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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在佛教中,这种境界,《愣严经》有记载:飞行仙。

    杜甫显然不同,他更多的是正常人。不管从历史记载还是从诗歌自述中,没有他疯过的记录。他最疯狂的记录是这句:“漫卷诗书喜欲狂”,欲狂,也是没有真狂的意思。那么,他就是天才吗也还不一定。他早年在长安,最多算个县处级干部,没看出他有什么过人的才能。早期也不因诗歌著名,没有出人头地。那时的杜甫,最多算个人才。你想想,按我的推理,如果不是疯子,那得是天才,才能以写诗为职业。所以,他的爆发是后期的事。

    时代造就了他的天才,素材造就了他的诗歌。

    一个有诗歌创作经验或者文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没有奇怪的灵感写出奇怪的句子,那么得有奇怪的事实写出奇怪的故事,反正,不雷人,不成佳作。

    杜甫就生长在这个奇怪的时代。他刚出道时,正值大唐盛世,虽然没享受过富贵,但也见证过荣华。他虽然官不大,但也算能够挤进娱乐粉丝圈,收集了够多明星的签名照片,甚至留下了电话号码或qq群。要说,经历是最好的老师,这不假。与高手混久了,自己也成了高手,这话极其适用于杜甫。他与李白见过面,并且进行过长谈,估计是小杜对酒席买的单,这也正常,顶级明星来吃饭,是给你面子。按今天的行情,你请明星喝酒,还得倒找他钱。当时还比较朴实,没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况且,当时杜甫也没多少钱。

    前面说了李龟年等人,杜甫也是接触过的,这些艺术巨匠的风采和作派,自然转化了杜甫的气质,他早年在长安,得到了顶级的艺术熏染。

    当然,素质是素质,效果是效果。能把才能变现,是你的幸运,是时代造就的。

    他碰上了安史之乱,长安繁华散尽、朝廷人设崩塌,小杜随如蚁人群,挤入了逃难的大军。极度的贫困和漂泊,造成极度的痛苦,痛苦出诗人。

    他的诗歌胜在素材。当时的社会巨大的变迁,就是他最好的素材,千载难逢,他成了千载难逢的诗人。他只需要忠实记录现状、忠实记录感情,就够了。他用诗记录历史,记录自己亲自体验过的巨大落差的人生,这就够了。

    我们知道,对比是所有艺术最基本的表现手段,杜甫的人生就是巨大落差的对比,杜甫觉得时代在开玩笑,当时的人民活得就像一个笑话。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花鸟都和人的感情共鸣,这是什么人,圣人。所以叫他诗圣,这不夸张。

    当时还有一些怪人,特别的不老实,也算是艺术夸张的奇葩,白居易就算是其中之一。

    他本来是个高大上的人,他本来是个人生赢家。他年轻时就以“离离原上草”出名,出道就一炮而红。当官入门也快,他们那一批中进士的,他最年轻。踏马长安,题诗雁塔,这是多么风光的事。就好比四年一次的高考,记住,是四年才有一次,他是文科省状元,按年龄,他进入最顶级的少年班,未来不可限量。

    事实证明,他后来确实也没让人失望,当到国务院副总理的级别。生活极其奢华,这也难怪,级别高了,待遇自然不同。他家养了著名的歌星(私人收藏)叫念奴,后来有文人见过这个美女,被其歌喉所震撼,写了念奴娇的歌词,成了著名的词牌名。他家还养了著名的西域舞蹈家(私人收藏,外国人,有没有绿卡不知道,当然办起来也不难,人家是副总理嘛)菩萨蛮,情况跟前面歌星一样,成了文人意淫的对象,著名词牌名。私养两大明星,是何等的嚣张!

    当时有个副部级干部叫刘禹锡,就是写《陋室铭》那个,当时估计并没有好穷,毕竟副部级待遇也是很高的。写《陋室铭》时,估计是他受免职处分过后的事。他多次邀请白居易到自己家喝酒,白居易没去。这也好理解:第一,白居易,作为上级,事情繁忙,没空。第二,白居易家的饭菜好,估计刘禹锡家的伙食就那样,没兴趣。多次邀请未果,刘禹锡为了拉近领导关系,兵行险着,用了激将法这一招。成功就成功,不成功打算永远失败。他给白居易发短信:“户大嫌酒甜,才高笑小诗。”

    啥意思两层意思:第一,你白副总理是大户人家,估计嫌我副部长家的酒太甜了,不好喝,不愿意来。这得解释一下,唐朝人喝酒是酿造酒,那时中国还没发明蒸馏酒,度数比较低。再说通俗点,唐朝人喝的酒是今天的米酒,也就是四川人叫的甜酒,酒精度数越低,酒越甜。最高度数也许到达了今天黄酒的程度,不能用甜来形容了。只要是酒鬼,都明白度数越高越好的道理。甜酒来待客,肯定不如黄酒的档次高,当然档次越高越贵,刘禹锡估计买不起。第二,你白副总理是少年天才,嫌弃我小刘诗写得一般,没瞧上我。这两点说得比较严重,关系人品问题。

    激将法成功,白居易来了,喝了酒,谈了诗,刘禹锡胜。

    为什么说白居易怪呢诗歌与人生太过背离。本来一个高大上的人,承担着振兴中华的重任,偏偏在诗歌中要表达普通百姓的日常,这恰恰是他最不熟悉的生活。如果有人要教训你:生活是艺术的源泉,我要跳起来打断你:白居易就不这样,他也很艺术。本来一个学问高深的天才,非要用最平实的语言,企图让自己的诗歌让老太太都听得懂。这就不对了,你的粉丝群本来在文人圈子,你非要扩大受众范围,渗透到家庭主妇大爷大妈,你这样搞,别的娱乐明星还吃不吃饭

    即便后来被贬为江州军分区司令员,也算是正师级干部,也不忘在路上找个歌女弹琵琶娱乐一下,写下个《琵琶行》,这是什么行为这是致死都要娱乐的行为。

    从他爱找歌女舞女的习惯来看,他应该是对爱情不太专一的人,他偏偏写个爱情长诗《长恨歌》,把玄宗**的故事,硬生生写成了可歌可泣的爱情。

    更怪的是他的晚年。这个纵情声色的人,到晚年得到了长寿,这不符合道德啊不是说色是刮骨钢刀吗怎么他活了这么久他还成了一名优秀的佛教徒,号称乐天居士,关于他与禅师的对话,还进入了禅宗公案,够强大。难道他以前犯的错误就一笔勾销了

    结论:你不能够超越因果、游戏人生,在于你不够强大。

    另一个怪人也是个少年天才,那就是王维。他的出道比白居易还轰动:状元。

    这个状元的事业就跟白居易是相反数。他早年突然出名,然后




第一百三十八章 爱情的错觉
    上次想到白居易写的《长恨歌》,他描写的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其实是一种错觉。当然后面的神话部分“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飘渺间”,不能用错觉来解释,纯属胡说八道。

    华丽的爱情真正就是骗人的。玄宗与贵妃的爱情如此华丽,让白大才子反复讴歌,但是结局却是男主残忍地结果了女主的生命。这不是幻觉,这是段假的爱情。帝后间不应该有爱情。

    有人跳出来会指责我:那马皇后与朱元璋该是真的吧我不得不说,这种问题最开始还是能唬住人的。但当我熟读明史后,我可以告诉你:no!

    他们曾经确实有过爱情,但当他们拥有爱情时,他们不是皇帝和皇后。在早年,马皇后姿色并不迷人时,朱元璋还是个偏将,也就是个下级军官。为什么说马皇后姿色并不迷人呢因为她是个大脚。她的外号就叫马大脚,可见家庭教育并不严谨,家庭出身并不富贵,劳动姑娘出身,并且还是干粗活的劳动姑娘。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明代讲究人家,小姐都是要缠足的,她就没缠,原因很好解释,这么多活要干,缠足不方便劳动。风霜雪雨、起早贪黑的劳动,就严重影响体型发育、皮肤保养,漂亮不到哪里去。还有一种原因,是我个人的猜测,估计马大脚的长相基础不太好,当时她父母也想过,这种长相,估计也嫁不到什么大户人家去,何必缠足呢反正嫁出去也要参加体力劳动,还不如不缠为好,方便劳动,给家庭创收。

    朱元璋呢并不帅,并不富贵。我想起了我当年跟小池争论的诗经,其中诗经中描写爱情的诗歌,朱元璋这种人是不讨姑娘喜欢的。今天也一样,要么帅,要么有钱,这才是姑娘的追求。如果今天朱元璋到浙江卫士的《非诚勿扰》中参加节目,一亮相就会有一半灯灭掉,因为他实在长得比较丑,这是有画像和文字描述双重证明的,丑,是他的logo。如果他再自我介绍:我叫朱元璋,安徽凤阳县人,家庭没有负担,父母已经饿死。本人职业经历丰富:放牛、当和尚,现在加入一个创业项目:造反,担任下级军官。估计,他还没介绍完,24个灯全灭。

    按当今社会的人设,他们根本不配有爱情。丑女配丑男,大脚配军官,有点将就的意思,主要是抱团取暖。穷苦人在某个时段,可能真正产生的爱情的想法,这是抱团取暖的需要造成的。我想起了王班长所谓的家庭需求匹配理论,这个理论模型,完美地解释了这一对夫妻。

    需求决定市场。在当时的婚姻市场中,这一对受苦的人处于劣势,长相和经济条件,决定了他们很难组织家庭。马大脚,她需要什么呢她需要一个健康的对自己好的男人,并且这个人勇敢勤奋,有可能养活自己养活家庭。朱元璋虽然丑,但不花心,当然他也没有花心的资格。

    朱元璋需要什么呢他需要一个女人,能生儿育女的健康的女人,壮实且有劳动能力就好,最好是个对自己好的女人。这个女人还是主帅的干女儿,这就更好了,也算是跟领导拉上了关系。所以,从当时的情况来说,马大脚对朱元璋来说,是上天给他的礼物,感恩,对马大脚好,必须的。

    这是说的动机,那么效果呢效果非常好,这是历史有正式记载的。仅举一例,某次朱元璋受人污陷,被主帅,也就是干岳父罚去坐牢,水米不送,朱元璋饥饿难耐,奄奄一息。此时,马大脚利用大帅干女儿的特殊身份,去探望自己的丈夫。为躲过看守的检查,将热烧饼藏入自己贴身内衣胸前,带进牢给丈夫吃。看守再大胆,也不敢让大帅的干女儿脱衣验胸吧。为此,马大脚胸被多次烫伤,留下终身疤痕。马氏毁容救夫法的发明专利,至今没有人再使用过。不是给不起专利费,而是操作起来难度太大。

    那么,朱元璋成了皇帝过后呢,一方面可以说他忙于朝政,与皇后每天只能见一面了,说说话而已。另一方面,皇帝的心情很重要,有许多女人陪他,不和马皇后睡了。但也有人要反驳我,说皇帝是如何尊重皇后的,这在明史上有大把的例子。我承认,皇帝朱元璋是相当尊重马皇后的,这种尊重,甚至超过了历史上绝大部分帝王。但要注意,此时他们的关系不是因为爱情。那是什么感情是恩情、战友情、亲情,他们是共同造反的战友、共享天下的家人、治理天下的同事。为什么爱情消失了呢因为需求不存在了。富贵之人不需要抱团取暖了,何况帝王。

    论证爱情的错觉,拿帝王来举例子,好像有点不厚道,因为历史上的帝王毕竟太少,并不具备普遍意义。但没办法,二十四史,更多地记载了帝王,史实具有权威性和真实性。

    当然,还有另一个收集证据的渠道,文人,他们留下了文字,虽然其中有许多装模作样的成分,虽然其中有许多故意夸大的东西,但艺术的真实也得有生活的来源,是可以分析的。还有一个重要特点:多。可供分析的对象多,一个朝代有成百上千个文人可供分析,具有一定的普遍性,可以总结出规律性的东西。可供分析的素材多,文人写的文字多,我也是个读书人,透过文字分析人,是我的强项。

    读书人也不是天天写爱情,但有一个朝代,写爱情成了最主要的题材,那就是宋代,作品量巨大的宋词,就是代表。

    词者,歌词也。本来,原来唐朝就有词,大概属于民间野路子诗人写一些竹枝词之类,隐没于唐诗的光辉之后。专业从业者少,素质不太高。后来发明的念奴娇、菩萨蛮等词牌名,估计发端于文人的意淫,有点与爱情沾边,属于暗恋。当然,几乎每个人的初恋都是一场暗恋。

    真正描写爱情的,在宋词中有好多老大,他们创造的爱情形式、产生的爱情结局,几乎涵盖了人类所有的内容,就是今天的人,也不敢说,自己比宋朝的人更会谈恋爱。

    这说明什么问题呢首先,说明了宋朝人生活过得不错,饱暖才能思淫欲,有钱才能谈感情。今天也是一样,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那么,有人要问,唐朝人生活也不错啊,为什么爱情文学作品没有宋朝发达呢主要原因是没有读者。唐朝的妇女,最高档次也就是杨贵妃那样,跳跳舞、唱唱歌,没有多少文学修养。男人们写得太细腻或者太高深,女朋友读不懂。但宋朝的妇女,有一群专门受过文学训练的比较专业的人,青楼歌姬,有的甚至是优秀词人。她们唱歌很挑剔,主要是对歌词的讲究,这让男人的文学修养在追女人的过程中,派上了用场。

    从社会学原理来讲,权力最早体现在两点上:财产的分配权,异性的交配权。在科举盛行的时代,对权力的追求是读书的目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一个读书人如果中了举,有了权,就有了钱和女人。但没中举的大多数,他们实现权力的途径还有另一种方法,追女人,数量和质量双高,也实现了读书的目的之一。

    如果可以用文学来追女人,是不是个好办法肯定是,因为,这不费钱。

    甚至,还可以赚点钱。柳永就是这样的人,以专门给青楼歌星写歌词为职业,不仅女人缘不错,而且还有女人给他赏金。当然这不是赚大钱的生意,但终归是赚的。不要然,像他那么穷的人,莫说玩女人、玩歌星,连死了过后,棺材都买不起。真实的情况是,他死后,真的是歌女们集资,把他安葬的。

    当时的女人,欣赏水平极高,甚至超过了普通的男人。创作者中,李清照横空出世,让绝大多数男人汗颜。

    如果我有幸和小池在一起,恐怕也到不了赵明诚和李清照的高度吧。肯定的,他们的地位和学识,都是我们不能比的。他们有共同的爱好,他们互相欣赏对方,这应该是爱情了吧。

    李清照的词,以爱情为题材占绝对的主角。有细腻的,有大胆的,有直白的,有婉约的。在语言的创作上,她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师。“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连续十四个双声叠字,谁写得出来男人们,女人们,都站出来!你们谁敢

    前无古人也就罢了,但几百年过去了,还是后无来者,恐怖不恐怖惭愧不惭愧

    她与赵明诚算不算爱情呢也算,也不算。他们在一起时,有爱情。不在一起时,赵明诚走神。一例为证,赵明诚在外地当官,收了一个小妾,美艳性感,连李清照来探亲时,也受到了冷落。虽然李清照用文字打动,赵明诚假装感动来应酬一下,但我们也知道,赵明诚就算没有完全的移情别恋,对李清照的爱也少了点。援引一句当代歌词“我俩太不公平,爱和恨,全由你操纵。”

    赵明诚既要灵魂的体操,也要**的触动,而李清照,至少满足了他一半,但他却拿走了李清照的全部。赵死后,李清照所有的思念、痛苦、悲伤、感叹,全因赵而起。这个不给她整个心的人,占据了她整个的心。这几乎是汉代卓文君与司马相如故事的翻版,错不错觉

    所以,陆游就悟得早,他在见到已经嫁与他人的自己的初恋时,写了一首情诗:“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连



第一百三十九章 儒生的错觉
    我躺在露台上唱着茶,拿着二十四史的某一卷,有种历史尽在把握的错觉,有一种历尽沧桑的错觉,有一种看戏不怕台高的旁观者清的错觉,这就是夸大了自己看书的意义。

    妍子来看我一眼,给我续茶,摸摸我的头发,显示出崇拜的眼神,她仿佛看到一个英雄在学习古人,做着一件伟大的事业,她的丈夫也许是个伟大的人。她其实误解了我,我只不过是利用看书,来给平淡的生活找点意义,加点作料。

    应该说,中华文明传统中可归结为法统、道统和正统三个方面。所谓法统是指王权的正当性;所谓道统是指意识形态的正当性;所谓正统,是法统和道统在社会中结合的表现。

    占据道统的,长期是儒家。韩愈不惜生命保护的,确实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他一代人的事,那是绵延中国近两千年的道统。

    我说的儒生是指读了几天书,不知变通的人,他们产生的错觉经常有两个:夸大自己,误解他人。

    夸张是全世界文人最古老最擅长的修辞手法,所谓艺术,就得搞点超现实的东西,把人们从平庸中拽出来,起到升华空中的作用,想像到飘浮感和自由感,确实能够让人舒服。比如李白的大量夸张,东坡的心情描写。这个没问题,用放大镜看世界,扭曲中找快感,夸张外部世界可以。夸张内心活动,也可以,因为心比天高。

    根据我多年的揣摩,觉得要用好夸张这一吸睛手段,只需要掌握一个技巧:观察视角的缩放和改变。比如要把山写高,只需要把自己想像成一只蚂蚁,缩小自己的比例来看山,山就异常高大了。比如要写内心的痛苦,就在纷繁的心理活动中,只抓住痛苦的伤疤猛揭,恨不得用显微镜研究它的细胞,就写出极其痛苦的心情了。

    但人与物的相互作用关系不能夸大,那是鼓惑人心;自己的能力特长不能夸大,那是吹牛不要脸。

    “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这样写景没问题,况且,李白在诗的题目就告诉你,这是一个梦游。“渺渺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这样写想像没问题,中间有个“如”字。但是解缙所谓“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作为琵琶路为弦,哪个能弹”。这就不对了,如果我要给他一个横批,那就是“扯蛋”。整天说大话吹牛,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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