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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隔壁一个烤臭豆腐的家伙,也端来一盘臭豆腐,气味诡异,他送了两瓶啤酒过来,笑笑,并不坐下来,仿佛他与此事无关。整个气氛,显得比较玄幻。

    此时有一个板寸来了,提着一瓶啤酒。“哥,敬你,我干了,你随意。”他在我面前表演咕咚咕咚一瓶吹,我正要喝一口以示礼貌,他却附在我耳边说到:“刚才那家伙是来搅场子的,那条街的烧烤生意不好,我们这条街生意好,他不舒服。”

    我假装深沉地点点头,以黑道老大的口吻演戏:“你在这里罩场子”

    “老大,兄弟刚出江湖,我们兄弟一伙已经进入几个了,现在势不壮。你帮我们出头,今天晚上的,我请了。”

    这个我要接受,算是对自己用砖拍头的奖赏,我拍了拍他的肩,点了点头,他知趣地离开了。

    大概喝了一个把小时,二妹已经放肆鼓噪了好一会,尖尖的划拳声音已经比较夸张,我知道,当她说话不太连贯的时候,已经多了。

    我扶着她,准备离开。

    刚才那小寸头过来,递给我一包芙蓉王,我摆了摆手,包含了谢绝和再见的意思,拖着软沓沓的二妹,走出了巷子。其实,没那个插曲,我们不会喝这么多。想霸蛮一下,那光头成了最好的作料。

    走出巷子时,仿佛有一条黄狗,似曾相识的相关子,围着我们转,我怕它咬了二妹,装样子地踢了它一脚,它居然不躲开,只是停在路边,呆呆地看着我。

    我回头,朝它“嘿”了一声,它没叫,只是停在那里,看着我,好熟悉。我一时想不起,我们在哪里见过。

    二妹越软,我就越吃力,身体一边用力的滋味很不好受,况且她还七摇八晃的。我决定停下,改换一个姿势,我明白的,大约还有十来分钟的路呢。

    街边有椅子,在一个服装商店门口,我们坐了下来,我刚把她放下,她手牢牢抓住我的胳膊,喊了声:“庄哥,你莫跑。”

    这事不太好办,我得松松皮带,啤酒胀肚子,名不虚传的。一只手操作,在行人面前,在大街上,动作尴尬,我自己差点笑了起来。一个喝醉酒的年轻美女,男人在一旁一只手解裤腰带,此事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不妥当。

    一切收拾停当,我决定用比较自由的姿势了。

    我把她往肩上一扛,这下舒服了,因为重心比较稳定,我大步流星。她的肚子在我肩上,屁股挨着我的脸庞,我拉住她的双腿,她的头,搭在我的背上。

    “庄哥,晃。”她在我背后喊。我没理她,酒疯子,你越是理,她越是疯。我记得,要想更快到家,就得迈开步子,要迈开步子,就得增大摆臂的幅度。我只有左手是自由的,摆动起来,在路人眼中,比较夸张吧。

    眼看快到家了,那门面两边的店铺还开着,二妹在拍打我的背。“我要下来,庄哥,我要下来。”

    我本来不想理她,反正一切等到屋再说。但听到她喉咙发出异样的声音,就知道,有点刻不容缓。

    我赶紧把她放下来,牵着她的手,她就势一蹲,在路边,吐了起来,在霓虹灯下,色彩丰富,气味冲人。

    她向我伸手,我知道她想要纸。但我身上没有纸,因为男人出门,没带纸的习惯。她拍了拍她的腰,我明白了,她上衣是有口袋的。我伸手进去摸,结果在她扭曲的动作下,摸错了地方,从上往下摸口袋,我摸到了她的胸。

    瞬间,我清醒了。

    立马把她一找,不顾她的扭动拍打,一边往门面去一边掏出钥匙,开门,关门,都是一只手完成。迅速把她扛上了搂。当我把她扔在沙发上时,我发现这个动作好熟悉。仿佛是历史动作的回放,一时还想不起来。

    当离开她的时候,她的手还在空中乱抓,仿佛怕失去了我。我速度当然比她敏捷,迅速躲开,在卫生间找了毛巾,打湿了热水,把她脸擦了一下。

    我仿佛已经清醒了,而她还在沉醉中。我想了想,还是看着她睡比较安全。即使我把她放在床上,她也有可能翻下来。我从她床上找来一床毛毯盖上,她有时动一下,有时说一句我听不太懂的话。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我试了试她的脉搏,还算正常。

    我在一边烧水,家里虽然没有蜂蜜,但是,白开水还是需要的。酒后的第一反应是脱水,醒来后,凉开水是最好的东西了。

    水烧开,凉上。我坐在沙发下面的凳子上,防止她摔下来。她没醒,我是不敢进屋去睡的。也怪自己,嗨了,没控制好她的酒量。自作自受吧,只有呆在这里了。

    迷迷糊糊,我爬在茶几上,睡着了。

    大脑里,全是那些镜头,打架起哄和掌声,还有啤酒划拳和冒着热气的肉串。那条黄狗,为什么这么熟悉呢它不怕我,看着我,无论我做什么动作。

    扛着二妹奔跑,把她扔在沙发上,这动作为什么这么熟悉呢有一个故事要回放,但总是在我细想中卡壳。一个方框隧道出现了,那熟悉的吸引力,诱使我幻想,方框心头有一团光,我向光奔去。其实我没看见光,但我知道,一定有,我得进去。

    但是,方框旋转起来了,有压迫我身体的危险,我感受到某种压力,从背的上方传来,我进退两难。

    终于憋不住了,一口长气终于出了出来。我醒了,原来是个梦。

    背后的温暖让我回头,二妹的肚




第三百七十三章 那又怎么样
    “我不能害你,二妹,你应该懂。”

    谁知道,她听到这话时,望着我,表情中出现了有点讥讽的笑。我不太明白含义,以为自己的拒绝刺激了她,反倒有些不忍心起来。

    她目光中有一种刺眼的冷静,有点让我害怕了。配合她的话,居然让我差点打个寒战。

    “庄哥,你说明白,是我不好,还是你不敢”

    我根本不好解释,我不害怕所谓的黑道老大,我只是害怕美好的人和事在我面前凋零。只好应付到:“我不值得你那么热情。”

    “我已经热情了,又不要你负责,你怕什么”她几乎是咬着牙地说到:“我们那里,最干净的妹子,只相信自已爱不爱,这就叫有胆。”

    这是威胁,但也有可能是真的。我不怕威胁,但我怕她不死心。我知道,湘西女人中,放盅,是由爱生恨的产物,我决定试探一把。

    “要是我不理你,你会给我放盅吗”我想要以玩笑,来打开这令人窒息的局面。

    “不忍心伤害你,况且,我也不会。那种手艺,在我外婆的年代就已经消失了。但是,我不会放弃,因为,我知道,你给我放盅了,我病了,你得治我。”

    “何必呢”

    “我相信,努力终会有回报,哪怕只是一段时光。”

    “那以后呢如果最终要分手。”

    “哪管以后呢爱情是种病,歌里唱的,我今天体会了。我只管燃烧,成为灰烬,最后,踏实地如同尘埃。”

    如果不是因为她熟悉歌词,你会以为她是哲学家。这种把歌词与话语结合的方式,显示出语言的张力。

    “二妹,我严肃地对你说。假如,你对我产生了依赖,或者我今后的选择让你失望,你岂不是要活在痛苦的记忆中”

    “那又怎样如果看到好的,你不努力,让它从你身边溜走,那才是后悔一生呢。你就在我身边,跳一跳,够得着,何况还有我姐这个梯子,我为什么不摘呢”

    “但是,我内心,并没有对你产生那种想法啊”

    “我努力,最后失败,也要精彩一下。庄哥,你想过没有,我们终归是要死的。”

    她说这话,吓我一跳。没想到,一个风华正茂的姑娘,轻易地说出了这个字。

    “别怕,我不会寻短见。庄哥,假如我老了,回忆年轻时的快乐时光,如果没有一个情郎,我都觉得白活了。哪怕这个情郎,跟我的光阴只有一个晚上。只要确定,那一刻,他的心在我身上,我就够了。”

    “这种想法很奇怪”我说到,这明显是只要曾经拥有,不管天长地久的说法。

    “不奇怪,我小时候,农村有很多这样的老太太,在她们平凡的甚至是艰苦的年迈生活里,有时唱起年轻时的情歌,在回忆里,她们脸上的羞涩,是她们没白活的证据。庄哥,你不知道,人的命运是掌握不了的,何必呢假如爱过,即使明天天灾来了,也没白活。”

    我承认,这也算是一种人生观。当人们对世界的变化无法把握的时候,对自身的命运无法把握的时候,就会产生这种想法。但是,高手们也经常这样,说明这个想法没大错。李白说过: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人者,百代光阴之过客。况人生若梦,为欢几何

    我自己虽然不是这种人生观,但轻易否定别人的这种想法,是狭隘的表现。

    “二妹,去休息吧,我想睡觉了。”

    我怕她怪我冷冰冰,也怕她感情上消化不了。毕竟,一个年轻的姑娘,对一个男人,把什么话都说了。结果,女追男,隔层纸。对高傲的她来说,是很痛苦的。

    我说话时,在她肩上拍了一下,表示亲切,或者,不给她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无情感。

    她回头对我妩媚的一笑:“庄哥,给我时间,你就知道我了。”一起身,扭动作腰肢,出门回屋了,尽管,她扭腰的动作夸张,也没有乔姐的情感和自然,但我看到了她的努力。

    其实哪里睡得着呢我只不过在她热情的压迫之下,想缓口气。我试图回想,上一觉醒来后的清醒感。仿佛想回忆今天发生的,不,应该是昨晚发生的事。与妍子、小池,以及与阿黄,发生的牵连。

    但这种思路再也连不成线条,只是模糊杂乱的一些片段,如同动漫画片一样,没文字解释,并且越来越混乱。

    我推算了一下睡眠周期,从回家打盹到醒来,按时间推算,已经睡了大约三个小时,以一个半小时为单元,我已经睡过两个单元,现在正是无法入睡的时候。

    我的原则是,睡不着就不睡,起来喝茶,反正我年轻,偶尔失眠,并没什么。何况,我在这里,是一个无聊的人,明天也没有必需要干的事。我现在唯一呆在这里的理由,就是等乔姐来,耗费整个秋冬的时间。

    其实,肚子有点饿了,尤其是在深夜酒醒,喝了茶后。胃酸分泌旺盛,身体感觉敏感。

    我找了找厨房的柜子,根本没什么东西。我们在这里,就没开过伙。我想起来,二妹屋子里,倒有一些零食,她平常喜欢零食,看我不愿意吃,她就躲在自己卧室吃。

    她的门没关,她已经睡着了,盖着毛毯。我不知道,经过刚才那样深入的谈话,她居然睡得着。她才是冲击最大的那个,我本来的态度一直没变。而效果,从安心睡觉来说,我俩恰恰相反,这不科学。

    这不科学,是李茅的口头禅。曾经共同生活过的人,总有一些东西,潜伏于你的习惯。

    东西就放在她床头柜上,一大包塑料袋里各种零食。我悄悄走过去,一边望着她,怕把她惊醒,一边轻轻提起那个袋子离开。在最接近她的时候,我听到她轻微缓慢的呼吸,这是真睡熟了。

    轻轻掩上她的房门,在客厅,喝茶吃饼干,觉得,平时最不喜欢的饼干,此时却变得美味。也难怪,饥饿,是最好的调料。

    吃了东西,躲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茶,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睡梦中,我仿佛回到了老家,仿佛母亲就在厨房,煮着什么好吃的东西,锅里的汤香弥漫,雾气迷茫,我在这边,母亲在那边。

    突然一阵碗筷的叮当声音,把我惊醒,我才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我二妹的毯子,我一翻身,坐了起来。

    她从厨房探出头来:“不好意思,没端好碗,你等一下,面马上就好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九点多了。我问到:“你哪来的面”

    “出去买的啊知道你饿了,平时要你吃的东西你不吃,昨天晚上还偷我的,庄哥,偷的滋味,是不是过瘾些”

    我竟无言以对。

    我只得以另外的话应付到:“你怎么知道我爱吃面的”

    “我跟姐打电话的,她说的。你莫不是不敢吃吧怕我放盅了”

    我嘿嘿笑了起来,这家伙,还会调侃人。

    我俩稀里哗啦吃完了面条,感觉内力充沛,温暖四溢。她用了一种湖南的辣酱,葱蒜也还放得好,很有味道。

    我准备收碗,被她用筷子在手背上打了一下。“姐过会要来,你不洗个澡”

    她虽然转身了,但我却不好意思。这姑娘,什么都知道,我反而不好说话了。

    当然,洗澡是肯定的,也许,昨天头上的砖沫子,还没干净呢。我回屋找好了内衣,冲进了卫生间。热水包裹着我,从头顶淋下来,舒服极了。每个毛孔张开,泡沫横飞,我有点想大喝一声,如同二妹在浴室的歌唱。

    终究没有喊出来,怕她听到笑话。

    等我出来时,已经把内衣在卫生间用热水洗过了。好像要干净地面对今天的太阳,从阳台看,今天是个大晴天。凉风习习,心情爽朗。

    人就很怪,昨天的宵夜如此惊心,昨晚的谈话如此严肃。而仅仅因为一个澡,一个天气,人就变得轻松起来。生活自有它的美,你不要自已制造负担。

    一切停当,回到客厅,听到二妹在歌唱,她一边在整理我床上的东西,一边在唱。这时不能阻止,也不能假客套。我怎么可以,随便打断一个姑娘的好心情呢我看见,她的床,已经清理得很整洁了。

    乔姐此时上来了,高跟鞋的声音很明显,节奏缓慢,却自有风骚。我站起来,把她迎进门,接过了她手上两大袋子东西。

    “我不买些菜过来,把冰箱塞满,恐怕你两个要饿死了。”她一边对我说,一边对里面的二妹喊到:“你干啥了这快活”显然是指,二妹什么原因,在唱歌。

    “我给庄哥放了盅,姐,好不好”

    “随你,我又救不了他。”

    这两人,对话仿佛有所指,或许是她们老家的暗语。我倒是能够理解。因为按传说,放盅,只有放的人,才有办法解救。

    刚吃了饭,所以还没到准备午饭的时间。我问到:“你父母都安顿好了”

    “没事,他们生活能够自理。何况,家里什么都有。我跟他们说,我每天要到店子里来,他们也理解。”乔姐一边往冰箱塞东西,一边跟她背后的我,轻声说到。我就站在她背后,紧挨着她,感受好几天想念的,她的热量。

    此时,二妹在卧室收拾屋子,难得在她视线之外,我们迅速亲了一口,迅速离开,因为,听到二妹的脚步声,出来了。

    客厅中,我们三人坐在一起,本来原先让乔姐坐中间的,但她把我一拉,拉到中间了。二妹乘机过来,在我的另一边坐下,我居然有点窘迫,但想了想,还是放心倒向了靠背。这大白天的,三人聊天也没啥。

    乔姐用遥控打开了电视,也没啥看的,她又把它关上,问到:“二妹,你电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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