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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当我第一次见到上帝的时候,他正在做生命的健身操,当时他做到第一节:脑体的倒悬。等我拿到信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做到最后一节了:肢体的呆照。”

    上述文字,是我在看了那个极极小众的作家,孙甘露的《信使之函》后,留在脑海中的印象,文字记忆不一定准确,但画面感肯定没错。

    上帝的健身操,模拟了人生的过程,孕育到死亡。中间的阶段他不管,只是叫我送信,他就去干其他人的事了,他很忙,因为他是上帝。

    每当我想起这本书、这段文字时,我就会想起小池,我们的第一段对话就因孙甘露的作品而起,拿说话下酒,思想发酵后,语言放纵。

    如果我是一个信使,乔姐只是在我出发时,给了我粮食,妍子是我的同行者。而小池,似乎回忆得起她写的那段信的内容,在我用话语刺激时,她会偶尔背诵出其中的片断,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有个预感,我自己就是收信的人。

    以上的大段隐喻性质的东西,只有在一个极为孤独、极为放松的时候产生,可见,此时的我,会有多么无聊。

    看样子,我会这样无聊下去。

    墙上的二十四史在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饱暖思淫欲。我不会听它的,它有什么用美国不比他强多了我孩子要到美国去。

    那本《推背图》好像董先生的眼睛,盯着我看,但,先生的内心我不懂,我也看不懂这本书。况且,宏观和微观如此不同,相对论与量子论难以兼容,我选择原谅我自己。

    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每个人的际遇却如此不同。袁天罡和李淳风,他们测得出这个时代的兴盛,但无法理解每个后代子孙如此不同的命运。

    物理学上,叫测不准原理。在小尺度上,我们作为个体的人,是薛定谔的猫,不分黑白,不分男女,我们是混合体。我想起了天才少年魏宁格的书《性与性格》,他天才地预见到:每个人从性别上讲,都是男女的混合体。之所以说他是预见,是因为,他基本没认真地接触过女人,只能靠猜,所以他是天才。

    看看同性恋就知道了,况且,在假正经的中国,在严肃的二十四史中,在美女堆里的皇帝,还有一些人是娈童癖。

    我是不是在思考哲学我有什么资格我笑了笑,没人看见。我得出一个结论:每个人都是哲学家,只要他全心全意地关心自己。

    我不是自觉地关心自己,而是被迫。这么巨大的房间内,只有我一个人,外界的一切都不用我担心,我只想我自己。

    假如我是一个信使的话,我自己是无法打开信封的,我根本看不到信的内容。如果要违规打开,我的生命就结束了,因为信已经送达,收信人就成了我自己。但我的好奇心促使我,想知道信的内容。人人都有偷窥癖,算命的人尤其乐此不彼。要知道信的内容,还有两种方式:第一,找到收信人,让他看了后告诉我。第二,找到写信人,让他复述出信的内容。

    神仙是什么按道家来说,是把握命运的人。《黄帝内经》上说,上古真人,可以把握阴阳,提携天地,可预知和改变命运,当然,他们知道每一个人每一封信的秘密。学习道家,学习周易,就像装上了透视眼,透过信封,了解里面的东西。按佛家来说,有六通的说法: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尽通,这把特异功能都说完了。我觉得这六通仿佛是一个意思。在送信这件事情上,天眼通,就是知道信的内容;如果对方在信封中是塞的音像资料,天耳通就发挥了优势;神足通,节约了送信的时间,其实,如果你知道了信的内容,甚至,你都不用带着这封信,打个电话告诉他就是,比飞机还快;他心通更好解释,你了解信的内容,就知道写信人的心意;宿命通,如果生命是一个送信的过程,你知道是谁写的信,是谁收信,是谁送的信,就等于掌握了生命过去、现在、未来的全部秘密,当然是宿命通了。漏尽通不好理解,也许,真像我猜的那样,收信人就是我自己,我如果提前知道上述内容,我根本就不需要送这封信,更不需要通过打开信封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我超越生命,不生不死。

    喂!那个叫上帝的,不要装模作样跟我做健身操了,坐下来,我要跟你谈谈!

    我现在,只想跟小池谈谈,和她在一起的对话,有神性的感觉。但是,不可能了,这种高尚的事情,于我来说,显得卑鄙。

    那么,周易,是我唯一能够凭借的东西。现在,它就在我身边,我读与不读,它都在。如果它真能成为透视镜,可以窥探自己生命的秘密,我又如何找到这把打开它的钥匙呢董先生都没找到,我也毫无头绪。更何况,即使我找到这把钥匙,我也不愿意打开,我不愿意被人窥探,即便这个窥探者,是我自己。

    有时,到二牛的店子去看看,他正在试图给人修理手机,我觉得,虽然他对顾客的态度很好,但他对商业的定位不准确,只能做个小生意。

    按我的理解,修理手机,难度大、收费低,是个得不偿失的服务,没有价值。一个连手机都要反复修的顾客,不具备拓展消费的潜力。

    我跟他上了一课,他第一次跟我有了辩论,很了不起。

    当然是我先开口,等他送走那个顾客后。“我觉得你不是在做生意,好像是在学雷锋。耗费时间和精力,并且不具有增值的效应。”

    “学雷锋不好吗”他第一次反问我。

    我吃了一惊,听到他这种口气。我得讲讲人生经验:“古人讲,慈不掌兵、义不行贾,这是职业特点造就的性格,在今天这个专业分工细密的社会,专业才是成功的关键。”

    他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接到当年王班长递过来的水一样,但师生角色发生的反转。他这是耐心听我说的意思,我不能让他失望:“开店子,是做生意。这个专业的根本目的是赚钱,一个不赚钱的商人,是最没有职业道德的。要不然,股东的利润何来银行的利息何来自己的生活费何来”

    连续三问,估计吓得倒他。

    “哥,你的意思我大概懂。”他停顿了一下,估计想组织出更有逻辑的语言,这不怪他,他受到的教育程度低嘛。“不过,我就是想修,别人找我帮忙,我就懂点手机,刚好能够帮上,刚才你也听到了,这个人离开时,对我说了三句谢谢,我觉得好满足,我觉得自己有价值,有收获。我知道,自己以前是家庭的累赘,没有人真诚地感谢过我,我很享受刚才那样的过程。”

    我明白了,他花费这个精力,是为了收获自信。结果就是,他在我面前有了些许的自尊,敢于跟我面对面地辩论。这是一个巨大的收获,我为他感到高兴。

    但我也不得不提醒他,让他不能走得太远,这次我有耐心了:“好!二牛,你真是进步了。助人者得到快乐,得到自信,得到自尊,这是你的第一桶金。”我赞扬完,不等他谦虚客套,继续往下说:“自尊是你自立的前提,我为你高兴。如果,刚才你的行为是为了这,没什么说的,值得肯定。但如果你把修理手机当成业务,那就不行。”

    我跟他讲了北京手机店那个老技术员的故事,然后跟他说到:“第一,这方面你不专业;第二,这赚不到钱;第三,用此作服务特色对卖手机没有增值效应。所以,不能把这当成你的主业。一个人要成功,必须思考下面几个问题:一是,我擅长什么;二是,社会需要什么;三是这两者如何结合。商业的过程,就是资源交换的过程。你今后会慢慢懂这方面,我不细说,我只问你,这两周来,营业额怎么样”

    “一般,哥,我每天都用计算器盘点,平均每天卖出三、四部手机,效益不太好,仅够房租水电,更莫说收回成本了。”他这样说,我理解,凭他的能力,有这样的收获,已经很不错了。我觉得,他在努力经营,没有大的亏损,态度认真,这就是很好的。一个手机店,改变了他生活的态度和轨迹,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需不需要我帮你呢”我试探性地问到。

    “不需要,哥,我能行,扛得动货,算得了账。你帮我已经够多了,我要做个样子给你看。”

    他这样说,我肃然起敬。转变这么大,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我过去那套贫穷的传承理论,现在被打破了

    我想,许多像二牛这样的人,他们也许有爱好,也许想努力。但现实的重重困难,磨灭了他们小火苗一样的信心。人往高处走,但他没有鞋。我给他鞋,逼他前进,当他享受到上升时的风景,他就开始自信。

    我决定点他一下:“我原来是不是告诉你,坐商不如行商”

    他听我这样一问,马上从柜台边的桌子内拿出了那个小本子,翻了翻,说到:“在这里,我记了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哥,你解释一下。”

    当时我交代得比较理论,以他的智商,估计不能举一反三,只好明说了:“你坐在这里,等顾客上门买东西,你竞争得过那些豪华的大店子竞争得过各大品牌在温州的代理商不可能吧。那你得走出去,找市场,变坐商为行商,就有机会。”

    他想了想,抠了抠脑袋,问到:“该到哪里去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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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和欲望斗争
    我很沮丧,甚至有点愤怒。望着自己脏了的裤头,又得洗澡了。原因很简单,满则溢。当然,这中间有梦,不叙述,有点羞耻、有点邪恶。

    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

    弗洛伊德是对的,他把大部分心理冲突,都用性来解释。儒家讲:食色,性也。也是对的,那是人类最基本的本能。我们往往想用道德和思想来超越它,但是为什么要超越呢

    道德、思想、宗教的产生是近几千年的事,而这样的本能,从人产生起就有了。当然,这也是哺乳动物的共同的本能。本能的力量是强大的,它保证了在千万年的进化中,人类基因传承下来,对于思想来说,它是我们身上更纯粹、更本质的力量,我们甚至无法超越。

    物质决定意识,性决定情感。

    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想做一个圣人。也许世界上有圣人一说,但我宁愿相信,他们不过是有某种偏好的怪人,是人类的特殊产品,我愿意承认他们的价值,但不准备效仿。

    有人也要举一大堆例子来说事了,都是古代的东西,难免有编造的成分。前面我说过,王维丧妻不娶,但也不能证明他是圣人,也许是伤心过度的产物,那是病。

    甚至,有人把信仰当作自己唯一的追求,戒律森严,从不逾矩,这是他的本事,我学不来。佛家道家中,有一些禁欲的高手,他们要不是从禁欲中得到了巨大的好处,或者对这种好处的美好向往。要不就是出于恐惧,怕产生报应。应对这种人类最基本最原始的需求,只能通过发挥最基本心理冲动的作用才行。人类最基本的心理冲动有两个:希望和恐惧。这个结论,在经济学中也得到过证明。经济学研究的对象,是人的另一个最基本本能:对食物的占有。

    不能用人类中的特例来理解人生,这不科学。要看普遍性,大尺度中观察,会发现规律。

    空间、时间和数量,来发现比例特征,动态变化趋势,来发现运动特征,这才是科学的研究方法。

    中国的社会科学不强,不是人们研究社会不够,而是没有具体的数据支撑,不面对数量够多的样本,只凭感觉,得出似是而非的结论。不强不是因为不社会,而是因为不科学。

    像梁濑溟那样进行乡村试验的人很少,像费效通那样进行田野调查的少,所以,产生不了有说明力的结论。中国的社会科学要振兴,必须从认真调查开始。中国古代,仕大夫们偷懒,在屋子里瞎抓耳挠腮,闭门造车,从书本到书本,从感觉到理论,写出一大堆貌似正确的东西,缺少硬货。

    至少在中国,漫长的历史海样的人,多少正襟危坐的道学家,三妻四妾的占了多大部分皇帝们都自称寡人,搞得自己像一个孤独的崇高者,他的女人最多。当然,也不是没有寡人,比如末代皇帝溥仪,据说是因为没有性能力造成的。在他的巨著《我的前半生》中,透露过线索,没有明提,因为那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说明一下,编者,二娃,起这本书的名字,与溥仪的这本著作无关,因为,二娃和庄娃都有性能力,这是各自的老婆证明了的。况且,二娃和庄娃也没当过那么大的官,甚至从来就没当过官。)

    有过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皇宫中长大的孩子,基本是成长于妇女阉人之手,性能力的培养有点问题。不是太弱就是太强。太强者,如隋炀帝,这种能力,几乎可以用播种机来赞叹,特殊基因在特殊环境成长下的产物,不评论。太弱者,如溥仪,他五岁进宫,日常生活就与男人隔离了(太监不算正常男人,甚至不算正常人),估计到他性发育开始的阶段,宫女们就把他玩坏了,刚出来的小苗,掐死在萌芽状态之中。他成年后,缺乏性能力,是有各种旁证的。但最主要的证明,是它的皇后,婉容偷情。后来,溥仪在监狱进,政府照顾他,找原来妃子陪他,他也没有实质行动,以至于原来的妃子,没一个回到他身边。虽然最后,政府为了照顾他的生活,给他介绍了一个老婆,这个女人与其说是他老婆,不如说是他生活助手,与性无关。结论:没有早年性压抑,就缺乏成年性爆发。

    以上是两名特殊的例子,不代表人类的基本倾向。所以,如果你要举特殊例子来说明情况,我也举出更多更震撼的反例来打倒你,你不信,我试试。

    海瑞,是不是道德标兵估计很多人都把他当成了神。我认为,他有两个问题。

    第一,他妨碍了任职之地的经济发展,这应该叫做失职吧。他由于对法规道德的要求过于严厉,虽然斩断了官商勾结的利益链条,但对商人的过分打压,造成成功企业家的逃离,企业家跑路了,工人怎么办伙计怎么办三角债怎么办历史有材料,证明海瑞任职过的地方,经济都出现过突然的停滞甚至后退。他自称是百姓的代言人,不能给百姓带来财运,是非常恶劣的。百姓中的大多数,通常不喜欢把自己不能挣钱的原因,归结为能力不够或者运气不好,只喜欢相信自己穷的原因,是别人太富造成的。在历史大数据中,这种偏见是长期存在的。我说过,在大部分百姓心目中,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因为,他们通常少有理性思维的习惯。我也说过,百姓喜欢道德模范,是与他们的价值追求相关,因为别人如果是道德模范,自己得到的好处,就会多些。他们喜欢人人都是道德模范,自己却宁愿做最卑鄙的那一个,嘿嘿,就这么阴暗,每个人。

    在穷人致富的实践中,通常采取两种方法:增量法和平均法。所谓增量法,就是通过搞活经济,增大社会的总财富,让每个人都得到大小不等的好处。这样做的人,在历代盛世中常见。还有一种是平均法,就是通过劫富来济贫,这是老百姓喜欢的,效果直接,但大多在乱世采用。

    如果说唐太宗是采取增量法的话,海瑞就是平均法。在社会发展的课题上,海瑞是愚蠢的。把富人赶跑了、杀光了,百姓就富裕了吗不可能的,历史反复证明。

    从现代经济学原理来说,增量法是最有效率的。但也会造成另一个问题的紧张:性关系的不平等。财富可以增量,但性别比例不会改变(在有b超等婴儿鉴别技术前),如果贫富差距大了,许多人就会没老婆,因为富人老婆会更多。没老婆的人,比我今天还要沮丧,基因不能传承,人生没有希望。从这一点来说,穷人更希望平均法,以达到均分老婆的目的,这是可以理解的。从管用时间更长的规律来看,达尔文的进化论说了真话,劣质的基因不具备传承的价值,翻译到社会中来:失败的人类没资格娶老婆。这很残忍,但是现实:你没见过雄狮打架吗

    百姓的理想:农妇,山泉,有点田。不管增量法如何努力,解决不了农妇的问题。所以要相对公平。平均法应运而生,这是一个没有效率的方法。如果大家都一样,我凭什么努力但可以安慰人心,这就是老子所说:天下不患贫而患不均。它的后果是明显的,社会发展停滞,人类进化中止。这是反人性的东西,不要推到极致。

    以上是海瑞的第一条罪状。之所以说他有罪,我加入了大量的论述过程。

    第二,他对待女性残忍。海瑞不贪污,但并不是圣人,他有点好色。我们知道,明朝的干部的工资是很少的,所以海瑞本人就很穷。这一点工资,还要奉养母亲,所以经常捉襟见肘。比如,海瑞如果上街买了肉回家,一定是个新闻,在当地传颂:估计他母亲生日到了。可见,如此营养不良的家伙,不具备成立大家庭的条件。但是,人性就是这样,他前后却娶了五六个老婆,每一个老婆的彩礼,就花却他几年的资金。这是为什么呢他也好色。

    对待女性,他一点也不道德,这是我最痛恨他的一点。你喜欢女人,这没错;多娶几个老婆,也正常。毕竟你级别也到了正厅与副部之间,算是成功人士。但是,你那么穷,用彩礼骗来人家姑娘,到家才晓得上了当,你家徒四壁,新娘估计要哭晕在新房,不,没有新房,你海瑞是门帘打补丁的破房,这不是骗人嘛。你既然这样下血本喜欢女人,就该好好爱护她们,爱护自己喜欢的东西,应该是正常的人性。不能给她们锦衣玉食、穿金戴银,起码也要态度和气、琴瑟和鸣。你老是体罚鞭笞,这叫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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