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雄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对面千里
“不能”
“倭寇妄图占领我们的国土,将我们的父老乡亲变为奴隶,将我们的妻子女儿给他们奸淫,将我们的资源矿藏给他们征用,我们能不能答应!
“不能!”
三个“不能”一声比一声响亮,大部分的士兵都非常朴实,已经从多个渠道了解到日军的残暴,何况第26军是累胜之师,士气本身就极高昂,此时更是被许鸣的演讲一声声调动起来,整个广场上空,呐喊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许鸣看时机成熟,整个部队的积极性已经被全部调动起来,知道是进入第二个环节的时候。
“现在我宣布,东兴门大捷表彰大会暨烈士追悼会现在开始!”
陈会之、赵忍、上官敏以下数百位在昨天的战斗中立功的官兵走到台前,许鸣也走下台子,亲自给这些士兵发放勋章。
…
劳动了半天,搞这些仪式比打仗还累,许鸣走回指挥部,一下瘫倒在躺椅上,嘴里嚷道:“真真要命,我看我们部队要单独搞一个职务,去应付这些仪式和记者。
脸熏着黑不溜秋的胡琏也在这里,见许鸣如此矫情,笑道:“总座,我看您是吃惯了葡萄还说葡萄酸,不知道多少军长总司令想要出息这些仪式,可惜打不赢也没**用”
“可以谎报战功嘛。”
“到哪找这些俘虏。”
胡琏刚说到这,见许鸣脸上有沉重之色,小声问:“总座,您对这场胜仗不满?”
许鸣立刻挤出笑脸,回答道:“陈副师长亲自指挥,取得大捷,日军遗尸超过1500具,委员长亲自来电嘉奖,我还有什么不满意!我担心的是傅家嘴的谢团,那里日军不停地进攻。”
不过许鸣知道他的想法瞒不过别人,尤其是有七巧玲珑心的胡琏,但有些话两人可以知道,但不能明说出来。
他确实对这场胜仗不满,101联队孤军冒进,不待其他部队配合,一个联队就敢杀进九江城,这几乎是找死!但陈会之的指挥有问题,没有派出有力部队切断日军退路,围歼101联队的时候也没有重点,兵力调配不当,108师增援的时候两者没有形成配合,整个战斗打乱了,结果日军侧击后,使得奄奄一息的饭冢联队逃了出去。
陈会之的能力还是差了点;赵忍脾气太倔,不大知道变通;彭聪有点小聪明,但无法领导整个王牌师,上官敏更无法服众。
能力最强的是秦烈平,但他在明光之战中曾犯错,以后想成26军的师长,老蒋未必同意。他让秦烈平担任傅家嘴的守卫,要是能守卫成功,秦烈平的资历上就会写上重重一笔!烈平,你知道我的苦心吗?
许鸣闭着眼睛,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
在九江激战正酣的时候,冷光前的部队还待在那片树林里,已经整整一天了,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嘴巴上讲顺着公路打,但不代表不管不顾,一路杀过去。胜了未必能全歼敌人,败了可是全灭。
“报告,再11点钟方向,离这里约25里,发现一窝敌人!”侦查的部队总算回来了,带回一个极重要的消息。
“多少人?”
“不清楚,不过从周围的面积看,不会超过1000人!”
冷光前激动地站起来,大声命令道:“弟兄们!抄家伙,好好干一票!”
ps:为什么南浔之战写的这么多,我想解释下,南浔之战在本书中成为武汉会战的转折点。
在南浔之战中,九江的位置是极其重要的,本人甚至认为九江是最适合和日军决战的场所。这也是我写这么多字的原因。
首先看九江会战中国方面的不利之处,九江处于长江沿岸,日军海军可以发挥优势,但这种优势有多大呢,我认为优势有限。这个时候的日军第三舰队比较淞沪会战时的日本海军,有天差地别,吴淞口的长江宽大数百里,上万吨的战舰可以通行,而九江附近,日军能通过的不过千余吨的轻型驱逐舰,可以这样说,我们唯一的不利之处劣势并不大。
但我们的优势却很大,首先从补给来说,九江可以三个方面实施补给,第一是南浔线,第二是瑞武线(当然从瑞昌还有经过百余里的陆地交通线),第三从江北可以得到小范围的补给。而日军的补在这里非常麻烦,日军的粮食弹药必须从安庆甚至南京输送,即便送到长江鄱阳湖一线,也要经过相当的陆地交通线。现代化的战争,补给决定了一支部队的作战数量和持续作战能力。
还要提出的是,日军尽管占领了芜湖、安庆、马当、湖口等地,但占领区并不稳固,尤其是铜陵、贵池一带,这里地形复杂,日军根本没法有效控制,历史上国军派了好几个师在这周围,掩护布雷部队,国军的布雷部队曾经给予日军舰队以极沉重打击,而在本文中,许鸣早早建了一个水雷工厂,这种打击只会增大。
其次在地形上,九江的地形是有利于国军的,日军如果要占领九江,必须首先拿下马回岭车站,保证侧翼,甚至要预先攻占德安,这些肯定会分散日军兵力,而在九江正面,山地众多,九江的湖泊也不少,守军如果善于利用,日军是相当难于攻占的。
事实上防守战最重要的是防守的技能与士气,本书的26军显然更为擅长,九江,具备了成为转折之战的一切因素。
那么历史上的九江为什么丢的如此轻易,张发奎带领4个军,不到四天九江即告失守呢。
指挥官张发奎是有责任的,他将兵力沿长江和鄱阳湖一线分散展开,没有形成纵深防御,重点地区没有构筑坚固的防御阵地,所有说张发奎在历史上被变相解职是怨不得别人的。
但张发奎也有冤枉的一面,他布防太匆忙了,历史上日军一天即下安庆,三天攻占马当,守军即便在湖口和彭泽奋力阻挡,但日军的势头仍然过快。给他的时间太少了,张发奎不得不匆匆忙忙动调兵遣将,而这个时候日军已经大举杀到,张发奎某种意义上是为安庆和马当的错误在买单。
当然本书完全改变了历史,安庆打了一个月,马当湖口又多纠缠了几天,搞得日军虽然到了九江,已经是筋疲力尽,这也为九江中国军队能取得胜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第一次写书,逻辑和文采上多有不当之处,但看到一个个点击记录还是非常欣喜,在此表示感谢,如果大家有意见或者建议,希望能在17k评论区留言。
抗战雄军 第170章 烽火南浔(55)
山地前的小路上,几天前下的雨还未完全干透,到处是泥泞,人走上去,烂烂的粘在脚跟,如果不小心踩进泥坑的话,脚上就不是沾上烂泥了,说不定大腿都陷进去。
这种恶劣的路况,远处却走来了一支穿着土黄色军装的队伍,队伍的前头,是一杆太阳旗,后面的士兵背着长长的三八式步枪,戴着星型的九零式钢盔,排成2列纵队,不紧不慢地走来。
这应该是一支日军队伍,但领头的一个军官却用汉语说道:“你不是说这里有岗哨?”
“副团长,早上看到还有,现在怎么没有了…”
“甭废话,没有就没有。”军官说完,右手稍稍举起,然后缓缓放下,立刻,身后的士兵呈散兵面疏开,每个士兵拿起枪支,步兵开始装刺刀,然后猫着腰以步行的速度向前推进。
数个小分队向目的地两侧包抄,迫击炮部队拎着迫击炮跟随着步兵一同前进。
重机枪部队赶到右侧的一个高地上,固定好脚架,班长将表尺重新设定,弹药兵将帆布弹带接上,射手连续推拉机柄,打开保险,拎着水箱的士兵开始装水,观测兵也在左前方和右前方设立了三个标杆,进行测距。
2000多人的队伍已经完全成攻击状态,向不远处的一个村庄逼去。
村庄似乎毫无防备,还飘来了歌声。
……
功不立,死不回
每当听到进军喇叭
眼前浮现战旗的波浪
土和草木与火燃烧
脚踏无尽的旷野
戴上日之丸的钢盔
战马驱策在身边
谁知道明天的生命如何
子弹伴随枪和剑
暂时露营的草枕
梦着远方的父亲
至死还为我鼓励
醒来后是敌人的天空。
回想起来,昨天的战斗
血色的微笑
含笑而死的战友
天皇陛下万岁
……
歌声过后,是热烈的掌声。
几百个鬼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聚在一旁,刚才就是这些人在大合唱。
旁边有一排行军锅,里面牛肉加上了大葱,在开水里汩汩地在翻动,丝丝的香气飘散开来。一排三八式步枪和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整整齐齐地放在一旁,也没人看管,所有的人都跑去唱歌去了,只有几个摄影记者在前面给他们在照相。
这些人最中间的是个和尚,叫大谷光朋,日本东本愿寺净土宗法主大谷光瑞的弟弟,此刻的他不像是一个得道高僧,而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大谷的肉脸上满是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被牛肉的香气馋的还是其他的原因,兴奋地道:“为了庆祝皇军即将在瑞昌的胜利和九江许鸣反动集团的覆灭,下首歌是《拔刀之歌》。
随即大谷带头高唱起来,东京帝国大学的一力教授拿着指挥棒在前面给他们指挥。
吾等乃官兵
敌人为天地不容的…
大谷尚未唱两句,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一缕血花从右太阳穴爆出。
接着天上飞过来无数手榴弹和迫击炮弹,弹片带着血肉在人群中狂舞,已经没有慷慨激昂的大合唱了,到处是痛苦扭曲的惨叫。
重机枪的子弹在人群中狂飙,有的人扭头就跑,却发现成千的士兵端着明晃晃的刺刀逼过来。
冷光前冷酷地做了手势,霎时间,所有的士兵大喊着冲了过去,对面只有几十个日本人拿着锅铲、树棍,还有几个人拿着尚未装上刺刀的步枪在抵抗。
“报告副团长,我军战死1人,受伤12人,击毙倭寇542人,俘获57人,不过俘虏有很多受伤,请冷副团长指示。”
冷副团长眉头一皱,道:“不是说不要俘虏吗?第9师团是南京大屠杀的部队,不留活口!”
张震中在旁边插嘴道:“冷副团长,这好像不是普通的日本鬼子,600人,不到200支枪,许多人还穿着西服。”
“审下不就知道了?”
审讯的结果很快出来,冷光前得知结果哭笑不得。
这不是日本军队,这是日本国内组织的劳军团,有东西本愿寺、知恩院、妙心寺的和尚,《东京日日新闻》、《朝日新闻》、《读卖新闻》、《大阪每日新闻》等报刊的记者,号称“笔部队”的干活,还有《东京帝国大学》、《早稻田大学》、《庆应义塾大学》的师生,除了一个中队的鬼子是士兵外,其余的都是这种货色,结果在这里当了替死鬼。
不过冷光前可不会同情他们,一声令下,端着刺刀的士兵就冲了上去,俘虏的人群中立刻传来了声声惨叫,特别是几个大学教授,叫得最为响亮,其声势和感情,强过刚才的大合唱不知道多少。
“收工!”冷光前得意地打了个26军上下很流行的响指,整个部队,押送着没受伤的俘虏,离开了这个村庄。
“副团长,回去吗?湖边的船只有几十个了,恐怕不够,要不要发电让总司令安排些船过来。”
“够了,让俘虏和伤兵回去,我们到别的地方,干这些鬼子,老子还没过瘾哩。”
冷光前说完,打开一副地图,指着西北的山区,奸笑一声:“往这个方向打,鬼子不会想到的。”
******
瑞昌东南侧10公里的鲤鱼山,第9师团的司令部,师团长吉住良辅坐在一个考究的凳子上面,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他的周围,几个参谋和部队长也在欢快地说笑。
瑞昌周围的中国军队阵地已经全部攻占,情报显示,城里面只有敌人第二军的一个团,攻占瑞昌指日可待,想到这,吉住良辅脸上的眉毛都开始抖动起来。
“大日本皇军,还是要靠我们这样的部队才能取得成功啊,要是像近卫师团和106师团那样,瑞昌恐怕要打一年嘞!”
“是啊,金泽师团的战力是举世无双!不要说瑞昌的支那部队,就是九江的许鸣军团也不敢离开坚固的阵地与我军野战!”说这话的联队长叫人见秀三,他似乎有点健忘,当初是哪个部队在眉山把第9师团的辎重部队杀个精光。
参谋长大川大声道:“我想提前恭喜瑞昌的胜利,我军的战果已经远远超过了岗村司令官的预期,我提议,占领瑞昌后,让东京慰问团主持,举办一次空前规模的庆捷大会!”
“好!”鬼子军官纷纷欢呼起来,吉住良辅的老脸都笑出花来,他似乎见到一个宏大的广场上,东本愿寺的大谷高僧领着一群和尚替战死的日军士兵做着招魂祭,《朝日新闻》等记者用笔和摄像机记录着大捷的每一个角落,新闻被第一时间传送到日本国内,天皇亲自嘉奖,东京举行了游行。
东京帝国大学的学生们亲自为第9师团谱写了军歌,军歌的名字叫什么好呢?《庆捷之歌》,不行,名字不够气派;《前进之歌》,也不好,不能给人以想象,叫…
这个时刻的吉住良辅无疑是快乐的,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不久,师团司令部就传来一声狂野的嚎叫!
“纳尼!再说一遍!东京慰问团到底怎么了?”一向讲究风度的吉住良辅一只脚踩着那个考究的凳子,用手揪着通讯官的领口,大声地狂喷道。
可怜的通讯官满脸通红,他的领口被揪着太紧,几乎说不出话来,吉住看到,只好放开手,那个通讯官没有了受力,一屁股坐在地下,神态说不出的狼狈。
“东京…东京慰问团全完了,全完蛋了…”
吉住良辅骑着一匹快马,狂奔着赶到现场,一到那里,吉住良辅几乎看得眼珠子都掉了下来。
眼前是多么凄惨的一幅景象啊,到处是鲜血,还有毁坏的枪械和满地的弹壳。
数百具无头的尸体在地下排成整体的队形,头呢?在旁边的一列行军锅里,像金字塔一样,高高的竖立着。
旁边的墙上用血写着一行嚣张的大字。
“冷光前率800勇士大破倭寇与此!!!”三个感叹号一个比一个大,最后一个感叹号旁边用大铁钉钉着一颗人头,正是慰问团的团长,吉住良辅计划瑞昌庆捷仪式的重要人物,东本愿寺的大谷光朋。
吉住良辅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抗战雄军 第171章 烽火南浔(56)
冈村宁次拿着电报,在指挥部里走来走去,铁青的脸色、凌厉的眼神,显示着这位在处在暴走的边缘。
“是支那26军狙击营干的?”冈村宁次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扣出来说的这句话,表情说不出的狰狞。
通讯官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支那军在墙上留了名字,自称800人,不过吉住师团长估计,可能没有800人,大约四五百,慰问团只有一个中队护卫,因为第9师团将兵力全部投入到前线,所有…”
“理由我不想听,我要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吉住师团长已经派一个大队沿赛湖搜索,确保捕捉消灭这支部队。”
冈村宁次气得把电报扔到半空,“你懂我的意思吗?我要的是如何回复东京方面!”
没人吱声了,谁知道怎么回复大本营,这种事情已经超越了军事范畴,搞不好就是政治事件。
“给烟大将发电,请他回复处理这个事情吧。”
烟俊六接到冈村宁次的电报,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次劳军是东京各大报社组织的,除了三大新闻社的记者,还有大批宗教、教育人士,为了鼓舞九江附近的日军士气,东京陆军省特地和各大报社负责人商谈,才派出这样这样一支豪华版的东京慰问团。
结果在九江被支那人宰了个精光,烟俊六现在是欲哭无泪,恨不得把吉住良辅叫到面前,狂抽他的耳光。
哎,这都是什么事啊,还是让东京陆军省去解释吧。
板垣征四郎:八格牙路……
许鸣并不知道整个日本军部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为“东京慰问团全灭事件”烦恼,他只知道冷光前孤军跑到日军纵深去胡搞,那里的情况是两眼一抹黑,搞不好就是全军覆没。
“冷光前临走前怎么说?”
“冷副团长说,他要向西北的山地挺进,还说在行军途中要保持无线电静默,不会主动和军部联系。”
“他奶奶的,”许鸣禁不住骂了句粗口,“这个家伙现在是如鱼得水啦,要是回来老子关他一个月禁闭!”
许鸣被冷观前气到了,自从安庆之战后,狙击营就没有大规模出击,冷光前也没有了事情做,这回逮到机会,估计要大干一场。许鸣感到郁闷的是,他还给这个部队配属了相当的步兵和步兵重兵器,以冷光前这个家伙的性子,不把天捅个窟窿,或者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是不会回来的。
“总司令,还有37个俘虏,怎么处理?”
“都是些什么人?”
“17个鬼子大学生,3个大学教授,5个记者,4个鬼子和尚,还有8个军妓。”
许鸣一时想不出怎么安排这些鬼子,让他们挖壕沟,人数太少;杀了的话,毕竟不是军人,宰得不过瘾;仅仅关起来的话浪费粮食。
要让这些俘虏发挥些作用,许鸣想了半天,决定让这些家伙录音后给鬼子喊话。
尸横遍地的阵地前,国军的广播开始飘荡。
“是近卫师团的将士吗?我是本愿寺的稻田上人啊,你们辛苦了,不要再进行这场不义之战了,天皇陛下被军阀蒙蔽了,你们也被欺骗了!你们阵亡以后,是进不了九段坂的靖国神社啦,回家吧,回到天皇陛下身边,回到妈妈的身边,不要到这里屠杀无辜的人民了…”
“我是东京帝国大学的一力教授啊,27师团的皇军将士们,你们到这里多长时间了,当初军阀们是怎么和你说的,‘三个月后得胜回国,国民在路上欢呼,陛下亲自召见’现在多长时间了,已经整整16个月了,你们还在打这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当初排成长队的士兵有多少能回国的?都是在三寸长的骨灰盒里才能回国啊…”
“还记着前几天和你们谈话的吉田吗?就是那个戴着眼镜的《读卖新闻》的记者啊,你们知道吗?日本已经为这场战争花费了150亿的军费,比去年的国家财政收入还高,这些钱从哪里来,不是军阀和财团给的,都是国民一个子一个子攒的。你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你们的母亲和弟弟妹妹在后方织布啊,捡破烂呀,把最后一个买饭团的钱都捐成了军费,可那些军阀和财阀在干什么,他们在升官,他们在发财,不要再为这些国贼卖命了…”
…
回答这些喊话的,是一顿炮声,可炮声只要一停,这些大学教授、新闻记者和名校学生的声音又来了,反战之音飘荡在整个九江日军的上空。
“国贼啊!帝国怎么会有这么多国贼!”冈村宁次气得拍着桌子在叫,地下一堆四散的茶杯碎片,墙壁上还有茶叶被溅上的痕迹。
“这些家伙统统的要吊死,让他们永世不得投胎!”宫崎周一马上和他的司令官保持了一致。
“前线将士们的心情怎么样?”
“司令官阁下,请不要忧虑,皇军将士们都是意志忠贞的武士,绝不会被这些反动言论动摇。”参谋长宫本贞一说起来就像真的一样。
“宫本君,我要的是实际的情况,这些国贼以前都是帝国的精英,士兵们能不受蛊惑吗!”
冈村宁次说话很少这样直接,更不用说批评他的参谋长,宫本老脸一红,迟疑地道:“可能有部分意志薄弱的士兵产生了动摇,数据暂时无法确认,不过前线出现了十余起自杀的事件。”
“啪!”一个钢笔被摔在墙上,昂贵的钢笔承受不住岗村司令官的怒火,断成两截。
一群幕僚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冈村宁次一通飚发完,却没有办法想,只好无奈地坐在凳子上,胸口还一伏一伏的,气到现在都没匀过来。
“宫崎君、宫本君,你们知道许鸣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是什么?”
“是恶劣!极端的恶劣!我冈村宁次从军这么多年,从来没让遇到,也从来没听说这么恶劣的军人!这种人,简直就是大东亚军界的耻辱啊!”
许鸣虽然给冈村宁次找了一堆麻烦,不过他现在的心里却并不快乐。
傅家嘴的情况不妙,日军知道了国军用船在后面补给,只要一发现国军的船只,就一通炮火,已经有相当多的人员和物资损失。
那里的伤亡人数不下二千,相当于一个团被换了一遍,想到这里,许鸣就为秦烈平个人的安危担心。
“烈平毕竟是指挥官,不要上最前面的。”许鸣只好这样安慰自己,可他也知道,即便是指挥官,也不可避免要到最前线。
按捺住这些不好的想法,许鸣问起了援兵的事情。
“万副军长,今天陈长官怎么说。”
“这…今天不是陈长官打的电话,是程高参的,说委员长正在安排援兵。”
许鸣嗤的一声,“一周前就在安排,现在还在安排,我看再过一周还是这样。”
万全策看许鸣脸上不豫,安慰道:“总司令,委员长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咱们毕竟是王牌军,要是被日军消灭对委员长的威信也是很大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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