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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极权皇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阳岚
只那么一下,利牙齿咬断血管,那体型巨大的头狼甚至都没能呜咽出声,只是身子奋力的挣扎了没两下就不再动弹了。
卫恒等人看的脸色都青了。
那血狼王却已经动作优雅的自头狼身上跃下,款步踱回它之前站立的地方。
从山坳入口处吹来寒风冽冽,它身上染了血的雪白毛发滴滴答答的在往下滴血。
前面的狼群却被彻底震慑住,不知道是谁带了个头,突然就一头接着一头的仰天鸣叫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听着分外瘆人。
殷黎是这时候才觉得好奇,试探着把手指头分开一个缝隙往外偷看,顿时就觉得新奇无比。
她眨巴着眼睛,有些兴奋的看着前面老老实实聚在一起的狼群,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扭头对宋楚兮道:“雪融不也是狼么?别人都叫,它为什么不叫?”
宋楚兮愣了愣,略一回想,这才发现雪融跟在她身边的这几年她好像是真没听它嚎叫过。
难不成——每次都是躲出去才嚎的?
狼群兀自撒了一会儿欢,然后就有条不紊的原路返回,上了两侧的山坡上,安静的啃食之前的战利品。
卫恒等人都自生死边缘走了一圈,这会儿看到这个场面便哭笑不得了起来。
“没什么事了,走吧!”殷湛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走过去。
殷黎那小丫头有些重,他是不忍心让宋楚兮抱着,就要探手去接。
宋楚兮拧眉看一眼他还在流血的手背,“先走吧,得赶紧给你处理下伤口。”
卫恒还唯恐那些狼群会有动作,带人过去牵马拉车的时候都小心的戒备。
宋楚兮给严华使了个眼色,严华会意,忍着恶心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袍把蒋成海的软剑以及他留下来的那些东西都打包挂在了马背上。
雪融似乎并没有想要跟着狼群一起离开,自觉的跟着宋楚兮一行人上了车。
一行人没再回镇子上,直接取道回京。
殷湛手臂上的伤口虽然没伤到经脉,但是伤口太长,血不容易止住,宋楚兮要了卫恒他们几乎所有人身上的金疮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他止了血。
旁边殷黎一直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不敢哭也不敢闹,咬着嘴唇半天,小模样倒是头一次瞧着楚楚可怜。
“先将就一下,等回去以后再找大夫看吧。”宋楚兮终于松了口气,打湿了帕子,就着一点一点把他伤口周围散落的药粉和血迹擦拭干净。
殷黎抱着雪融缩在角落里半天,被它染了一身的狼血犹不自觉,这时候才扔了雪融爬过来,有些畏畏缩缩的伸出一只有些肥嘟嘟小手子在殷湛被包扎了的伤口上面摸了摸,“父王,还疼吗?”
“一点小伤,没事。”殷湛笑笑,用另一只手蹭掉她脸上已经干了的泪痕,“别害怕!”
殷黎扬起脸来看他,看着他异常苍白的脸色,鼻子发酸却又不想哭,就使劲的吸了吸。
宋楚兮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就把手里帕子递给她,“你给雪融也擦一擦吧,回去了赶紧找人给它洗洗。”
殷黎看看她,又看看殷湛,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最终还是很乖的端着脸盆把雪融一起拽到角落里,沾了水给它擦拭。
宋楚兮又给殷湛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伤处,确定血是真的止住了,这才给他拉下了袖子,又拿过放在旁边的大氅给他披上,“你还好吗?流了不少血,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没事!”殷湛摇了摇头,抓住她的指握了握,递给她一个心安的眼神。
宋楚兮也不勉强她,转身又去里面的柜子里翻了一条薄被出来给他盖在了膝头。
“真的没事,留了点儿血而已。”殷湛无奈,赶紧岔开了话题道:“对了,早上那会儿京城的探子过来,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是和银沙有关吗?”宋楚兮面不改色的又给他拉了拉被角,开口的语气却极嘲讽,“昨天他又玩了什么把戏?那又是给谁设局呢?”
好端端的没什么事,他身上穿着护身软甲?而且那么巧,皇帝会在那个时间过去?
“成武帝封禁东宫的口谕已经收回了,也就说殷绍已经复起。”殷湛道,语气里倒是不见多少的遗憾和挫败。
“我早就料到他不会坐以待毙的,只是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宋楚兮冷笑,“怎么他是引了皇帝过去,然后栽赃殷述,用了一出苦肉计吗?”
皇帝现在已经偏向于改立殷述为太子了,这种情况下,如果让他觉得殷述野心勃勃并且不择手段的话,皇帝就算不喜殷绍,但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着想,也极有可能暂缓对殷绍的处置,留下他来继续牵制殷述的。
“也不知是这样。”殷湛道,忽而正色抬眸看向了她,“之前有一件事,我们都想错了。”
“之前?什么事?”宋楚兮一时茫然。
“就是怀王倒台之后。”殷湛道,顿了一下,眼底神色也说不上是钦佩还是嘲讽,“当时我们都以为既然知道了梅氏的去处,殷绍为了斩草除根,一定会派人秘密前往彭泽,想办法让即墨勋杀了梅氏,永绝后患的。”
宋楚兮不由的屏住呼吸,“那段时间我一直叫人暗中盯着他的动作,他的确是派了人秘密前往彭泽的,难道他只是虚晃一招,并没有真的——”
梅妃终究是个心腹大患,殷绍也不应该放任不管的。
“他的确是派了人出京,那人也的确是彭泽。”殷湛打断她的话,进一步解释道:“可是我们所想的不同,他去见的人,不是即墨勋,而是梅氏。”
“梅氏?”宋楚兮先是一愣,但飞快的略一思忖就马上明白过来,不可思议的笑了出来。
“他不太可能真的就那么让殷梁死,梅氏那女人心机颇深,她既然能在即墨勋的后宅之中存活下来,并且持续得宠,就可以见出她的坚韧和手段开。殷绍的手里既然捏着殷梁,利用梅氏的话,反而会比直接和和即墨勋交涉更方便。”殷湛道,面上表情也越发的严肃了起来,他的目光有些幽深的盯着偶尔会透进来一点阳光的窗户,“昨天晚上,成武帝之所以会赶着去了太子府,就是因为突然收到彭泽递送进京的国书。”
宋楚兮隐隐的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只眉头深锁的盯着殷湛,等他继续。
“今年年关的朝贺,即墨勋会到场。”殷湛道。
与其说即墨勋会到场,现在大概还不如说梅氏要回来兴风作浪了。
“殷绍和殷梁两兄弟虽然之前水火不容,可即墨勋此行如果真是梅氏怂恿的,那么可见她对殷梁的情分非比寻常,这样一来,她就等于是落入殷绍的阵营里了。”宋楚兮分析道。
“殷绍打的就是这个算盘。”殷湛也是一样的想法,“彭泽太子再次到访,这会是件好事还是坏事,成武帝的心里也没底,再加上端木岐暂时下落不明,他也要提防,如果这个节骨眼上改立储君,无异于自毁朝纲,惹得臣民心中不安也还算了,如果彭泽再让彭泽人趁虚而入,后面的麻烦也就大了。”
为了做出他国中安稳的假象,皇帝就没办法在这个时候打压殷绍了。
“就算这一次是形势所迫,皇帝不得已要网开一面,但他们父子之间嫌隙已深,早就不可能是一条心的了,就算殷绍能够复起,但皇帝也必定于安中打压限制他的势力,他能走的了多远来两说呢。”想了想,宋楚兮就不屑说道:“既然即墨勋要来,那咱们就先静观其变,看看再说吧。”
殷湛听了这话,面上神色也不见放松,只有些忧虑的看着宋楚兮的脸。
宋楚兮不解,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端木岐那边暂时没有动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端木家的事情,势必要尽快做一个了结了,照我推测,成武帝他应该打的是你的主意——”因为实在不想在她面前提端木岐,殷湛的语调便有些不顺畅。
宋楚兮笑了笑,倒也不见任何的情绪变化,她端起桌上的水杯晃了晃,道:“端木项的死不就已经是个开始了吗?我赖不掉了。前两天严华就已经得了本家传来的消息,大郓城里两家人已经对上了。”
而且,那一场内讧似乎还闹的相当严重。
*
太子府。
皇帝连夜到访,再加上殷绍安排的那一出行刺戏码,一番折腾,他又招待皇帝去书房说了许久的话,等到彼此都虚情假意的铺好台阶,送走皇帝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
宋楚兮的事情殷绍还没抽出时间来追究,但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殷湛,就不可能不去怀疑殷黎的身世。
当年那件事的直接执行者是蒋成海,因为相信他,所以殷绍也就从来没往殷湛那方面想,可是现在看来,这件事里面应该是有他不知道的一些偏差的。
诚然殷绍并不觉得蒋成海会背叛他,可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都相当恼怒,想要传见蒋成海,下头的人却说他不在,阖府上下找遍了也没见到人。
“再去给本宫找,无论如何都马上把他给本宫找回来!”殷绍狠狠的将一个茶碗摔在地上。
“是!”侍卫仓惶跪地应诺,才刚出去不多一会儿,殷绍才刚压下脾气,抬头,却见门房的守卫脸色极度不好的提了个很大的黑布包袱从院外走了进来。





重生极权皇后 第011章 江山迷梦,端木氏覆灭!
“拿的什么东西?”殷绍挑眉问道,语气不善。
“属下也不知道,来人撂下就走了,说是——”那人全程低着头,甚至不敢去看殷绍的脸色,顿了一下才又硬着头皮道:“宋四小姐给您送来的。”
殷绍本是满心的不耐烦,闻言,意外之余便是一下子愣住了,“宋楚兮?”
宋楚兮会怂什么东西给他?那女人,他都还没去找她算账了,她要做什么?反而先找上门来主动挑衅吗?
那人提了包袱上前,双手递过去。
殷绍狐疑的看了眼,“打开!”
“这——”那人却是犹豫,“这东西的血腥味很重,怕是不太干净。”
既然是宋楚兮送来的,还指望是什么好东西吗?
殷绍冷笑,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打开。”
“是!”那人没办法,只能把包袱搁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解开了。
那桌子本就不大,包袱刚一打开,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衣物,甚至都还带着些血肉的骨头,只看上一眼就叫人胃里翻腾,恶心的想吐。
着是殷绍是从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见到这么一包东西也是勃然变色,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跳开了。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他脱口打骂。
门房那小厮哪有他的胆色和定力,面色惨白,扭头就冲到门口去扶着门口干呕不止。
冯玉河虽然没死,但被打成了重伤,起不来床,蒋成海又找不见人,殷绍就叫了庞生过来,又重新提拔了两个侍卫高茂和高驰在身边听候差遣。
“殿下息怒,属下马上处理掉。”高茂赶紧上前,飞快的将那堆东西收拢起来,胡乱一裹。
“等等!”高驰沉吟一声,抬手拦下他,抽出混在里面的一把软剑观察,不由得勃然变色,“这应该是蒋成海的剑!”
说着,也顾不上恶心,重新摊开包袱里的东西查看。
仔细辨认之下,高茂也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猛地抬头看向了殷绍道:“太子殿下,这些——好像都是人的骨骼。”
“还要这些撕烂的衣服……”高驰将所有的东西都飞快的检查了一边,只觉得毛骨悚然,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了殷绍,“应该是蒋成海的。”
殷绍的脸色,青白交替,早就变得异常难看。
他没有再亲自过去确认什么,既然两个侍卫都这么说,那就应该没错了。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高家兄弟互相对望一眼,就只觉得脊背发凉,“不管是要杀人还是要泄愤……就算是要把人大卸八块了都不奇怪,可是……可是……”
只有骨头没有肉?
就算是有再大的仇,谁会这么丧心病狂的折磨人?自己都不嫌麻烦和恶心吗?
殷绍冷着脸,一直没有吭声。
门房那小厮吐完回头,见他正面色森凉的盯着自己,打了个哆嗦就赶紧跪了下去,磕头道:“小的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人是宋四小姐身边的那个侍卫,他放下东西就走了,也没说别的。”
宋楚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杀了蒋成海,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示威吗?
殷绍面上表情冷得像是裹了一张面具,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已然死死的攥成拳头。
“你先下去。”他道。
“是!谢过殿下!”那小厮如蒙大赦,爬起来就逃也似的先走了。
“殿下,那这些东西——”高驰迟疑着开口。
“带下去,葬了吧!”殷绍道,挥了挥手。
高驰给高茂使了个眼色,高茂就赶紧将东西打包给捧了出去。
殷绍一直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和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过了有一会儿的工夫,庞生匆匆忙忙的从院外进来。
“殿下。”庞生走进来,先给殷绍行了礼。
蒋成海的事他来之前就从高茂那里听说了,殷绍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所以直接就避开了话题道:“有事?”
“是!”庞生道,直接也就没有废话。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方才神色凝重的开口,“京兆府衙门刚刚传来的消息,说是有猎户在京城附近的山上狩猎,在一处隐蔽的山坳里发现了许多被狼群啃食的七零八落的尸首,场面十分的血腥惨烈。新上任的京兆府尹杜敏已经亲自带人去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案子,就算现场再如何的耸人听闻,庞生也也不必特意来告诉他的。
殷绍并不言语,只就面无表情的等着他继续。
“蒋成海的尸骨属下过来之前查看过,发现上面也有不少的齿痕,再有就是我清点了一下府里的人手,府兵里面缺了二十四明弓箭手,管事的说是昨夜被蒋成海抽调走的。”庞生道,依稀的有唏嘘,“不出意外的话,城外山坳的那些尸骨就极有可能是……”
话音未落,殷绍却是冷不丁一声笑了出来,“你是说那些尸骨是咱们的人?”
“八成就是了。”庞生道,面色之间有难掩的忧虑,“眼下年关在即,又是在京城近郊附近出了这么骇人听闻的案子,百姓当中已经传开了,京兆府尹必定不敢瞒住不报,回头陛下过问起来,殿下您得先想好对策。”
事有轻重缓急,这时候庞生都顾不得去考虑那些人怎么会被狼群袭击了。
“不是说被狼群所袭吗?衙门如果来人,你就跟杜敏说是本宫派了蒋成海他们出门办事的,既然是意外,就让他全权处理,看着办吧。至于父皇那里——如果宫里真要来人追问,本宫自会和他们解释,眼下年关在即,全都不要节外生枝。”殷绍道。
他不追究,那就是给了杜敏天大的面子,这位新上任的京兆府尹自然也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只会大事化小。
“是!属下明白了。”庞生躬身应下,顿了顿,还是有些不解,“可是殿下,那位宋四小姐这又是为什么?她这是——上门寻衅吗?”
杨平和蒋成海相继遇害,安意茹也被昨晚闯进来的“刺客”误伤而死了,如今除了吊着一口气的冯玉河,殷绍身边就再没有其他人知道宋楚兮身世的秘密了。
“暂时不必去他管她。”殷绍道,眼底有阴暗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
庞生偷偷地拿眼角的余光看了他一眼,也忍住了,没有逾矩多问,转身先行退了出去。
*
把殷黎接回来之后,宋楚兮、殷湛和殷绍三方居然相安无事,彼此都当成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安安稳稳的又过了几日,后面便是新年了。
各周边小国和部落进京朝贺的使者纷纷入境,各种贡礼也陆续过礼部的手进了国库和皇帝的私库。
宋楚兮再次和殷绍碰面都已经是在大年三十的国宴上了。
今年没了宋太后,她也不能陪侍在暖阁里,不过她现在是南塘宋氏的家主,又是南塘几大世家的掌舵者,在外臣里面的位份也很高,坐席就在暖阁的仅外面。
席间,依旧是君臣和谐,殿中歌舞升平。
皇帝的身体不好,只待所有的仪式走完过场,又稍微坐了会儿就先回了后宫去。
宋楚兮本就兴致缺缺,和过来敬酒的同僚推杯换盏的寒暄了两句就找了个借口从大殿出来。
整个皇宫都被装点一新,火红喜庆的灯笼一路延伸到回廊的尽头,宫外远远的能看到不时升起的烟火,鞭炮声远远传来,仔细一听,几乎都能听到家家户户的笑闹声。
宋楚兮端着酒杯,独自站在回廊下面想事情,一时分心,也没在意身后有人走近,直到那人往她肩上搭了件披风。
宋楚兮回头,她原以为是殷湛,没曾想看到的却是有些日子不见的殷述。
宋楚兮愣了一下,面上表情突然有了片刻僵硬。
“是你啊!”她笑了笑,脚下却是不动声色的稍稍往旁边踱了两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有心让这种疏离的动作不要太明显,殷述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他的眉心隐隐一跳,忽而发现——
宋楚兮今天对他的态度和以往都很不一样了。
以前她虽然也是不肯接受她的心意,可是凡事坦荡,并不会刻意避嫌,也不在乎任何人的揣测和眼光。
殷述的心里,有一瞬间会觉得突然被掏空了一块,但是他看着她的目光却并没有任何逃避,只是很认真的问道:“现在——你已经最终做好了选择了吗?”
最近他虽然在宫里的时候更多些,但是对于她和殷绍之间的几次冲突,以及和殷湛之间的来往都有所耳闻。
宋楚兮抿了抿唇角,没说话。
殷述就又继续追问道:“所以,不是端木岐,你最后选择的人是十一皇叔是吗?”
他曾经以为他最大的敌人是端木岐,却怎么都没想到最后会输在了殷湛的身上。
宋楚兮是有些不能理解他对自己的这份执着的心意,只心平气和的微微一笑道:“别再钻死胡同了,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了,不需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到底为什么?”殷述却很难能够释怀,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地突然上前一步,抓着宋楚兮的肩膀,近距离的逼视她的眼睛,质问道:“你只强调你对我说过的话,难道我跟你说的,你便就都只当我是在开玩笑的吗?端木岐算计了你那么久,你还是一次次的给他机会,就只有我的心情对你来说是完全无所谓的?”
“殷述,不要让我重复同样的话。”宋楚兮无奈的摇头,并不回避他的目光,“我不想追究比较你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心,只是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选择,又何必再自寻烦恼呢?如今你年华正好,何必为了我这种人执着放不下呢?经过我这么多事,你还看不透吗?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会闻言软语的同你谈什么未来?去找个开朗善良的好姑娘,再认认真真的谈感情吧。”
她和端木岐之间,尔虞我诈,在别人看来,是一直的牵扯不清,可如果这要细究清算起来——
里面能有几分真心和真情?
她不在乎,是因为在那一局面里,端木岐和她都是一样的,大家彼此彼此。
可是殷述——
他不同。
这熊孩子揣着满腔的热情和热血,真要搅和在一起,她难道真的要无动于衷的继续衡量利益,算计得失吗?
“这种话,现在连我父皇都不轻易对我说了。”她再一次态度鲜明的拒绝,无疑是让殷述受了伤。
他看着她,眼底带着深刻自嘲的情绪,“从头到尾,你从来就没给过我任何的机会,阿楚,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吗?你都没有试过,就直接判定了我该被淘汰出局?”
“所以呢?你现在只是因为这个而觉得不甘心?”宋楚兮接了他的话茬,问道。
殷述唯恐她误会,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摇头,“不,我——”
宋楚兮却没等他说完,紧跟着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即使你觉得不甘心或是不公平,那也没有办法了,因为我已经做了决定了。如果你愿意,那时候在大郓城里头我答应你的事都还算数,而如果你想彻底和我划清界线,我也不反对!”
目前的情况之下,她并不排斥继续推殷述上位,但这也不是她的义务和责任。
她可以做,也可以不做。
宋楚兮说完,就不再犹豫的侧身拉开他卡在她肩上的手。
她转身往旁边挪过去两步。
殷述的手下突然落空,那一瞬间,却就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目标一样。
他脚下有些虚晃的后退一步,看着自己落空的双手,片刻之后又抬头,重新看向了宋楚兮留给她的背影,苦涩又自嘲的笑道:“你明知道我为的不是这个,你更知道,我对你无所图……”
“是!我都知道!”宋楚兮淡声打断他的话。
她知道,她这样的态度对殷述而言太过残忍,可是剪不断理还乱,这一刻容不得她有丝毫优柔寡断的犹豫和不忍。
即使她和殷湛之间的关系暂时还理不清楚,但是中间夹着一个殷黎,她便不可能再试着去接受其他的任何男人。
她的语气冷静,连一点平仄起伏的情绪也没有,静静的望着回廊外面张灯结彩的树木,“殷述,你放弃吧,你现在正是年华大好的时候,犯不着在我的身上继续蹉跎。不是我不肯给你机会,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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