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深夜溺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九公子
天色暗下来,一家子人都出去放花灯,管家和佣人都去。
湖上已经被家里佣人打点过,今晚特意没点灯,只有延伸至湖边的桥头亮着灯,好照路。
t型的桥头几乎站满了人,身后就是整齐的花灯,都里头的蜡烛都已经点上了,只等着被放出去。
主人先来,按年龄由长而幼,夜千宠就排在了最后面,她手里已经握了一直吊杆,专门勾着花灯往湖里放的。
寒愈挑花灯的时候,打眼扫了一遍,竟然看不出来技术最拙劣的是谁。
原本想着,她应该做不出什么好看的,基本能一眼认出来,结果出乎了意料。
夜千宠站在后面,旁边按顺序隔着穗姑姑,还有寒宴,她也不能跟伍叔耳语,只好微微歪过身子,好吸引他的视线,然后指了指他旁边的那盏,声音不大,“我做的!”
寒穗见了他们之间的互动,表情有那么些变化,但也不明显,毕竟他们俩之间亲近也没什么,把她当小孩看就好了。
寒愈挑了她指定的那一盏,放到湖里的时候微侧首看了她,烛光里,那双眸子尤其清亮。
她已经转而挑了自己做的另一盏,小心翼翼的往湖里放,生怕它歪倒。
终于安稳的把花灯放进去,她立刻丢掉吊杆双手合十的许愿。
“是一边放一边许的,你这也太慢半拍了,上帝早睡着了谁还怎么听你许愿”寒宴在一旁挑着语调揶揄着她。
夜千宠睁开眼,微瞠,还是那句:“嘴巴闭紧。”
寒宴还真是配合,抬手微微裹拳遮住菲薄的嘴唇,那眼神像一只忠犬似的望着她,似笑非笑。
夜千宠受不了他这个眼神,转了回去。
这一环节过去之后,户外活动算是没有了。
伍纪秋兰原本说是让大家去凑凑小年夜的烧烤城。
但是寒峰笑着道:“都一把年纪了,年轻人去凑凑热闹还行,咱们还是坐着跟您闲聊来得舒服。”
寒穗虽说只是二十七,算不上一把年纪,但辈分摆在那里,何况,寒愈并不会出去凑热闹,于是也留在了家里。
寒宴弯起嘴角,高高的个子,忽然弯腰,直接把下巴停在了夜千宠肩膀上,“又剩咱俩同龄人了!”
她忽的感觉耳垂处拂过寒宴温热的呼吸,身子僵了一下,立刻低下身体,避开的同时转过来往后退了一步。
瞧她一脸看登徒子的表情看自己,寒宴也无所谓,“等我上去换身衣服就下来,你先走着!”
他知道,她肯定有很多好奇之处,不会拒绝他们俩个同龄人出去凑热闹的。
夜千宠确实没有拒绝。
她也先走一步,跟几位长辈打过招呼就往外走。
出了水云宫前院大门,要往侧面走,走到桥上是呈下坡的路,她走得也不算慢,经过一颗石榴树,转个弯就到平坦的路,忽听身后一声“千千。”
夜千宠停下脚步,看着伍叔走下来,手里拿着一件外套。
她还以为他也要跟着出去,走近了才知道那件外套是她的。
“把这个脱了,不挡风。”寒愈都开了手里的羽绒服,要她把羊毛衫脱下来。
女孩也配合,不过,脱衣服的时候眼睛是看着他的,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只好问:“你今天没生气吧”
男人似是低低的笑了一下,微扬手臂,将羽绒服披在她身上,等着她把手臂穿进去。
“生什么气”他声音不高。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寒宴在厨房忽然凑她那么近,刚刚又把下巴歇在她肩上的时候,她都是心头一紧。
给她把衣服穿好,寒愈的脖子忽然被她勾住,往下拉。
本就是斜坡趋势,他站在上方,身高悬殊比平时大,她这么一拉,寒愈不妨,轻松被她勾了下去。
她在他脸颊上快速的亲了一下。
这安抚的行为让寒愈嘴角的弧度深了一点,腾出一个手臂搂了她的腰,免得她歪到路外头去,顺势微微转了角度,让她站在了斜坡上方。
他身处下方,但依旧要比她高出一点点,眸光微低,没怎么犹豫,挑起她的脸覆了薄唇。
浅尝辄止的吻,只是略微辗转之际,他也含糊低沉的一句:“出去不准吃蒜。”
夜千宠一下子想到了之前第一次他也不让她吃酸,然后在水底栈道的吻,顺势更是想到了那晚他专门带她去车库做的那一次。
脸有点烧。
也不答,轻轻推开他,“快进去吧。”
他出来送衣服都没穿外套。
寒愈点了一下头,“早些回来,别太疯了。”
夜千宠目送他进去的时候,余光似乎不经意的看到了一个闪躲而过的身影,皱了皱眉。
再定睛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
原本这儿的灯光晕黄,可能是眼花了,她想。
转身,她一个人慢慢往桥头走,然后站那儿等寒宴过来。
寒宴这人虽然高大,但是走路很轻,她是不经意的转过身,看到了一片黑影压过来,心头又是一紧,下意识的就往后退。
走过来的寒宴原本嘴角带着一点恶作剧的笑,但是看到她的动作,脸色蓦地一变,大步的朝前掠去。
伸手,一把将她扯了过来,语调不自觉的有些拔高:“退什么退!我又不吃你,掉下去怎么办”
她确实都碰到桥边的护栏了,心头的紧张还在。
于是直瞪着他,说不出话。
寒宴看似吊儿郎当,但是这会儿倒是细心的给她拍了拍背,看得出来她吓了一跳。
夜千宠缓了缓呼吸,“你可以松开了。”
寒宴看了一眼她的手,松开了,揣回兜里,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继续走。
她本来说是去凑小年夜烧烤城的热闹。
但是这会儿可没多少心思,过了桥头,拐弯往另一个方向走,在一棵粗壮的柳树下停了下来,转过身看他。
柳树年数不少了,南方的柳条依旧是绿色,一缕缕的垂下来,挡了一半他的身影。
夜千宠等他走到跟前,终于开口:“你跟着我很久了”
寒宴微耸肩,双手依旧放在兜里,“没多
136、低头咬住她下唇(1)
寒宴自顾找了个地方坐下,看了她,“不用看门口,小叔肯定不会过来,放心。”
他之所以这么笃定,当然是因为知道穗姑姑怎么了。
夜千宠被他弄得也不可能直接脱衣服去洗澡,就靠在桌子边。
寒宴脸上的笑意没那么吊儿郎当了,道:“你没看到穗姑姑床头柜上放着的抑郁药吧”
但是他看到了。
身为军人,他一进去,几乎把房间都扫了一遍,一眼就能看到拿瓶药。
“药能放在那儿,说明刚刚用过。”他见她眼里有了些兴趣,于是又笑了笑,拍着旁边的位置,“要不要坐过来听”
夜千宠面无表情的睨着他,’不想说就出去’的潜台词。
“我说、我说!”寒宴见她冷冰冰的脸,立刻投降。
语调间还恰如其分的染上了一些讳莫如深,道:“听说,以前穗姑姑深深的喜欢过一个人,或者深到那个程度,说应该叫做’爱’”
“原先穗姑姑在南都生活了挺长时间,但是后来大爷爷寒亿离开南都,穗姑姑必须跟着离开,也是那之后的第二年,穗姑姑忽然抑郁,且是一夜之间中到差点儿割腕的地步。”
说着,寒宴看向夜千宠,“你不想知道为什么穗姑姑突然病发么”
夜千宠侧首看着后院的灯火,淡淡的想着穗姑姑房间里会是什么场景。
没搭理寒宴。
为了不被赶出去,寒宴只好接着道:“只因为小叔那时候跟个女人传了绯闻。”
着重强调,“注意,只是绯闻。”
那又如何
她转回视线,没觉得这怎么了,注意力反而在另一面:伍叔还跟谁传过绯闻。
优秀的男人,果然招女人。
“在此之前,家里人根本谁都不知道穗姑姑竟然爱着小叔,爱得连他的绯闻都听不得,人在国外,忧思过度,一朝听到绯闻就能直接重度抑郁,你想想这样的爱得多浓烈、多极端”
那时候,家里几乎瞬间都慌了。
谁能想到在南都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寒穗偷偷爱着寒愈
大概也正因为是这样偷偷的感情,背负着道德伦常,所以寒穗辛辛苦苦的藏着掖着,直到她出国,那种四年隔了千山万水,本就煎熬。
猛地听到他的绯闻,看不到人,了解不到具体事宜,就像被关在密室的瞎子,什么都做不了,她真的以为,他属于了别人,会跟别人结婚,再怎么控制,还是抗不过病魔。
“我那时候也不懂抑郁是个什么病。”
“后来听我妈说,穗姑姑几天之间就瘦得脱了形,头发一把把的掉,整个人毫无神采,眼睛瞳孔都是涣散的。”
“寒亿大爷爷后来跟太奶奶通话,让她转告小叔,请小叔过去看看穗姑姑。虽然这种感情在家族里绝不能存在,但人命要紧。”
“偏了巧的,那时候小叔大概是太直接,直言说这种感情绝不能存在云云,刺激得穗姑姑差点割腕,小叔这才不敢再多说,在国外陪了穗姑姑不短的时间。”
“你听没听我说话”寒宴见她没反应,略微提高声音。
夜千宠淡淡的转过来。
表面平淡,其实她是震惊的。
穗姑姑她是第一次见,但给她的感觉是个很知性的美人。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偶尔见穗姑姑看伍叔的眼神,为什么总是那么……透着说不出的眷恋。
原来不是错觉。
如果穗姑姑是突然不舒服,就像当年发病的那么突然,就也是和当年一样忽然受了刺激。
那刺激什么
她想起了晚上去烧烤城之前,伍叔吻了她,她不经意看到的那个闪过的身影。
寒宴起身,走了过去,像模像样的拍了拍她的肩,“所以说,你跟小叔肯定成不了,否则穗姑姑和伍叔早都该成了,你还是收收心,免得受伤了跟我哭鼻子!”
夜千宠淡淡的看了他。
她和寒穗不一样,她只是在想。
至少这么听起来,伍叔压根对寒穗没什么心思,甚至是后知后觉的、被动的去迁就寒穗的病情,去国外陪她。
纯粹是为了一条命。
寒宴和她一样靠在了桌边,道:“你知道小叔的一个朋友不我也是听说,那时候小叔正被这件事烦着,也挺忌讳这种东西,刚好他一个朋友有点儿这个情况,然后你伍叔光荣的成了劝离不劝合的功臣。”
夜千宠想到了满神医和越琳琅。伍叔说过,他们分开有他之过。
看得出来,寒宴的认知,也停留在伍叔忌讳这种事上面,觉得伍叔不会给她任何回应。觉得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放肆的喜欢伍叔。
看来太奶奶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家里人都以为,只是她喜欢伍叔,单方面的。
跟寒穗一模一样。
她抿了唇,并没打算解释。
寒宴凑近她,淡笑,“你跟我就不一样了!咱们同龄,不存在跨辈分的伦常,而且严格来说,我们家和庶奶奶零血缘,要不要考虑”
夜千宠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你不去休息”
睡了一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夜千宠再起床,吃早饭的时候,总觉得穗姑姑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伍叔给她分了半只蛋白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去看穗姑姑。
正好四目相对,对面的人匆匆移开视线。
她甚至担心,因为昨晚“不小心”看到了她和伍叔拥吻,“不小心”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并非太奶奶说的那么干净,所以她受了刺激。
那会不会,看着伍叔对她好,穗姑姑就发病
也许,有这种担心的,不仅仅是她。
因为那个分蛋白的动作之后,伍叔没有再对她特别的关切过,哪怕是在客厅落座,也不再像昨天那样拉着她坐在身边。
夜千宠并不知道太奶奶给伍叔打过电话,嘱咐过让他不要再刺激寒穗,“她现在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但怎么也是姓寒,传出去怎么听”
寒穗是被收养的,所以养父寒亿走了之后才会和寒家变得疏远,大概就是心里觉得算不得名副其实的寒家人,也可以说是一种自卑。
寒闻之确实是把她当孙女看待了,也想尽可能的照顾她的情绪,否则这种事传出去,受舆论的还是寒家。
夜千宠能清晰的感觉到之后的几天,伍叔确实对她很“规矩”。
那样的改变,多少会让她觉得,在伍叔眼里,寒穗比她重要,多少是不平衡、不舒服的。
但是,她很健康,觉得不该和一个病人计较。
关于大伯他们离开水云宫的时间,从最开始的一周,推到了十天,然后到半个月。
南方天气多变,一二月份雾气很重,听说航班无法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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