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你左一个夫君右一个夫君的,我怎么瞧着,宿润墨在你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要簌簌,咱们的源头在鬼狱,可不能耽于儿女情长。就连你腹中的孩子,将来也是要为鬼狱服务的。”
陈簌脸色苍白了几分。
她踌躇片刻,道:“我自然知道自己背负的使命。只是宿润墨的才华你也看在眼中,将来鬼狱占据中原之后,我会劝他与我一起效忠君王。我和他……本就该是一家人。”
两人的身影在游廊中渐行渐远。
暖阁之上,宿润墨毫无睡意地立在琉璃窗后。
指尖徐缓地勾勒着霜花纹,他眉目间仿佛凝结着细雪,叫人无端生出一股寒意。
“陈簌……”他呢喃着这个名字,仍旧记得陈府初见时这个少女一舞惊艳的模样。
算不上倾国倾城,却温婉秀美,完全符合他挑选夫人的标准。
却没料到,她竟是鬼狱的细作。
更没料到,她背后的家族,正是害他全族被诛的幕后真凶!
他闭了闭眼,强忍住胸腔里翻涌的戾气,“本座愿意放过你,但不会放过陈家。陈簌,你我的姻缘,终究止步于此了。”
天色渐晚。
西岭山庄的灯火一盏盏亮起,苏酒和萧廷琛围炉而坐,正依偎着翻看同一卷书。
窗外风雪呼啸,摇曳的婆娑树影投落在绮窗上,犹如狰狞的野兽,衬得寝屋静谧温暖。
苏酒揉了揉眼睛,对着火炉打了个呵欠,有些困顿地倚进男人怀里。
萧廷琛低头看她,笑道:“说好了要陪朕一起等程锦衣,这才刚用过晚膳,妹妹就困成这样了”
“整日里什么都不干,也依旧觉得困累……”苏酒语调细软,像是在撒娇,“你抱抱我吧。”
“啧,娇气。”萧廷琛嘴上嫌弃着,却还是毫不迟疑地抱住她。
他喜欢抱着他的小姑娘,抱起来轻轻软软,眉目间清媚娇艳,怎么样都是好的。
抱了片刻,他又怕苏酒睡着了染上风寒,伸手拽过一条金丝绒毯盖在她身上,仔细替她拢得严严实实。
屋中气氛正好着,墓从窗外一个倒挂金钩,沉声道:“人来了。”
苏酒睡意顿消,霍然坐起身,竟比萧廷琛还要有精神。
萧廷琛觉着她的反应实在可爱,伸手捏了下她嫩呼呼的脸蛋,起身朝屋外走去,“妹妹乖乖待在这里,只许从窗边瞄两眼,不许出现在鬼狱的人面前。”
苏酒抱着金丝绒毯,知道他是怕自己出事,于是乖觉点头。
等萧廷琛离开寝屋,她走到窗边,好奇地掀开窗格,四面八方都是跳跃的火把,远处人影窜动,打斗声在暴风雪中不甚清晰,但萧廷琛这边早就布置了重重埋伏,鬼狱的人得了陈簌的消息贸然偷袭,肯定是讨不到好处的。
打斗声渐渐逼近,她猜测大约是鬼狱的人觉得不能白白走这一遭,所以哪怕损失惨重也想取萧廷琛的性命。
朔雪迎面,她拂去面上的雪花,哆嗦着抱紧小暖炉,小心翼翼朝四处张望,很快瞧见无数黑衣人涌来。
为首的男人三十岁左右,一袭锦袍绣满精致红莲,手背上还刺青了红莲图案。
他战斗的姿态利落毒辣,功夫是极好的,不过眨眼就击退了七八个天枢的高手。
大约察觉到她窥探的视线,他猛然旋身望来。
那是一张非常英俊的面庞,双眼在黑夜里犹如鹰隼,锋利而充满威胁,平静之下充斥着沸腾的尸山血海,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依旧令苏酒心颤。
她很清楚,那样的眼神,只会出现在手染无数鲜血和人命的屠夫身上。
就在她心悸之时,一件玄色绣龙纹大氅被丢到她脸上。
她急忙扒拉下来,萧廷琛背对着她立在雪地中央,隔绝了她和程锦衣的对视。
他穿箭袖劲装,垂落的袍裾猎猎翻飞,军靴漫不经心地碾了碾落落雪,背影挺拔宛如松楠。
他对上程锦衣,声音里透着笑:“鬼狱汲汲营营数百年,在长安城安排了无数细作,甚至就连朝堂里,都有鬼狱的暗桩……花家和陈家一明一暗,配合无间。”
“过誉了。”程锦衣冷淡回应着,转了转手中长刀,目光打量过萧廷琛,渐渐多了些忌惮。
“朕戎马多年,还从未有过败绩。拜程将军所赐,那日平原流沙天坑,是朕这些年唯一的败仗……想来,也是余生里唯一的败仗。”
萧廷琛仍旧在笑,只是眼眸深处却悄然渗出浓烈血红的恨。
那六万将士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心腹精锐,却死得如此凄惨,叫他怎能不恨!
他永远都忘不了,谷雨他们用身体为他构建出唯一的生路时,那种心如刀割的痛。永远都忘不了,六万将士被活生生烧死在他面前的残酷景象!
程锦衣的人头,他萧廷琛要定了!
不等对方多言,名为背叛和诛戮的双刀同时出鞘,他身形恰似黑夜里的鬼魅,悄然消失在原地!
程锦衣寒着脸抬刀格挡!
刀刃间擦出大量火花,锋利的刀刃折射出萧廷琛的桃花眼,宛如淬着极北之地的冰寒,饶是杀人如麻不择手段的程锦衣,都莫名心悸。
第1064章 那,哥哥温柔些
苏酒静静站在窗沿边。
程锦衣大约还不知道,他究竟放出了一头怎样凶残的野兽。
萧廷琛少年时就比别人更加心狠手辣,这些年因为她的缘故,手段和心性都温和许多,但龙有逆鳞触之者亡,程锦衣伤害了他在意的将士,等同活生生剜开他的血肉,他的怒火将燃烧到整座鬼狱头上!
一声清脆,程锦衣手中的名刀应声折断!
火光跳跃,萧廷琛薄唇勾起弧度,名为诛戮的狭刀折射出清凌凌的雪夜月华,猛然袭向程锦衣的心脏!
一击必杀!
程锦衣只来得及稍稍侧过身,深深长长的刀痕从他胸腔一路划到小腹,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他脸色惨白,死死捂住小腹位置。
血液从他指缝间溢出,他咬牙望去,眼前的男人一袭猎猎黑衣,明明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帝王,瞧着却阴森如修罗,弯着血红桃花眼的样子,比什么都要可怕!
他明明记得情报上提起过,萧廷琛并没有这么强……
他以为,自己至少能和他打个平手……
眼底的忌惮之色越来越浓,他突然丢掉断刀,五枚圆形小球从他指尖弹射而出,四面八方顿时弥漫开无数烟雾,“撤!”
萧廷琛眯了眯眼,毫不迟疑地追进烟雾。
然而他终究没能抓住程锦衣,鬼狱的人接连撤退,天枢侥幸抓了几个身手差点的,可还没来得及问出点东西,他们便都纷纷咬碎了藏在口腔里的毒药,顷刻间暴毙而亡。
萧廷琛脸色铁青。
墓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将来总归要和鬼狱一较高下,不过是让程锦衣多活一段日子而已。他的人头,终究还是主子的掌中之物。”
萧廷琛握着长刀的手悄然用力。
墓望了一眼那些尸体,“鬼狱的这些人……”
萧廷琛眼瞳血红,对着苍茫的北方冷笑两声,“拿去喂狗。”
他转身,朝山庄走去。
刚推开槅扇,就迎上苏酒关切的小脸。
注意到少女穿着单薄,他掩上门隔绝了风雪,“朕又没受伤,妹妹这般担忧做什么”
苏酒沉默上前,从他手里接过长刀。
她捧住男人的手,轻轻展开他的大掌,掌心的厚茧早已磨破,两只手都鲜血殷殷,可见他刚刚握刀时究竟用了多大的力。
苏酒拿着帕子给他擦拭掌心,“你虽然没受伤,却因为没能杀掉程锦衣而心火难平。这种伤害,比外伤更加严重。”
萧廷琛面无表情。
他垂着眼尾注视苏酒,小姑娘只及到他的胸口,纤细清瘦,寝衣领子的盘扣散落了一颗,灯火下可清晰瞧见细白雪颈,那抹嫩白**地延伸到衣领深处,他知道的,她的身子,比琉璃更加干净剔透。
他喉结滚动,一边深呼吸一边闭了闭眼。
苏酒给他粗略地擦干净右手,抬起小脸,笑道:“把左手伸出来。”
萧廷琛嫌弃,“一点血渍而已。”
苏酒想了想,踮起脚尖,学着他从前的样子,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软软糯糯:“乖……”
男人的脸色瞬间涨红。
他古怪地盯向苏酒,纠结片刻,最终还是乖乖伸出了左手。
苏酒樱唇翘起,认真地给他擦拭干净手掌心,“程锦衣这次虽然逃走了,但我相信凭哥哥的能力,将来一定会重新擒获他。六万将士不会枉死,鹤城和息城的鲜血也不会白流。哥哥是千古明君,一定会为他们报仇雪恨。”
窗外风雪呼啸,隐隐传来野狼的嘶吼,衬得她声音细软温和。
那把柔如春水的嗓子,像是吹过枝头的和风,令萧廷琛狂暴狠戾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是啊,他终究要踏平鬼狱,不过是让仇人多活几日,算得了什么
苏酒捏着沾满血渍的小手帕,“我去洗帕子。”
她转身朝洗脸盆架那边走,萧廷琛看着她,她腰肢细软,鸦青长发尽数挽成云髻,后颈细白纤巧犹如白玉雕。
他伸手,轻而易举把她捞进怀里。
他俯首抵在少女耳畔,嗓音低哑撩人:“这些日子顾虑着妹妹的身体,着实难忍了些……今夜,妹妹陪陪朕”
不等苏酒说话,他径直把她打横抱起。
男人的臂弯健硕有力,苏酒喘息得厉害,怔怔望着他,他的下颌线条漂亮而冷峻,周身气度强势而霸道……
她被放在宽榻上,呼吸之间满是他的气息。
他一向不擅长怜香惜玉的,她很害怕,忍不住蜷缩起来,细白小手紧张地扯住他的衣襟,“那,那哥哥温柔些……”
萧廷琛眸色深沉。
小姑娘很久没有唤过他哥哥,今夜倒是稀罕地唤了两声。
明明唤得婉转动听,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惜,可不知怎的,他听在耳朵里,反而更想狠狠地对她……
灯火静谧。
他低头看着她,薄唇缓缓勾起一抹邪肆笑意,“好。”
苏酒更慌了!
……
翌日。
宽大豪奢的马车徐徐驶进西婵王都,前后都有精锐侍卫护驾,旗幡热烈招展。
街道两侧的百姓挤挤挨挨地沿路围观,不知是谁带头,很快乌压压跪了大片,口呼“皇上万岁”。
萧廷琛的军队一向秋毫无犯,无论征服哪个国家,都十分善待那里的子民,甚至还会减免赋税开仓放粮大赦天下,因此西婵百姓对大雍毫无怨念,反而齐齐欢呼恭迎。
马车深处,苏酒裹在厚实的缎被里,苍白着一张小脸,望向萧廷琛的目光充满幽怨。
她每一处都疼得厉害,萧廷琛昨夜实在是太凶了!
这四海一统的君王,人模狗样地端坐在矮几旁,玄色刺绣金龙纹的龙袍繁复精致,碧玉茶盏衬得他指尖白皙如玉,玄月眉桃花眼,朱砂色艳唇红齿白,当真担得上一句“妖孽祸世”。
注意到她幽怨的小眼神,他含笑吹了吹茶水,水雾缥缈茶香四溢,“妹妹怎么不说话可是嗓子哑了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苏酒委委屈屈地伸出手,却连纤纤玉指都泛着异样的红,与颈间的痕迹如出一辙,都不知道这狗男人是如何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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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小长假过去啦,嘤
第1065章 迫着她迎合……
苏酒喝着水。
萧廷琛垂眸看她,少女拢在臂间的金丝绒毯滑落,穿香妃色袄裙,细腰盈盈一握,那身袄裙竟然还略有宽松盈余。
云髻用珍珠流苏发钗挽起,喝水时半垂着头,流苏在鸦青发髻间摇曳,有种伶仃单薄之美。露出的一截后颈白嫩纤细,衣领下隐隐藏着红痕,实在令人遐想联翩。
“喝饱了……”苏酒把碧玉盏放到小几上,拿帕子擦了擦嫣红的嘴角,注意到萧廷琛发怔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你这是怎么了”
“妹妹甚美。”萧廷琛把她的小手握在掌中,细细轻捻,“这几个月战火滔天,未曾好好给你置办衣裳首饰,等西婵安顿下来,朕叫绣坊给你定制最好的钗裙。”
苏酒莞尔。
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总觉得自己大病以来,这狗男人待她似乎温柔了许多。
有时候她独自吃茶看书,偶尔抬头,还会发现他怔怔凝着自己,那表情,活像她快要死了似的。
她轻轻靠在萧廷琛肩上,闭上眼继续假寐休憩,嫣红的朱唇却始终甜甜扬起。
进了西婵皇宫,萧廷琛挑了最奢贵温暖的一座宫殿,专门用来当做他和苏酒的寝殿。
殿中地龙烧得很暖,十二扇紫檀木描金锦绣屏风横开,龙榻和妆镜台都是崭新贵重的。
苏酒坐在妆镜台前,妆奁脂粉一应俱全,她打开珐琅彩嵌金丝粉盒,珍珠脂粉白腻细软,扑面而来玫瑰的甜香,大约是西婵王宫里最珍贵的粉霜。
她取了些脂粉,往干净的面庞上晕开。
她的肌肤本就白嫩剔透,如今匀开一层玫瑰珍珠粉霜,清媚小脸宛如明珠生晕透亮晶莹,就连气色都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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