旧是第二外,原本考得第一、第三的都不在,全部丢在二甲,而这还是皇上不想做得太难看,不然依他们殿试的成绩,连三甲也排不上。
此时,天已大黑,在偏殿等候的学子们又累又饿,桌上有几盘糕点还有茶水,可却没有人敢动。
老皇帝与众位大臣虽然也忙了一天,可他们随时有茶水可喝,到点也有宫人送上饭菜,根本没有人敢饿着他们。即使忙一天,这些人的精神也挺好的,只有五皇子和秦寂言两人比较惨,两人从早上跪在现在。
秦寂言还好,即使跪了一天背依旧挺得直直的,只是汗湿的后背,无声告诉众人,他此时并不轻松,只是不肯服输、不肯坠了自己的骄傲。
而五皇子看上去就惨多了,打小皇上宠着,贵妃护着,五皇子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苦,早就东倒西歪的跪坐在地上,时不时动动手、移移脚,一副累惨了的样子。
五皇子现在的样子确实很惨,只是在玚了人不仅不会同情他,反倒会看不起他。
有对比才有差距,五皇子和秦寂言同时跪下,跪得时间一样长,五皇子却摆出一副饱受虐待的样子,到底是做给谁看?
别说满朝大臣看不上软绵绵吃不了苦的五皇子,就是老皇帝看着也不喜。要不是有秦寂言对比,旁人还以为他虐待儿子了。
事实上,老皇帝真正是虐待儿子了。有哪家父母惩罚儿子,是让他们在冰冷的地上跪四五个时辰的?
别说五皇子,就是秦寂言也撑不住,要不是有内力护着,秦寂言这个时候也倒下了,绝不会比五皇子好到哪里去。
老皇帝落印后,此次科考的排名正式生效,可就在礼部官员准备去读名次时,太监急急忙忙上前,“皇上,大事不好。”
“慢着。”老皇帝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忙叫住出去宣读名次的官员,“先放下,回头再去宣读。”
礼部官员忙收回脚,退在一旁,这个时候老皇帝才问道:“出什么事了?”语气平静,可哆嗦的手却表明他此时的紧张。
小太监虽然急得脸发白,可口齿却很清晰,霹雳吧啦的就将前因后果全部说清。
左右就是举子们无意中发现科考泄题一事,又顺着这条线查到了一些证据。不过这群举子也没有闹事,他们只是写了状纸,去顺天府告状了。
今年的科考有多黑,在场的人都清楚,可当事情闹起来时,众人还是吓了一大跳,“怎么会这样?”
“考题泄露?这怎么可能?今年的考题只有康大人一人知晓,他得知考题后就住进了贡院,怎么可能泄题,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
“年年科考从来不存在泄题一事,莫不是那群举子故意闹事。”
科考舞弊的方法多得是,泄题虽然稳当可风险太大,主考官员爱惜自己的名声,绝不会做出泄题一事,康大人为人亦是不错,所以也有不少人为他说话。
“不是说有证据吗?此事还是慎重一些好。科考三年一次,乃是我大秦读书人的大事,要是科考泄题,对举子们来说是不公,选出一批无能之人,于江山社稷亦有害。”
……
不管何时,朝廷上永远是这样,一群人吵来吵去,各说各得理,反倒是当事人被他们丢在一旁。
老皇帝被他们吵得头痛,怒吼一声:“闭嘴!”吵能吵出真相吗?吵能解决事情吗?
这群人除了吵,还会做什么?
如同水流被掐断,争吵声瞬间停了下来,甚至有些人刚发出一个音就停了下来,那画面说不出来的滑稽。
老皇帝冷冷地斜了一眼,对着跪在殿中的康大人道:“康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朕要知道实情。”有能力将试题泄露出去的,只有康大人一人。
这个时候打死也不能承认,康大人想也不想的道:“臣,臣不知。”
出了这么大的事,并不是一句不知就可以推脱的,老皇帝又问:“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晓科考试题?”
“没有。”康大人埋头,不敢看任何人,更不敢看皇帝,他怕泄露心中的害怕。
原本以为,殿试结束,今年的科举会平安落下帷幕,可不想最后关头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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