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数来帮他,会是多么惊天动地之事。”
白鹤染笑笑,轻轻地说:“希望他永远都不会遇上需要我使出浑身解数才能相助之事,我希望他一生平安,也希望皇上一生平安,因为……我羡慕他能有这样好的父亲。”
她吸了吸鼻子,主动岔开了话题。今日进宫不是来说自己的,而是为了四皇子的病症。
于是又朝着床榻上看了一眼,再开口道:“我若没看错,四殿下的病症该是多年心结郁集而成,又一直拖着不治,终于拖成大病。”
天和帝紧张得站了起来,在殿内不停地转悠。再次站到白鹤染面前时,面上似乎又多了一道皱纹,更多了几分苍老。
他乞求白鹤染:“请你救救朕的儿子,朕是一个不尽责的父亲,孩子多,女人多,政务更多。朕为君,对他们照顾太少,以至于孩子都成了这样,却没能及早发现。” 他一边说一边叹气,又回过头去看床榻上的儿子,再道:“朕的四儿子是个善良的人,你知道的,在皇家,兄弟情谊很难维持,朕之所以喜欢老四老九和老十他们几个,就是因为看着舒心,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互相疼着敬着,而不是各自为政,只顾盯着朕的那个皇位。从来都只有抢皇位的皇子,可是他们几个之间,是可以把这个皇位互相礼让的。且不管将来谁坐上了那个位置,都会对其它的兄弟好。所
以……请你成全这份兄弟情谊,请你让朕
不要再失去一个好儿子。”
这是一位老父亲的请求,白鹤染清楚地看得到天和帝眼中的凄苦,似还不只是因为四皇子的病症,还要其它更苦的心事埋在心里。
她再一次感慨,若是她的父亲待她之情能及得上天和帝的十分之一,她都知足。 “皇上放心,我定尽力。”她向着天和帝行了个礼,然后想了想,又道:“皇上也有旧疾,每每阴天都会十分痛苦。太医们应该一直都在调理,所以这些年并没有恶化,只是一直都无法根治,疼痛一直都
在。您若放心臣女,待治好四
第216章 你也摸摸我呗
天和帝实在听不下去了,“你俩够了!还让不让治病了朕看白家丫头这个手法就很好,柔中带着力道,每一下都蕴着是内力的,江越看不出来,老十你也看不明白”
君慕凛翻了个白眼,“我当然能看明白。”
“能看明白你还……”
江越赶紧拦了天和帝一把,“吃醋,皇上,在民间,这个行为叫吃醋。这说明咱们十殿下是个接地气的皇子,是好事,好事。”
天和帝不再吱声了,不过有个事儿他还是很好奇,“老十,你也被摸过”
白鹤染觉得这一家子都不太正不常……
抚按心口,她是在以内力化淤,同时确定其中两处隐穴可用。之后,她不再理边上几个神经病的对话,开始下手施针。 三十六计攻心针,是用三十六枚金针在患病心室四周围出的一个阵法,就像练兵打仗一样,利用这阵法将外界的生机向这阵法中引聚过来,再汇聚于阵法之内,从而催动心脏血液流通,化散肺部淤血
,恢复心肺功能。
以针为阵,这不是阿珩教给她的医术,而是她自己将凤家医术结合了白家的传承,创造出来的。类似的阵法无数,都是她前世无聊时琢磨的,可见她上辈子是得有多轻闲。
这种手段上辈子没用上,这辈子到是得了益,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刻意的安排。
“阵法要停留一个时辰,皇上面色不太好,应该先歇一歇,待四殿下这边没事了,我过去给您也看看。”她劝天和帝,“您是父,也是君,你有子,更有民。所以无论何时,保重龙体都是最要紧之事。”
君慕凛也跟着道:“对,有跟这儿和我抬杠的工夫,不如多批几本折子,等四哥好了让染染给你也扎几针。” 天和帝想说要也是摸来摸去的,他就不治了。虽说医者不分男女,人家小姑娘都不忌讳,他一个老头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到底他算是白鹤染未来的公公,要是这种治法,他怕是也半年都不好意思
再见这儿媳妇。
不过再想想,似乎也不能按这个理来算。他的旧疾在腿部,主要疼也是膝盖和几处脚关节疼,就是摸几下捏几下也不至于多尴尬,于是点点头,算是听了劝,带着江越走了。
君慕凛见人都走了,这才凑上前来,一把握住白鹤染的手:“染染,你也摸摸我呗,我四哥瘦,手感肯定没我的好,你摸摸我的,保证不虚一摸。”
她默默地又抽出一枚金针来,在君慕凛眼前晃了晃,“信不信我扎你一针,让你一辈子都做不了男人。”
君慕凛听得咧嘴,“我说染染,你对自己下手真够狠的啊!行,你扎吧!我反正没所谓,左右除了你别的女人我也近不得身,我做不做得了男人也就跟你有关系,你想扎就扎。” 白鹤染服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早知道你是这种性子,当初就该把你扔在温泉里,要么毒发身亡,要么被追兵围剿,总归不能再留你这个祸害。不过……”她说着说着突然想起
一件事来,“给咱们报信说四殿下出事的,不是九殿下身边的无言么这怎么进了宫之后压根儿没见到九殿下的影子”
君慕凛也纳闷起来,“是啊!我九哥上哪儿去了”
九皇子眼下正在德福宫……
自从上次被四皇子抄了家,叶太后这德福宫就显得有些清寒。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她再开口管叶家要,又因为红家给白家断了“粮”,白家就给叶家断了“粮”,连带着老太后这头就也跟着断了粮。
银子要不来,又没到内务府往各宫各院拔钱款的日子,所以老太后最近也不敢做动银两的事,连下人们的赏银都断了。 虽说一日三餐有御膳房那头供应着,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但御膳房做了来的那些吃食都是有规制的,除了皇上皇后那头之我,对其它宫院都不太下功夫,基本上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样,没什么新鲜
。各宫各院的主子们有时嘴馋了想吃些好的,便自己贴银子让御膳房去做,只要有银子,御厨们肯定是什么都做得上来。
德福宫以往都是贴银子点好菜,因为叶太后嘴馋,顿顿少不了肉,更喜欢吃鱼。可这阵子因为手头拮据,宫里又被抄了,以至于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银子去打点
御膳房。
于是御膳房那边就断了她的荤腥,只按规制上那些老菜,看着样数是不少,但一多半都是些个面点,吃一次两次还行,一日三餐都是这些,就有点儿让人受不了。
九皇子到时,叶太后正对着御膳房刚送来的午膳发脾气,指着一桌子饭菜问那几个太监:“你们就让哀家吃这些东西” 前来传膳的太监一脸的委屈,“太后娘娘,这吃什么可不是奴才们说了算呀!咱们御膳房那是有规矩的,各宫各院
第217章恶人未除,有什么资格死去
预计一个时辰的针阵,扎了整整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四皇子终于醒了。
刚醒来时眼睛模模糊糊的,就看到有一个小姑娘歪靠在床榻边,像是睡着了,脑袋一沉一沉的,一会儿撞到床架子上,一会儿又磕到床板上,最后一下干脆直接砸他胳膊上了。
他到没怎样,小姑娘自己把自己给砸醒了。醒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看他,还开口问了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深呼吸看看有没有好受一些。”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苏婳宛又回到了这里,就坐在他身边,柔声细语地同他说话。
他下意识地呢喃出声,说了句:“婳宛,你瘦了。”
白鹤染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刚醒过来神智没及时恢复,把她当成苏婳宛了。
她没顾得上同他说话,到是身子向前探,着急给他先把金针拔去。
可这动作在君慕息看来就像是人要俯身上向,同他亲近。下意识地抬手往她腕间拉了一把,又唤了声:“婳宛。”
这她就不得不劝了:“四殿下,我是白鹤鹤,你先别说太多话,我在你的心口处下了针阵,得先将针拔去才行。”
这话对于君慕息来说,无疑就是一盆冷水灌头,直接将半梦半醒的人浇得彻底清醒过来。
“白鹤染”他终于回过神,这才发现面前的小姑娘根本不是他心心念念着的那个人,而是他十弟的未婚妻,国公府的嫡小姐。他松了手,轻轻地说了声:“抱歉,我认错人了。”
再低头去看自己心口处,一眼之下瞬间脸红。
“殿下别太在意了,我于你来说就是个大夫,大夫看病而已,没那么多讲究。”她想将话题变得轻松些,于是一边拔针一边又继续道:“君慕凛说你要是知道是被我这样治好的,说不定得自杀。江越说自杀不至于,但有可能半年都不愿见人。你看看你选哪种”
君慕息的确好生尴尬,光着上半身子,还在心口的地方被个小姑娘“动手动脚”,这简直让他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尴尬过,哪怕苏婳宛没离开上都城的时候,两人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时刻不忘男女之间授受不亲,像这种“宽衣解带”之事从未做过。
眼下白鹤染虽已在用玩笑化解这份尴尬,可还是让他脸红到了耳根子,十分难堪。
三十六枚金针不是说拔就能很快拔得掉的,金针是阵法,下针时有规矩和定律,拔针也不能胡乱就拔掉。更何况数个时辰扎下来,拔针时是不可能一点不带出血的。她让默语将事先准备好的棉布用温水蘸湿,一边拔针一边为他擦去血痕,血出得多的针眼还要多按上一会儿才能离手。只是这样一来,君慕息的脸就更红了。
她十分无奈,“我一个小姑娘家都大大方方的,四殿下如此反应,可是在嘲笑我不检点”
君慕息赶紧摇头,“你是大夫,济世救人,我谢你都来不及,何来嘲笑一说”
“你也知道我是大夫,也知道我是在济世救人呀”她翻了个白眼,“那你跟大夫还忌讳什么呢命重要还是脸面重要”
君慕息不知道该怎么答,顿了半晌方才叹了口气,自嘲地道:“是我矫情了,二小姐教训得对。”他不再看白鹤染拔针的动作,亦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赤着的身体,尽可能地平心静气,总算将这份尴尬化去了几分。
三十六枚金针拔完,白鹤染将一块蘸沾的布巾盖在下过针阵的地方,然后将君慕息的一只手抬起来,指挥他自己扶着。
“多按一会儿,一柱香后再将布巾取走就好。”她笑着对四皇子说,“君慕凛那小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原本一直在这儿守着的,说等殿下醒了一眼就能看到他,能感受到来自弟弟的关怀。可惜说得好听,殿下都醒了却不见他的影子。”
默语赶紧道:“十殿下说去御膳房给四殿下熬粥,那会儿小姐您睡着了,殿下没让吵醒您,只说会一并吩咐御膳房预备下饭菜,留您在宫里用晚膳。”
白鹤染点头,“算他还有良心。”
君慕息听着主仆二人的话,听着她一口一个君慕凛的叫着他十弟,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意思,这种未婚夫妻间的相处方式也甚是有趣。只是感觉上还是有些奇怪,于是他对白鹤染说:“凛儿大你不少,可听着你说话,却总觉得你是姐姐,他还是个小孩子。”
白鹤染撇撇嘴,“他可不就是个小孩子么。”不到二十的毛头小子,如何同她两世的灵魂相比。只是很多时候她都刻意去忽略这个问题,尽可能地让自己习惯这个十四岁的身体,连心理上也尽量跟着年轻起来。
她看着面前这位四皇子,赤着上身,半盖着被子,头发有些散乱,脸色因为刚施过针,还没彻底恢复过来,显得有些白。明明该是很狼狈的模样,却还是让人无法将这样一个人同狼狈二字联系到一处,到像是名家大师笔下的一副水墨丹
第218章可怕的小公主
君慕凛从外头进来时,正听到他媳妇儿在跟他四哥说:“我看病很贵的,但这次就不跟你收诊金了,不过你记着,如果下次再发病请我来治,那我就得把这次的诊金一并收取回来,绝不是我摸你两把再多看你几眼就能了事的了。”
君慕凛抚额,他家媳妇儿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赶紧快步上前解释:“四哥你别听她瞎说,她没摸你,就是扎针的时候在心口那地方找了一会儿穴位。不过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我们家染染都要开诊堂了,是个大夫,大夫治病救人是不分男女的,情份什么的你不用觉得亏欠,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
白鹤染也无奈了,就冲四皇子这个脸皮的薄厚程度,君慕凛这番话还不如不说。
果然,四皇子脸又红了,看着自家十弟缓缓摇头,只道:“凛儿真是长大了。”
一条人命救活,君慕凛将御膳房备好的清粥留下,拉着白鹤染急匆匆滚蛋了。
因走得太急,迈大殿门槛的时候他还绊了一下,白鹤染十分不解,“怎么着,让狼撵了”
君慕凛一脸苦色,“比让狼撵了还可怕呢!染染,我真怕你看上我四哥。”
“恩”她都听愣了,“我看上你四哥干什么”
“因为我四哥不但长得好,身上还有一股子仙气儿,任何女子看了都难免心动。虽说首先肯定是顶礼膜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可一旦有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就没什么人能抗拒得了他那种与众不同的气宇。”
白鹤染有注意到,当君慕凛提起他的四哥时,虽说话里是带着吃醋的意思,但面上却尽是敬仰和崇拜的神色。且这种神色是他在看到和说起九皇子时所没有的,由此可见,同父异母的四皇子,在君慕凛心中的份量极重。
“我没看上他。”她实话实说,“天底下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气质不凡的人也多了去了,我若见一个就看上一个那还得了。”她伸手去扒拉君慕凛的眼皮,“我到是觉得你这双紫眼睛长得漂亮,人嘛也还行,我这人十分懒惰,既与你走在一处,就没有精力再去理会别人了。不管是你九哥还是四哥,对我来说也都只是兄长而已,没有什么不同。”
“真的”他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我们家染染最好。”
她却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他笑得一脸灿烂,带着几分羡慕地道:“你的父亲真好,如果我的父亲能及上他十分之一,我都会用二十分的好去回报。可惜,我没有这个福份。”说到这里,又自顾地摇头,“不提这个,闹心。你现在是带我往哪儿走天眼瞅着就要黑了,我不能一直留在宫里,送我回家吧!”
君慕凛却舍不得,“在宫里用过晚膳再走吧,我都让御膳房那头备下了。父皇说你太瘦,兴许是白家太穷养不胖你,让我给你多备点儿肉吃。”
她面上终于见了点笑模样,“行,那我就多吃些,长胖一点。”
君慕凛点点头,“这样才乖。”然后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拐出鸣銮殿范围,进入玉石小径。
白鹤染没有抗拒,很顺从地由他拉着,默默地跟着他走在自己完全陌生的道路上。偶有遇上往来宫人,虽惧于十皇子威严,却还是忍不住要往他们这边多看几眼。
在古人眼里,别说未婚男女,就是已婚夫妻都甚少有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的,他们俩个俨然成了皇宫一景,着实叫人大开眼界。
可是君慕凛不在意,白鹤染更不在意,所以两人走得十分自然,偶尔还轻聊两句,笑上几声,惹得更多人朝着这边注目。
白鹤染有的时候会生出些恍惚,有点想不明白自己跟这个牵着手的男子是如何发展成今日这般光景的。仅仅是温泉初遇时的所谓肌肤之亲还是回京后她再次施以援手,他又一次次从旁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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