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邪帝的慵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淡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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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南隅的春天一向是温暖的百花齐放。但今年的春天在整个南隅似乎多了一层寒气。原因无他,那个被嫁到天耀的南隅公主兰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天耀新帝点头同意,还专门派了一队人马护送她回来。
当日所有在大殿内的臣子们不约而同的想到那日南隅夜帝冰冷肃杀的话,缩了缩脖子,众臣们思前想后的结果就是,看来唯有请老太妃出马,才能勉强克制下将要暴走的君王。
东方小筑里,东方木木已经变身为喷火的暴龙,对着刚进门的那个酷酷的夜帝发火。一个枕头飞了过去,鎏凤鸣轻松接下,噙着笑看着那个暴跳如雷的小女人。
“你、你、你还有脸笑!?你不是说和那个女人没染!?”木木怒发冲冠,指着那张绝艳的俊颜。
“哪个女人?”
他邪肆的笑,喜悦一点一滴的在心头泛开,突然发现如果能常常看到这个女人吃醋的样子也不坏。
“哪个女人!?你居然问我哪个女人!?难道你的女人多的数不胜数!?”木木彻底暴走,失控的扑过去。
他轻松的接住她,抱着她顺势往床上一倒,大掌将她固定在怀里。
挣脱不开,木木恨恨的咬上他的脖颈,低吼,“鎏凤鸣,兰叶怎么会回来!?难道她知道你的身份?你明明连我都瞒着……”
说到最后,那软甜的声音里多了浓浓的鼻音。
他眉一挑,叹息的将她搂住轻哄,“乖,不哭。兰叶不知道朕的身份,她能回来大概是给了鎏寒什么好处。至于那是什么好处……嗯?”
他说着,大掌开始不安分的游移。
木木脸色通红,这个该死的男人,什么时候都能笑的那么jian,偏偏还帅的一塌糊涂。她扭动着气闷的道,“说不定人家公主有了,大腹便便的来投奔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有了?怎么可能。”
鎏凤鸣抓住怀里撒泼耍赖的小女人,笑着安抚,“她不知道朕的身份,也不可能有孩子……在说了,如果真有什么,朕哪里会容得她闹到你这里来。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顿了下,脸上嬉笑的神色消失,深邃的黑眸对上她的,“朕的嫡子,只能是你生的,懂吗,木木?”
木木的脑子一团乱,呆呆的看着他。
嫡子……孩子?他们都没彻底的‘做’过,他已经想到那么远了?
“朕的木木真美,就连吃醋的样子,都美的令朕心醉。”他笑的愈发嚣张,低头在呆愣的她唇边偷香。
吃醋?为他?
木木回神,瞪着面前笑的二五八万的男人气闷。这张妖孽狐狸脸,以后还不知有多少桃花在等着他!她恨恨的拧了他一把,“兰叶是你的妹妹,你干嘛还要把她嫁去给你自己!?难道你早就觊觎兰叶的美色,所以才自导自演这一出?”
他到底怎么成了这个南隅的夜帝,他一直不肯告诉她。即使两心相许的现在,他依然是迷雾重重的帝王,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感情反而好像越来越倾向于他。如果未来真的到了她无法忍受的那一天,自己还真的能放下这只妖孽吗?
鎏凤鸣的笑容隐去,凤眸微沉,“这你不用管,至于兰叶朕会处理。”
*
虽然鎏凤鸣说不用她管,但是木木心里毕竟还是有那么点小疙瘩。兰叶是谁啊,那个女人可是嫁给过他的人,顶着王妃的头衔也受宠了好久的女人。
以前她没打算去爱鎏凤鸣,
霸爱:邪帝的慵懒妃 第129章
“啊,好烦——”
“烦什么?”
“就是那个兰叶啊……”
木木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靠倚在树下的男人。那男人看到她回头,别有深意的冲着她一笑,眨了眨眼。
那眉目,那紫眸,那要笑不笑的唇线,还有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掌……木木错愕了好半响,才回神指着他,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
这里是南隅皇宫吧?为什么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他不怕被鎏凤鸣砍成八块丢去海里喂鲨鱼吗?不,不对,这家伙连天耀凤王府都能来去自如,还能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看见我很意外?”
阿玄噙着笑容踱到她面前,紫眸勾.魂一般的淡淡的瞄她。眼波在她脸上流转了一会,勾了勾小指,嘴角一撇的命令,“走。”
“去哪?”
他这么久没出现了,现在突然就蹦出来,天晓得会不会将她拉去卖了。
他回头,笑的好温柔的吐出两个字,“算账。”
被他寒气迫人的两个字冻僵,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拎在手里飞跃。木木自我安慰的想着,起码这次没有再被夹在胳膊底下飞了。
等她回神时,两人已经站在一处别致的院落内。她观察了下,这里离东方小筑并不远,这院落整洁精致,却和南隅的黑金色主体建筑不同,反而有点像东方小筑的风格。他拎着她没有停顿的走进院内,推开一件房门,直直奔向床塌。
“你、你、你要做什么!?”
瞄到离床越来越近,木木惊叫。他却丝毫不理会的将她往床.上一丢,随即扑了上去。
“啊——”
木木的尖叫只持续了一秒,就戛然而止。她看着他似乎扯了下床帐,然后他们两人身.下的床板很自觉的翻了个。
身子一空,转眼向下跌落。
……
黑暗的密道内伸手不见五指,木木徒劳无功的努力睁大眼,依旧什么都看不清。她的手被走在前面的阿玄牢牢牵住,那温热的触感让她想到了之前那次在盛陵里,他也是这样牵着她……
两人左拐右拐,已经记不清走了多久的木木终于被带到一间密室。这里极其简陋,除了一张很大很大的床,就只有一张桌子一条凳子,还有一个大木柜,柜子里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
火光一闪,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到面前拿着烛台的阿玄。他深邃的紫眸直直的盯着她,里面有太多莫名的、她看不懂的情绪。
“哐啷”——
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让木木的目光向一旁望去。当她看到那把应该已经被埋在彼岸花下的小刀时,瞳孔紧缩一下,呐呐的道,“它……那个……你把它挖出来了……”
“我以为……就算你不喜欢,也不会如此的弃如敝帚。”他的声音很沉,浑身带着莫名的寒气。
“对、对不起……”木木一缩,反射性的道歉。
“呵……反正是送给你的东西,怎么处理它是你的自由……”他轻笑。
是啊是啊,那大爷您可不可以不要这样阴风阵阵,在这种密室里很恐怖耶!木木很没胆的在心底腹议,表面上还是一脸乖乖认错的模样。
“但是……”
她精神抖擞的一颤,隐约觉得这个‘但是’之后是她不太喜欢的内容,果然他轻柔的声音又响起。
“但是……我很不开心,木木。”
阴森冰凉的语调让木木腿一软,想都不想的冲口而出,“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会好好珍惜它的,您就把我交给我吧。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呵呵,你害怕了?为什么?”他走近她低笑,“要我不生气也行,你脱衣裳。”
脱、脱、脱衣裳!?
敢情他走到一大圈路,还不辞辛劳的将她拎到这黑乎乎的密室里,就是为了上演逼.良.为.娼!?
木木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后退。“你……你冷静点……”
阿玄笑了,紫眸里充满暧.昧的笑意,一步步逼近。
直到她的背抵到床柱,再也无任何退路,和他鼻尖相对,近的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木木闭了闭眼,努力回想着祁非这些日子的教导。正准备狠狠的给他一击,他却神色恍惚的看着她一笑,低低的呢喃了声‘木木’,就顺着她的身子,重重的倒在床上。
“……阿玄?”
什么情况?她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倒在床上的男人,她
霸爱:邪帝的慵懒妃 第130章
“阿玄?”
她试探性的又呼唤了几句,看到他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木木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弱的几乎让她察觉不到,更惊讶的是他的身子冰凉的彷佛死人一般,就连心跳和脉搏都紊乱不堪。
怪了,上次见他似乎还没有这样虚弱?
木木挪动着,端着桌上的烛台向着密室门口走去。拉开门,看着长长的阶梯,她没有犹豫的踏了出去。她突然失踪,也许鎏凤鸣那只妖孽早就发现了,找不到她,他会担心。
但是……
要关上密室的门的那一刻,她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床上的阿玄一眼、墨色的发凌乱的披散着,血红色的图腾似乎隐隐发黑,就连那紧抿的唇线也透着黑青。
木木的眼神闪了闪,咬了咬唇,端着烛台又回到他身边。她总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这个阿玄还和那个芙蕖木木有什么牵扯……
她努力的说服自己,将他扶起来,想要喂他喝点水。
“……三个……”
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的声音,木木吓了一跳,凝神看他。他半靠在床头,彷佛一朵被夺去了生气,快要枯萎的花。紫眸无力的半眯着,断断续续的挤出声音,“……左边第三个瓶子……”
木木走到木柜前,唯一能放瓶子的就是这个了。翻找了一番,拿着一个白瓷瓶子递给他,“是这个?”
阿玄吃力的接过服下,闭眼靠着养神。
“……为什么不走?”
好半响,他淡淡的问。
“……你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了?”
事实上,是糟透了。此刻的阿玄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快要油尽灯枯一般。
“呵,不过是被人暗算罢了。木木不想知道是谁暗算我吗?”
“……”她沉默,直觉不想听到他的答案。
他瞥了她一眼,也不勉强。云淡风轻的道,“要走就现在走吧,我现在没力气找你算账。”
“……那个……对不起,但是我不是芙蕖木木。”
木木迟疑的下,还是轻轻的道歉。她没看到在她说她不是芙蕖木木时,阿玄藏在袖子里的手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下。
走到门口,她困惑的回头,“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总是可以随时出现在她身边?他从不说他是谁,就连阿玄这个名字也没正面的承认过。
“……你真的什么都忘了。”
他垂眸低语,声音轻的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倏地,抬眼,阴暗中他的脸上看不清神色,只能听到那微微清冷的声音传来。
“夜炫,兰夜炫。”
“奥。”
木木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顿住,脸色震惊的瞪着他。夜炫,兰夜炫?那不是南隅夜帝的名字吗?!
“你骗人!”
南隅夜帝明明是鎏凤鸣,他带着黑金面具,带着南隅的墨羽骑,气势磅礴的杀到墨城救她……
“如果我说我才是兰夜炫,是南隅真正的夜帝,你……信不信?”
“……”
木木不可置信的退了半步,随即死命的摇头。别开玩笑了,一国的帝王是这么容易被人顶替的吗!?就算是带着面具,那些从小就跟在夜帝身边的人也不可能无所察觉。但是,鎏凤鸣如果是夜帝,她却也隐隐觉得说不通……
阴暗中的他不语,只是眼眸灼亮的盯着她。
半响,他嗤笑出声,眉宇间染上倦色,向后半靠着闭上眼,不在看她。似是怀念又似悲凉的声音响起,“唱个小曲来听听吧……唔,就唱你之前唱过的好了……”
她之前唱过的?
木木看着床上脸色灰暗的男人,觉得时光似乎瞬间回到了那一日在凤王府初见他。满脸是血的男人,却带着令她熟悉的感觉,高高在上的命令,‘唱个曲子来听听。’
看着飘摇的烛光中彷佛快要消失的他,不由自主的,她轻启朱唇,清脆的声音飘出,“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
“……”他靠着头一偏,唇角动了动,再也支撑不住的睡着了。
陷入黑暗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木木,木木,这个一直徘徊在他生命中的女子,这个他放在心底成了刻骨相思的毒的女子,给他唱的曲子,还是这么难听……
霸爱:邪帝的慵懒妃 第131章
南隅皇宫
鎏凤鸣慵懒的抬手,让一只黑色的夜枭停在他的手背上,抚了几下鸟儿的羽毛,他解下绑在鸟爪子上的纸条扫了一眼,唇畔浮起莫测的笑容。
“陛下。”
内侍总管福贵匆匆走进来,立在他身旁低语,“滴翠殿的那位又开始闹腾了,这一次更是用了鹤顶红。”
想到那个人,福贵的眉头高高皱起。本来这点小事不该打扰到陛下,但想到陛下曾经对她的宠爱和在乎,这次也严重到拿出了见血封侯的鹤顶红,他也不敢迟疑的立刻来禀报,至于见不见,那还是要看陛下的心情了。
“随她去闹。”鎏凤鸣神色满不在乎的道,轻抚着夜枭的羽毛,随手一挥放飞了它。
“但是,陛下……老太妃那边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
“哦,都什么人敢去打扰太妃清净?”
“几乎全部重臣这几日都有去慈宁宫……”
还不是都是为了滴翠殿的那位,偏偏那位任性的公主一点都不体谅别人的苦心,一心想要踩陛下这个死穴。
“呵……既然都这么闲,那朕今日也该去太妃宫里尽尽孝道。”他说着,向着老太妃的慈宁宫走去。
福贵心里叫苦,还是一脸恭顺的跟上。这老太妃可以是一手将夜帝陛下拉扯大的,陛下总会让着几分。而那滴翠殿的公主算是南隅皇室最后一滴血脉了,怎么说都不能让她被陛下赶尽杀绝吧?
*
慈宁宫,是前任南隅帝最宠爱的皇贵妃的居所。先帝逝去后,皇贵妃被尊称为太妃,因为抚养夜帝长大,故而并未被送出宫去,反而还一直居住在慈宁宫。在这宫里,人人皆知夜帝对她敬爱有加,更是礼让三分。
此刻的慈宁宫里一片静谧,宫女们来来回回的端菜忙个不停,偌大的慈宁宫的饭桌上,只有两人对坐。鎏凤鸣一袭黑金皇袍,带着诡异的面具,轻握着酒杯。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老妇人,头发梳的华丽复杂,举止优雅贵气,依稀看的出年轻时绝对是个美人。
她就是这慈宁宫的主人,前任南隅帝最宠爱的皇贵妃。
“怎么陛下难得来本宫这慈宁宫一趟,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儿臣来看看母后罢了。”
鎏凤鸣抿了口酒,漫不经心的道。这老太妃一手将夜帝拉扯大,夜帝即位后,也沿用以往的称呼,两人即使毫无血缘关系,也称她一声‘母后’。
老太妃面无表情的睨他一眼,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兰叶那丫头回来了,陛下一直都不去看看她吗?别忘了陛下之所以能登上皇位,是答应了先帝什么。”
鎏凤鸣轻笑,满不在乎道,“母后难道忘了,兰叶早就嫁给天耀凤王了。”
“那时陛下趁着本宫不在将兰叶嫁掉,本宫也不想再多提。但如今天耀凤王下落不明,这难道不是天命吗!?一定是先帝的在天之灵冥冥中在保佑,陛下可还要一意孤行?”
这次,鎏凤鸣连回话都懒得回,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凤眸里一片深沉。
见他这样,老太妃在心底轻叹。这些年来,这个夜帝陛下她是越来越摸不透了。五年前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和兰叶闹僵,这五年后又冒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听说还是那天耀凤王的正妃,这陛下到底在打算什么?
“听说东方小筑里,陛下让一个女人住进去了?”
“嗯。”懒洋洋的声音。
“这次这个漂亮吗?”
“丑。”
老太妃面无表情的尊贵脸上出现了点点变化,唇角抽搐,“据说这个女子是天耀凤王的正妃,就算容貌差了些,其他方面应该很出色才是。她性子如何……”
“不善女红,娇蛮善妒,水性杨花。”明明不够红杏的标准,偏偏围在她身边的狂蜂浪蝶不少。鎏凤鸣冷哼,她敢出墙一寸,他就将墙往外挪一尺;她向外一尺,他就挪一丈。看她这颗红杏还出不出的去!
“陛下和她已经有染了?”
他一顿,心有不甘的将那个‘有’字咽了回去。算算时间那个女人待在他身边也不短了,他竟然还没能彻底将她‘吃’了。面具下的脸色难看几分,他漫不经心的回应,“母后觉得呢?”
“……还没有?”
以夜帝之前不近女色的模样来看,除非五年前那个女人死而复生,否则没这么快吧……
霸爱:邪帝的慵懒妃 第132章
判断了下他僵硬的状态,老太妃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就好,我们南隅的嫡子是万万不能由随便的女人诞下。陛下喜欢的话收在身边伺候也没什么,只是兰叶那边,陛下也该给她一个交代。那丫头也不小了,不能总这样拖着……”
鎏凤鸣唇角的嗤笑更深,不在言语的神游九天。
*
阴暗的地下密室里,一灯如豆,飘摇的烛光断断续续的,苟延残喘的努力挣扎着绽放最后一丝光明。空旷的密室里,烛光伴着一阵断断续续的歌声,格外诡异。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低垂,阿玄飞阿玄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阿玄流泪,地上的阿玄枯萎,阿玄吹阿玄吹,只要有你陪……”
大床上的男人皱眉翻了个身,忍耐的抽搐了下,忍忍,好歹是在给他唱曲,也许等下就停了!
“啊啊啊……阿玄飞阿玄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没钱,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北北北北……”
这女人在找死!这日子是绝对没办法过了!
阿玄烦躁的起身,精光闪烁的紫眸唰唰的向着那个背对着他,正在对快熄灭的烛光哀嚎的女人瞪去。
“大半夜的发什么春?”身体的不适加上被她歌声折磨的烦躁,让阿玄的声音多了几分阴森不悦。
“你醒了?”木木惊喜的跳起来,忽闪的眼眸只差没有直接冲上去抱住他。
“你不是想走,不是想回去他身边,我都晕过去了,你干嘛还待在这里鸡猫子鬼叫!”他眯起紫眸,可没忘记她之前那股恨不得冲回鎏凤鸣身边的样子。
“我是想走啊……”她咕哝着,没看到他眸光一寒,抬头瞅了瞅他,讨好的笑道,“那个……还有没有烛台?这个好像快灭了……”
桌上的烛台飘摇的只剩下一丝光亮,显然坚持不了多久了。
“没有,要走就快走。”心情很差的阿玄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半靠在床头,紫眸不再看她的低垂着。
“你!”木木气呼呼的瞪他,是他抓她来的好不好!本小姐还不爱待呢!
抬脚,转身,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密室的门被她‘砰’的一声甩上,床头半靠着的阿玄浑身一震,费力的抬起头,静静的望着那被毫不留情甩上的门。泛白的唇瓣动了动,扯开一抹难看的笑容。
她还是没变,激个两句就暴跳如雷的冲动。曾经的她也是这样常常被他气跑,但不过一会她又会磨磨蹭蹭的挪回来,一脸强装的高傲,‘恩准’他道歉。但现在的她,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一次都不曾回来……
他知道的,现在的她的眼里,早已没有了他……
放在身侧的手在抖,他表情空白的低下头,专心致志的盯着自己不断颤抖的手。那骨节分明的大掌明明是她最喜欢的……
她牵着他的手,十指紧扣的撒娇,“阿玄阿玄,你看,我们的手大小刚合适,很合搭呢。”
他忍不住笑了,坏心的闹她,“怎么合适?明明比你的手大很多。”
她气闷的敲他,提高音量的继续撒娇,“你猪啊,就是大很多才能将我的手完全牵住嘛。阿玄,难道你不愿意牵我的手?”
空旷的密室内早已没有了她的气息,额角传来尖锐的抽痛,他抬起颤抖的手抚上额角。
也许他此生永远都不会忘记,永远都无法忘记在那片星空下,她站在月下,被月光的银辉包裹着,眉目如画,眼里的温柔和爱恋都那么清晰。那一刻的她,清清软软的声音,吐出让他觉得美好的有点不真实的幸福。甚至连那一幕,都像是一场梦,遇到她也许就是他一生最美好的一场梦。
她问他,“阿玄,难道你不愿意牵我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木木,那曾经的一切,难道都只是他记忆中的一场美梦吗?
阿玄一直靠在那里,颤抖的手揉着额角,抽痛却越来越明显,没有丝毫改善。浑身冰凉沉重,还泛着火烧一般的痛苦。他无力挪动,也不想动。
空气中传来湿湿凉凉的气息,他听到自己空洞的声音呢喃,“木木,别走。”
回应他的只有桌上那一灯如豆的烛光。
静静的看着那微弱的烛光缓缓熄灭,停顿了一会,黑暗中再次传来他轻的几乎快要飘散的声音,“别走。”
如果连她都只是他的一场梦,那他还剩下什么?
……
*
ps:这章里木木唱的那首歌是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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