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无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老老王
全军上下,只有皇帝直属的雇佣兵,以及来自意大利、法国和西班牙的志愿者,多少还有些军人风范。
不过,虽然这支军队的素质不佳,但装备倒是很不错,粗看上去多少也有几分威武——由于十四万土耳其大军在城外遗留了太多的军械,使得每个人都可以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兵器,就连抵得上普通人好几年薪水的上等弯刀和链甲都不例外。很多外国水手都是为了混一身行头,才加入了这支乱七八糟的队伍。
为了亲眼观察这场远征的过程和结局,以备为日后的决策提供佐证,我在告别了特列威森提督——他即将率领舰队离开君士坦丁堡,重返地中海,前往希腊执行下一个任务——并且安排好租界的留守人员之后,就带着一支大约五十人的小队伍,以志愿者的身份加入了君士坦丁皇帝的远征。
不过,在出城之后,跟我预想之中的情况略有不同,君士坦丁皇帝的这一次冒失进军居然相当之顺利,沿途不断有希腊人投奔,让他的队伍迅速膨胀到了三万以上。而散居在色雷斯平原上的土耳其人,却几乎未能在沿途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而皇帝也无心与他们纠缠,只是不断催促军队全速向阿德里安堡挺进。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根据我的看法,这首先是因为上帝在君士坦丁堡郊外施展的恐怖神迹,让这些异教徒感到无比敬畏。更重要的是,这几天在阿德里安堡爆发的奥斯曼皇族继承权争夺战,使得整个土耳其帝国都陷入了极度混乱之中,根本没人顾得上来阻击君士坦丁皇帝的这支杂牌军。
——两年之前,穆罕默德二世苏丹登基即位的时候,就曾经上演了极其血腥的一幕。他的父亲穆拉德二世苏丹刚刚驾崩,他就从布尔萨城带着自己训练已久的行省私兵,开往帝国首都阿德里安堡。这位嗜血的年轻人先是宣布加薪两倍,买通了守卫皇宫的新军(耶尼切里),屠杀了所有排行顺位在他前面的亲王和王子们,接着又在首都设下圈套,把所有前来参加穆拉德二世苏丹葬礼的亲戚们一网打尽,统统处决。
如今,在这位残暴的苏丹突然死去之后,他的妻子们和儿子们,同样也立即按照之前的旧例,开始了一场最终只能有一个胜利者的残酷厮杀——根据我们打听到的消息,土耳其人不仅把首都杀得血流成河,还焚烧和炸塌了苏丹的宫殿,连城门都被捣毁了……或许我们真的能够再度取得一次奇迹般的胜利?
非常遗憾的是,尽管我们已经尽量加快速度,但是当我们赶到阿德里安堡附近的时候,土耳其人的内乱已经基本结束,失败者不是被杀就是逃亡,而胜利者则收缩兵力,固守城市,并且以惊人的速度修补了破损的城墙、城门和塔楼,做好了进行防御战的准备,让我们再也没有了趁乱进城的机会。
由于此地一片混乱,我暂时还不知道土耳其人这场内斗的详情,但已派人加紧打探。另外,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我手下的雇佣兵在一堆废墟里抓住了几个灰头土脸的保加利亚人工匠,他们自称在不久前参与铸造了匈牙利人乌尔班的那门巨炮,并且掌握着许多技术窍门,还随身带着一堆图纸。我认为这些保加利亚人对共和国的军备工作很有帮助,就把他们全都扣押了起来,准备装船运回威尼斯或克里特。
最后,关于前次那批上等胡椒、肉豆蔻和丁香的来源,也就是那支从黑海北岸的术赤兀鲁思(当时欧洲人对金帐汗国的称呼)赶来的鞑靼十字军,我已经在开赴阿德里安堡的途中跟他们取得了联系。
这是一支由鞑靼人和罗斯人混合组成的小队伍,总共只有二十人左右,但我不知道他们在君士坦丁堡留了多少人。队伍之中,鞑靼人显然处于统治地位。当我亮明身份之后,对方的态度很友善,但我们之间的交流依然十分困难,因为我和我的部下全都不会说鞑靼人和罗斯人的语言,而对方也既不会说拉丁语也不会说希腊语,甚至不会说土耳其语。这样一来,我们之间除了打手势之外,就完全无法对话……
后来,有一个鞑靼人试着用阿拉伯语跟我交谈,总算是勉强说上了话。可惜我的阿拉伯语非常糟糕,仅仅是能够打招呼的水平,再加上手势的配合,总算是让他们明白了我们对他们带来的香料很感兴趣,想要继续收购……至于他们的答复,我很遗憾地完全听不懂,只是从语气上分析应该是很乐意的样子。
看起来,我必须要找到一个会说鞑靼语、罗斯语或阿拉伯语的翻译,才能跟他们展开进一步的会谈…!!!
城管无敌 第四十章 、雇佣兵的狂欢
第四十章、雇佣兵的狂欢
“……就在我们抵达阿德里安堡郊外的同一天,率领舰队沿着色雷斯海岸航行的特列威森提督,也派了一艘划桨快艇顺着马里查河溯流而上,前来阿德里安堡战场附近打探消息,并且恰好遇上了我的部下。我在尽量为他们提供便利的同时,也请他们把这份报告书交给特列威森提督,然后带回本国。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将在此次战事基本结束之后,再向国内发出第二份报告。
您最恭顺的仆人,吉罗拉摩.米诺托
1453年3月2日,于阿德里安堡郊外”
放下鹅毛笔之后,吉罗拉摩.米诺托大使将信笺纸摊开,从书桌旁边的沙罐里,抓出一把干燥的细沙,小心翼翼地在纸面上撒了一层,让它吸干纸上的墨水。然后再张嘴把这些细沙吹掉,将信纸卷了起来。
当这份报告书被信差送走之后,米诺托大使也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二楼的小阳台上,远远眺望着地平线尽头那座雄伟巍峨的要塞城市——阿德里安堡。
这是一座古老的城市,也是一座从建立开始就按照军事要塞标准来设计的坚固城市。早在罗马帝国尚未分裂成东西两个部分的遥远时代,阿德里安堡就已是赫赫有名的军事重镇,爆发过无数次尸山血海的惨烈战役。而之后的历代东罗马皇帝,每一次对欧洲战场用兵,也都是在阿德里安堡集结大军,以此为基地向保加利亚或塞尔维亚挺进。相对应的,任何从西方进攻君士坦丁堡的军队,也必须要拔掉阿德里安堡。
在漫长的战火考验之下,这座城市被修筑得高城固垒、异常坚固。当阿德里安堡落入奥斯曼土耳其人手中之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更是不惜工本地把它当成作首都来建设,而城防设施更是重中之重。
因此,如今的阿德里安堡虽然只有大约四五万人口。面积也远不如君士坦丁堡那么庞大,但由于格局紧凑的缘故,若是论防御能力的强弱,恐怕还在君士坦丁堡之——城市周围有宽阔的壕沟和斜堤,城墙由巨石垒砌而成。通往马里查河的水门也被炮台严密守护。并用沉重的金属链条封锁了水道。
虽然刚刚经历过一场血腥的土耳其皇族内讧,阿德里安堡的城防设施多处被毁,而且城墙上的火炮也都被拆卸下来,运到了君士坦丁堡前线。从而大大削弱了城防力量。但是,在东罗马帝国军队赶到之前,城内守军还是抓紧时间完成了防御部署,并且收集了大量的砖石瓦砾、木栅毛毯,堵塞了城墙上被炸开的缺口。从而让一心想要捡便宜的基督徒们。只得远远望着阿德里安堡的宏伟城墙,连连跌足叹息。
鉴于阿德里安堡此时已是戒备森严,墙头上刀枪林立,君士坦丁十一世知道城市里面应该已经平息了叛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自己再也没有了浑水摸鱼的可能,只得下令全军在郊外暂时扎营休整——这倒不是他体恤士卒,不晓得兵贵神速、趁热打铁的道理,而是因为这位皇帝麾下尽是一帮无组织无纪律的乌合之众。整个队伍在色雷斯平原上松松垮垮地拉了几十公里,绝大多数人还远远地吊在后面。
为了等待后面的大部队跟上来,皇帝只能先让跟在身边的雇佣兵就地休整,等到人都来齐了再说。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这些积年的老兵痞。会像个雏儿似地待在城外无所事事——在得到了皇帝的休整命令之后,他们就很熟练地开始各自行动,分头劫掠那些散落在城外的土耳其人庄园和别墅,然后在里面安家入主——有房子住总比睡帐篷来得好——而威尼斯大使和他的雇佣兵小分队自然也不例外。
目前。吉罗拉摩.米诺托大使正驻扎在阿德里安堡郊外的一座小庄园内。原来的主人早已为了躲避战乱而弃家逃走,米诺托就毫不客气地带人住了进去。顺便还把没搬走的财物搜刮一空。
此时,从庄园的阳台朝外面俯瞰过去,吉罗拉摩.米诺托大使可以望见碧波荡漾的马里查河水面,被精心耕耘的田地,还有郁郁葱葱的橄榄树和无花果树,以及在春季盛开的野花和灌木组成的篱笆。
——自从古希腊时代就被文明之光笼罩的色雷斯平原,目前已经被开发得相当完善,每一寸土地都得到了精心的照顾,被开垦和种植上农作物。并且修筑着完美的水渠、水坝和水车,用来充分地灌溉土壤。
然而,这幅本该有如画卷般优美的田园牧歌风光,此刻却被一团团的黑色的浓烟和嫣红的火焰所玷污。
——成群结队的士兵打着“圣战”的十字架旗号,正在这片富饶的原野上肆意横行、烧杀劫掠,抢夺着牛羊、粮食、水果、布匹、金银,以及一切能够看到的战利品……而刚刚在君士坦丁堡郊外损失了最精锐的武装力量,随即更是在自相残杀之中流干了血的土耳其人,根本未能作出任何有效的抵抗。
——上个月的这一天,举着新月旗的土耳其人还在君士坦丁堡郊外恣意烧杀、不可一世;而在短短的二十几天之后,却轮到东罗马帝国的双头鹰在阿德里安堡郊外耀武扬威了……
正当他感叹着命运的无常之际,不远处的庄园门口却传来一阵喧嚣。米诺托大使有些不悦地低头望去,却看到一小队打着威尼斯共和国黄金狮子旗的雇佣兵,正一个个扛着葡萄酒桶,赶着牛羊,提着鸡鸭,背着大包小包,甚至推攘着几个哭哭啼啼的异教徒女人,说说笑笑地朝着这处临时宿营地满载而归。
面对这副场景,这位威尼斯外交官忍不住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在啃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硬面包和咸牛肉之后,今天夜里终于可以尽情地纵酒开宴,搂着土耳其女人享乐上一回了……
城管无敌 第四十一章 、阿德里安堡的僵局(上)
硝烟弥漫、炮声隆隆。战鼓咚咚,军号长鸣。
土耳其守军的最高指挥官图拉罕帕夏,穿着一身银亮的铠甲,脸色肃然地站在阿德里安堡的城墙上。
在得知东罗马帝国发兵来犯的时候,刚刚镇压了城内叛乱,扶持巴耶济德王子登上苏丹宝座的图拉罕帕夏,赶紧召集众将商议应对之策。鉴于手头仅有两三千人,而且西北方的阿尔巴尼亚军团很可能会拥戴穆斯塔法王子打回来,实在是不敢轻易损耗兵力。图拉罕帕夏只得采取了最保守的死守策略,一边尽量组织郊外乡下的土耳其人进城避难,一边抓紧时间抢修城防,做好守城的准备工作,希望能够在守住首都的同时,最大限度地保存有生力量,以备迎战即将抵达的阿尔巴尼亚军团。
然而,让阿德里安堡守军上上下下都大吃一惊的是,才到了当天的傍晚时分,疏散撤退、坚壁清野的工作还远远没有完成,数以千计的敌人就已经抵达了阿德里安堡附近,在马里查河沿岸扎下营寨,生起漫山遍野的篝火,于夜色中将这片原野映得一片通红。而到了第二天,敌人的数量已经暴涨到了数万之多!
更让图拉罕帕夏感到头疼的是,虽然这些基督徒不过一帮类似于流民的乌合之众,但是得益于穆罕默德二世苏丹在君士坦丁堡城下的“慷慨馈赠”,他们在军械装备方面却丝毫不亚于土耳其正规军,除了缺少战马之外,各种长枪、标枪、刀剑、弓弩、铠甲和火器全都应有尽有——事实上这原本就是给土耳其精锐部队配发的装备,连新月符号都没来得及抹掉,相当一部分人甚至直接穿着土耳其新军(耶尼切里)的红色军服上阵——总之就是不能把他们跟寻常那些身穿破衣烂衫、手持木棒草叉的造反农奴相提并论。
最让城中土耳其人感到愤怒和沮丧的是,就在距离城门不远的地方,赫然戳着一排醒目的木柱,上面悬挂着穆罕默德二世的头颅、皇袍、冠冕和各种仪仗器具……仿佛是在嘲笑着土耳其人的不自量力。
——在东罗马军队刚刚把这排“耻辱柱”竖立起来的时候,暴跳如雷的图拉罕帕夏曾经打开城门,派出一小队骑兵出城突击。试图夺回穆罕默德二世苏丹的遗骸。但他们却莫名其妙地被打了埋伏,在半路上接二连三地落马倒下,一个都没能逃回来……于是,剩下的土耳其守军顿时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出城了。
此时。在铅灰色的云层下。举着双头鹰军旗的东罗马帝国军队,正如同蚂蚁般紧张地在攻城阵地上忙碌着,乱哄哄地来回奔跑……紧接着,又一声轰天巨响。震得城墙上所有的土耳其人都脚下一晃。
——这是君士坦丁皇帝在下令从城外高地上放炮,不断地轰击着古老的阿德里安堡城墙。
事实上,由于此次出征的路途遥远,又缺乏拉车的牲口,为了赶时间。东罗马军队原本并没有携带笨重的臼炮。但当君士坦丁皇帝来到城外的时候,却十分欣喜地发现,土耳其人在首都郊外的靶场上,居然还丢着几门新铸的攻城臼炮,并且由于连续几天的混乱和自相残杀,根本没人顾得上将它们拖走或破坏。
于是,原本被用来轰击基督徒的炮弹,如今却如成片流星般划过天际,狠狠砸到了穆斯林的头上……
接下来。在又一轮火炮轰鸣,将城墙凿开若干个缺口之后,伴随着嘹亮的军号、战鼓的轰鸣和乱哄哄的喧嚣声潮,一片片密密麻麻、色彩斑斓的蠕动人潮,扛着仓促赶制的粗糙云梯、撞木。举着弓弩刀剑各式武器,又一次奔跑出城外那片乱糟糟的营寨,如海啸般冲向阿德里安堡的护城河,其声势之浩大。简直能让人产生起一种大地都在摇晃的错觉,也让城墙上的土耳其守军不由得骇然变色。
但是。这貌似声势浩大的人潮,其实根本没冲到阿德里安堡的墙根前,只是在宽阔的护城河旁边作势呐喊了一番,就慢慢地平静下来,逐渐从涨潮转化为退潮,再一次溜溜达达地原路返回了。
看到对方又一次虎头蛇尾地结束了攻势,城墙上的图拉罕帕夏先是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随即又忍不住低头咳嗽了两声,觉得自己的胸腔里象是塞满了一团团的棉花,憋屈得简直连气都透不过来。
——每一次攻城都是在装模作样……这些基督徒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大人,您看是不是再试着出城反击一次?敌人虽然装备不错,但毕竟是一帮不懂打仗的暴民。”
一位土耳其将领看着基督徒乱糟糟退却的模样,忍不住有些跃跃欲试,“……说不定只要一个突击,就能把他们彻底击溃,顺便还能将前任陛下的遗骸收拾起来,以免继续损害我军士气。”
图拉罕帕夏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便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之前那次不成功的尝试,已经搭上了我手里最勇敢的二十名骑兵,而我们还不知道敌人用了什么诡计!还有,之前整整十四万大军在君士坦丁堡城外莫名其妙的覆灭,更是让人完全无法理解……咳咳……”
迎着依然带有寒意的春风,他忍不住低头咳嗽了几声,憔悴的脸上也泛起了一层不健康的潮红,“……君士坦丁堡之战惨败的原因还没弄清楚,诸位王子的内战也还没有结束,甚至就连这座城内的奸细都没来得及清理干净,我们必须保存实力,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动乱,现在不是跟基督徒展开决战的时候……同样的道理,那位罗马皇帝应该也没想过要攻入阿德里安堡,正如我们没有力量再次进攻君士坦丁堡一样。”
望着满脸愤恨和不甘的诸位将领,图拉罕帕夏如此解释说,“……现在我们首先要对付的敌人,是出逃在外的穆斯塔法王子和支持他的阿尔巴尼亚军团!如果我们在这场最关键的斗争之中不幸失败,那么就是杀死了再多的基督徒,对于我们来说也毫无意义……总之,只要坚持到我的莫利亚军团从南方赶来,一切就都会好转起来……对了。我们的议和书信,有没有送到那位罗马皇帝的手上?”
他突然转身对一位胖乎乎的黑人太监问道,而那位胖太监立即诚惶诚恐地躬身行礼。
“……禀报大人,小的已经派人过去谈判了,但现在还没有收到基督徒的任何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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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穿着黑色的长风衣。里面套着防弹服。站在城外一处微微隆起的土丘上,遥遥眺望着战场。
随着杂乱的人潮从城墙下渐渐退却,东罗马帝国的炮兵又一次开始了对阿德里安堡的轰击。
沉重的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在城墙上凿开一个个坑洞。让碎石和木屑在烟尘中凌空飞舞,连大地都仿佛在跳动。偶尔有一发炮弹被射上墙头,当即便掀起一片血肉风暴……随着炮击的进行,一层如白絮般浓重的稠雾迅速将阵地笼罩起来。刺鼻的硝烟随风飘来,让王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很遗憾的是。这几门火炮的射程和威力,全都远远不如那门重达十七吨的乌尔班大炮,无法直接摧毁阿德里安堡的城墙,而只能在城墙上凿出一个个浅坑——总之,就是无法打开攻入城市所需的缺口。
——虽然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真的攻城。
然后,他就看到巴拉莱卡大姐和索尼娅政委披着迷彩斗篷,从土丘下面无精打采地走了过来。
“……哟!怎么回来啦?”王秋随意地向她们打了个招呼,“……吃饭的时间还没到呢!”
“……不等了!土耳其人已经变成乌龟了,怎么都不肯出来!”索尼娅政委摊了摊手。“……大家在灌木丛和泥坑里趴了半天,却连一个目标都等不到,感觉实在太无聊,所以就都不玩了。”
——之前,这些闲得无聊的俄国毛子们。以穆罕默德二世苏丹的脑袋为诱饵,在阿德里安堡的城门外设下圈套,用ak47和狙击步枪轻松射杀了一小队出城突袭的土耳其骑兵。但问题是,再接下来的时间里。被吓坏了的土耳其人便成了缩头乌龟。无论装腔作势的攻城部队露出多少破绽,他们也不敢再次出城了。
于是,深感无聊的俄国狼人空间异能者们,便草草结束了他们的狙击计划——反正这场行动对于他们来说,并没什么真正的军事意义,只是在“玩”一个比较刺激的游戏罢了。
“……对了,我们已经来到这边好几天了吧!核废料的传送工作还没有开始吗?”
回头望了望硝烟弥漫的炮兵阵地,索尼娅随口问道,“……难道你这个搬运工就一直这么闲着没事?”
对此,王秋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索尼娅同志,你应该没忘了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差异吧!我们那一边的跨时空虫洞,眼下还在从东京到福岛之间的高速公路上呢!”
——由于福岛辐射区内缺少完好的机场,所以若是想要用汽车把虫洞从位于东京繁华市区的始发地,搬运到北方二百五十公里之外的福岛辐射区,那么考虑到堵车、绕路和限速等因素,最起码也需要在公路上行驶七八个小时。然后乘以五十倍的时间流速差异,在虫洞这边的中世纪欧洲,就是大约半个月……
因此,东罗马帝国这场乱七八糟的“圣战”,显然还需要在阿德里安堡郊外坚持上一段时间。
正当王秋等人在无所事事地闲聊之际,几个服侍华贵、包着头巾的穆斯林,突然被一队士兵押送了过来。但从这些家伙的傲慢神态来看,他们显然并非俘虏,而是别有使命。
再接下来,王秋就通过胸口的微型对讲机,从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那里收到了一则讯息。
——“城里的那位奥斯曼土耳其新苏丹,派出一群太监过来求和了!”
城管无敌 第四十二章 、阿德里安堡的僵局(中)
在阿德里安堡郊外的这几天里,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和他的部下们全都过得十分惬意
自从兵临阿德里安堡以来,在放纵这数万名为战士实为匪徒的“圣战者”四出劫掠土耳其人,闹得哀鸿遍野的同时,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也找了一座土耳其苏丹在郊外建造的行宫,悠悠闲闲地住了下来
而东正教会的格里高利大牧首,则带着一帮教士在当地最大的清真寺里改行搞起了建筑队,弄得烟尘四起石屑纷飞,鼓捣着要把它改成一座教堂……这座清真寺貌似原本就是土耳其人用东罗马教堂改的……
在此时的皇帝御营,或者说曾经的苏丹行宫内,正是一派熙熙攘攘喜笑颜开的欢腾景象
原本花团锦簇清泉潺潺的精美庭院,如今已经被东罗马帝国的雇佣兵糟蹋得一片狼藉在扛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之后,他们就懒懒散散地解开靴子,在喷泉水池里洗着黑黝黝的脚丫,让清澈的泉水变成乌黑的浊流甚至还有人毫不羞耻地脱光了衣服,当众直接跳进水池里洗刷起来
——相对于那些目前正沉浸在对黑死波烈性鼠疫)的恐惧,并且错误地将洗澡而非老鼠当成病因,故而坚持一辈子不洗澡,只能用香水来勉强遮掩浓烈体臭的西欧人来说,依然保持着古代罗马人喜欢豪华浴场的习俗,把沐浴视为一种享受的东罗马帝国臣民,差不多已经是当时世界上最喜欢洗澡的基督徒了
而距离喷泉不远的地方,一座刚刚冒出草芽的花圃中,几口硕大的铁锅正翻腾着白茫茫的热气此时被堆在铁锅下边噼啪燃烧着的,也不是普通的柴薪,而是做工考究的红木柚木和橡木家具,以及色彩绚丽的门板和屏风,但此刻却都被粗鄙的雇佣兵们劈成碎片,毫不在意地当成柴火来烧就连神圣的《古兰经》,也在穆斯林俘虏们愤恨而又绝望的眼神中被雇佣兵们粗暴地撕扯成小纸条,拿来用于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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