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至于陈簌
萧廷琛还没思考个子丑寅卯出来,判儿又开始小嘴叭叭“陈簌那个贱人,身怀六甲还敢千里迢迢地跑过来,真是一天也少不了男人啧,还高门贵女,我瞧着半点儿规矩都不懂。谁知道她来军营里干什么,说不定探望宿润墨是假,通敌叛国才是真”
“判儿”
这话实在过分,苏酒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判儿翻了个白眼,又突然笑眯眯依偎到苏酒身边,“苏姐姐,你在南疆待了那么久,身边肯定有很多特别的蛊毒。听说南疆有一种情蛊,可以叫男女之间两情相悦,不知是真是假要不你送我一对情蛊,我偷偷给宿润墨喝下去,说不定他以后都会乖乖喜欢我一个人。”
“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苏酒好笑,“两情相悦,靠的是两个人的努力。爱情里想走捷径,并不是容易的事。”
“那有没有叫一个人恨另一个人的蛊毒,我给宿润墨喝下去,叫他从往后都仇恨陈簌”判儿美滋滋的。
话音刚落,宿润墨已经踏进帐篷,“金判判,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刚从陈簌那边回来,去找判儿却没见着人,寻思着她可能在苏酒这边,果然没猜错。
可是一踏进帐篷,就听见这丫头大清早的就要给他喝这喝那,真是气人。
判儿鼓了鼓腮帮子,把小脸扭到旁边,并不乐意看见他。
宿润墨给萧廷琛行过礼,伸手去握判儿的细腕,“苏姑娘身子不好,别在这里打搅她,跟我回去,昨夜的话还没说完。”
“呸”判儿挣开他,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昨夜信誓旦旦地说会回来找我,结果呢结果你一整夜没回来宿润墨,我若是你,都要愧疚死了,你怎么能做到一脸无辜地站在这里数落我”
“我并没有数落你。”
“你就有”判儿暴跳如雷,“你不守承诺,你还数落我,现在还反驳我,宿润墨,都是你的错”
“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这态度分明就是要跟我吵架的意思”
两人争着争着居然吵了起来。
萧廷琛望向苏酒,他的小姑娘大病在身,本就经不得吵闹,这两人还没完没了了,真是聒噪讨厌。
男人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吩咐天枢的暗卫把他俩一起扔出大帐。
帐内终于安静。
萧廷琛重新坐回榻边,替苏酒拢了拢垂落的鸦青长发,温声道“下次不会再放他们进来,妹妹安心养病。”
苏酒笑笑,“有人在耳边吵闹,倒也多出了些烟火气息,有一种踏实活着的感觉。”
“怕影响你养病。”
“哪儿就那么娇弱了”苏酒娇嗔,眸色流转着些许无奈,“判儿一碰上陈簌,就跟魔怔了似的,连陈簌通敌叛国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不过宿润墨倒是奇怪,这一次居然没有真正发脾气,像是改了性子。”
萧廷琛捻起她的一缕长发,缠在指尖把玩。
他垂着眼睫,似是漫不经心地提起,“若是朕在外征战,你又怀有五六个月的身孕,可会千里迢迢前来探望朕”
苏酒认真想了想,摇摇头,“那样对宝宝不好,也会给你添麻烦。若是不小心被敌军抓到,更会令你左右为难。”
“这就对了。”萧廷琛低笑,“凡是有点脑子的姑娘,都知道前线不是轻易去得的地方。有孕在身最忌见血,战场又偏偏是鲜血和人命最多的地方,正常的高门贵女,怕影响子嗣更不会来这种地方。”
苏酒眼瞳里掠过暗芒,“你的意思是,陈簌这趟前来边疆,并不仅仅是为了探望宿润墨”
萧廷琛把她抱到膝上,忍不住捏住她的小脸,“妹妹如此冰雪聪明,比朝臣更能领会朕的心意等回长安以后,要不朕封你个女太师当当”
“别闹。”苏酒拂开他作乱的手,“我记得你从前提起过,朝中除了花家,还有别的世家也被鬼狱收买掌控。这么说来,你现在是怀疑起了陈家。”
“陈家是数百年世家,从不参与皇族之争,可两年前却破天荒地站到了朕的阵营里朕还记得陈家的几个儿子带兵打仗是何等勇猛,可那样的人才,在大齐的朝堂上,竟然几十年未曾担任过武将。细细想来,不奇怪吗”
苏酒不语。
她又想起了一事
,
依旧是不能评论的一天鸭
第1058章 晚来天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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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幽微,跳跃在少女的瞳孔之中,宛如浮光跃金。
她转向萧廷琛,声音压得极低“你过去曾告诉我,宿家被满门抄斩的背后,是因为其他世家向先帝告密的缘故。你还说过,宿家是大齐数百年钟鸣鼎食的家族,宿家的子弟,几乎算是大齐朝堂上最有军事头脑的一群人。那个世家借先帝之手血洗宿家,大齐等于自断一臂。如此,谁获利最大”
萧廷琛神色微凛,习惯性地眯了眯桃花眼。
谁获利最大
自然是鬼狱。
当年北凉和西婵还没本事在大齐的朝堂埋下奸细,唯一可能的幕后之人,是鬼狱
他们利用奸细,挑起大齐的朝堂纷争,继而间接削弱大齐的实力。
好深的一步棋
苏酒伸出细白指尖,轻轻勾勒出缎被上的绣花纹,又道“当初你给宿润墨和陈簌赐婚时,我曾无意中听陈簌提起过一句,说她原本就该是宿润墨的妻子。这话并不寻常,只有订下过婚约的两人,才能说出这种话。可宿润墨幼时就家破人亡过起颠沛流离的生活,如果他和陈簌有婚约关系,那么只能证明是在更早的时候订下的”
“也就是说,宿家和陈家,多年前就是姻亲关系。”萧廷琛握住苏酒的小手,在掌心细细轻抚,沉声说出了她的猜测。
苏酒笑了,鹿眼黑白分明有如清澈潭水,“二十多年前的长安城中,能够知道宿家暗地里是支持先太子的世家,也唯有和他们具备姻亲关系的陈家。所以向先帝告密的人,就是陈家人。”
萧廷琛挑了挑眉,再度正视起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姑娘。
她笑起来酒窝深深,分明是苍白消瘦的模样,瞳珠里却绽出耀人的光华,像是怒放在雪地里的花,绝美不可方物。
他伸手替她拢了拢垂落在额间的青丝,指尖顿在她的耳廓后,俯首凑近她的唇瓣,清越的嗓音多出些许暧昧亲昵,“妹妹聪明过人,朕甘拜下风。”
他说话时薄唇微翘,不经意地掠过她的唇,灯火幽微处更添怜惜爱意。
偏偏那双桃花眼含情凝涕,眼尾勾勒出天然的绯红,实在i丽俊俏,叫姑娘家很容易就就沉溺其中。
苏酒最受不得他动情时的撩人姿态,急忙转过小脸,不自在地揪着缎被,嗓音低如蚊蚋“不许笑话我”
萧廷琛笑意更深,大掌爱怜地扣住她的后脑,朝她的朱唇慢慢吻下。
翌日。
苏酒把判儿叫了来,要和她结伴去附近城池买衣裳首饰。
判儿惊喜之余,倒是想起来要为苏酒考虑,“苏姐姐,你的身子恢复了外面这样冷,万一染上风寒又病倒了怎么办”
“咱们坐马车去,不妨事的。”苏酒心情挺好,抱着小暖炉往帐外走,“休息了这么多日,继续呆在帐中我实在受不了。就在隔壁城里转转,傍晚前回来就好。”
判儿见她穿得厚实,那马车又是萧廷琛御用的,比帐篷还要暖和严实,再加上还有一支军队跟着,早去早回定然不会出事,于是兴高采烈地跟了上去。
她们走后不久,萧廷琛吩咐婢女在大帐设宴,又把宿润墨请了来。
宿润墨与他对面而坐,瞧着满桌好菜,倒是有些稀罕,伸筷子夹了鱼肉,笑道“今儿吹的是什么风,皇上居然大方了一回,请微臣吃这些好酒好菜这盘鲈鱼瞧着很鲜美,得花不少银子吧”
萧廷琛笑笑,悠闲自若地晃了晃酒盏,“这酒也是千金一坛的好酒。知道你眼光高,寻常酒菜,哪里能入你的眼”
红泥小火炉上烫着热酒。
城中酒楼,苏酒站在窗前发呆。
细雪簌簌,市井染白,更远的地方长天一色,黄昏的墨鸦徘徊在云端,最后一头扎进茫茫云海之中。
判儿醉醺醺坐在火炉旁,乖巧地抱着一只绿玉酒盏,深褐色的眼瞳里仿佛浸润着水光,笑起来时两靥甜甜,虽然摇头晃脑却很正儿八经,“你们大雍有句诗,冬日里读起来是极美的,叫什么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苏姐姐,咱俩再走一杯”
苏酒回眸,“你都喝了半坛子,再喝下去,今夜怕是不必回军营,就在这儿睡一晚得了。”
“也未尝不可啊”大约北凉的姑娘都爱牛饮,判儿贪杯,仰头就把新斟的那盏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霜降推门进来提醒,“小姐,已经是黄昏了,”
苏酒微微颔首,拿了木施上的斗篷穿好,“走吧,回军营。”
“诶我还没喝够呢这还有好多下酒菜,就这么丢掉多浪费”判儿不开心。
苏酒揉了揉眉心,冷淡地吩咐小二,“替这位姑娘把酒菜都打包,再拿两坛好酒一并带上。”
判儿顿时喜得什么似的,抱着没喝光的半坛酒,颠颠儿地跟她下楼。
马车徐徐驶进军营,苏酒直奔大帐而去。
挑开帐帘,却惊讶地发现宿润墨居然还在这里。
桌上酒菜早已凉了,萧廷琛大约刚睡了一觉醒来,睡眼惺忪地坐在榻上,勾着一双桃花眼看她,“妹妹回来了朕竟睡了一个下午”
他转向坐在桌边发呆的宿润墨,“老宿,你究竟想清楚没有”
宿润墨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
握在掌中的白瓷酒盏化作齑粉,他缓缓松开手,哑声道“臣还是不敢相信,陈家会是告密之人更不敢相信,他们是鬼狱的细作。”
话音落地,帐中唯一不知情的判儿彻底愣住。
她左右环顾,再粗心眼都察觉出帐中气氛诡异,想来白日里苏酒拽着她离开军帐,就是为了给萧廷琛和宿润墨留出时间和空间,谈陈家的事。
诡异的寂静里,苏酒缓步上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宿国师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却被儿女情长羁绊,一叶障目而失了眼界与格局。”
她给萧廷琛斟了一碗热茶,“我有个主意,可以验证我们的猜想是否正确,宿国师可愿意一试”
第1059章 她是奸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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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润墨冷笑,“胡闹簌簌温婉贤淑,嫁给本座之后操持后院,把国师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又身娇体弱,如今甚至还怀上了本座的骨肉,她怎么可能是鬼狱的细作”
“两国之间互相安插奸细非常普遍,但最难挖出来的奸细,乃是陈家这般世世代代扎根敌国的世家贵族”苏酒小脸清寒,“兹事体大,只是验证一番而已,宿国师在怕什么”
宿润墨神情更冷。
怕什么
当然是怕验证成真
届时,他要如何面对陈簌,如何面对她肚子里的孩子
局面僵持之际,判儿脑子终于转过来,跑到宿润墨身边晃了晃他的胳膊,“宿润墨,你昨天夜里说有重要事情跟我讲,到底是什么重要事情莫非你要坦诚心意我告诉你哦,在你坦诚之前,必须先验证陈簌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是鬼狱细作,那你得把她赶走才好。只要你赶走她,我愿意继续跟你过日子”
小姑娘娇俏灵动,深褐色的圆眼睛非常单纯天真,与陈簌善解人意的温柔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宿润墨笼在宽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他没理判儿,严肃地望向萧廷琛和苏酒,“我娶陈簌,是为了绵延子嗣光大宿家。虽然对她无甚爱意,但她终究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哪怕试验成真,也请你们放她一命。”
话到最后,他的声音略有些不稳。
显然,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陈家是清白的。
夜渐深。
宿润墨面色如常地回到帐中,陈簌正坐在案几旁喝汤。
她抬起头,瞧见是宿润墨进来,连忙起身迎上去,笑起来时依旧温婉端庄,“夫君一整日不见踪影,可把我急坏了。我使了银子,请军营里的厨子炖了只鸡,汤味儿非常鲜美,夫君喝一碗去去寒”
说话间,从容不迫地替宿润墨除掉大氅。
宿润墨携着她坐到案几旁,陈簌又亲自盛了一碗汤递到他手里,弯着一双杏仁眼,大约是幸福的缘故,六分的清秀姿容也衬出了八分艳色,“今儿宝宝踢了我好几下肚子,可顽皮了。大夫都说很可能是个男孩儿,还剩四五个月就该临盆,夫君也该想想唤什么名儿才好。”
宿润墨喝了两口汤,望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眸子里划过深色。
然而他很快恢复正常,笑道“名字是终身的大事,不能着急。倒是花月舞,她去了何处花家的人都被禁足,好端端的她怎么跑出来了”
“她嫌府里闷,偷偷翻墙出来的。”陈簌轻抚肚子,迟疑地斟字酌句,“说起来,我来军营之后,听说皇上没了到底是怎么个没了法皇上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英年早逝”
“说来话长。”宿润墨似是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你大约也看到了,他的棺椁就停在军营后面,等征服完西婵就该扶棺回京。西婵那边有鬼狱的人掺和了进来,导致战事格外复杂。我白日里和将领们商议许久,总算商议出一些战法。我有些疲乏,先去睡了。你有孕在身记得早些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陈簌温顺地点点头,目送宿润墨踏进屏风后。
她独自坐在案几旁,又慢悠悠喝了一刻钟的汤,才听见屏风后传出绵长的呼吸声。
她确定宿润墨真的入眠了,仔细替他除掉外裳。
捏了捏外裳的宽袖,果然在里面翻出了一卷舆图,全是针对西婵的军事布防。
她把几处重要的埋伏地点牢牢记在心里,才将舆图卷起来,重新塞进宽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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