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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遥远之矢

    等待与忍耐了这么久,今天,终算等到了可以出手刺杀李啸的机会了!

    无尽的恨意,迅速在马喀塔脸上涌起。

    马喀塔迅速地返身回房,从一个小箱子中,找出一把藏匿已久的锋利小剪刀,悄悄地藏在枕边。

    随后,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已激动心情的马喀塔,才打开房门,迎接李啸入房。

    两名护卫见李啸已扶入房中,又有侍女马喀塔出来相接,却也不曾多想,让马喀塔扶稳后,便告辞而去。

    扶着身材强壮一脸通红醉意的李啸,慢慢朝床上走去之时,马喀塔心跳如鼓。

    她控制着激动不已的心情,把他扶在床上,耷拉着头的李啸,便象个木头一般倒在床上。

    不巧的是,他那强壮的手臂,正好压在马喀塔的那藏在床单下的小剪刀上面。

    马喀塔皱起眉头,费力地想把李啸那沉重而强壮的手臂,往旁边挪开,却发现,已然大醉的李啸,身体死沉僵硬,她一个弱女子,一时根本难于搬动。

    就在马喀塔一时不知所措之际,李啸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传来:“英格玛,怎么还不侍候为夫脱衣歇息,你却是在做甚”

    李啸这句突然的话语,吓了马喀塔一大跳。

    她忙应了一声,然后仔细地瞥了一下李啸,发现李啸醉眼朦胧,神情迷糊,根本就没在看她,却是仅仅把她当成了那土默特部的公主英格玛而已。

    马喀塔长吁了一口气,她略一犹豫,还是去了旁屋,打水拿毛巾来,然后过来帮李啸脱衣擦身。

    这项帮李啸擦身的工作,她以前从未做过,一直是由英格玛亲自动手。而马喀塔这位清国的公主,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自是手脚笨拙,战战兢兢。

    好在李啸已然大醉,根本没有注意到现在帮自已解衣擦身的女子,不是英格玛,而是正欲取他性命的马喀塔。

    看到李啸那健壮如牛,有如雕塑一般,充满了雄性魅力的男性躯体,就这样**地展示在自已面前,马喀塔不觉一脸羞红。

    马喀塔对李啸充满了切齿的恨意,却还不得不颤颤地用湿毛巾,把李啸全身擦拭了一遍。

    只不过,在擦拭到李啸那活儿的地方时,李啸那里明显的起了反应,把绸质亵裤撑得有如一顶小帐篷,让马喀塔一张粉脸红到耳朵根。

    好不容易帮李啸擦完,马喀塔将水盆与毛巾放在一边,眼




第三百零四章 锡林城危急
    李啸的话语,让马喀塔不觉怔了下,哭泣声一下就止住了。

    不会吧

    原来,这个心机深沉家伙,早就知道了自已的底细,而是一直装作不知道而已。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马喀塔还未回话,李啸的声音又冷冷地传来:“你一定很想知道,本官是怎么看出来的吧。好,本官现在就告诉你。当天,监抚徐修向本官报告,说在那山坡上发现了已然昏迷的你,并及时将你从狼嘴里救下,本官当时就对你的身份深表怀疑。”

    李啸顿了下,见马喀塔已将捂在脸上手放了下来,便继续说道:“你说,你是一个从清国出逃出来的普通女子,这话便是极假。那清虏关防极严,焉可让你一名孤身女子,单人匹马独自逃走且你又说,自已随后复被蒙古人掳去,却是趁夜逃脱,更是无稽之谈。那蒙古人,多为骑射高手,追击你这样骑术不精的女子,岂非易如反掌手到擒来又岂可让你一名已落入手中的弱女子,有轻易脱逃的机会。故你这些话,本官当时听了,便知你之所说,皆是谎言矣。”

    马喀塔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她的眼睛,仿佛看遥远的地方,空洞而迷茫。

    李啸的话语还在继续:“当时,本官得到消息,说清国公主马喀塔与原插汉部部主额哲二人,已率亲随骑兵出逃,故当时本官便怀疑你便是那个马喀塔,而你的情夫额哲与一众亲随骑兵,极可能被清朝追兵所杀,只剩你趁混乱逃出。只不过算你运气好,在坐骑受伤又遭遇狼群之时,能遇到我军骑兵搭救。”

    “那你当时,既已知道我的身份,为何不立刻指出来还要装聋作哑到现在,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马喀塔犹是一脸恨意,她低声喝道。

    马喀塔恨恨说完,没想到李啸竟然脸上泛了淡淡的微笑。

    “指出来本官若在当时指出你是清国的出逃公主,只会让你的前途更加凶险莫测。毕竟,对于你这样一名孤苦无依的女子来说,不论是本官还是他人,想要杀你,都实在是太容易了。所以,本官当时心下便暗暗作了决定,不会杀你,而是要留你性命,并给你这样一名有国难归有家难回的可怜女子,寻得一个可靠的栖身之所。让你虽不能让再象先前当公主时那般,高居人上颐指气使,却也可以风平浪静地安稳度日。”

    李啸说到这里,不觉轻叹了一声。

    “哼,少来这里说得这么假惺惺!你若真有这份好心,当初如何会力劝我父皇,毁弃我与额哲的婚约,而改嫁给你们那个远在京城的明国皇帝!若不是你与我父皇签下的这狗屁协议,我与额哲,又如何会被逼得私逃出奔,并让额哲最终客死草原,孤魂难安。李啸,你这个混蛋,你把我一辈子的幸福都毁了,弄得我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本格格恨透你了!我不杀你,实不足以平心中之愤!”

    马喀塔恨恨地大声说完,又捂脸哭泣了起来。

    听了马喀塔城这段充满恨意的话语,李啸心下不觉一声暗叹。

    他承认,在授意陈子龙与清廷签下这份协议时,对于那清国公主马喀塔的个人感受,他是最为轻忽的。毕竟在这个男权大过天的封建时代,女人的尊严及对爱情的追求,往往是最被人忽视轻弃的东西。

    这个时代,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面对这样的情形,都会选择逆来顺受,把自已当成纯粹的政治附属品。而可能只有那百分之一的女人,会选择奋起反抗,努力去寻求自已想要的幸福。

    很显然,马喀塔属于后一种,这个男权时代中,极为罕见地想要寻找爱情的女性。

    如此看来,这个女子,为了追寻属于自已的幸福,为了替死去的情郎报仇,能这般采取同归于尽的态势来刺杀自已,倒亦是一段足以写入传奇的动人故事了。

    想到这里李啸长叹了一口气,他缓缓地说道:“马喀塔,你一个清国公主,如何知道这政治深浅。你若这么说,却是错怪本伯了。”

    “错怪你了哪里错怪了难道,当日那陈子龙亲口说出,他所提之议和建议,乃是你赤凤伯李啸之主意。李啸,莫非你要自食其言,加以否认么“马喀塔脸现冷笑。

    “你说得没错,当日明清两国议和之策,确为本伯之建议,但本伯可以告诉你,本伯当日之建设议,乃是为我大明天子,求娶皇太极之嫡女,以结明清之姻。却实未强求那皇太极,定要让你毁弃婚约,再嫁于我明国崇祯皇帝。故你这话,实是牵强。“

    李啸未待马喀塔回复,便又说道:“只不过,是你父亲皇太极,考虑你年龄最为接近,当为最合适之结亲人选,故才毁弃婚约,以待配嫁。故而,你要若怪,却只可怪你那贪心势利的父亲皇太极!”

    马喀塔一脸凄然之色,眼中又渐有泪水盈满。

    “当然,本官也没想到,这议和之事谈成后,竟发生恁多变故,却亦足以让人嗟呀。这运数穷奇,岂可一言道尽!好了,本官言尽于此了。“李啸又是一声长叹。

    “那你,为何现在不杀我“马喀塔的声音很低。

    “因为杀你这样一名孤苦无依的女子,实无必要,也没有任何价值。马喀塔,此事,本官可装作没发生,就此揭过。你也是个聪明人,听了本官今天的剖心之语,想必也知道自已将要何去何从。一句话,你若愿意继续呆在我李府之中,我李啸还是欢迎,若你另有更好之去处,李某亦不强留。“

    李啸说完,再不多说什么,他快速穿好衣服,便推门而去。

    剩下马喀塔一个呆坐房内,许久,她又掩面哭泣了起来。

    不过,在英格玛从卓那希处回来后,马喀塔已将房间收拾好并离开,她回到自已的房间后,在床上辗转反侧,却再难入睡。

    自已,真的能离开这李府么

    自已这样在明国举目无亲的一名弱女子,去到外面那兵荒马乱的地方,只怕真是离死不远了。

    想到这里,马喀塔心里一阵凄苦之情泛上来,又忍不住流下眼泪。

    接下来的几天,心下极为忐忑不安的马喀塔,在李府之中,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是极其小心翼翼。只不过,她每每心虚地望向那李啸之时,却发现,李啸的神情均是泰然自若,仿佛自已谋刺他的举动,完全没有发生一般。

    看来这个李啸,还真是个心胸宽广之辈啊。

    马喀塔又腾起想到,当天晚上,看到李啸那赤.裸的身体,以及自已被他扯落的外衣时,不觉脸上又是一阵燥热。

    不知不觉,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

    很快就到了崇祯十年八月上旬了。

    此时,在蒙古阿巴哈纳尔乌勒驼罗海地区,修筑锡林城的总管徐修,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刚刚指挥着大批民伕与工匠,规划好锡林城的位置,设定内外城的定



第三百零五章 以进为退
    “徐监抚,以本将之见,这锡林城却是再不可建,也再不可守了。”

    担任锡林城驻军总指挥的刘文秀,一脸焦虑地对徐修说道。

    “哦这座让李大人寄予厚望的锡林城,就要这么放弃么。。。。。。”

    “形移势易,已非我等所能力及,放弃这锡林城,实是迫不得已。”刘文秀慨叹一声,又道:“我军现在此地,总共的驻守兵力,不过四千余兵马,又无城墙凭依,如何是那二万的清军之对手!况且此处还有过万的民伕与工匠,清军若来,就算我军能与之血战到底,但这些毫无防护的民伕工匠,岂非只得任其宰割故本将认为,于今之计,还是立刻放弃修建锡林城,全体人员返回宣府北路金汤城,方是最为紧要之事。”

    听了刘文秀的话语,徐修亦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想到啊,这些清军竟来得恁快,倒是弄得我军措手不及。也罢,于今之计,唯有紧急撤退,以图将来了。”

    刘文秀见徐修同意自已的意见,便又说道:“徐总管,现在清军前哨,已离我军不过二十余里,我军若想安全撤退,必须先击败这股哨探骑兵。”

    “那刘总长可已有计策”

    “以本将之安排,从现在开始,由我军全体步兵,护送徐总管及全体民伕工匠,速速南撤。本将自率全体飞鹞子轻骑,前去阻敌,唯一有击溃这股哨探,才能吓阻清军,让其揣摩不清我军实力,在这黑夜来临之际,不敢轻进。这样的话,我全体军民才能趁着夜色南撤,最终得脱。”刘文秀沉声道。

    徐修点点头,脸色沉重地说道:“好,就依将军之计,本官先带流民与步兵撤退,将军却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本将自会多加注意。你们现在立刻扔掉全部不必要的物品,务必尽快撤退。”刘文秀急急嘱咐道。

    很快,徐修与一众步兵,大声喝令全体正在干活的民伕与工匠,速速放下手中活计,也不用带甚物品,紧急向南撤退。

    听了这道命令,不少民伕与工匠,还在搜寻一些细软之类物件想带走,一时间场面相当混乱。

    见这些人磨磨蹭蹭,搜东找西,唯恐迁延时间的徐修,顿是大急,他大声喊道:“各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坛坛罐罐就不要了,只要能安全撤回金汤城,将来李大人一定会妥善安置大家的!”

    随后,徐修复强令一众步兵,紧急喝止民伕工匠们紧急列队,押着他们赶紧往南逃去。民伕工匠们畏于刀剑相逼,不得不听命行事。

    一刻钟后,徐修总算带着全体民伕与工匠,在一众步兵的保护下,急急往南撤去。

    见到徐修他们终于消失在南边的地界,又打量了一下遍地都是施工材料与沙浆水泥的锡林城,刘文秀面色十分复杂。

    “传本将军令,立刻纵火,将城中所有残留物件,一把火烧了。”刘文秀语气沉重的下令道。

    “将军,那些粮草辎重,也要都烧了么。。。。。。”

    “都烧了,反正带不走,却不能便宜了清虏。“

    “是。。。。。。“

    很快,大火冲天而起,望着那堆叠如山的面粉袋以及临时房帐之内,在倾刻间化为灰烬,刘文秀与一众飞鹞子军兵脸上,都满是痛惜无奈之情。

    哼,狗入的鞑虏,老子将来必报此仇!

    刘文秀在心下,暗暗发狠。

    眼见得那些粮食与物品工具,皆已被大火所吞没,刘文秀昂然喝道:“诸位兄弟,速速随本将,击杀清军哨探!“

    “得令!“

    600名飞鹞子,在刘文秀的率领下,一路向东疾驰。

    方行不久,便见到如血的夕阳下,似有一条细细的黑线出现在地平线,随后向自已的方向快速涌来。

    很快,这条黑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大批盔甲鲜明的清虏骑兵,他们的旗帜与马匹,已是越来越显眼。

    “吁!“

    刘文秀喝停了骑兵队伍,脸上,却划过一丝狰狞。

    “全队速分成两队,随后左右两翼合击,全力击杀!“

    骑兵们一阵尖啸,迅速地分成左右两队,各为300人,吼叫着向远处的清军哨探,猛冲而去。

    刘文秀不知道,对面领兵前来的,竟是早先几年,在宣府镇金家庄堡,被李啸打得全军覆没,大败而逃的牛录额真拜克图。

    拜克图自当日大败后,原先的旗主德格类,对他相当不满,将他降职成一名白摆牙喇拔什库,故他一直在正蓝旗中郁郁不得志。

    直到正蓝旗经历过那些重大的人事变动,现在已成为皇太极亲掌的旗部之后,拜克图才终于觅得翻身机会。

    他于年初入侵朝鲜的战争中,积极表现,斩杀多名朝鲜入援军兵,故深受皇太极赏识,随后,便官复原职,重新成为牛录额真。

    皇太极的赏识,让拜克图内心欢喜而感激,暗下决心要立下更大功劳,来报答皇太极的知遇之恩。

    这次千里进击,奇袭李啸这正在兴建的锡林城,拜克图主动求战,随后,便被统军出战的多铎,任命为先锋哨探,带着200名满州正蓝旗骑兵,100名蒙古八旗骑兵,突前而去,哨探军情。

    行进在这千里无垠的草原上,以为稳立新功的拜克图,一脸得意洋洋之色。

    一路前行的他,满心以为,有这二万大军出动,那些明军与民伕,怕是皆是躲避不及,惊惶万丈,等待他们的命运,只会非死即俘。

    而此次哨探,千里无人,一个明军哨骑也未见,可见明军防备之松懈。这样的任务,着实轻松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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