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淘宝混古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杨柳爱豆包
第444章 请旨
左弗看了吉文一眼,心里暗道:“这些从基层做起的老爷们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哪有这条律法不过合血法不堪用不许外传这事的确是各衙门默许的事。
彼时审案十分依靠为官者的才能。合血法虽被证明是错误的,但民众不知晓,在遇上差不多的案件时,还可以用来装神弄鬼,对涉事人员采取心理攻势,所以这等事大家怎可能广而告之这可是审案技巧啊!
“那人是我邻居,几年前就搬走了,我也不知他去了哪。我只知他是榆林人,叫刘三。”
“来呀,记录在案。”
吉文让随行文书将周氏的话记录下来,然后道:“本官姑且信你一回。现在本官再问你一遍,你当真是周氏吗!左伯当真是靖国公的骨血”
“是,民妇敢发毒誓!若是我有半句谎言,让我不得好死!”
左弗冷笑了声,“那些大奸大恶的人发的毒誓可多了,可也没见他们不得好死。所以,毒誓什么的就不用说了。你且在这待着,我这便请旨陛下,在那之前,你可好好活着。椿芽……”
“奴婢在。”
“拿五两银子出来。”
“是。”
左弗将五两银子交给吉文,道:“吉大人,劳烦您好好看管此人,这五两银子是她的伙食费,她需要什么便给她添置着。就有一点,你得确保她的平安。”
吉文连连点头,道:“国公爷放心,在我这应天府大牢内没人敢乱来。”
“就怕防不胜防。”
左弗说了句让吉文听不懂的话,“去找只狗来,以后周氏喝的每一口水,每一口饭菜都要让狗先吃。李想,回去通知于山,乔肆,让他们轮流在此保护周氏,以免节外生枝。”
“这,这不妥吧”
吉文道:“这毕竟是应天府大牢……”
“那么……”
左弗看向吉文,淡淡道:“周氏若在应天府出了什么事,是吉大人给我担干系吗您怕是担不起吧”
“你!”
吉文气结。
他好歹是应天府的府尹,别看京都府尹难做,可与多个部分重合,实际权利人脉可是不小的!而且,他还有上朝议政的资格,可不是一般的官!
这左弗未免也太跋扈了吧竟这样跟自己说话!
左弗淡淡道:“吉大人,你可知我大明红薯,土豆已流入了鞑子手里”
“啊!”
吉文大惊,“怎么可能!高产粮乃是国之重器,我等多次警告商民,若将红薯土豆卖予北方,便是诛九族的大罪!等等……”
他蹙眉,忽然瞪大眼,望向了左弗,道:“国公爷,她……”
“好好看管着就是。”
左弗不再多言,起身离开牢房,留下一脸惊愕的吉文。
于山与乔肆很快就来了应天府,并且还牵了几条军犬过来。这些军犬都受过特别训练,对彼时常用的毒物都做过相应的识别训练。除此之外,他们还跟左弗要了几只实验用的小白鼠,用来当试毒对象。
说实话,军犬他们可舍不得给周氏试毒,所以还是弄几只小白鼠比较好。
一夜无话,第二日左弗便递交了折子。此番回来,许是体谅左大友生命垂危,所以天子并未立刻召见她。而现在她要递交折子,也得按照既定流程来。
折子层层上递,到了内阁后,钱谦益看着左弗的奏章,不由摇摇头,摸着胡须喃喃道:“过刚易折啊。”
说罢便是叹了口气,让边上几个门生很纳闷。
“老师,为何叹气”
“镇国公要证明左伯非靖国公之子,想请陛下在朝堂上给她主持公道。”
“这,这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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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乾清宫
左弗请旨天子断家务的事立刻就在朝野内外引起了轰动!
大众永远有一颗看八卦的心,像左家这等处在时代风口浪尖的,无论做点什么事都会引起旁人的议论。
私生子,外室行刺,这一幕幕已让大家吃了好多瓜,没想到这会儿,前面的瓜还没吞下肚子呢,这会儿又有瓜可以吃了。
请天子断家务事天下只有镇国公有这胆子吧
山芷娴带着一群宫婢站在乾清宫外,望着乾清宫紧闭的大门,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
镇国公入宫了。
若是旁的国公入宫她身为一国之母自不会来关心。可嫁给天子大半年了,她慢慢也察觉到了镇国公在天子心里那是不一样的。
而且……
她身为皇后,至今都未在乾清宫留宿过,这对一国之母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而且她还听到一些传言,说是乾清宫内藏有镇国公的画像,陛下入睡前都要取镇国公画像出来瞧看。
如此诡异的举动,绝不像一个君王对臣子该有的态度,这是超越了君臣之情的男女之情。
而身为女子的她,也敏感地察觉到了,陛下对她礼遇有加,可却缺乏男女之间的温情。他尊敬她,也会放纵她一些小喜好,在任何场面都十分给她面子,甚至会由着她耍些小性子。
只是仅仅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对天子来说也仅仅只是个皇后罢了。他可以这样对自己,也可以这样对别人,只要那个人是皇后!是的,他给予的只是国母的体面,而没半分男女之情。
身为苏州的第一才女,素来被人追捧山芷娴很难忍受这种落差。
少女心思总是春。
谁没幻想过自己未来夫君的模样谁会想到,她竟能嫁给天下最尊贵的人谁又能想到,天子是如此俊美
可谁又能想到,才貌双全的自己竟不能博得天子的喜欢。而天子心里挂念的那人此刻正在乾清宫里,当她的请旨奏章递上来后,天子便迫不及待地召见了她。
如此心急,当真只是兄妹之情吗!
山芷娴抓着手里的方帕,只觉心底酸楚到了极点。她听旁人说,镇国公身形魁梧如男子,容貌也毫无女子的温柔婉约,性格更是粗鄙不堪,这等女子怎能入得了男子的眼能入得了天下至尊的眼!
她深深呼吸着,企图将心里的不甘,委屈,嫉妒从心底扫走。她是皇后,她不该如此善嫉。
缓步走上前,道:“听说陛下召见了镇国公,本宫仰慕国公爷已久,还劳烦小高公公进去通禀一声,就说等陛下与国公爷谈完国事,本宫想一睹国公爷风采。”
“皇后娘娘言重了。”
高远躬身道:“娘娘想见国公爷派人来传唤就是。”
顿了顿道:“虽说后宫不得随意见外臣,但镇国公非一般外臣,她身为女子身,身上还有江宁县主的封位,皇后召见也并无不妥。”
“镇国公可是巾帼英雄,便是戏文里唱的穆桂英都不能与之相比。这样的人物,本宫怎可自持皇后身份而有所怠慢”
山芷娴脸上挂着得体且温柔的笑,“本宫在家乡就听了她不少的故事,早已心生向往,故而有些等不及了,一听她进宫了,便想来看看咱们的女英雄是不是真如评书说的那样,长了三头六臂,有通天彻地之能”
“皇后娘娘说笑了。”
高远笑着道:“评书先生那都是瞎说的,镇国公除了长得高点,并无甚稀奇的地方。不过她行事做派的确与闺阁妇人不同,有男儿家的爽朗,说话直来直去的,有时还很呛人呢。”
高远想起左弗看自己的眼神,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第446章 时光
“这嘴里都要喷出烟来了,还说不敢朝着我撒火”
他伸手在她鼻尖刮了下,“几年不见,怎这气性还这么大这等家事我岂能插手且是你父亲自己认下的,我就更不好插手了。你说你,上来就夹枪带棒的一阵说,还说心里没气”
“为人子女者,岂能见父母委屈”
左弗道:“当年离京时,陛下许诺会替云舒照顾好父母,可陛下却失言了。”
她似怨似嗔,可心底却是一片澄清。
朱慈烺以不再是以前的朱慈烺,她不能再用普通人的想法去衡量他。他如今已是一个手腕很成熟的帝王了,所以自己也不能跟以前那样随意,说话也得多留点心眼。
就像此刻。他既喜欢自己随意,那自己便随意,表现出以往相处的模式,已表示自己还跟以前一样,并无多心。
这世上,只要是处在高位的就不会喜欢底下的人一团和气,下属和气了,那上司就可能被胁迫,这条规律无处不在,在彼时,在后世,无时无刻不在发挥着。
左弗不觉自己的政z智慧有多高,但是两辈为人的经验却在告诉她:当力量不够时,最好学会伪装。
朱慈烺因猜忌阻断她的婚事,后面又自己娶妻,左弗心里是有怨的。她不是什么圣人,她亦会觉得委屈,所以如今用上这张假面具面对朱慈烺亦不会感到愧疚心虚。
朋友的情谊在他结婚那日已到头了,所以再情感用事那就是不智了!
“云舒,你这就冤枉我了。”
见她如此,他心底隐隐透出喜悦。
比起公事公办,他还是觉得有情绪的她比较好。
淡漠,疏离是他难以忍受的事,他不希望她对自己保持对君王的尊敬。
“你的家事我如何插手让那周氏回去这等事我如何做得我拿什么理由赶那周氏走呢更何况你父亲都认了这事,我就更不知怎么做了。”
左弗望着朱慈烺。
他今日穿着一身红色绣有金龙的常服。
明为火德,尚红。
若是旁的男子穿上这样一身红必是显俗气的。可穿在他身上,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乌黑的发被绾起,整齐的梳拢在头顶,用一支造型古朴的木簪别着。明明没有镶金嵌玉,可却依然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
多年的皇帝生涯已模糊了曾经落魄少年的模样,那双温润的眸子如今内敛了许多,已不似当年相遇时那样容易被看穿,显得幽深了许多。
除此之外,左弗还在他身上感到了一股自信。相比起前几年的紧迫,他现在从容了许多,甚至让自己坐到坐榻与他谈话。
像这样随意靠着坐榻靠背,脚肆意升着的事搁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以往每次自己来这儿,朱慈烺也是一丝不苟,不敢有半分松懈。
而这回谈话,他却与自己坐在这坐榻上,中间只隔了张榻几,神情不似以前那般严肃,说话语调也轻松了许多,可见心态变化之大。
想起如今朝臣对天子的评价,左弗垂下眼,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
朝臣嘴里像极了太祖成祖的朱慈烺走到最后会怎么对待他的功臣是像太祖还是像成祖
若是像前者,自己将来会如何
“说不出来话了自己也知理亏了”
见左弗半晌不说话,朱慈烺轻笑,又将绿豆糕往左弗跟前推了推,道:“特意让人给你做的,真不吃”
他的口气柔柔的,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细长白皙的手指捏起一块绿豆糕,道:“既佳人不领情,我便自己吃了吧。”
“哪有送人的东西自己再拿回去的。”
左弗从他手里抢过绿豆糕,“正好我也饿了,便吃一块吧。”
“别人想一道御赐之食恨不能得,怎么到你这儿,好像吃了还是给朕面子”
第447章 回不去了
阳光明媚,的确是适合外出的日子。
只是眼下的两人已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随意在街道上走动。
而左父病情只稍稍好转,左弗亦无心思去回忆过去。
再者……
重温过去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从上辈子起,她就把许多情感都封闭了。那些盼而不得的东西最好从一早开始就学会去舍弃。在他成婚的那个夜晚,她已将心中那份朦胧的爱恋从心底舍弃,将他视作了真正的君王,不会再有爱慕,也不会再有期盼。
有些事,伤一次就够了。
那些委屈,那些怨埋进心底,想一想眼前这个男人已是天下至尊,所有的幻想便会幻灭。
正如她告诉自己的那样:君与臣是不可跨越的鸿沟,他与她只会是两条平行线,相互对视着前行,却永远也不会再相交。
慢慢抽回的手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凝视着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我们已不能像年少时那般随意走动了。”
乾清宫的宫门缓缓打开,阳光顺着屋檐照射进来,她跨过高高的门槛,缓步走了出来,没有再回头。
宫门关闭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眼里隐隐蒙上了一层水汽。
成长教会了她割舍却没教会她应对疼痛,即便在那一夜割舍了对他的期望,可这一刻,她依然感到了心底传来的苦涩,这苦涩让她无措,不知要如何应对。
关闭的门将明亮的光线挡住,他坐在坐榻上,坐榻案几上香炉散发着清幽的香。一盘为她特意制作的绿豆糕只吃了一块,像一个缺了口的口子,无情地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
“回不去了吗……”
他拈着一块绿豆糕,喃喃自语着。
然后……
长久的沉默。
即便是暗示了她此生不嫁,她都未像此刻这般疏离自己。而这回回来,尽管她偶有真情流露,可他还是感到了那股淡淡的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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