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棠
不过却是命人将有关假云中仙的情报整理上来,明日呈报给他。
……
翌日一早。
言一色穿戴整齐,跟前两日一样,踩着点到了佛堂,没等多久,便见到了上官盈。
言一色见她气色不错,温柔乖巧一笑,犹如淑女般屈膝一礼,“盈夫人。”
上官盈神色慈爱温和,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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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 陛下发现(一更)
迟聿带着杨翼出了南横山庄,路上经历了两次中等规模、仇家不知的刺杀,在小半个时辰后,两人出现在了荒灭区的区首府。
要得知言一色等人的详细情报,迟聿相信没有人会比承认她三魔地位的荒驰,知道的更清楚。
更何况荒驰实质上是他的人,他想要些什么消息,一句话的事儿。
杨翼并不知道荒驰是自己人,找他探听消息最方便,但抛却这一点来看,迟聿直接找上荒驰,也没有什么可多想的,毕竟假“云中仙”明面上是他手底下的人,有什么事自然找他,就凭居心叵测的这些个小鱼小虾,还不配自家主子纡尊降贵,亲自盘问。
……
迟聿直接闯进了区首府,畅通无阻,阿不,准确地说,是府内护卫将他“让”了进去,一个是因为被他嗜血凶残的恐怖气场震慑,另一个是因为不少府中老人认得他这张犹如杀神的面孔。
不仅是区首府里跟荒驰多年的老人,整个荒灭区里,但凡有些资历的恶霸,面对迟聿时,都怂。
私底下,他们谈起荒驰时,用魔王代称,而谈起迟聿时,两个字——魔帝。
迟聿走入荒驰的地盘,见四周所有人恐惧又警惕地提防着他,没有一个赶着上来送死,一致往后退,不由觉得无趣。
他脚步一顿,负手站在白玉铺就的空旷地面上,棱角分明的脸庞,完美无瑕,容色灼华,一如妖魔,仿佛夺了四周万物生机灵气,尊贵耀眼,睥睨霸道,让人恨不能臣服膜拜!
迟聿轻笑,问了一句,“荒驰不在”
他的声音语气没有起伏,冷漠瘆人,但又有种直击人心的另类华丽。
迟聿闹出的动静不小,也有一阵了,若荒驰在府上,早就着急忙慌滚过来见他了!
府上大管家这时站了出来,他迈着小碎步,不情不愿但又不得不靠近迟聿回话以示尊敬,在死寂的气氛中,显得很是滑稽。
但围观人群没人有心情笑,因为他们很明白,若是大管家不出来牺牲,暴君手里的剑就要见血了!那可是个喜怒不定、杀人如麻的魔!
大管家身心紧张到过分清醒,他没有把握该如何称呼迟聿,才不踩雷,所以干脆直奔主题,“我家大人到落日山林去抓鹿了,打算作为裳小姐的生辰贺礼。”
他话音未落,迟聿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修长挺拔的背影伟岸冰寒,犹如高耸入云的奇骏险峰,巍峨壮阔,带着让人屏息的力量冲击着五感,不由心生畏惧。
直到迟聿完全消失在区首府,他带来的无形威压似乎才散了。
大管家反应最快,想到什么后,拔腿就跑,赶着去给荒驰飞鸽传书!
……
府门外。
杨翼翻身上马,看着前方迟聿的身影,恭敬问道,“主子,可要去药府”
迟聿眉眼精致凉薄,稍一抬起,瞧了一下药府的方向,左右闲着也是窝在山庄里发霉,既然已经出来,不能无功而返。
“走。”
两人两骑,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
区首府距离药府不算远,没多久,两人便来到了大门外。
这里迟聿很熟悉,懒得敲门,一甩袖,裹挟着内劲的掌风呼啸打了过去,门应声而开,同时传来一声凄厉的惊喊,“哎呦!”
却是准备出府的言成,被突然开了的府门打个正着!
他摔倒在地,还滚了滚。
迟聿目不斜视,正要从他身边经过,言成蓦地一个鲤鱼打挺,弹跳起来,并张牙舞爪地朝迟聿扑过去,“敢伤你爷爷我!找死!”
跟在迟聿身后的杨翼,眼神鄙夷,一个小白脸,不自量力。
迟聿目光毒辣,在言成朝他扑来的瞬间,看清了他的脸,并认出了他!
弄死他的想法打消,一脚猛踹过去,将他送上了天。
“啊——”
389 色色:我的陛下(二更)
更何况迟聿又从红三口中得知了确切的真相。
迟聿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要打死苏玦!
在言一色的事情上出现天大纰漏不说,还一点消息都没传过来!
第二反应是心慌,想杀人!
尤其想到言一色正近身跟着上官盈斋戒,她心眼一向多,不定从上官盈那里知道了什么!
他之所以不带言一色来,就是不想她与上官盈见面!因为上官盈是他不堪过往的见证人,而其中他做下的一些泯灭人性的事情,他不想让言一色知道!或者说,想在日后某个合适的时机,用一种温和的方式,由他自己亲口告诉她!
迟聿此时的情绪复杂纷乱到极点,既有即将面对言一色的不知所措,也有事情超脱他掌控之外的愤怒,还有几分难以置信的惊愕!
多少年了,他运筹帷幄,就没失策失算过,可这一次,再加上逃离出宫那次,唯二的两次意料之外,都跟言一色有关!而且让他猝不及防。
迟聿得知了该知道的,没有停留,身形一闪,消失不见,独自一人往佛山春禅寺赶去。
从迟聿出手惩戒红三,到他一句交代都没有就离开,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都尘埃落定后,杨翼才稳下心神。
他朝一身狼狈的红三走了过去,迟聿临走前,没有吩咐他对红三作何处置,他便明白,自己人无疑,且惩戒这事算是翻篇了,只是不知犯了什么大错,才惹怒自家主子,被修理到惨不忍睹。
不过好在,还有命。
杨翼这会儿站在同为属下的角度为红三庆幸,但当从红三嘴中问出他犯的错后,一脸失态,惊疑出声,“违抗主子命令,头等重罪,你竟还能活”
红三虚弱道,“言妃娘娘。”
杨翼脸上的表情一僵,少顷,算是为自己的疑问找到原因了,平静下来,“原来如此。”
他虽没见过苏玦等人口中神乎其神的言妃娘娘,但他懂得她在自家主子心中的份量,因为顾忌着她,所以才对红骷髅手下留情,说得过去。
受了伤的言成,以及遭受暴击的兔兔,一阵风般席卷过来,一人一兽默契地将杨翼包围住。
言成眼角带着泪泡,神色狰狞凶狠,张口要说什么,却牵动内伤,猛咳起来,“咳咳……”
兔兔眨着一只金色的眼睛,四处张望,发觉已经感受不到迟聿的气息,长耳朵一耷拉,眼睛一闭,失望、伤心、难过。
它方才从自己的小窝内跑出来,就是因为察觉到了迟聿的气息。
杨翼将红三从墙上解救下来,扔给捋顺了气才要说话的言成,“他是伤员,找人来救!”
……
迟聿的内力不要钱似地消耗,一路上犹如轻扬微风刮过,无痕,无影。
他很快就来到了佛山春禅寺,抓了一个婢女问出上官盈的所在,去了容华殿。
……
容华殿内,上官盈以身体难受为由,挥退所有人,坐在软榻上,手中转动着佛珠,静静等待。
小一个时辰前,她安排潜伏起来的蒙砚,在佛堂动手了,而她在第一时间被蒙砚转移到了一丈远外的廊檐下,那里是安全的地方。
没过多久,古涛带着人到来,同时“南泽”也没事,三人碰面聊了几句,主要是向“南泽”解释他们的所作所为。
蒙砚那里还需要时间,上官盈等了半个多时辰后,感觉疲累,便回到殿中,打算静候佳音,而古涛留下来盯着,以防事情有变,同时他也想窥探一下蒙砚的本事。
至于“南泽”,在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就离开了,比上官盈要早得多。
蒙砚那边消息没传过来,上官盈的心便静不下来,她闭眼在心中念了一会儿佛经后,没有什么用。
上官盈睁开眼,想喝口水压一压躁意,却被视线中诡异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她神色惊惧,身体瑟缩着往后仰。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神出鬼没的迟聿。
他出现得无声无息,实在太突兀,而上官盈本就是心神不定的状态,这一吓,半天顾不上管理脸上的扭曲神情,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迟聿一双暗红诡谲的凤眸,冷寂晦暗,眼底仿若无底的黑暗深渊,散发着如有实质的恐惧之意,似乎只要跟他对视一眼,便会被吞噬得尸骨无存。
他眸光凉薄阴寒,扫了一眼上官盈手边案几上的茶水,莫名一笑。
上官盈堪堪冷静下来,正襟危坐,咽了下口水,移开目光,转头去拿手边茶水,借着用杯盖捋热气的动作,掩饰心中的不安。
实在迟聿来得太巧,佛堂那边蒙砚正在对言一色下手,她忍不住去想,迟聿是否察觉到了“云中仙”身份有异,怀疑那个女人就是言轻,所以才这个时候找上门来,为了救言轻!
上官盈心中直打鼓,但这次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无论怎样,她一定要稳住!
况且她因为今日的筹谋不出万一,特别吩咐了保护她的暗卫,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与她形影不离,如今应该都隐匿在暗处。
上官盈念及此,心中安定了一些,茶盏递到了唇边,强自气定神闲,慢吞吞喝起来。
她完全没有发觉,与她隔了好一段距离的迟聿,宽袖下的手指动了动,有一粒极小的药丸飞射了出去,正好落入她手中的茶盏里,遇水即溶,无色无味。
上官盈毫无所察,而且因为紧张口干舌燥,还多喝了一些。
少顷,她放下茶盏
360 逗弄(一更)
迟聿眸光暗沉,敛去了身上的冷意和杀气,直直望着言一色,一言不发。
方才一瞬间的心湖起伏,已经重归波澜不惊,但莫名地还有几分心虚。
他没想着自己杀上官盈这事,能瞒过言一色,但也没想到被当场抓包,让她亲眼目睹。
迟聿不得不承认,他介意言一色对他的看法,该死的介意。
言一色见迟聿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且脸上的神情有点一言难尽,倒也不在意,大步走进殿内,停在不远处,叉着腰探着脑袋,朝地上死不瞑目的上官盈看了一眼,眉梢一挑。
她小脸一侧,打量迟聿的目光,异常专注,唇角紧紧抿着,严肃认真道,“死透了吗要我再补一刀吗”
迟聿眸光微动,喉结滚了下,一时分辨不出言一色这话是真心,还是存心挖苦。
少顷,到底还是冷硬干瘪地吐出两个字,“死了。”
言一色闻言,纯净如水的眼眸敛着清雪凉意,露出一个灿烂的假笑,明知故问,“见到我有没有感觉很惊喜”
她的语调硬邦邦,迟聿听在耳朵里,浑身都不舒服,他不是没有见过阴阳怪气冲他甩脸色的言一色,但这次有些不一样——她似乎是认真的。
认真地对他不满,认真地生气,甚至很可能认真地思虑,再次逃离他身边。
迟聿念及此,心下一紧,体内戾气涌动,暗红的凤眸,闪过妖异血色。
他忽然上前一步,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言一色的肩膀,倾身低头,阴沉冷魅的眉眼与她平视,嗓音华丽醇厚,凉薄冷漠中张扬着唯吾独尊的霸道,“孤弑母又如何她该死!你不许有别的想法!”
言一色直视着近在咫尺的迟聿,神色淡淡,眼角眉梢染着笑,柔软但又氤氲出锋芒,明显一副不好惹、不好哄、不好说话的姿态。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想法”
她说完,顿了一下,不给迟聿开口的机会,紧接道,“你不觉得我背着你,联合你手底下的人偷偷来荒月,就已经很有想法了吗”
迟聿暗红的凤眸,深邃晦暗,像寒夜下空寂危险的冰窟,一本正经道,“你既已经来了,孤又能拿你如何别打岔……你明白孤说的什么意思。”
他抓住言一色肩膀的手,骤然一紧。
“哦。”
言一色点点头,乖巧地应了一声。
她眯起眼睛看他,皮笑肉不笑,“所以你在害怕,我无法忍受跟一个丧尽天良到弑母也心安理得的人在一起,想听我发个誓——我愿意接受这样的你,包容你的一切,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直到地老天荒”
“你觉得我会吗我敢吗一个能弑母的人值得信任依赖吗我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你看腻了我的脸,厌倦了我的人,一个不高兴转头毒死我”
言一色嘴角噙着笑,用最温柔的语调说着最刻薄的话。
迟聿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住了,心口发堵,窒息的感觉像个封闭的牢笼,他仿佛置身在一片黑暗铸就的潮水中,挣不脱,逃不开,只能等着被淹死!
他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没用。
言一色似说得不过瘾,又反问一句,“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迟聿觉得无比刺耳,本就暗红的眼睛红得更厉害,像经过了鲜艳的血色洗涤,闪耀一层诡异
361 清场(二更)
言一色与迟聿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后,外头的一行人紧接出现在容华殿。
领头之人是威严肃穆的古涛和一身狼狈的南泽,蒙砚儒雅清俊,面无表情地跟在两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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