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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菩
唯有清楚这一点,才能理解当郭威说短时期内无法打败,尽管如此,张迈还是拍着的背脊说:“这些让我和郑渭来扛!你只管将撒马尔罕拿下就行。”
郭洛亦知张迈的难处,他的肩头一边要负责撒马尔罕一战的成败,一边还要考虑天策政权是否能够负担得起,不过他却没有将这些压力分给郭威,张迈还对郭洛探讨一些后勤的事情,郭洛干脆就没和郭威提起过这方面的问题!
进入十二月中旬,那密河部分河段断流,有些河面虽然有水却也冻得结冰了!但在这天气唐军也没法进行户外作业,更别说趁机跨过河去作战,这时候双方都缩在各自的军营之内,互抱取暖,整片大地仿佛完全进入冬眠状态。
只有东方偶尔还有消息传来——因为部分路段大雪封山,所以消息的传递有些要迂回,有些要等候,不少东方的情报延迟得厉害!很多都是两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了。
东方的变故,张迈一直都没让前线将士知道,直到这日终于发生了大事,这才派了马小春,令他去传郭威前来商议。
郭威见是马小春来,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马小春道:“不晓得,但应是中原出了变故。”
郭威道:“好,不过我得安排一下。”
当日召集诸将,要他们守好营帐,“我且去向元帅述职,去两日就回来。”
军事会议散了以后,杨信私下对徐从适说:“副都督说的轻巧,但他是主攻统帅,现在胜负未分,虽然苦寒之下双方休战,但要他离开前线回去,肯定不是述职,肯定是出了大事!”
徐从适道:“你说是什么大事?”
杨信道:“要么就是后方出了叛乱!”
徐从适摇头道:“不会,不会。”
“如果不是,”杨信道:“那肯定就是中原出了大乱子了!唉,希望老家不要有事才好啊!”
(未完待续)





唐骑 第一五三章 中原板荡
这段时间郭威虽然将心思都用在围攻撒马尔罕上,但是张迈既然见召,他在路上便想到了有可能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果然到了金帐,帐内只有张迈、郭洛、马继荣、魏仁浦等寥寥数人,连一些亲信将领都不在,郭威抵达之后,其他人便都退了出去,连马小春张中略也都出去了,帐篷之中连书记都没有。郭威更感到事情严重!
便听张迈说道:“契丹进入中原了。”
郭威忍不住啊了一声,出声之后发现魏仁浦、马继荣也都是一样的反应!他便知道这件事情预先只有张迈和郭洛知道!
“契丹人打到哪里了?胜负如何?”魏仁浦向来稳重,这时也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张迈道:“七月间赵德钧已经进入山东,因此那边也有了乱象。李从珂始终还是担心石敬瑭渡过黄河,命张敬达分兵屯守大名府,这时石敬瑭进兵已经显不利,李从珂复派兵渡河,意图剿灭,不料赵德钧这次竟然与石敬瑭合作起来,派了奇兵从山东奔袭其后,从洛阳出发的兵马因此败绩,河北还在坚守的诸藩无不震动。李从珂担心局势一落千丈,便急唤张敬达回师救援。”
郭洛哼了一声,说:“这一招昏得很!张敬达一回援,不管胜负如何,河东便又空了!其实李从珂总归是怕死!不敢赌大的!他当初也是久经战阵的人,怎么做了皇帝之后就变得胆小了?他若能凭黄河坚守,黄河守不住就退据洛阳,吸引石敬瑭的主力,而给张敬达一点时间,山东、河北都不见得是服石敬瑭赵德钧的,石赵二人想要在这种局势下站稳脚跟哪有那么容易?只要李从珂立得住阵脚,那时张敬达便可分出奇兵来,从晋北进入燕地,断石敬瑭之后,关门打狗之势便成了!何必调回张敬达,而致令河东空虚!”
马继荣听了称是,心中却想:“小唐主之所以这样决定,多半自有他的道理,郭都督现在这样分析,怕只是事后诸葛。”
魏仁浦对中原了解更深,心道:“郭都督的这个战略,若换了元帅在洛阳,他或者杨易都督在河东都能行得,但换了李从珂在洛阳,张敬达在河东却行不得了。自唐末以来,群雄割据,皇帝宝座轮流坐,中原人都没了忠君之念了,中原藩镇肯真心拥戴的、洛阳诸公肯徇死以守的、军中将士肯效死命的,有多少也是难知。石敬瑭一逼黄河,只怕第一个慌的就是他们!再说张敬达虽得信任,却也不见得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李从珂既要防着石敬瑭,难道就不用防着张敬达趁机拥兵自重?因此上上之策还是调张敬达南下,与石敬瑭打个两败俱伤!”
但怕得罪郭洛,也没有开口。
张迈拿着从中原加急送来的书信,继续道:“张敬达南下之后,与石敬瑭相持于黄河以北,步步紧逼,终于将战线赵、冀二州之间,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契丹南下了!而且这次是耶律德光亲自领军,统领了八万骑兵,在石敬瑭与张敬达相持之际投入战场……”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郭威忙问:“那么胜负……”
张迈叹道:“张敬达败了,而且是大败!”
郭威、马继荣、魏仁浦都哦了一声,显得十分忧虑。他们自然都知道,张敬达这一败会造成什么影响!
当初张敬达尚在河东时,石敬瑭在河北也进行得不顺利,但这次张敬达一败却反而大大增进了石敬瑭的优势,更别说他的背后还有八万契丹骑兵!这一来局势动荡,李从珂别说想要扭转形势,只怕连自保也不能够了!
张迈忍不住骂道:“八万骑兵!耶律德光这回可真敢下本钱,不过这个石敬瑭,真不是东西,勾结契丹进入中原,只这一条就足令他万死不能赎其罪!”又恨恨道:“此刻我若还在河西,马上就命杨易进军漠北!我提一军入中原了!唉,可惜,可恨!”
魏仁浦等都甚感慨,然而却又都想:“若元帅还在河西,耶律德光还能抽调这样多的兵马入中原么?还敢倾力南下么?”
马继荣道:“元帅,可我们现在远在河中啊,迢迢万里,就算再怎么痛恨石敬瑭,这时也没法回去啊。”
“回去当然不能回去!”郭威道:“撒马尔罕一战,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知道中原有什么变故,在这一刻我们也只能假装不知,先处理完西面的战事再回去!”
魏仁浦沉吟道:“怕只怕等我们回去,中原已经生了巨变……”
郭威道:“就是再大的变故,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回去!那会将二千里河中拱手让人!而且还会养下一头老虎做西边的隐患!”
郭洛难得当面赞许了郭威一声,道:“不错,正是如此!”
张迈道:“今天召大家前来,也并不是商量去留,而是要和大家商量一下对这个情报该如何处理?”
众人沉默了好一会,魏仁浦才道:“此等消息,公开了于事无补,反而会打击士气,又予萨图克以可趁之机。且会激起许多中原籍贯将士的东归之心,因此臣以为不必公开。”
马继荣道:“但这样的大消息,或迟或早,终究瞒不住。”
魏仁浦道:“东西相距两万里,现在又是寒冬封路季节,不是官方传信,等到中原有确切的消息传到,最快也要明年春夏之交了。希望到时候这边的战争已经有了结果。”
众人都点头默认,张迈转头问郭威攻城的进度是否能快一点,郭威却道:“欲速则不达!元帅若要快,郭威难以领命!”
张迈为难道:“之前还只是咱们自家转运困难,已经让我有些吃不消了,如今中原又出了如许大变故,我只怕后方扛不住……”
“扛不住也要扛!”郭威斩钉截铁地说。
张迈沉吟半晌,道:“好吧,你按照原有节奏攻城吧。”
那密河畔,一冬无话。
而中原,却已经天地大变!
自张敬达兵败,李从珂一方可谓兵败如山倒!五代时期藩镇割据风气甚重,大部分边藩都是拥强弃弱,眼看李从珂落了下风,只有落井下石的,哪有雪中送炭的?眼看李从珂的圣旨过了郑州已经全然无用,他还能控制的区域,只剩下洛阳盆地、河东南部与关中平原了!
凉州方面得知消息自然远在张迈之前,但震惊程度也更甚,尽管凉州方面早料到契丹必然介入,李从珂形势将会不妙,但张敬达败得如此之惨却也颇出意料之外,曹元忠马上建议大举抗胡大旗,联合洛阳驱逐契丹,出援李从珂!
郭汾道:“先前早已讨论过,我们自保有余,却并无兵力可以对外用兵!”
曹元忠道:“末将上次出使东方,对中原人情的认识又深了几分,正因为我们无兵可派,所以要尽快宣称用兵,李从珂听说我们积极东进,反而要狐疑不敢接受,那时中原百姓听说,便都不会怪我们,只会怨李从珂。若等到李从珂来求救兵时,那时我们再说力有不及,虽是实话,中原士人却要怀疑我们推托了。”
杨定国觉得这样做未免流于阴谋,却又提不出更好的主意来。鲁嘉陵道:“这样做虽然不是正道,但当此形势,却也只有如此了。”
杨定国叹道:“此计无益于中原局势,虽可蒙得一时,但却难以杜绝后世史书悠悠之口!”
曹元忠道:“我们实有我们的难处,如果元帅在凉州,自然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但现在却只能先自保了。”
郭汾亦自黯然,当下将增援中原的“重任”交给了上将曹元忠,曹元忠当即联系了纠评台,发动了凉州舆论,严厉谴责石敬瑭引狼入室,又派出使者加急赶往洛阳,表示将统领大军东进增援。
这时石敬瑭的前锋已经渡过了黄河,李从珂正自焦头烂额,于病急乱投医之际正想向河西求援,忽然听天策军要大举入援,李从珂心中反而犹豫了起来,召众心腹商量,刘延朗、李专美都道:“天策此举,必有阴谋!若邀他们入援,只怕前门拒狼,后门引虎!”
李从珂左右为难之至,但终究不敢相信天策军会大公无私地援助自己,当下传令,委婉拒绝了曹元忠派到洛阳的使者,又让范质去和曹元忠交涉。
范质在凉州时日已久,对天策政权的了解整个中原罕有人能够比得上他,不过他的心也不在洛阳处了,接到命令之后前来求见曹元忠,两人见面,叙了一些场面话后,范质暗示请曹元忠屏退左右,然后道:“曹将军,如今中原危如累卵!我在凉州日久,其实也认为在张元帅凯旋之前,河西方面无力东援,但曹将军此次却如此大张旗鼓地表示要东进救援洛阳,却不知道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曹元忠笑道:“自然是真心!”
范质道:“河西如今还有兵马么?若说在大军全力西征的同时还有足够的兵力东援中原……嘿嘿,那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曹元忠大笑道:“我说有兵,就是有兵,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未完待续)




唐骑 第一五四章 破春冰
天策四年的寒冬终于熬过去了,天策五年春季到来的时候,万物复苏得并不早。
这整个冬天天策唐军和天方回纥军就没打过大仗,虽只是小小地接触了一下,却都因为天气缘故而未曾展开。
春暖冰化之后,一切战事都重新提上日程表,眼看天气越好,术伊巴尔就防守得越是严密,但真到进入二月,双方的动态又变得奇怪了来。
过去的一个冬天将攻守双方的军粮都耗得差不多了,郭威不显山不露水,并未攻城却堵死了天方军向东的出路,并未打很激烈的战斗却让撒马尔罕的人不敢轻易出城,这导致了撒马尔罕、必胜城和波希德基本上处于有消耗没进账的状态。
唐军这边也不好受,尽管郭洛调动了一切的资源,能省的都省了,甚至有部分非战斗队伍已经开始使用限粮政策——这个是很危险的,又发动了民夫,尽力搜刮那密河流域东部的一切能吃的东西,但到了二月初,整支部队还是处于随时会断粮的状态!宁远到那密这边的运输,是到一月中旬整条道路才算总体解冻,后续物资眼看是很难抵达了。
所以进入二月之后,攻守双方最瞩目的事情仍然不是打战,而是督粮,萨图克竟然离开了撒马尔罕,赶到贵霜州去——因为那里刚刚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叛乱,如果后方不稳,前线就算守住了也没用!
而郭洛这般,则在为着粮食而发愁!
“来了来了,很快就来了!”他总是这样说。郭威几次派人来问,因为后续粮食不到他就不敢正式启动攻城!而郭洛也实在难过,要知道初春时虽然山路解冻,但这个时候的路是很不好走的,因此运粮队伍每天行进速度比起夏秋季节满了几倍,而且还经常出事,虽然第一批粮食已经运到,但数量太小,相对于整支军队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郭洛计算过,按照现在的情况,足以供应全军的粮食肯定是无法在半个月内到齐,而五天之后唐军粮食必尽,再接下来就要进入可怕的绝粮期了,就算军队人数够大可以再设法调剂,但十日之后,唐军就必须考虑退军了!因为以萨图克的精明,他不会等到那个时候还不反攻!
现在东方的形势已经很不妙了,如果西面再无功而返,整个天策政权只怕接下来就要进入一种大收缩大败退的状态中了!
这个时候的郭洛,与萨图克斗的不是谁更强,而是谁更加坚忍!
“难道上天真要绝我么!”
用了多少心思,布了多少局面,一切都已经就绪,难道就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几日的粮食给堵死,从而功亏一篑?
数日之间,他白发大增!到了二月十日,眼看粮食将断,郭洛的神色也就越来越不好看,满头的黑发都白了一半!虽然他尽量封锁消息,但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全军上下也都有一种浮躁的气氛在暗涌!
就在这时,乌腊山全面解封了——这条山道是通往白水城地区的,而白水城地区又是通往怛罗斯地区的,而怛罗斯地区又是通往碎叶地区的——这是天策唐军的另一个后方。不过郭洛并未将这个后方考虑在内,碎叶地区到怛罗斯地区接连的兵火让这里大为疲敝,小石头在史、葛两家的帮助下虽然稳住了那里的局势,但张迈和郭洛对他们那边的期望,也就仅仅是希望那边不要乱,虽然石拔也尽量运来了一些粮草,但数量上并无法成为那密流域战争的主要供应。
可是这时乌腊山脉解冻之后,从山道上却涌过来了如潮水一般的羊群!
“报!碎叶那边的物资,到了,到了!已经过了乌腊山了!”
郭洛接到消息后一开始并不太当回事,但又发现传信官的语气似乎兴奋得有些过头,问道:“有多少?”他心想虽然不可能太多,但现在的情况,能多捱一日,便多一分的希望。
传信官报了一个数字,郭洛听得从座位上跳,叫道:“怎么可能!”
传信官奉上了一封书信,这封书信发出来好久了,看日期是去年十月发出,但因为冰雪封路,到现在才到郭洛手中!
郭洛打开一看,却不是石拔所写,而是杨易写的!原来杨易在去年秋天来书认为应该继续坚持先西后东之后,便想到西线可能遇到的种种问题,因此他又致书石拔,让他搜尽碎叶地区的羊群粮草,在冬至之前全部西运到怛罗斯、白水城,同时他则调集北庭能够筹集的羊群西移,以补碎叶地区之缺。
杨易的这个举措,几乎抽干了北庭和碎叶的潜力,让北庭地区也极度空虚起来,然而对郭洛来说这却是一批救命的物资!
当第一批羊马到达那密河流域时,郭洛就对郭威下达了命令:“进攻!”
等了多时的总攻,终于开始了!
这一天,郭威宰了许多新运到的羊群,让所有的将士——包括作战部队和民夫都饱餐一顿!
吃着新运到的军粮,全军上下都知道最大的危机过去了!
“吃完了这一顿,我们就攻城!七天!七天之内就要将必胜城拿下!”
全军欢呼雷动,犹如大海呼啸一般,更有人大叫:“何必七天!一天就够了!今天我们就将必胜城拿下!”
过去的一个冬天虽然没有特别大的战斗,但却也让郭威因此有了充分的准备,大部分的攻城器械在春天到来之际就已经完成,当郭洛的命令传来之际,战争就忽然从和平进入高潮!
大唐的骑兵,穿着银色的铠甲,犹如春天的鱼群一样涌向必胜城城外,术伊巴尔知道,对手要在第一时间掌握这场战争的野战权!
骑兵开进的同时,是城外两千五百座能够活动的投石车在缓缓推动着!
这些投石车是宁远机械大师萨迪的设计,一些关键部位在宁远就已经造好,分拆了运到这里,然后就地取材,做了许多的底架和配合部件,萨迪一共培训了几百个工匠,在这个冬天里做好了两千五百架投石车,每一架投石车要用二十个人来掌控,再加上周围的护卫,光是这个庞大的投石车群就已经达到了八万人!
也亏得郭威在事前做过不知道多少训练,几乎在壕沟之西的每一个地方都安排好了相应的投石车摆放地——这项预先的安排,费了不知多少的琐碎功夫!但也正因如此,才保得这次的行动不至于混乱!
要想在这个年代这样的技术条件下,让将近十万人在一个不大的空间中的行动井井有条,那可真是需要极其难能可贵的指挥艺术!
壕沟架起了无数板桥,黑压压的投石车群,涌了过来,炮弹都是硫磺和炼油弹,此外还有就地开出来的巨大石头!
望着那黑压压的投石车群,城内的人都感到骇然!他们可没想到壕沟的后面,还藏着这样的利器!投石车在河中地区也并非罕见事物,但是两千五百座投石车啊!这个数量却令人感到恐怖!
“集中一处,给我砸!”
郭威下令!
投石车的有效射程比弓箭大,而且它有防护设置,完全可以抵御远程而乏力的弓箭,但投石车的行动是缓慢的,因此术伊巴尔和伊斯塔都能够从投石车群的行动中看到他们接下来要进行的行动!
“请让我们出战!”伊斯塔代表着天方教黑衣骑士,前来请战。
他的请战是有道理的,必胜城内,弓箭手无法奈何这些远程攻城工具,如果要对付投石车,只能用投石车,而必胜城内只有一百五十架投石车,这个“只有”其实形容得不够恰当,这个数量放在别处其实也不少了,但是相对于城外的唐军投石车数量却还不够对方一个零头!
而且要用城内的投石车来准确投射城外的投石车,就必须有精通远程弹道的人,(即唐军中的取的手),萨图克毕竟是浅积之军,军中能够精通远程弹道的人不多,以目前的状况,必胜城内的投石车显然没法有效地压制城外投石车的行动,只要让唐军这个投石车群安置下来,必胜城的城墙就要面临极为可怕甚至是不可挽回的处境!
当然,投石车群有一个天然的弱势,那就是面对近战部队几乎毫无防御力,萨迪的设计虽然灵巧,但也正因为灵巧,所以不可能将每一座投石车也布置成非常坚固的小堡垒——那样就移动不便且无法分拆了!
“只要我们的骑兵欺近,一路踩踏过去,真神保佑,一趟就能将这个投石车阵踏平!”伊斯塔说:“这个投石车群,应该是唐人最后的杀手锏了,只要毁了它,唐军士气一定大受打击,势必就此一蹶不振!”
伊斯塔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但术伊巴尔还有另外一个顾虑:“但万一这是唐军的陷阱呢?”他说。
“就是陷阱,我们也得出去!”伊斯塔说:“如果让这几千座投石车全部发动起来,你认为必胜城的城墙能够抵挡得住?”
必胜城的城墙,许多用的都是条石垒成,抗打击力是很强的,术伊巴尔又综合了各国的防守技术,准备了棉胎布蔓以抵消投石的砸力,又准备了各种灭火之物,所以他原本对投石车攻城法并不是很担心。不只是投石车攻城法,包括云梯、撞车、地道、水攻等等他都有所准备,然而他却没想到唐军一开始上来就动用了数量优势!
两千五百座投石车,如果同时启动,数百座瞄准一个地方,再坚硬厚实的城墙又能抵御多久?
“必须出城!”所有黑衣骑兵都叫道!
“就算对方有埋伏,但此去就是在城下,我们的弓箭可以帮助压制对方,这场仗,我们有胜算!”
去年冬天,术伊巴尔的龟缩不出,已经让大部分天方骑兵们非常不满了,如果这时候术伊巴尔再拒绝他们的请战,接下来如果战斗顺利也就算了,如果战斗不顺利,这些人就可能会变得不可掌控!
有很多时候,主将未必不知道危险的所在,只是却还必须照顾到军心与士气。打仗,毕竟不是照本宣科。
“好吧,”术伊巴尔说:“但是你们却不是前锋,而是主力。”
“什么意思?”
术伊巴尔没有回答,但他知道伊斯塔控制下的骑兵虽然达到两三万,但真正的核心精锐也就就六七千,这六七千人是萨图克最大的本钱之一了。除此之外,他却还有一支力量还没用到,这支力量在术伊巴尔看来是不适合守城的,那就是来自天方各国的狂热者!
这些人在过去一个冬天也都嚷嚷着要出战,对术伊巴尔的龟缩十分不满,他们被激励起来之后十分可怕,不过守城却是一个技术活,靠坚忍远多于狂热,因此术伊巴尔决定让这些人出城去当炮灰!
唐军有山一般的投石车,我就没有海一样的狂热者!
这场战斗,在投石车布置完成之前就要开始了!
两千五百座投石车,要布置完成是个非常大的工程,尽管从清晨就已经开始行动,但算算时间至少也要等到黄昏才能布置完成!
而在中午之前,术伊巴尔的命令就已经传遍了全城!
“出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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