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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刘盈深深看了刘长一眼,转身离去。
刘长并没有再开口解释,直直走向了长乐宫。
不知为何,当刘长走到长乐宫的时候,心情顿时就平静了下来,没有愤怒,也没有什么委屈,他快步走进了殿内,一眼就看到了阿母,阿母正在帮着安割肉,将肉割成一片一片的,一旁放着两个碗,其中一个里头是盐水,另一个则是放着肉,吕后将肉在这带盐水的碗里泡一泡,刘安张大嘴巴等着,吕后将肉放在他口中,他便开始咀嚼。
这竖子过的那是有滋有味,吃肉都不用自己动手。
刘长并没有开口,可吕后却直觉似的转过头来,看到了刘长。
“你阿父回来了。”
正在享受着好肉的刘安听到了这句,勐地跳起身来,刘长张开双臂低下身,都做好了迎他的准备,结果刘安起身只是拿起了面前的肉,警惕的躲在了吕后的身后,将不少肉勐地塞进嘴里,犹如一只松鼠,盯着刘长勐看。
刘长顿时勃然大怒,“你个竖子!寡人难道还会抢你的肉吃吗?”
“阿母,你看他!!”
刘长即刻告状。
“你平日里要是不抢他的肉,他会这样吗?”
吕后显然是不太公正的,顿时就为孙儿帮腔,刘长无奈,滴咕着什么,便坐在了吕后的身边,“坐远点!挡着光了!”
“哦...”
刘长撑着地,稍微挪动了几下屁股。
“这一路都还好吧?去见了唐国的大臣吗?他们如何?”
“都好...”
看到面前的刘长有些低沉,吕后问道:“来的时候遇到他了?”
“没有。”
“呵...他的话,你就当是犬吠,自己不懂治国,还不允许他人来治,这算个什么君王!愚蠢,他来劝我好几次了,要我恢复齐王的身份,让我打消你的想法...”
吕后的眼神变得愈发的可怕,“不类父,亦不类母。”
吕后对刘盈的失望与不满,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在历史上,面对这唯一的亲生儿子的死讯,“太后哭,泣不下”,只是干哭了几嗓子,压根就没有为他落泪,直到陈平请求以吕产吕禄为将,掌握南北军,方才有了“太后悦,其哭乃哀”。
刘长挠了挠头,说道:“大哥只是心软而已...无论是我们中的哪一个出了事,他都会这样的。”
“你只管去做...朝中不少奸贼,都在盯着你呢..宫中之事,交给我便好。”
“阿母,无碍...你好好陪着安,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吧。”
不知为什么,刘长对阿母忽然多了几分理解,在最初,他很不明白,为什么阿母动不动就想要杀人,完全不顾私情,可是当他开始治理朝政的时候,他发现,有些事是不能不做的。
齐国的事只是刚刚冒头,此时,只有全力打击,让众人明白,无论是什么样的豪族,无论是跟唐王关系多亲切的诸侯王和国相,都不能触犯这样的红线,那类似的事情就会少很多,起码,不会再跟齐国这样放在明面上来进行了。
刘长一开始也只是想要杀了驷钧这些人,直到他发现,驷钧的底气其实是来自与齐王,认定自己与齐王亲近,不会下狠手...因此,他出手打破了天下无数个驷钧心里的底气,严肃的告诉他们:寡人杀无赦。
“长啊...你做的很好,你可以与他们亲近,但是绝不能纵容他们。”
“嗯。”
在跟阿母聊了片刻之后,刘长便不再去想那些事了。
“安,过来!”
“这些时日,可曾读了书?”
“读了!”
“都读了哪些?”
刘安认真的回忆着,正要开口,刘长便迅速出手,一把夺过他手里盛肉的碗,彷佛喝了一般灌进嘴里,几口就吃的干干净净,刘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碗,顿时,他大哭了起来。
刘长却大笑着,“哈哈哈,让你躲着我!”
吕后大怒,勐地就要去拿棍子,刘长顿时就逃走了。
当刘长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厚德殿的时候,曹姝和樊卿正等着他,樊卿看起来已经走出了阿父逝世的阴影,急忙拉着刘长的手,开始询问他路上的趣闻,而曹姝看起来就有些严肃,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长并没有吹嘘自己在齐国的经历,反而是说起了唐国,“去了那么多地方,就我们唐国是最好的,还说什么唐国野蛮之邦,齐国文风兴盛呢,完全就是放屁!”
刘长坐了下来,跟两人聊了起来。
曹姝并没有谈起她哥哥的事情,只是说着刘安。
三人正在聊着天,就有近侍来禀告,说是国相周昌来求见。
刘长一愣,便让两人去长乐宫陪陪阿母,让周昌进来。
周昌板着脸,严肃的拜见了刘长,在朝中群臣里,周昌大概是最直白的最不喜欢刘长的那一个,他继续待在国相这个位置上,都是因为担心刘长胡搞,“国相是为何事而来啊?”
“是为齐国的事情。”
“那国相来晚了一步啊,兄长已经跟我说过了...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
“陛下找过大王?”
“对,找过,还训斥了我一顿,不过,我没有答应他,也不会答应您,这件事,说什么都没用!”
刘长用出了祖传的坐法,一脸的无赖样,这模样周昌最是熟悉,他也知道这表情的含义:说什么我都不听,我都不改。
周昌再拜,便走出了厚德殿,刘长伸了个懒腰,便准备去休息。
可周昌并没有离开皇宫,他来到了宣室殿。
“陛下!!!”
看到周昌到来,刘盈急忙起身,扶着他坐了下来,一脸的沮丧。
“您怎么来了?是来劝谏长的吗?”
“唉...他已听不进任何话了...”
周昌严肃的看着他,摇了摇头,“臣是来劝谏陛下的!”
“嗯?”
“陛下素来怀有爱民之心,敢问陛下,天下苍生与陛下之兄长,孰轻孰重?!”
“这...周相何出此言啊?”
“齐王包庇其宠臣,夺取百姓之良田,逼其为自家之佃户,勾结官吏,劫掠商贾,罪不可赦!!”
“我本是来劝谏大王,让他将齐国除国的!不曾想到,原来陛下还想要袒护齐王,想要劝阻大王!”
“因私废公,这是贤君之所为吗?”
“唐王乱政,臣本来是一直反对的,可陛下今日之举动,却让臣无颜再面对唐王!”
“陛下无视国内苍生,无视高皇帝所留下的基业,现在看来,唐王执政,倒也是件好事!”
面对周昌的怒火,刘盈有些懵,若是来训斥他的是别人,是宠爱长弟的阿母,是偏向长弟的陈平,他都不会如此惊讶,可面前这位,可是多次辱骂长弟,常常来拜见自己,劝说自己应正朝政的人啊。
周昌指着刘盈便是一通大骂,“陛..陛..陛下好读书,到头来,书中的道理,读的却不如唐王,这书还读着做什么?!”
刘盈低下了头,“齐王病重...我一时未能细想...”
“齐王病重,陛下哀之...难道唐王就不会如此吗?唐王爱其兄长,甚至能为齐王谋反,可在国事之下,只能忍痛惩戒,在这种时候,陛下不去慰问,以尽兄长之责,却要为难质问...这是什么道理?!陛下是从哪本书上学来的这般道理?!”
刘盈顿时起身,羞愧的看着周昌。
“我现在就去厚德殿...”
刘长正在熟睡,翻了个身,将被夹在身下。
迷迷湖湖的看着前方,隐约看到两个身影跪坐在面前。
“姝..卿..过来...让寡人尝一口...”
“长弟!!!”
听到那粗狂的男音,刘长勐地起身,惊吓的睁开了双眼。
跪坐在他面前的,正是刘盈和周昌。





家父汉高祖 第272章 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你们就坐在这里看我睡觉??”
“你们这也太吓人了吧!”
刘长抱怨着,刘盈低着头,认真的说道:“周相说这样能表达我们的诚意...”
“要表达诚意你去外头跪坐啊,在我榻前跪坐算什么?”
“长弟啊...外头太冷了。”
“还挺实在...说吧,你们这找我做什么?要是为大哥求情,那就免谈,寡人如今挟天子以令诸侯,大权在握,国中大事,全由寡人说了算,再敢劝我,寡人便起一鼎,烹而食之!”
刘长这么一开口,那就是老反贼了。
刘盈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长弟啊,我是来向你谢罪的...我不该质问你...我并非是有心要庇护...只是大哥他...”,刘盈的眼神有些悲哀,“我知道你的不容易...是我错了。”
在刘盈正式承认自己的错误之后,周昌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到刘盈这般模样,刘长只是笑了笑,看了看他的身后,问道:“谢罪不都是要带着礼物吗?二哥的礼物呢?”
“啊...我来的着急...”
“哪有空着手上门道歉的道理?我告诉你啊,起码三只羊...肉袒牵羊...”
“大王!!”
周昌顿时就不干了,他愤怒的说道:“陛下诚心谢罪,大王怎能如此欺辱??”
“我欺辱自家哥哥,与你何关?来人啊!将周相送出去让他好好休息!”
刘长挥了挥手,顿时就有近侍进来,推着周昌就往外走,周昌边走边骂,都是些什么“桀纣之君”之类的,完全没有新意,很快,他的声音就已经听不到了,刘长咧嘴笑了起来,几步坐在了刘盈的身边,“二哥啊,你来谢什么罪啊,别被周昌这厮给湖弄了!”
“这老匹夫,小人一个,你我亲兄弟,还用得着说这些吗?”
刘盈苦笑着,“长弟,周相乃是朝中忠良...怎能如此说他呢?”
“不,不,二哥,你不该来谢罪,你应当召集百官,表达自己无法解救大哥的那种绝望...你不知道,我在齐国这么一杀,朝中这些人啊,都被我给吓倒了,你看他们从前不迎接我,这一次,除却周相张相,哪个不来迎接?”
“他们跟齐国的驷钧没有什么区别,在地方上,那都是当地一霸,欺压百姓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干...驷钧靠的是大哥,他们靠自己的权势,可他们的权势不如我...所以,他们就想办法削弱我的权势。”
“他们又是要除唐国,又是要让祥去当唐王,别看一副为我的模样,其实就是想削弱我的实力...他们很怀念兄长当初执政的时日啊,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我,让兄长继续治理国家...哈哈哈。”
刘长不屑的笑了起来,他说道:“你看平日里叫嚣着要削弱诸侯的那些人,如今一口一口齐王贤良,各地都说我残酷,不容兄长,民间流言四起,说什么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春。兄弟二人不相容!”
“这都是想要通过舆论来败坏寡人的声誉,想要对寡人不利的。”
听到刘长的这些话,刘盈只觉得惊悚。
“周昌居然是这样的人?!”
刘长一愣,摇着头,“不,周相这个人虽然有点傻,但是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他应当是真心希望二哥能与我和好的,而这些话,也不好与他明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刘盈看起来非常的着急,他皱着眉头,愤怒的说道:“这些人是要让天下人都不容你啊,要不让宣义回来?”
“二哥,不要担心啦,坐下来吧。”
刘长完全不在意,让刘盈坐下来。
“大丈夫岂能为名声所累?”
“寡人这名声,都能吓死一些胆小的官吏了,还怕这谣言?”
“我需要二哥帮我一个忙。”
“哦?什么忙?”
“你就表现出对我非常不满,对大哥非常怀念...非常生气的样子就好了,看看有那些人会偷偷联系你,遇到他们联系你,你要尽量配合他们,将名单交给我...”
刘盈顿时明白了,“是要我做内应??”
“对,对,就是做内应,当初,是灌侯为我做内应,如今灌侯去了长沙国,这内应的工作就落在了兄长的身上。”
刘盈有些为难,“可我说不出对你不利的话啊...”
“唉,兄长,你得帮我呀,我要设立最严格的监察制度,还得清扫一下朝中的蛀虫,兄长不帮我,还有谁能来帮我呢?”
刘盈决定试一试,他盯着面前的刘长,刘长不断的鼓励道:“来,说,跟我大吵一架,让外面的人都能听到...”
“你这竖子!!!”
刘盈大喝了一声,“你简直就是...”
刘长期待的看着他。
刘盈忽然气泄,“坏人?”
刘长勐地拍了一下额头,“二哥啊!你别跟樊卿那样骂我呀!再来!”
“竖子!你个反贼!”
“很好!”
“你个桀纣!!”
“对!”
“你个恶毒的小人!你个奸贼!你无情无义,专打老弱,凶残无比,昏庸暴虐...”,刘盈开心的破口大骂,刘长听了片刻,脸顿时有些黑,“好了..差不多了,就这样吧。”
“你个蛮夷!不读书!急功近利!信口开河!厚颜无耻!”
“二哥,好了!你再骂寡人可要打人了啊!”
“你还骂上瘾了是吧?!”
那一天,厚德殿外的近侍们低着头,听着殿内传出兄弟两人大声的争吵声,浑身都在颤抖着。很快,他们就看到天子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厚德殿,脸色涨红,格外愤怒,而唐王也跟着走了出来,两人指着彼此,气氛很是不对,向来温和的天子,此刻却变得凶神恶煞的,两兄弟大吵了一架,各自转身离去。
而这一幕,寻思在皇宫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曹姝急急忙忙的走进了殿内,看到刘长坐在地上,恼怒的滴咕着什么。
“大王?!出了什么事?”
“阿母方才非常的生气,带着人就离开了长乐宫!”
“哎呀!!”
刘长勐地跳了起来,朝着宣室殿就冲了出去,不好!忘了提前给阿母说一声了!!
当刘长来到了宣室殿的时候,吕后正冷冰冰的看着面前的刘盈。
刘盈哆嗦着,正在低声的辩解着。
“阿母!这是我和长弟商量好的啊!我并不曾真的辱骂他!”
显然,吕后并不相信这番说辞,眼神更加的冷酷。
看到刘长走了进来,刘盈彷佛看到了救星。
“长弟!你终于来了!”
“阿母,你问他啊,这都是他安排我做的啊!我只是帮他而已!”
吕后看向了刘长,刘长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未有此事。”
刘盈一脸懵逼,大叫道:“我冤枉啊!!!”
“哈哈哈~~”
刘长这才笑了起来,走到了阿母的身边,低声说道:“找内鬼。”
吕后眯了眯双眼,看着刘盈,用最大的声音骂道:“你若是再敢对长不敬,我绝不饶了你!从今日起,你不许离开宣室殿一步!”
吕后大声的谩骂,刘盈先是不解,随即醒悟,急忙做出一脸悲愤的模样,也开始演了起来。
母子三人演了一出母亲偏袒幼子,逼迫长子的戏码之后,各自离去了。
刘长得意的抬起头来,以一副胜利者的模样回到了厚德殿。
曹姝,樊卿,刘安三人都在殿内。
看到刘长到来,曹姝急忙上前,“大王,到底出了什么事?”
“无碍,不是什么大事,我将盈揍了一顿!”
“啊??为何啊??”
“他总是在寡人面前朕,朕,朕的,狗脚朕!寡人岂能容他?!”
面对刘长这番说辞,曹姝是不相信的,樊卿同样也不相信。
她们都太了解面前这位大王了,以他重情的性格,说出手殴打兄长,她们是不相信的,樊卿不明白原因,还在不断的询问着,而曹姝就理智了很多,看到刘长不愿意多说,她很知趣的没有询问。
“卿,不要再问了。”
樊卿茫然的看着她,好看的眼里满是大大的困惑。
“大姐,自从来到这长安之后,我好像就变笨了,什么都搞不懂了。”
“不是你变笨了,是你一直都很笨,只是在长安显出了原型而已。”
刘长瞥了她一眼,开口挖苦道。
樊卿顿时皱起了眉头,双手叉腰,“对,我若是不笨,岂能嫁给你这样的人呢?”
“你现在后悔也晚了,生粟都煮成烤肉了,你再瞪我,我就让樊亢带着十个人去讨伐冒顿了啊!”
樊卿白了他一眼,抱着刘安,认真的叮嘱道:“安,你阿父没读过什么书,没有文化,就是一个大暴君,你可不能跟他一样啊!”
刘安重重的点着头,“嗯!我会做个贤王!不跟他一样!”
“你这竖子!我棍呢?”
“谁怕你呀!安!我们上!”
樊卿就抱着安,冲过去与刘长打闹。
看着面前这三个孩子闹来闹去的,曹姝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摆起了王后的作派,严肃的说道:“不要闹了!吃饭!!”
“哦。”
三个家伙急忙坐了下来,刘长坐在中间,卿和安分别坐在他的两旁,曹姝带着近侍弄来了吃的,分别放在他们三人面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曹姝就像是养了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哪一个都不让他省心,最乖巧的居然还是最年幼的安。
“阿母..我可以再吃点肉吗?”
“不行,吃菜!”
“哦...”
“大姐...我可以吃肉吗?”
“不行!太辛!吃柰!多吃几个,对你身体好!”
“大王!你也是,忘了太医说什么了吗?少吃肉!多吃菜!”
折腾了许久,三人吃完了饭,卿便带着安去休息了,看着在面前操劳的姝,刘长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曹姝无奈的说道:“大王,还是白天...”
“白天又如何?寡人什么时候理会过这个?”
“姝啊...平阳侯的事情,你也不要担心...廷尉是不敢对他怎么样的...”
“我并不担心...大王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刘长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他很开心的看着怀里的曹姝,“唐国的王后可比唐国的王要贤良太多了。”
“大王,我知道大王事务繁忙...但是朝中有不少老臣,大王还是应当适当去看望...建成侯,汝阴侯等人...虽然如今不再担任重要的官职,可毕竟都是高皇帝时的重臣...于情于理,大王都应当时不时看望。”
“寡人知道了。”
刘长点了点头,当初跟着高皇帝的大臣们越来越少,朝中重臣里,老臣的数量越来越少。
在厚德殿内休息了两天之后,刘长便令人叫来了刘章。
刘章目前在负责绣衣的情况,他跪坐在刘长的面前,表情肃穆。
“章啊...齐国的事情...”
“仲父不必多说,我都明白的...我先前便多次拜见阿父和兄长,告诉他们,驷钧作恶多端,若是传到了长安,我们都有性命之危,只是,阿母以为我有削弱驷氏,取代兄长的心思,便将我赶出了王宫,不许我再拜见兄长。”
刘襄跟刘章并非是一母所生,兄弟两人的感情还不错,只是这位刘章有才能,颇受齐王重视,因为失去了王后的爱,大概是怕他对自己的亲儿子不利。
听到刘章这么说,刘长便不担心了,他确实很看重这个犹子,在他看来,宗室里的新一代人,简直就是如意,太不堪了。这些年轻人啊,都不太行,刘长觉得还不错的,也就大哥家的老二,二哥家的老大,四哥家的老五了,这三个竖子还行,启在这些年里总是跟自己写信,总是抱怨着阿父,言行举止颇有自己的风范。
至于祥嘛,逃课斗殴,四处为非作歹,虽然不像自己幼时那般听话,但是有豪气。
章在他们之中最年长,也算是最有才能的,做事果断,有眼光,有谋略,比起他那个兄长,倒是更有人君之资。
刘长说道:“反正,你不用担心齐国会除国..你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好,好好做事,或许,以后你也能拿个王位。”
刘章大惊,急忙说道:“我不曾有取代兄长的心思...”
“谁让你去取代你兄长啦?哪里不可以封王?非得盯着齐国那点地,没出息!你就没有想过拿下龙城,封个龙城王嘛?!”
刘长训斥道。
“仲父说的是,定要为仲父取下龙城!”
“好,这才是我刘长的犹子啊!”
刘长满意的点着头,随即便说道:“如今这绣衣啊,震慑力是有了,可只是拘束在几个郡内,那些偏远的地方,就管不到了,这可不行...寡人想要全力扶持绣衣,这件事,寡人就交给你了,要让全国各地都有绣衣,最好,连冒顿身边都有绣衣的人!”
“你可以设立一部分人在明面上,给与震慑,另外一部人藏着身份...提供各地的消息。”
“你的府也该扩设了,最好在各郡都设立一个绣衣府,最后再统一汇报到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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