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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笑傲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普祥真人
方正问道:“那郑娘娘那边?”
“郑娘娘,那又有什么用?她哥哥连皇子都敢杀,她能说什么?原本要是她儿子被立为太子,这事还不说什么。可是现在已经知道她哥哥谋杀大殿下,我看她被废为庶人也就是迟早的事,这辈子就烂死在冷宫吧。至于她儿子,也无非是到哪就个藩。所以你们别错了主意,跟着郑国舅混,没什么好处。这些日子,他有什么败坏国法的勾当,你们只管说出来,本官将来肯定要回禀给皇太后,有你们的好处。”
另一边,郑国宝房门以外,几个负责看守的锦衣卫,推杯换盏,喝的兴起。这些人没资格去吃酒席,就自己掏钱买些酒肉犒劳,还有人议论着,这回回去,郑国宝到底能是个什么结果。“我说国舅爷,您也想开点,您的妹子现在还是娘娘,我估摸着也最多就把您圈禁,或是充军。总归不能真把您砍了吧,所以您就安心跟我们进京,到了京师跟老太后和张公公好好说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是?您可千万别再拿个架子了,您要是再拿个架子,我跟您说,这回可就没您的好果子吃。您老岳父是现在还在相位,可是我们估摸着,也就是早晚的事。已经有人上本,要请泾阳先生这一干忠良回朝,另举贤臣入阁。等到他老人家倒了,可就真没人护着您了。不过您也是命好,申娘子之前,给您兄弟找了个好老婆。现在您跟老太后,也得算是亲戚,怎么着看在亲戚的份上,也不能不管您不是?”
郑国宝手上戴着手捧,也没人伺候,自是无法用餐。他也不在乎,只是闭目不语。此时忽听外面有了动静,吃饭的几个锦衣喝了一声“什么人?”
“五岳派掌门宁中则。我要见一见国宝兄弟,还请几位行个方便。”
“宁女侠啊,听说过。您还真够意思,这时候还敢来看看郑国舅,也不怕吃了官司牵连?不过啊,您还真见不了。这种要犯,一律不得探视,还请您回吧。”
另有一人忽然笑道:“我们来的路上可听说了,宁女侠和郑国舅那是好交情。好到穿一条裤子,钻一个被窝的关系。原本我们想着,国舅爷身边美女如云,不至于看上个嫁了人的吧?今日一见,这国宝兄弟叫的多亲啊,看来这话,还是有点眉目啊。也别说,看这身段,看这模样,谁见了不动心啊。我说宁女侠,国舅这个靠山,眼看就要倒了,您也该自己想想出路了。不如你留下,陪我们几个人乐一乐,也未必就比伺侯国舅差了。咱们一高兴,说不定,就放你进去,让你们说几句贴己话,现在你们是见一回少一回,这机会可要珍惜啊。”
也听不到宁中则的言语,只听一声利刃出鞘之声,接着就是几声闷哼,几声重物坠地之声传来。接着门分左右,宁中则一手提剑,一手挎个竹蓝,走进房中。郑国宝笑道:“宁姐你来了,这回我是真的不方便给你见礼了。”(未完待续)





锦衣笑傲行 第四百二十六章良辰美景奈何天
宁中则见他手上戴着手捧,怒道:“好个不守信用的狗贼,明明答应过散押的,怎么一转头,就上了刑?”
“是啊,他是明明答应的。一到了没人的时候,自然就要改主意了。其实要换我也这样。我又没给他送钱,他犯的上对我格外开恩么?再说他不这么对我,又怎么向新主子效忠?宁姐,你一个人来,可要小心些,那些缇骑身手不弱,你一个人可打不赢。”
宁中则却反手把门关上,自己坐到郑国宝对面,把竹蓝放好。掀去上面的盖布里面却是两副碗筷,四样新炒的素菜,外加一壶酒。菜色倒是普通,可是一放到桌上,菜香四溢,看的出是用心炒制的。
“我用你给我的钱,买了一批欠了太多债的女侠,她们现在正在那些官校的房里,和那干人鬼混。不到天亮,那些人是起不来了。就算勉强起来,也是软脚虾,不成气候。姓廖的和方正大师他们在喝酒,他手下的人也就没心思干正事,全是一盘散沙,不难对付。你要是想走,我现在就能带你走。天大地大,不怕找不到咱的容身之地。”
“宁姐有心了,可是我真不能走。我要是走了,就永远说不清楚了。那不是正遂了张鲸那干人的心意?不过宁姐,你真愿意跟我一起走?其实你明白的,现在兄弟我怕是不比过去了,我这条船眼看要沉了,跟着我,可没什么好处。”
他这边说着话,宁中则却已经开始动手为他打开手捧,将那手捧子随手扔到一边。又在他脸上轻轻打了一下,“混东西。害的我担心。这半天跟过年似的,生怕他们打你。我也不是石头做的,你对我的好处。我心里明白的很。可是我年纪也不小了,我嫁过人。而且我不能生孩子。什么给你生个孩子,跟你过日子的话,对我也是个奢望。你这个富贵人家的国舅爷,看上我这么个老女人,其实是你亏了。你都不嫌弃我,我难道会掀起你么。我现在是气你拿我当个外人,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能同富贵。不能同患难的?要是这样,你以后就少理我。”
“瞧姐说的。你怎么会是外人?可是我若是风光的事,自然第一个想到宁姐。可这回的事,实在是不怎么露脸的事,把你牵扯进来,就不大好了。再说你在五岳派根基未稳,强牵扯进来,反倒会害了你”
宁中则在他脸上又是一下,不过这回已经不是打,而是抚摩。“傻兄弟。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有什么害不害的?大不了就是一条命,我难道怕死么?嵩山派这回没跟着我上少林,估计是忙着内斗。泰山派的那几个老道虽然不值得信任。可是恒山派的尼姑,莫大先生那些人,却可以算是你的嫡系,完全可用。这些就是咱们这一盘手里的本钱,你要想赌,我就为你全都押上。我又不比别人金贵些,怎么就冒不得险?”
“这一局可是输多赢少的局面,我就算不死,也恐怕就一无所有。孤家寡人了。我本来是想让你跟着我享福的,说不定。你跟着我只能去受罪了。弄不好发配边关,去吃沙子。挖荒地。”
宁中则却用手一指那几碟素菜,“寡酒素菜,茅屋草舍,败了也不过是这样。还能怎的?我难道是没过过苦日子的么?你不会种地,我帮你种。你吃不惯粗茶淡饭,我就蒙上脸去当强盗,也要为你赚个好吃喝回来。我不能给你生孩子,可是咱们有许多小毛头,也是一样的人家。所以你到底怕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论你干什么,我都陪着你。这菜眼看就快凉了,你赶紧吃,看看姐的手艺怎么样?”
郑国宝不再说话,拿起筷子,吃菜喝酒,宁中则也抄起筷子陪着。二人此时全都默不作声,直到把酒菜吃完,宁中则把东西收回篮子里,又从身上取出那方丝巾,在郑国宝的嘴边一擦“那么大人了,没有丫鬟伺候,就不晓得自己擦嘴了?懒死。将来,就等着我伺候你啊?”
“是啊,年轻的时候,宁姐你伺候我,等到老了以后,让那些小毛头伺候我。有了宁姐你,这一把就算真输了,也没什么。边塞苦寒,我也认了。田园风光,自有其诱人之处。更要紧的是,那处田园里有你。只要有宁姐在,任是塞外苦寒之地,还是西北万里风沙,也是我心中的桃花源。”
宁中则脸上一红“呸!我又不是小姑娘了,说这些肉麻的话,也没什么用。你这好话,留着骗那些十三四的小丫头去。你本是衣来伸手,茶来张口的公子哥,若是真到了山穷水尽,就一无所有了,你难道心里就不难受?”
“我原本就不是大富大贵,只是大兴一土刀笔而已。大不了一起回到从前,又能怎么样?”说到此,郑国宝忽然明白过来“怎么?宁姐你是怕我想不开,在这房里直接上吊,特意过来开导我,让我明白,哪怕我什么都没了,也还有你在。是死不起的,是不是这么回事。”
宁中则被他说破心事,故意把脸一板“什么怕你想不开,真是马不知脸长。我是怕你被人勒死,挂起来之后,说是上吊。到时候还是要连累灵珊她们做寡妇,那才叫坑人呢。不过你能想的开就好,我见过许多富贵之人,一下子没了钱,就整个人没了精神,不是疯了傻了,就是从此成了行尸走肉,没了精气神。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的模样,这我就放心了。”
郑国宝哈哈一笑,拍着桌子唱起了“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宁中则也抽出剑来,用手弹着剑脊,陪他放声高歌。两人边唱边笑,窗外月光照尽房中,郑国宝直希望这一刻便是永恒。
等到两人唱过了瘾,宁中则已经干脆与郑国宝并肩坐着,问道“你决定了,真的不走?若是想走,我今晚把你送出去,还不为难。”
“这一战,我若是走了。就是不战而逃,宁姐的男人,怎么能做这种事?”
“那好。既然你有了决断,我就一切都听你的。不过我要陪你一起上京,免得中途有人加害你。这一战你若是赢了,自然无话可说。纵然万一落败,我也永远跟你在一起。紫禁九阙,也自有我无双一剑与你并肩而战。”
郑国宝轻轻伸出胳膊,环住她的腰,探头向她唇上亲去,这一回的宁中则没有躲避,而是大方的迎了上去。唇齿相依,两条舌头缠在了一处,明明是初次亲热,却如同已经老夫老妻一般,有了默契。等到两人分开,宁中则面色微红,“这是给你的奖励,奖励你没被打倒,还敢继续战下去。至于其他的,等到你大胜强敌之后,我再给你。”
“好。就算为了这奖励,我也要打赢这一战。”
“是你为了你的所有女人,为了靠你吃饭的那些部下,也要尽力去打。不过输赢胜负,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记得在西安我对你说过的话么?你现在还年轻的很,有的是本钱,有的是机会。就算输了,也可以再起。就算是败了,也可以重头再来。只要保住有用之躯,就一切大有可为。记得我的话,若是局面不利,你就跑。到江南到边塞,到你的根基之地去招集人手,卷土重来。不管是胜也好,败也好,我宁中则会陪在你身边,与你共渡难关。”
郑国宝点了点头,在宁中则耳边小声道:“好宁姐,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你让我怎样,我便怎样,眼看天色不早,咱们早点歇息吧。”(未完待续)




锦衣笑傲行 第四百二十七章整肃(一)
二人这一晚,相拥而卧,却丝毫不涉于私,二人如同成亲多年的夫妇,彼此只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全部来呵护,不忍有丝毫违拗强迫。直到天明,郑国宝虽未真个消魂,却觉得周身舒泰,心中说不出的痛快。宁中则整理了一下鬓发,大方的等着廖虎臣。廖虎臣等到了门口,见几个值守锦衣全都被放翻在地上,一探之下,又还有鼻息,也不声张,虚推房门。房门应手而分,等到进来之后,见郑国宝与宁中则坐在一处,只一笑道:“看来卑职要多准备一份早餐了。”
郑国宝也一笑“好说了。这事不急,那些告我的文书,收的怎么样了?”
“缇帅放心,卑职已经办的妥当,人名已经登记造册,按照所举罪行轻重,分检完毕,保证没有任何缺失。”
“那就好。这回廖千户多费心了,回到京里,自有保举。不知方正安排的是谁侍寝,她的味道,还不错吧?”
“多谢缇帅。那小娘子据说是什么地榜第二名,确实是个好手,卑职差点就败在她手里。最后好在小的奋勇杀敌,没堕了咱锦衣卫的威风。”等到廖虎臣出去,宁中则才问道:“他是?”
“我们的人。或者说,他是个聪明人。在进入南镇抚司之前,曾经在北镇抚司骆指挥门下任事,与我发生过数次公开的冲突,顺带因为得罪过我的关系,被卡在一个百户的位子上死活上不去。最后才不得不调入南镇,勉强提到千户,但是其后续升迁还是被我卡住,依旧提拔无望。”
宁中则越听越糊涂,这样的履历。怎么看也是和郑国宝深仇大恨,又怎么会成了郑国宝的人?郑国宝道:“这没什么。每一个地方,都会有矛盾。谁都会有自己的仇人。与其有一些看不见的仇人在我身边,不如就干脆造一些我看的见的仇人。他的职位这些年虽然上不去。可是每月都会有一笔秘密的进帐存在钱庄里,这是我对他忠诚的一种报酬。他每一次升迁被拒绝之后,折子里就会多一笔款子,算做补偿。当然,他不只从我一个人手里拿津贴,我相信肯定还有其他人会给他钱。之所以这次他肯帮我,无非两个原因,一个是他老婆孩子在我手里。如果他要我死,那他的家人肯定会陪葬。第二个原因就是,这一局,他相信我会赢。”他一指门外“只是为了取信于人,他带的这四十人,都是对我没什么好看法的。也许我不知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或是得罪过他们的亲人,家族,朋友。再说当年我在京师里交了许多好朋友,而这些朋友的丈夫。未必看我很顺眼。鬼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那些苦主……,总之,这支队伍里。老廖现在是自己人,其他的不是。至于过几天么,或许发生什么变故,他砍我的脑袋砍的最欢。”廖虎臣此时从外面亲自端了早饭进来,笑道:“那倒不会。卑职的为人,缇帅您是最清楚的,我从不招惹自己不该惹的人,更不会去为了失败者拼命,这一把。张鲸输定了。若是他按照手下谋士说的,直接请潞王回去继承大统。或是在河南当地起兵,再次靖难。胜负之数都在五五。可他一方面要潞王进京,一方面非要把眼睛放在您身上,证明他格局有限,成不了大气候。左右一阉奴,没什么大成就了。卑职的身家性命,犯不上押在他的身上。”…
“一心拿我进京,只怕不是他的意思,而是播州方面的意思。毕竟我是主战派的代表,又连续坏了播州多少事。杨应龙肯定是要除我而后快,咱们的张督公,只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不知为了这事,他收了多少银子。老廖,我的家里,一切都好吧。”
“缇帅放心。申夫人不愧是阁老家出来的,宫里一出事,她就大张旗鼓的到几位勋贵家里转了一圈,然后又那么回了您的府上。只是回来的时候,跟车的人里,就多了几位勋贵家的女眷。那些都是与国同休的人物,更别提英国公、定国公这两家,那是世代掌兵的。现下京师三大营的带兵武官,都跟英国公张老千岁有师生之谊,张鲸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带兵去冲您的家。再者老太后那边,也要顾虑勋贵们的感受,只敢下旨抓您的爱妾,也不敢去您府里抓人。”
“那就好。张鲸这老狗也是疯了,他手上抓了这么一把烂牌,还想掀我的底?这一把,我叫他赔上裤子。”
宁中则担心道:“那大殿下的死?”
“放心吧宁姐,平一指出来指认我,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他犯不上替我扛事。不过要靠他的指认,就想搬倒我,那就纯粹是做梦,这事张鲸自己都不会信。他也只把这事,当成了一件借口,借机向我发难,让老太后答应出手而已。我估计现在的平一指夫妻,已经成了死人,什么都说不了。指望死了的御医,咬死活着的国舅,那难度可是不小。”
宁中则忽然脸上一寒,抬手揪住郑国宝的耳朵“好啊。你原来处处都算到了,昨天却要装出一副前途未卜的模样,故意来赚我是不是?”
廖虎臣见二人打情骂俏,忙退了出去。郑国宝则道:“宁姐手下留情啊。真拧下来了,其他人没的拧,又该想朝别的地方下手了。我若不如此,哪能让这山上的各家各派,现了本来面目,又哪能让宁姐你,直面本心,肯走出那一步啊。反正现在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再想缩回自己造出的那个壳子里,已经不可能了。”
宁中则啐道“真无赖。”却也知道,这男人说的是事实,经过昨晚上共唱良辰美景之后,自己是休想再退回过去,她一横心“就算回不去又怎么样,大不了就让他们戳碎我的脊梁骨我也认了。这次回京,我要跟你一起走,路上,我不放心。”
“其实我也不放心。按说逮我这种事,应该是东厂出人。张鲸偏要用南镇抚司的人,我估计他是不想让我活着进京,又不想让自己和这事扯上半点关系。中途的劫杀,怕是少不了。好在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只是往来冲杀,怕是少不了,宁姐,你最好还是留在这边,比较安全。”
“安全?”宁中则把脸一沉“你的妾室们,此时多半都在为你冲杀搏斗,我难道不如她们么?我要的是与你共担危险,而不是什么安全。”
“那好,姐姐你待会去召集你的人手,然后听我安排。我把自己的人马都派出去,与张鲸斗法,身边却是空虚的很。这一回,真要宁姐你与我并肩而战,共抗强敌了。”
宁中则虽然轻轻在他头上一敲“别又想骗我。你肯定留了后手,我不上你的当。”心中却觉得热血翻腾,混身上下都是力气,就等着与那来犯强敌大战一场。以往自己拔剑为的是自己的门派,自己华山的那些小毛头,或是为了武林的正道。这回,就让我为我的男人,打上一回吧。
少室山通往京师的一条小路上,一场搏杀已经接近终点。河南经过兵变之后,绿林好汉几乎被荡涤一空。不是入了军营,就是砍了脑壳。这二十八寨乃是新近成立的一支人马,名声倒是大的很。手上也有几百条好汉,很有几个好手。可是如今,这几百好汉大多已经埋骨于此,少数的幸存者,则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哱云摘下面甲,吐了口唾沫“呸!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就凭你们这些怂货,也想截杀我的男人?简直瞎了你们的狗眼。”
秦良玉两眼也布满血丝,手中执着钩枪“这一路人马太弱,是不是说明他们有强兵,藏在别处?相……姐夫会不会有危险。”
哱云用那戴着铁手套的手在她肩上一拍,“放心吧,我们的男人命大着呢,死不了。”她又朝这些绿林好汉一伸手“夫君有令,不留活口。”
“夫君有令,不留活口。”官道上,嵩山派的十三太保、二十八宿,及百十名门中精锐,被一群官兵围杀,被迫困守一个土丘。求援的烟火发了几次,却也盼不到救兵。任盈盈面罩寒霜,将手中令旗向下挥动,一顿排炮打上去,阵地上烟雾升腾,至于对面山头的伤亡如何,倒是看不清楚。不过任盈盈心里有数,今天这一仗打完,嵩山派,也就将从武林上除名了。




锦衣笑傲行 第四百二十八章整肃(二)
经历了嵩山内部的整肃之后,连汤英鄂都已经被秘密处置,如今的十三太保大半都是左家人递补的。?。。二十八宿也基本换了一茬,忠诚倒是无虞。虽然已经山穷水尽,但这几十人马,仍然死命护着左冷禅。
“爹,我们完了。”最新递补的太保,正是左记饼铺、左记兵器铺等嵩县大店面的负责人,嵩县的著名企业家左铤。不过他此时没有往日的从容,白脸被熏的发黑,神色惶急的凑到左冷禅身边。“咱们还是突围吧,只要杀出去,回到乡下,咱们还有宗族,还有庄客佃户,他们未必能追杀过去。”
“混帐。”左冷禅气的飞起一腿,将他踢了个跟头。“现在若是跑,那跟把后背卖给他们,有什么区别。给我顶住,只要把这关挺过去,回到家里,我一人发三百亩好地。大家都是宗族,同心协力,一定能守住的。这里是官道,待会有官兵来,咱们就得救了。”
他双目充血,形如猛兽。这些部下见他的模样,也不敢再说什么。左冷禅心头暗悔,先是五岳并派,自己费尽心力,多年布局,结果被郑国舅摘了桃子,五岳派被宁中则拿在手里。接着又是嵩山内讧,这些太保们积蓄多年的不满,借着这次比武大会的当一并发作起来。声势之大,左冷禅也压不住场面。原本严守中立的汤英鄂,在最后也被卷了进去,被迫对左冷禅举起了剑。在一时间,左冷禅几乎认为嵩山左家,即将成为一个历史。整个嵩山的控制权,会拱手让出去。不过就在最危险的时候,京师方面的来人,带来了张鲸张公公的口信,让他重新稳定了局势。那些叛乱者,原本是以郑国宝为主心骨。可是听了京师最新的变化后,谁也不敢再把宝押在国舅身上。左冷禅趁机反动反击,连打几个胜仗,又利用谈判之机,将汤英鄂等几个带头叛乱的人。全部消灭。把嵩山重新掌握在了手里。
就在少林召开武林大会,众人为了当上武林百大高手,或是成为大明好侠客而钻营门路时,太室山头,则是实打实的在流血拼杀。连场搏斗下来,左冷禅最终重掌门户,有了张督公的扶持。五岳派就还是自己的。
可是张鲸的人情也不是好欠的,得到了他的帮助,自然就要为他效劳,这也没什么可说。当然,袭杀一个国舅这种事。不论张鲸如何许诺,他都不会真的去做。谁知道什么时候。张鲸就会把自己丢出来,去平息郑娘娘的怒火,或是权贵们的责问。反过来说。不做也交代不下去。东厂来的督战队就在一旁看着,左冷禅只好带齐精锐,又把珍藏的铠甲,军械,甚至几张硬弩全都带上。这也是上次郑国宝抄家抄的太狠,加上把左家的秘密铁匠铺给端了,导致嵩山武备不足,否则连火枪也拿的出。这种规模,看上去倒实在是破釜沉舟,连那东厂的督战组,也以为嵩山这次确实是出了全力。可是左冷禅选的这条路,其实根本就不会有大队人马经过,按他想就是这么糊弄一回,大家都有个台阶下就算了。没想到,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在这里居然还能遇到国舅的伏兵。
这些圣门人马,乃是当初杨莲亭练兵后的一些遗留部队,外加上部分脱了军装的营兵。手上拿的全是军械,练天风把火器全都调了出来,嵩山派哪里禁的起这种打法,刚一交手,就溃不成军。东厂的督战队,更是在第一轮交手中,就被砍了脑袋。
眼看伏兵用上了排炮,左冷禅就知道要糟,唯一指望的,就是能来一支官军把这些伏击者吓跑。毕竟这边枪炮齐发,只要有一个负责任的官长派人下来查一查,就能把这支伏兵吓跑。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河南巡抚早已经发了公文下来,河南最近要成立一营炮兵,这几天要选地进行试炮,各级文武听到枪炮之声,不必派人询问,必是炮营操练。
半个时辰之后,任盈盈坐在马上,面无表情,看着手下人将一颗颗砍下来的人头,送到自己面前。左冷禅的首级在方才,已经送了上来。左铤在这之前,带了一些人试图突围,结果还没冲到阵前,就被乱枪打死,脑袋也打烂了。这左冷禅与日月神教也斗了多年,号称武林中一代枭雄,死的时候,也没什么特殊表现,甚至连拉几个人垫背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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