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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卓夫人

    当然不。

    南宫舒青虽然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但对她的态度一向恶劣,脾气也古怪得很。是以虽然他长得挺好看的,栎阳如故与他的交情可能还不如路人。

    如今他以一副“我很难过你们要不要来安慰安慰我”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栎阳如故表示,她只想抚掌大笑。

    该!

    什么叫因果循环什么叫报应不爽




080 技术不佳
    真真假假前因后果都已经不再重要,一步错步步错,他们之间的事情太多,已经没办法理清楚了。

    最可笑的是……

    不说也罢。

    “算了吧。”栎阳如故说得有些拗口,“你不必觉得愧疚,反正你本来就没觉得愧疚。”

    她说完这一句,停顿了好久,又道:“南宫彦青,自今日起,你我不共戴天。”

    “你滚吧。”

    南宫彦青没有说话,他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不分是非,平日里就是死的也能被他说成活的。

    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力不从心。

    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他掏出了一瓶药,摆在她身前,“本宫不解释了。这药是神医赠予本宫的,对外伤有奇效,你留着用吧。”

    “殿下没往里头掺毒吧”

    “……不曾。”

    栎阳如故的心绪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她不甚在意地瞥了那瓶子一眼,拿到手中瞧了瞧嗅了嗅,皮笑肉不笑:“谢太子殿下赏。”

    “如故,本宫……”

    “太子殿下的意思我知道,不过很抱歉,我不接受。本姑娘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看到你,除非你愿意和我打一场啊还有,太子殿下,你大概忘了,我不是什么栎阳如故,你我不熟。”

    南宫彦青就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叹了口气,“无论你信与不信,本宫说的都是认真的,你可以好好考虑。”

    栎阳如故是真的要被气笑了。南宫彦青说得越多,她的眉头就蹙得越紧。他自以为是的让步,在她看来不过是画蛇添足的怜悯。

    却没有多言一句,捡了地上皱巴巴的衣裳暗自庆幸:幸好方才脱了外裳,否则要是连这一件也碎成了一片片,那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若无其事地离开这里。

    不急不缓地裹好了衣服,栎阳如故简单打理了一番,不太满意地往山下走。

    去集市之前,还得找个地方清洗一下。

    南宫彦青的面色青一阵紫一阵的,他站得高,想要的东西素来都是别人准备好了双手呈上。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对哪个人上心过,却见过太多太多挤破了头想往他身边钻的男男女女。

    看到栎阳如故极度厌恶的眸光时,他也考虑过是不是自己错了,所以自以为低声下气地请求她的谅解,无果。

    栎阳如故连理会他都懒得。

    他顿觉脸颊发热,别扭地转过头去,放弃了和栎阳如故的交涉。退这几步,已是他的极限了。

    临走的时候终于听到栎阳如故的回应:“殿下,不是我说你,就您那技术,比起青楼楚馆里的小倌可差得多了。”

    ……

    栎阳如故简单清洗了身子之后,确定南宫彦青已经被她气走,从覆月钵里拿了一套换洗衣物出来,按照原定的计划往山下走。

    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伤口,栎阳如故放弃了先前的打算,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把新衣勾破了几个口子,又在地上蹭了泥,栎阳如故满意地看了看,小憩了一会儿,就决定起身回行知书院。

    她走的是大门,虽然天还是灰蒙蒙的,门口却已经有人守着——昨夜那场火来得蹊跷,折腾了大半宿之后,却发现屋子里的主子并不在场,他们自然是要出来找人的。

    看到衣衫褴褛香肩半露的栎阳如故,几位学子一时忘了师父的交代,殷切问道:“你就是勾言小师弟啧啧,怎么落成了这般模样,是半路上遭了贼么说出来,师兄替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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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我真是谢谢你的喜欢
    痛极的时候,栎阳如故反而笑了。

    生与死她都全不在意,又为什么非要在意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其实早在上辈子,她就已经一无所有了不是吗又为什么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单纯的善

    不过是为了掩盖层层皮肉之下那颗肮脏的心,才装出来的一副情深不寿罢了。

    躲不过,便不躲了。

    就像她本就不该为那些永远也抓不住的东西停留。

    “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将就了强扭的瓜又有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想要——”栎阳如故态度乍变,神色也瞬间变得不同,单一个笑就勾神夺魄。

    她在他颈间呵了一口气,感觉到他不自然的战栗,才将话接了下去,“给你就是了。”

    反手解衣裳,栎阳如故的动作缓慢却认真,十指不小心触到滚烫的肌肤,她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看着眼前的白生生的一片,她仿佛是看着砧板上的肉,思考着该从何处开始下刀。

    此处能一刀致命、那一处则最是疼痛难忍。

    可最终,她敛去所有不甘和狠毒,轻轻垂下了头。

    “只是不知殿下你……”栎阳如故趁其不备,一手握住了南宫彦青握着藤条的手,轻轻江那藤条扯了出来,往远处一丢,“可还……”

    喜欢

    ……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滚烫,但夜间的风吹来,仍是有些凉。

    栎阳如故推搡着南宫彦青的身子,一路膝行,直至抵上粗壮的树干。

    下一瞬,就见南宫彦青动作一僵。

    “如故,你不必……”他似乎看到她眸中升腾的恨意,又在转瞬之间尽数敛去,剩下的是近乎痴妄的迷恋。

    他知道她不是迷恋,她素来能装会演。

    南宫彦青开始后悔了。

    可人身上的感受出不了半分差错,他微微眯起了眼,推拒:“你不必如此。”

    口中有物,栎阳如故没法回应他,只暂停了一瞬抬了眸子轻扫了一眼。

    她眨了眨眼,忽然眯起眼角,若有人能看到她脸上全部神情,那她应该是在笑。

    栎阳如故骤然一笑,神色却是凛然的。她唇瓣轻合,不知是挑衅还是警告。

    身前的人乍吸了一口冷气。

    那一声险些出口的惊呼,在她收起利齿的时候,吞回腹中。剩下的,竟是无尽旖旎。

    良久,栎阳如故缓缓起身。也许是因为还没缓过来,她开口声音比往常还低了几分,声音透着三分嘶哑,“殿下,你怕吗”

    “什么”

    “哈,没有。”

    南宫彦青默。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知道怎么答。

    她没用尽全力,南宫彦青其实知道。他也知道,她刚刚突如其来的举动不是为了增添趣味,而是警告。

    他没对她设防,所以就在刚刚,她轻而易举就能……废了他。

    可她这一份警告,非但没能让他断了念想,反而觉得是她在纵容他。

    她明明也舍不得下手,不是吗

    情动之际,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眼中和心里都只有那一片温软。所有的理智都被抛在脑后,他从没见过那样的栎阳如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如细羽撩拨,叫他无法自拔。

    栎阳如故却不是警告。

    南宫彦青终究还是不够了解她,她没对他下狠手,不过是顾忌着自己一条小命罢了。

    俯身的那一刻,已然宣判了他那一份感情的死刑。

    从反抗,到取悦,再到平静无波……

    南宫彦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骤然清醒了几分。混混沌沌的思路也变得清晰,他不由得想,他刚刚究竟做了什么

    竟然忘了干净。

    可人还在他身下,零碎的片段也在他脑中回荡,他不能也不可能把刚刚发生的一切推脱干净。

    南宫彦青抽身,坐在床榻一边,别过脸去,“栎阳如故,本宫、本宫……”

    “殿下,你怕吗”

    “本宫……”

    “嘘。”栎阳如故蹙着眉,忍着身上愈发强烈的痛楚。满身的鞭痕和青紫印记,她就是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嘴角有鲜红血迹——是他混沌之际的手笔,与透白色的液体混合,成了淡淡蔷薇色。

    树影婆娑,月光透过树叶撒在栎阳如故的面庞之上,竟也有些油灯



078 为爱鼓掌
    彦……

    呵呵。

    栎阳如故忽然有点想笑。

    为什么人都喜欢在自己随身之物上刻字呢

    那玉佩似乎还有余温,栎阳如故将它收好了,再不看它一眼,冷笑着朝后山走去。

    想要离开行知书院,走正门是行不通的,倒是后山险峻之处,是学生们逃课的最佳地点。

    她不是要逃课,但经过昨日这一遭,她必须有不在场的理由。

    今夜的风有点大,连洒下的月光也多了几分仙气。栎阳如故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后山,沿着一条万人踩出来的小路往下走。

    夜里的山通常是静谧的,正因为如此,夜半隐约传来的水声就显得更为清晰。

    栎阳如故脚下的步子轻了几分,转了方向。

    她是想避开人,却不料对方先她一步停滞了动作。水声乍停的时候,栎阳如故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

    她故作镇定。

    这个时候还在外面的,多半是和她一样翘课的学生,没什么好怕的。

    然而人走到了她的面前,栎阳如故的面色就变了。

    南宫彦青……

    他竟然在这里。

    栎阳如故这时才依稀记起,似乎早些时候刚来到行知书院的时候听谢清说过,就在行知书院的后山,有一处温泉,一般学生是禁止去那里的。

    他似乎刚刚从池中起身,未干的水珠沾湿了那一袭长衫,服服帖帖地糊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叫人血脉喷张的轮廓。

    身上只披了一层白色的长衫,仅有一两处染了不规则的花样,披在南宫彦青的身上,生出了几分诡异的美。

    但这些,栎阳如故已经看不到了。

    “真是冤家路窄呢,太子殿下。”栎阳如故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掏出了怀中玉佩,朝着他的面庞砸了过去,“东西是你的吧可别不承认,你我毕竟每天都要相见的,这块玉,我也见了许多次了。”

    见到栎阳如故的那一刻,南宫彦青是欣喜的,却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愣了一愣,那玉就砸到了他的眼角。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接住了那玉佩。东西入手的刹那,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血液渗入眼角,有些刺眼。南宫彦青只觉得刚刚才强压下去的热意一时间又涌了上来,一时间连思绪都是混沌的。

    猛地抓住了身旁大树垂下的一根藤蔓,朝着栎阳如故轻轻一甩,人就被带到了他的眼前。

    理智已经不再,他一手抓住了栎阳如故的手腕,另一手覆上了她的脖子。眨了眨眼,血色的视线变得略清明了些,南宫彦青道:“倘若那是一把剑,你刚刚是不是也对着本宫掷过来了”

    南宫彦青用了几分力气,但他自己是察觉不到的。

    每一个字出口,他的力气便加大一分,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少,有那么一瞬间,栎阳如故觉得南宫彦青是真的要杀了自己。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簪子,猛地刺入南宫彦青的腰腹,栎阳如故想趁机脱离,那人的手却死死禁锢着自己。

    行动告诉了南宫彦青答案。

    栎阳如故道:“殿下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可笑吗你想要我性命,我却不能反抗,这是什么道理”

    簪洞大小的伤口,还不能伤了南宫彦青的根本,然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就如同南宫彦青的理智,也在迅速倾泻。

    “你便没想过要听本宫解释,是么”他最后问了一句,不等栎阳如故的回答,终于松开了她的脖子。

    而与此同时,手中的藤蔓绕上了她的双手,瞬间就让栎阳如故动弹不得。

    没想过吗

    当然不是。

    可这些话说来都已经无济于事,栎阳如故只看到南宫彦青眼中的光芒,像是一头被囚了千百年的凶兽,终于等到了血性大发的那一天。

    恍然间就只剩下了失望。

    她解开绳索,他复又缠上。逃也是逃不了的,她本就敌不过他,遑论此时的南宫彦青,已经入了魔。

    肌肤与碎石摩擦,带出一连串渗着细密血珠的伤痕,栎阳如故用尽了毕生绝学反抗,换来的却是落在她身上的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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