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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岑寨散人

    她想给赵安更多压力,让他在等待中惶惶不安,这样抓到后才会一吐为快。

    不过杀手的出现使她改变计划,白天故意在东谷小区周围转了两圈,严华杰也派在附近加派人手,显得气氛非常凝重。

    晚上十一点五十分。

    鱼小婷抹抹头上的露水,微微调整一下姿势,时间还早。按常规凌晨一两点钟是人睡得最沉、反应最迟钝的时刻,街上的巡警、联防队也差不多完成第一轮巡视回去休息,这才是职业杀手行动的“黄金时段”。

    她埋伏的地点很巧妙,在八号楼与九号楼交界的院墙凹处,阴影正好挡住她的身形,从这个角度能将七号楼一单元入口看得一清二楚,距离也在手枪射击范围之内。

    跟这种职业杀手打招呼的礼物只有一样,子弹。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鱼小婷保持一动不动地盯着七号楼,十米之内的动静尽在耳中。做情报工作这一行,耐力与耐性是基本功,她曾经为抓捕一名长期潜伏间谍,潜伏在戈壁滩里曝晒四个小时,守候到间谍后又在沙漠中追逐了三个小时,最后对方累得脱力昏倒过去,醒来后有气无力地说你他妈的不是人,是铁打的金刚。

    凌晨两点零五分,杀手还未出现。

    理论上讲他应该来。

    想找到鱼小婷,就必须守在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既然白天踩过点,夜里大概率会过来。

    哪怕是陷阱,作为职业杀手都不可能放弃机会。

    凌晨三点二十分,鱼小婷轻轻合了合眼,并非疲倦,而是长时间盯着远处眼睛有点酸疼,唉,年岁不饶人呐,她暗暗发出感叹。刚入行接受魔鬼式训练时,天晓得,简直是地狱般的日子,每天天没亮就集合做越野拉练,然后是一系列高强度高危险集训,晚上临睡前还有五千米游泳,一天下来全身无处不痛,骨头几乎要散架,即使这样,上床后还有精神哼哼张学友、齐秦的歌,尤其那首《狼》,个个跟在后面鬼哭狼嚎叫成一片,想想真有意思。

    可是杀手为什么没来

    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虽然这期间有段黎明前的黑暗,职业杀手通常不在这个时间里动手,因为太仓猝。他们要在天亮前撤离现场,再兜很大的圈子回到住处,然后伪装成平时的身份,每个环节还得做得细致周密,两个小时是不够的。

    也许昨晚草坪里那场追逐使对方起了警觉之心,宁可放慢节奏也要确保自身安全,这等级别的杀手很自恋,不会轻易冒险。

    明晚以什么方式进七号楼刺探虚实,水管工、收费员、保安,还是干脆在对面楼上架起高倍望镜难道赵安关在家中一步不出,象于双城似的以方便面度日

    这样胡乱想着,鱼小婷心神略松,懒懒打了个呵欠,几乎在同时她突然感觉到右侧五六米处有极其细微的动静,就象老鼠出洞发出的声响,很短暂,很轻盈,然而她还是听到了。

    有人!

    她果断一个侧翻,手臂向右一扬,身体却向左卧倒——这是高级避弹技巧,在黑暗中容易误导对方以为自己朝右边躲避。

    “卟!”

    一声消音器下发出的手枪枪响,子弹擦着方晟面颊打在墙上。

    杀手!果然是杀手!

    原来他比鱼小婷来得更早,因此将他的行动尽入眼里,杀手知道如果仓猝出手必定遭到反击,到时招来保安和附近警察得不偿失,遂一声不吭屏息等待,等到鱼小婷松懈之时偷袭。

    谁知机会是等到了,可鱼小婷的机敏尤在他预料之上,于刻不容缓间躲过必杀一击。

    鱼小婷抬起手腕想开枪,但杀手已尽占上风,岂能容得对方有喘息的机会他双手执枪一步大步上前一边交替开火,鱼小婷借助树木、苗圃、院墙连连避让,竟没机会腾空回击。

    抬腕,开枪,鱼小婷只需要0.5秒,然而杀手就这么霸道,硬是让她找不到半点机会。

    鱼小婷在地上连续翻滚躲闪,心里说不出的窝囊。上次遭遇两人都没有心理准备,杀手利用地形从容逃逸;这回又落下风,居然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闪念间两人一进一退已有十多米远,杀手始终离她四五步的距离,既防止她拚死反噬,又留走撤退的空间。鱼小婷滚到院墙拐弯处,冒着危险将身体换了个角度,变成右腿在外左腿在内。匆忙中杀手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坚持原有的战术。谁知鱼小婷单腿撑猛地一跃,右脚凌空射出一道冷芒——这是她的绝招“鞋中刀”!

    从实战效果上讲,飞刀再快也比不




第639章 追究责任
    经过四天三晚的艰苦谈判,方晟代表市区两级正府与吴方根等死者家属达成初步协定:

    1红河管委会对两位死者家属一次性偿付抚恤金一百六十五万元;

    2银山市民政局抚养两位死者家属的孩子到十八周岁,依据综合物价水平和教育开支等现实需求,商定每年给付六万七千元;

    3双方协商同意两位遗孀到红河开发区落户企业担任行政管理人员,工资收入不低于该企业管理岗位平均水平。

    按吴方根刚开始四百万的价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降至一半还低。方晟明确地说银山历史上再严重的事故,赔偿金额都没有超过一百八十万,这个先例谁也不敢开,他自己如此,许书记也如此。

    方晟说如果家属们不接受变通方案,那么只能一拍两散,法庭上见个真章。大家都知道这次事故责任固然在管委会个别领导,但两位死者是受利益驱动的,所在企业不会掏冤枉钱,而按法律条文来赔偿顶多三十万。

    变通方案是什么

    方晟说按民政部门的测算,给付孩子每年抚养费顶多两万五千元左右,现在市委拍板把费用提高到六万,用句形象的话叫“拆东墙补西墙”,补偿到十八周岁也差不多两百万,实际上超过银山历史补偿最高水平。

    吴方根私下做过调查,验证方晟没撒谎,四年前市郊某化工厂大爆炸,一名骑车经过厂区的市民被炸身亡,获赔有史以来的最高额一百八十万,媒体都有过报道。

    家属们争取了一下,将抚养费从六万提高到六万七。

    第三条则是方晟反复给家属们算账的结果,他说了四条理由:

    一从宏观趋势看,事业单位将不断被压缩、裁减、合并,两位遗孀既无学历,又无管理经验,一旦上级硬性减员杠子下来,市委也无能为力;

    二是事业单位收入增长缓慢,近年来与公务员工资落差越来越大,也不及效益好的企业,尤其随着主管部门对绩效工资考核动真碰硬,没有过硬的本事,在事业单位非但没有前途,连收入都受严重影响;

    三是红河开发区落户企业都是高科技、电子产业,成长性好,效益明显优于传统行业,行政管理人员收入优于普通工人,待遇略好于事业单位。

    四是管委会对企业有一定掌控力,可以承诺如果所在企业效益明显滑坡,发生欠薪、降薪等情况,可以调换到其它企业,依然担任行政管理人员。

    所有理由当中,最后一点打动了家属们的心,窃窃私语后果断同意方晟的建议。

    接下来是相对容易的受伤工人赔偿问题。

    方晟会同相关企业负责人作出两点决定:第一,受伤工人治疗期间按出勤计算,不影响工资和奖金;第二,企业不追究工人参与此次事故的责任。

    “赔偿金给多少”受伤家属们纷纷问。

    方晟道:“具体赔偿金额大家跟柏丽欧谈,正府只负责协调。”

    家属们顿时大哗,指责方晟太不仗义,先前大包大揽给死者家庭那么多照顾,却对受伤工人不闻不问,令人寒心等等。

    方晟等他们安静下来,缓缓道:“有一点大家很清楚,走遍全中国五千块钱一位排人墙都是天价,明知管委会领导在场,明明看到工程车停在那边,还站在围墙前面,要承受怎样的风险。没象那两位工友一样被砸身亡,大家应该觉得很幸运,与巨额赔偿金相比,生命才是最宝贵的,大家以为呢”

    有的家属低下头,有的还嘀嘀咕咕,还有的相互商量着如何反驳。

    方晟续道:“大家想要赔偿金,那么请问柏丽欧给的五千块钱算什么如果被砸破头、打伤胳臂大腿,觉得五千不够可以向柏丽欧追索,管委会支持大家的合理诉求……”

    “推墙的命令是陈景荣下的,管委会别想推卸责任!”人群中有人怒吼道。

    “接下来谈管委会在此次事故中的责任,”方晟不慌不忙道,“谈到推墙,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那就是陈景荣主任该不该下令推墙”

    “不该!”

    “他没看到围墙前面站了人么”

    “他明摆着想叫工程车撞人……”

    家属们群情汹涌,声音霎时吞没了方晟。

    方晟拿出一份复印件:“这是市国土局执法大队下达的《收回国有建设用地使用权书》,大家可以传阅一下。依据这份通知,陈景荣主任有权下令推墙壁!”

    复印件在家属们手里传来传去,声音明显减弱很多。

    “也就是说,陈景荣主任执法在先,柏丽欧掏钱组织工人们排成人墙抗拒执法在后,谁对谁错,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方晟炯炯有神环视众人,“陈景荣叫工程车推墙,并没有说撞人,墙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不及时避让,却怪管委会执法失误,这个理儿说到哪里都不合适吧”

    方晟处理**时讲话的特点就是逻辑强,具有无可辩驳性,这番话说下来有理有据,软中带硬,很大程度平息了家属们的愤怒情绪。

    方晟继而语气转为严肃:“今天所有受伤工友家属都在这儿,不妨透个底牌。从企业角度讲,老板们对受伤工友所作所为非常恼火,不但严重损害企业形



第641章 上将之争
    陈皎缓缓地说:“方老弟,从个人爱憎角度出发,我连碧海那桩破事儿都不愿管,身为党的高级干部管不住自己的手,遏制不了心中的贪欲,还配继续留在领导干部行列但我说了不算……”

    听到这六个字,方晟立即联想到之前燕慎的话,清楚陈景荣实则是陈常委布下的一枚棋子,陈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当即沉声道:

    “我理解陈兄的苦衷,不再多说,兄弟我尽力而为!”

    “好,多谢老弟……”

    陈皎似乎还想说什么,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说。

    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钟,方晟毫不犹豫拨通于道明的手机,惹得他接通后便骂道:

    “你最好有十分重要的事,否则跟你没完!”

    方晟猜到他这会儿正跟小牛厮混,也不点破,赔笑着述说了陈皎的请求。于道明边听边转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想了会儿,说:

    “从大局观来讲,陈常委的做法很不明智,京都那边激战正酣,倘若强行摁下这件事,不是给对手攻讦的口实吗以他的风格理当更稳健点才对。”

    “南方沿海那边宗族意识并不亚于京都家族。”方晟提醒道。

    于道明断然道:“那就应该有价码,不能白帮。”

    “二叔,人家帮我洗清江业新城污点的时候可没指望回报。”

    “妇人之仁!”于道明直言不讳地批评,隔了会儿陡地压低声音道,“都能想象得出来,陈常委给肖挺的承诺是支持其政治局委员,给何世风的诱惑是转正省委书记,那么我呢”

    “啊!”方晟实在想不到于道明居然真伸手要好处,愣了半晌道,“您……您想要什么可以跟老爷子开口,或者我老丈人也行,何必拐这么大弯”

    于道明声音更低:“方晟,这几年来咱俩共同经历了不少困难,今后看来还得在双江并肩作战一段时间,今儿不妨透个底儿。从于家大局来看,目前全部资源都在力保你老丈人政治局委员和中宣部长的位置不失,这对于家的兴衰具有指标性作用;相比之下我是常务还是省长,哪怕省委书记都无足轻重,因为京都以外官做得再大都不可能进入权力中枢,相反,我在这个位置每前进半步,会削弱你老丈人留任的合理性,除非靠自身努力!”

    “您是想……何世风的位置”方晟试探道。

    “难道不可以我的能力比蓝善信差吗”

    “但年龄不占优势。”

    “如果一切顺理成章,还要中组部干嘛”于道明没好气说。

    方晟不禁失笑道:“那倒也是,有些事您不主动说,没人会关心的。好吧,等陈景荣的事摆平,我找机会在陈皎面前吹吹风,反正也不急在一时。”

    “哎,我可提醒你,这件事要放在心上,要真当上省长你小子也有莫大的好处!”

    方晟大笑:“那是自然,头号功臣嘛。”

    打完这个电话时间更晚,方晟盘算这会儿惊动容上校是不是有些不妥,正踌躇间手机响了,一看竟是容上校打来的。

    真怪了,莫非容上校有未卜先知的功能!

    接通后方晟正待说话,却听容上校道:“说话方便吗”

    “方便……”

    “有件很重要的事……”说到这里她滞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措辞。

    方晟试探道:“是不是为了陈景荣”

    她惊讶地问:“陈景荣是谁”

    原来风马牛不相及啊。

    方晟道:“他的事等会儿再谈,您先说。”

    “是这样,黄将军委托我打电话给你……”

    双江军区属于军分区,无论军阶还是级别都比大军区低些,黄将军已当了十二年中将,依然不是军委委员。

    眼下三年一次的军衔晋升工作提上议程,这次有三个上将名额,倘若黄将军不能抓住难得的机会,一年半后就要退二线了。

    将星闪烁,军衔晋升与地方官场一样也是金字塔型,越往上竞争越是激烈。和平时期大家都没有军功,那只有比资历、拚人脉,看谁带的部队演习表现好,军事创新多。

    据初步统计,有资格参与晋升上将竞争的中将共有十九人,从内部综合排名来看,黄中将名列中游,大约十名左右的样子。

    从内部透出的消息分析,三个名额中已有两个名花有主,即两位多年前在边境冲突中立有战功的资深中将,分别得到一号首长和两位军委副主席肯首,晋升上将**不离十。

    也就是说十八名中将争夺剩下一个名额。

    去年黄将军陪方晟参加过白家的家宴,有这个基础,通过容上校疏通,黄将军又跑到白家恳请白老爷子鼎力相助。

    白老爷子皱眉沉思良久,说晋升上将的难度堪比进政治局,关键在于各派势力的权力分配问题,坦率讲我也有老部下参与此次竞争,既然你找上门来了,我可以说服他俩退出转而投你一票,不过……对手也很强,单靠我的力量不见得有绝对胜算,你还要争取更多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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