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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凰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眉上风止

    侍卫长嗓音颤抖道:“这箭…做工…与安…安…”

    “与安泓刚刚所用的箭做工,如出一辙。”

    侍卫长说完,不敢抬头看皇帝的神情,更不敢看德贵妃。闻讯而来的安泓眼前一黑,只觉得脑子一懵,怎么可能,他的箭都是家中托专人所造,再说哪个氏族背后不是将这些工匠藏的好好的,谁会透露出去半分否则出现一两个做工一样的,岂不是像今日这般惹了大乱子!

    由于是侍卫长替每位少爷检查武器,所以侍卫长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德贵妃眼前一黑,堪堪稳住,德贵妃还乖巧的伏在皇帝身边,这下子身子一软差点没滑下去。萧君林死死皱着眉头,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萧君阙转着血玉扳指,懒懒闲闲的坐在原位,甚至拉下了刚刚还有些躁动的顾灼阳,顾灼阳乖巧的站在萧君阙身后。

    侍卫长欲哭无泪:“臣不敢,臣哪敢胡说,这箭做工却是是一模一样的…臣…”

    丹府没有儿子,丹甫阁清闲的很,这会子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一句话也不说,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场闹剧。现在是在审,自然是不关这些臣子事的,文远侯一张脸褶子拧在一起,看起来可怕的很。安家本是文远侯,自然不是武将世家,只是想争得一席之位自然是得有军武的。每个世家的确会有这些东西,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怎可能出现了一模一样做工的箭

    每个世家的箭都会绞尽脑汁做的别人仿也仿不出来一模一样的,别人怎可能有一模一样的

    德贵妃尖叫道:“你可看仔细了,哪怕是细微的也不能错漏,你可记得安泓的箭是何样的你若在这信口开河,本宫必定割了你的舌头!”

    皇帝沉着脸开口道:“验。”

    安泓木呆呆的交出自己的箭篓,看着那侍卫长越来越沉重的脸。侍卫长叩首:“臣不敢作假,却是一模一样,不若叫别人也来辨认。”

    几个辨了之后都是一模一样的结果,皇上的脸终于有些绷不住了,现在这个情形无论如何都不能宽待了德贵妃,皇帝拂袖狠狠甩开德贵妃:“贱人!你们安的什么心”

    德贵妃被甩的狠,跌了两个台阶下去,梨花带雨的哭诉道:“臣妾自然是一心里只有皇上皇上,此事定有蹊跷,您不能冤枉臣妾一家啊!皇上,您不能轻信了小人污蔑构陷啊,皇上!”

    那边文远侯出来也是跪下来请罪,砰砰叩头叩的响脆,“臣尽忠皇上,岂有二心啊!”

    萧君林跪下来道:“父皇明察啊,若是文远侯真的有异心,岂会带着自表家门的箭来行刺,又岂会在这么重要巡戒森严的日子动手!”

    皇帝脸色没有缓和,闻此言更是怒的摔了一盏茶,“好个冤枉,这




第044章 暗流(5)
    今日的春猎可不能如昨日一般继续下去了,一行人匆匆就起驾回了皇宫。丹云隐静静躺了一个晚上,伤口在九转粉的滋养下算是勉强绷的紧点了,今日早上就被送回丹府了,萧君阙本想亲自送丹云隐回去的,只是必须要督着今日春猎上的事,便只能依依不舍的放丹云隐先回去了,毕竟那马车必须要脚程慢,不能颠簸,好在她那两个丫头看着机灵,萧君阙还稍稍安了点心。

    春猎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而人们津津乐道的饭后话题添了一个,那就是今年皇室真是多灾多难,这般不凑巧的连着出了事,可真是…一言难尽啊。就连玉京里的百姓,茶余饭后都要神神道道的说上几句,然后又面面相觑的虚掩了几下嘴。

    只是皇家的车马走了之后,从阴翳里走出来一个女子,面上覆着一个精致的面具,虽遮了半边脸,却难掩其容貌风姿。又出现个男子手贴心口行礼道:“主子,难不成您另外安排了一拨人…”

    那女子冷哼,闭了闭目:“走。这事不是我做的,恐怕这底下的暗流涌动,比我想的要汹涌的多。”

    --

    丹云隐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剧痛又沉重的很,尤其是心口的周遭,仿佛是被人活生生用刀碾了几圈一样,想睁开眼睛却怎样也睁不开。

    她隐约看见一个容颜绝世的女子,对着不知名的什么物什在默默垂泪,又发疯似的撕碎了一张纸,仰天长笑,笑的凄惶,哽咽开口道:“早知如此,何必自取其辱!早知如此,何必殃及鱼池!”

    丹云隐看的模模糊糊,也看不清究竟是怎么了,唯独那女子突然像是看过来的眼光里,格外清晰。

    丹云隐是被那绝望怨毒的眼神吓醒的。忽的就睁开了眼睛,被骤然的光线刺的眼睛有些痛。

    “锦…冬”

    丹云隐虚弱的开口,声音沙哑,隐约觉着鼻腔里还有股血腥的味道。丹云隐等了良久,也不见有人推门进来。好不容易脑子渐渐回笼了意识,方才想起自己之前在春猎上做了什么,丹云隐抿唇,刚刚那个女子究竟是谁怎会无端入梦

    而她竟没有一点头绪,从未有这样一个女子,是胡乱梦见的吗那女子那般怨毒绝望的眼神,难不成是她潜意识里混乱的把自己前世那个怨毒样子想象出来了,与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混乱在一起了想着想着渐渐的意识又有些模糊,头一歪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东宫。

    萧君阙正襟危坐,一张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萧凌云攥了攥手心,定了定神,后宫里闲言碎语的是闹翻了天,民间竟然也流言四起,说什么是皇室今年失德了,是上天在小施惩戒呢,萧凌云对这流言蜚语敏感的很,当即命人去查哪里传起的了。再想起那天的事情,已然两日过去了,再想起那日的事,还是心有余悸。

    “阙儿,这流言…”

    “皇姐宽心。只是这几日我抽不出身来,若是皇姐有空闲,劳烦皇姐去帮孤看看云隐了。”

    萧凌云叹息一口,“你得注意身子,听顾灼阳说你这几日吃的不爽快,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怎能行皇姐知道你担心,只是身子可是自己的…”

    萧君阙摩挲了两下扳



第045章 将鸣(1)
    相府那么大的势力,可不容小觑,又能给丹府多几分送丹云灵的机会。毕竟若是丹云隐不进东宫,这丹云灵想进可难,萧君阙可没表现出对丹云灵的半分意思。不过丹云灵那般绝色,等萧君阙腻了丹云隐的时候,谁说不是三妻四妾的呢

    皇帝已经私底下和丞相通过气儿了,丞相思索再三也答应了。

    “朕觉着,隐丫头救了你,是恩,且朕看这苗头,你俩倒也是一对有意的,朕便为你赐婚,等隐丫头大好了,便让她入主东宫。你意下如何”

    萧君阙点头,跪下叩拜,“儿臣多谢父皇。得云隐乃儿臣之幸。”

    看见萧君阙毫不犹豫便点头答应还谢恩毕恭毕敬的样子,皇帝深深觉着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丞相权其实也未必有那么大,他用人,自然也疑人,丹家他一手扶持,自然也不会让其功高盖主,也不会让其一家独大,这牵制的世家可多了,哪怕萧君林来日没有丞相的助力,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别人眼高手低觉着丹府就是最大的助力,殊不知下一朝,丹家抑或谁家,会不会仍在呢

    鹿死谁手风云变幻,从来不是眼下可以就决定的。皇帝暗自动了心思,已然决定为萧君林培养另外一手势力了。既然不可阻止这势头,别的皇子也是无用,翻腾不起来什么浪花,春猎这事又是丢人丢的广,不如就放着,另寻出路吧,别人要是再有什么心思皇帝也乐见其成,何苦自己把一头好不容易收了獠牙的狼崽子逼急了咬自己一口。

    萧君阙倒是真不在意什么相府的势力,在意的是丹云隐这个人罢了。

    翌日,萧君阙终于处理好了事,匆匆就赶到相府看丹云隐,带着皇帝的圣旨,如此这事便是传开了,等丹云隐身子大好了,便是入主东宫,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严氏和丹云灵一听,好悬没晕过去,尤其是严氏,想到自己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只觉得自己小腹坠痛,差点晕死过去。只有丹甫阁沉着的很,还亲自迎了萧君阙入府。

    丹云灵不解的看着父亲,心里渐渐怨毒。连父亲也抛弃她了吗什么最疼爱的女儿,在荣华富贵面前,嫁谁不可以哪怕是最厌恶的丹云隐父亲也能笑着接受,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她了丹云灵恨恨的攥着拳头,指甲钳入了肉里都毫无知觉。

    丹云隐模模糊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萧君阙,萧君阙握着她的手,眼下有些青黑。她醒的时候动了一下手,萧君阙也跟着惊醒了。丹云隐苍白的面色上忽的就飞上了红晕,想抽开自己的手,却发现力气稀薄的很。

    萧君阙笑道:“可醒了睡的倒久。”

    丹云隐这回清醒的倒快,道:“太子殿下惯爱戏弄臣女。”

    萧君阙朗声笑道,摸了摸丹云隐意图抽回的手,“这回可不是臣女了,该改口了,该称妾身了,什么臣女,孤不爱听。”

    锦冬见丹云隐好些了,眼底的担忧渐渐褪下,代替的是高兴,在一边喜气洋洋的:“皇帝可是为小姐赐婚了…小姐如今可是准太子妃了呢。”锦夏也跟着笑,两个人笑作一团,全然忘记了萧君阙刚来时二人是如何告状的。

    &



第046章 将鸣(2)
    锦冬锦夏欣喜若狂的应下,恭恭敬敬的送走了萧君阙。待萧君阙走了之后半晌,锦夏便憋不住嘴了,叨叨开口:“小姐可是唬死奴婢了,那日在帐篷中便是太子殿下亲自照顾着小姐,都不让奴婢进去,说是怕奴婢胆子小伺候不仔细,奴婢也不知小姐怎样了,担心的不得了…幸好小姐吉人天相,只是,”锦夏话锋一转:“那严氏当真是不要一张老脸,竟然将我和锦冬…支开,不让我们伺候小姐,若不是太子殿下让跟着来的太医机灵,奴婢都怕…”

    锦冬狠狠怼了一下子锦夏,“好端端的提这做什么,先让小姐好生静养着才是,等小姐大好了,收拾她们还不是易如反掌。”

    锦夏乖巧的点点头,连忙捂了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保证不再提了,然后想了想,又兴奋的对丹云隐道:“小姐可是不知道吧,其实太子殿下是昨日来的,照顾了小姐整整一日夜呢,适才刚刚合了会眼。奴婢看,小姐不但要尊贵的嫁出去,就连嫁的人都是真真心疼爱着小姐呢!若是夫人在天有灵,终于可以放心了。”

    锦冬心惊的看了一眼丹云隐,好说不说提夫人,就不怕坏了丹云隐的好心情吗锦冬虽然是这般想着,却没有说,再看丹云隐脸上神情并未变化,才安了心。锦夏这小丫头,年纪小,嘴上没个把门的,心直口快的,以后要多跟锦夏说着,少跟小姐提夫人吧,如今小姐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她委实不想再看见那般的小姐了。

    丹云隐笑笑,笑容里也不带什么温度:“救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个心怀恩的人,自是要来的。”

    一听这话,锦冬道:“小姐救了太子殿下是真,只是赐婚,那是皇上的事,若是没这个机缘,可不得费不少周章。”

    丹云隐看了一眼锦冬,忽然赞赏的笑了,“你倒是真的通透。”

    丹云隐又道:“不必理她们,你们该去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好好养好身子才是真的。”丹云隐眸色暗沉:“锦冬,你心思最是剔透,那批人,务必好好训着。待我大好那日,我要看见成效。”

    锦冬掐算了一下时日,丹云隐伤着的位置是心口附近,少说也要养几个月,点点头:“奴婢知道了,小姐宽心,也别操劳这些了,好好养着,费着心思想这些事情,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丹云隐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淡淡开口道:“自去罢,我有些乏了。”

    丹云隐这边是好的很,严氏那边可是从昨日开始就急的团团转,丹甫阁从春猎回来倒是也没说什么,也没有过分苛责她的行为,只是让她收敛一些,不要在丹云隐受了这等伤的时候还这般针对她,她怎么也没想到,过了两天太子殿下亲自来了。

    丹云灵看着严氏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算着萧君阙已经进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坐在椅子上沉默着,一言不发。

    严氏着急道:“好女儿,你现在这般怔楞作什么太子殿下既说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那我前日所做之事岂不是要被丹云隐那丫头拿捏…”

    丹云灵冷冷的打断了严氏的话:“母亲这般着急做些什么,养好胎是真的。”她本是高兴的,母亲有孕,只是渐渐的便再也高兴不起来了——父亲现在这般,母亲现在一心只凭



第047章 将鸣(3)
    人人都心思迥异,知婉宫里自然也不清净。

    又过了几天,还是没个准信儿,安妃坐在梨花木的贵妃椅上,一张脸黑到底:“皇上还没有下旨解了本宫和三皇子的禁足白痴东西,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都给本宫滚,没用的废物,叫你们去请皇上,你们怎的这般无用,连个宫门都出不去,难不成要活生生将本宫在这里憋死吗!滚!”安妃霍然起身,袖子一扫,桌子上的杯子被尽数扫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安妃身旁的陪嫁侍女心疼的看着那堆碎片:“娘娘消消气,这套雕花茶杯可是皇上赏的,您何苦这般呢”

    安妃瘫坐在贵妃椅上,“皇上明明就该想清楚了,怎的可能有人会做这般愚蠢的事情呢成不成功两说,哪有刺杀还自报家门的皇上还赐了婚,这下子可真好,丞相彻底和太子抱成一团了,本宫看,本宫看皇上是彻底不顾我们母子了…”其实安妃并不脆弱,也绝不是愚蠢之至之辈,虽然骄横,那也是因为当初皇帝第一眼见到她,她就成了后宫中除了皇后最尊贵的女人,从某种程度上比皇后还要尊贵,因为皇后得不到皇帝一分一毫的爱意,而安妃才是宠冠六宫,这一路哪有受过什么委屈,更别提这般简直诛灭九族的冤屈。向来是安妃风光无限,只是没想到知婉宫还有一日会这般。

    安妃这话说的也是置气的话,实际心里是真真不愿意相信皇帝还不放她的。就是萧君阙,一定是萧君阙,还有皇后,皇后也绝对逃不了干系,猎场上的事情如此蹊跷,摆明就是冲着安家来的,皇帝还赐了婚,萧君阙可是捞足了好处,现下也不知是谁在查这件事,萧君林也被禁足,也不知能不能派的出去人手,她人在后宫,文远侯府又被监视着,若是萧君阙再做什么手脚…安妃只觉得天旋地转。

    外面一个奴婢匆匆跑进来,“娘娘,于公公来了。”

    安妃定神,于公公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此刻来是有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参见安妃娘娘。传皇上旨意,事情已经查明,即刻解封知婉宫,安家御家不严,安妃禁足半年,以示惩戒。”

    安妃听见安妃娘娘四个字就心口一阵闷痛,听见御家不严四个字又松了口气,看样子是没什么大事了。

    “于公公,不知三皇子和文远侯那边…”安妃开口问道。

    于公公笑笑:“安妃娘娘放心,皇上只说三皇子仍需磨砺,缓了入朝的事,并无多为难三皇子,自然也没有过于为难文远侯府的。”于公公掂着分量不小的银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安妃松了一口气。

    --

    于公公出去传旨的时候,萧君阙也在御书房,便看着皇帝吩咐于公公去了。皇帝仔细观察着萧君阙的神情,发现不出丝毫一样,对方仍是专心致志的在看着政务。皇帝开口道:“这几日可是累着你了,这几日政务琐碎,朕看的是老眼昏花,幸好你聪明。”

    萧君阙道:“父皇正是大好时候,缘何这么说只是这些政务琐碎啰嗦,儿臣能替父皇省了这些平白费眼睛的事,是儿臣之幸。”

    皇帝看了半晌萧君阙,心里暗暗叹



第048章 将鸣(4)
    长乐宫里,皇后揉着额角,看着下面不断磕头请罪惊慌失措的奴婢,皇后冷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本宫叫你好好跟着丹云隐,让你带着路,你倒好,把人给本宫带进猎场里去了刀剑无眼,若是丹云隐真的伤重而去了,你担得起这个罪责还是本宫受得了太子的诘问宫里的规矩你都学哪儿去了本宫素日里对你们这群奴婢就是太过宽仁了,让你们一个个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东西,什么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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