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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明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中的失落

    范景文表现的很沉稳,当吴宗睿介绍相关情况的时候,他听得非常仔细,偶尔他会开口询问一些情况,时不时的点头表示赞同。

    第二天,范景文和吴宗睿骑马,离开了锦州城,前往乡下去看看。

    这一天,范景文看的非常仔细,到了好些农户的家中,走进每一户农户的家中,范景文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瓦罐或者米缸,查看农户家中是不是有存粮,接着会打开农户的箱子,看看农户是不是有足够的衣服,在有些农户家中,范景文还会到卧房去看看,看看农户是不是有足够的棉套。

    到了二十多户农户的家中,看到农户脸上舒心的笑容,范景文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这期间,吴宗睿很少说话,也不会刻意的要求范景文到哪一户的农户家中去看看,都是范景文自己选择的农户,这有些微服私访的味道。

    应该说,靠近城池的农户,家中的条件肯定会好一些,毕竟这里商贾云集,商贸发达,农户家中多余的粮食可以拿来交易,农闲的时候还可以进入城池去做事情,赚取一些银两,距离城池稍远的一些村落,家中的粮食是充足的,但家中可能没有那么多的钱。

    一直到天黑,范景文和吴宗睿才骑马回到了锦州城池。

    这一天夜里,范景文再次提出要求,希望到西平堡去看看,他知道西平堡的互市,吴宗睿自然没有拒绝,马上做好了安排。

    翌日一大早,队伍从锦州城池出发,前往西平堡,护送范景文和吴宗睿前往西平堡的军士,悉数都是登莱新军的精锐,其中绝大部分是吴宗睿的亲卫。

    锦州到西平堡要经过大凌河城,

    范景文当然知道崇祯四年的大凌河城之战,那一次朝廷大军遭遇惨败,大明最为强悍的辽东边军,更是遭遇到毁灭性的打击,自此以后无法与后金鞑子正面抗衡。

    范景文特意进入大凌河城去看了看。

    大凌河城的定位,本来是一座军事重镇,用来抵御后金鞑子的进攻,当年修建大凌河城也是这样的布局,不过现如今的大凌河城,早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里不是所谓的军事重镇,成为了商贸重镇,义州、广宁和西平堡三地的互市,不少的货物都要从这里中转,不管是从山海关运送而来的商品货物,还是从海上运输,在右屯码头装卸的货物,全部都要抵达大凌河城,从义州、广宁和西平堡运送出去的货物,绝大部分也要经过这里。

    大凌河城池与锦州、宁远城池差不多,城外同样有很多的商铺和商贾,这些商铺经过了认真的布局,井然有序,如果不仔细看,难以第一时间发现大凌河城的城墙。

    范景文在大凌河城逗留了一天左右的时间,走遍城内大部分的地方。

    抵达西平堡的时候,吴宗睿发现范景文有些激动,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范景文在西平堡城内转悠了一整天的时间,接着到互市去看了大半天的时间,第三天来到了辽河边。

    站在辽河边的是范景文和吴宗睿,诸多的亲卫守候在不远处,警惕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范景文看了看奔腾的辽河水,沉默好半天的时间,扭头看着身边的吴宗睿开口了。

    “吴大人,百闻不如见面,辽东不是以往的辽东,你出任蓟辽督师也不过几年的时间,辽东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你在辽东所做的一切,我做不到,我想朝中的任何人都做不到,更不用说张溥和吴伟业等人。”

    “张溥其人,当年写下了《五人墓碑记》,我仔细读过这篇文章,感觉到文采不错,也展现出来足够的胆量,所以以前我对张溥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看到了辽东的一切,想到张溥和吴伟业的弹劾奏折,我对他们很失望,我想他




第六百六十九章 无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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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范景文,居然给朕上这样的奏折,朕让他前去锦州缉拿吴宗睿,他不仅没有缉拿吴宗睿,还帮忙给吴宗睿说好话,说什么辽东的局势稳定,吴宗睿没有私下里勾结后金鞑子的嫌疑,这都是什么胡言乱语。。。”

    脸色铁青的朱由检,一把将范文程的奏折狠狠的摔在地上。

    一旁的王承恩,小心的捡起了地上的奏折。

    “捡起来干什么,承恩,给朕烧了这份奏折。。。”

    王承恩捧着奏折,小心翼翼的开口了。

    “皇上,事已至此,您一定要保重龙体。。。”

    朱由检气呼呼的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也就是在王承恩的面前,他才会无所顾忌,若是偏殿有其他人,朱由检绝对要注意自身的形象。

    几分钟时间过去,朱由检逐渐的冷静下来,看向了依旧小心站立的王承恩。

    “承恩,你看看范景文的奏折,帮着给朕分析分析,范文程为什么写出这样的奏折。”

    王承恩点点头,小心打开手中的奏折,仔细看起来。

    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王承恩的脸色也变化了。

    朱由检注意到了王承恩的脸色,沉着脸开口了。

    “承恩,你有什么话想说,尽管说就是,在朕的面前,不要有丝毫的隐瞒。”

    王承恩不自觉的抬手,擦去了额头上面的汗滴。

    “皇、皇上,也许是范大人看到了辽东登莱新军的强悍,看到了吴宗睿力量的强大,所以没有强行动手,害怕引发辽东的骚乱,无法承担责任,臣觉得,范大人当初就不相信吴宗睿勾结后金鞑子,所以奉旨前往辽东的时候,本就不够坚决。。。”

    王承恩的话语,让朱由检的脸色再次变化。

    “承恩,你的意思是说,吴宗睿当真想着造反吗。”

    王承恩额头上再次出现汗滴,这一次他没有抬手擦去汗滴。

    “这个,皇上,臣以为,吴宗睿短时间之内还不至于造反,他若是敢造反,必定成为千夫所指,范大人肯定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着维持辽东的稳定,没有立刻缉拿吴宗睿。”

    满朝的文武大臣以及太监,最忠心于朱由检的就是王承恩了。

    王承恩对范景文的印象不错,范景文愿意说真话,不会敷衍趋势,时时刻刻都为朝廷考虑,皇上身边需要这样的人,至于说张四知、张溥和吴伟业等人,所做的大部分事情,都掺杂了个人利益,王承恩是看不上的,但这些话他不可能在皇上面前说出来。

    还有一点,王承恩更是不敢说出来,那就是蓟辽督师吴宗睿,力量强大到朝廷无法惩戒。

    辽东的位置太过于重要,吴宗睿镇守辽东,牢牢的掌控了关宁锦防线,等于是捏着皇上和朝廷的脖子,若是辽东出现问题,后金鞑子可以长驱直入,直接杀向京城,到了那个时候,大明江山就真的是保不住了。

    范景文应该是想到了这一点,王承恩同样想到了这一点。

    中原纷乱的局势愈演愈烈,此时此刻,皇上和朝廷应该考虑如何稳定中原的局势,而不是着急的去对辽东动手,只要能够稳定中原的局势,度过最为艰难的时刻,今后一定能够想到完美的对付吴宗睿的办法。

    王承恩的话语,朱由检能够听进去一些,他若有所思,看着王承恩。

    “承恩,将你的意思说清楚,你认为朕接下来该怎么办。”

    “皇上,臣斗胆了。”

    “朕知道你忠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皇上,臣以为,不妨准了范景文大人的奏折,暂时不去考虑辽东的事宜,范大人忠心耿耿,一定是认为辽东的局势稳定,故而才会写下这份奏折,臣记得杨嗣昌大人说过,攘外必先安内,当下之际,莫如稳定中原的局势,尽全力剿灭中原的流寇,尔后腾出手来,对付辽东的吴宗睿。。。”

    朱由检看着王承恩,眼睛里面露出了杀气。

    “承恩,你是想着让朕在吴宗睿的面前示弱吗。”

    王承恩扑通的跪下了,他在朱由检的身边二十多年时间了,太熟悉眼前的皇帝了。

    朱由检最好面子,绝不容忍自尊遭遇到侵犯,决不能容忍遭遇他人的嘲讽与戏弄,其登基以来斩杀的文武大臣,罢免的文武大臣,或多或少都在这方面犯下了忌讳,包括原蓟辽督师袁崇焕,以及原五省总督熊文灿等高官。

    王承恩不可能在朱由检的面前撒谎,他刚刚话语里面,就有让朱由检偃旗息鼓的意思。

    “皇上,臣绝无此意,臣只是为了皇上的社稷江山,臣以为,若是强行对吴宗睿动手,一旦引发了辽东的大乱,则朝廷危矣。。。”

    朱由检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承恩,眼里的杀气逐渐的退去,他没有让王承恩起身,而是仰头长叹一声。

    “承恩,朕知道你是为了朝廷,可是朕不舒服,很不舒服啊。。。”

    王承恩跪在地上不敢动,也不敢抬头看看皇上。

    脚步声终于在面前停下来。

    “承恩,你起来吧,接着说,朕知道你还没有说完。”

    王承恩站起身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已经变得平静,最为困难的一关过去,接下来他真的要实话实说。

     



第六百七十章 自作孽
    范景文回到了京城,皇上当日就在偏殿召见,不少人看见,离开偏殿的时候,范景文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詹事府。

    张溥脸上带着怒气,对着吴伟业开口了。

    “骏公,你说凭什么,皇上都已经下旨了,要锁拿吴宗睿进京严惩,可就是因为范景文大人的一份奏折,皇上就作罢了,范大人去了辽东几天时间啊,就能够知晓吴宗睿没有勾结后金鞑子吗,范大人说什么辽东地方富庶稳定,吴宗睿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简直是笑话,满朝的大人谁不知道辽东贫瘠,若是辽东真的那么好,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到辽东去。。。”

    看着满脸怒气,带着沮丧情绪的张溥,吴伟业欲言又止。

    也不知道为什么,复社的力量逐渐壮大起来之后,张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朝中的诸多事宜评头论足,对于那些不符合自身观点和认识的事物,充满了怨恨,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而且张溥在皇上的面前,话语也多起来了,有些时候直抒胸臆,都没有关注皇上的情绪。

    事情到了这一步,吴伟业同样没有想到,不知道吴宗睿为什么能够力挽狂澜,但他知道,吴宗睿一定会有奏折到皇上手中,奏折的内容一定是对张溥和他不利的,虽然朝中暂时没有什么传闻,但这份奏折是范景文大人亲自带回来、亲自交给皇上的,最终肯定会有结果。

    要知道范景文大人写给皇上有关辽东局势的奏折,还在朝中公开了。

    吴伟业本来打算从这些方面来提醒张溥,可惜此刻的张溥,根本就听不进去。

    眼见吴伟业没有开口说话,张溥的怒气更甚。

    “骏公,昨日我仔细想过了,我怀疑范大人与吴宗睿之间有勾结,范大人去了辽东,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有了决定,认定吴宗睿没有勾结后金鞑子,让皇上和朝廷改变了主意,这太奇怪了,当初你我弹劾吴宗睿,范大人也是知晓的。。。”

    吴伟业的脸色变化了,范景文是内阁次辅,在朝中有着很高的威望,张溥如此怀疑范景文,肯定不合适。

    “天如兄,我想范大人不至于与吴宗睿勾结起来,正如你所说,范大人到辽东没有多少天的时间,他凭什么与吴宗睿之间有利害关系,再说了,范大人历来廉洁直爽。。。”

    张溥对着吴伟业挥挥手,斩钉截铁的开口了。

    “想要勾结起来还不简单,吴宗睿只要拿得出来银子,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范大人号称不二公,居然愿意为吴宗睿卖命,毁掉自己的名声,不行,我要弹劾范大人,我要提醒皇上注意。。。”

    吴伟业大惊失色,看着张溥。

    “天如兄,此事万万不可,你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何敢说范大人与吴宗睿之间有勾结。。。”

    张溥看着吴伟业,眼睛里面露出轻蔑的神情。

    “骏公,你怕了吗,不必担心,我不会强迫你和我一同弹劾范大人,你若是不愿意,就当不知晓此事,我的决心已定,这就起草弹劾奏折,我是一定要提醒皇上的。。。”

    吴伟业突然感觉到脊背发凉,他想不到张溥疯狂到如此的地步,颇有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味道了,人家范景文是内阁次辅,深得皇上的信任,在朝中的威望不一般,就凭着八字没有一撇的猜测与捕风捉影,就弹劾朝中重臣,张溥难道没有想过后果吗。

    再说了,当初弹劾吴宗睿与后金鞑子之间相互勾结,其实也是捕风捉影的罪名,张溥与他吴伟业没有任何的证据,只不过内阁首辅张四知大人对这方面表示了担忧,张溥就信心满满的写去了弹劾奏折,要求他吴伟业签署名字。

    吴伟业没有想到,这份弹劾奏折居然还得到了皇上的认可。

    连续以莫须有的罪名弹劾朝中重臣,张溥难道不担心自己也被莫须有的冠上罪名吗。

    眼看着吴伟业没有开口说话,张溥忍不住了。

    “骏公,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罢了,当年我撰写《五人墓碑记》的时候,就想到了最坏的结局,现如今就更加不会畏惧了,只是我要提醒你,当年我们创办复社,想到的就是为天下鼓与呼,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当初的誓言。。。”

    吴伟业看了看张溥,低下头没有开口说话。

    如果是以前,吴伟业听到张溥这样说,一定会拍案而起,不顾一切的与张溥一道去做事情,但现在不一样了,吴伟业从张溥的身上,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令吴伟业感觉到畏惧,甚至是恐惧,他觉得,迟早有一天,张溥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

    某家酒楼,秉笔太监王承恩,以及内阁首辅张四知再一次的见面了。

    端起酒杯的时候,王承恩的脸上带着笑容。

    “张大人,咱家可真的是佩服您,皇上训诫五省总督洪承畴大人,您敢于站出来为洪大人说话,就连皇上都觉得您所言很有道理啊。”

    张四知左手端着酒杯,右手连连摆动。

    “哪里哪里,我是受到了王大人的启发,身为臣子,必须要在皇上面前说真话啊。。。”

    “张大人说的是,咱家和张大人喝了这杯酒。”

    王承恩说完,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身为太监,因为身体的原因,一般是不能够饮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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