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锁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苏秦墨
楚钰拱手道,许湛也连忙点头,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他望着楚钰那张笑着的脸,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讨厌感,最近的楚钰真是太锋芒毕露了,以前的他怎敢在他面前说这些话呢,又哪里敢这般跟他对视呢
“是啊,臣与四皇子是探讨。”
许湛哈哈地笑着打圆场,楚皇帝这才将视线落在了萧长歌身上。
萧长歌就跟看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看着楚钰,她若没听错的话楚钰这是在为将她说好话
萧永德已告诉她今日楚皇帝会出现在这里是楚钰的功劳,可他现在却当着众人的面这般偏向她,莫不怕别人会怀疑么
一向嗜酒,不管朝政事物之人也会说出这番话来,而这对象还是楚言的老师,满腹经纶,熟读经书,连皇上都要叫他一声先生之人。
楚钰这帮她也明显了些,连她都听得出来。
他,何时变得这么冲动了
“皇上。”
伊正望着楚皇帝,询问楚皇帝的意思。
这争论的再多也得楚皇帝亲自点头才行。
“准了。”
楚皇帝不知想些什么大手一挥,伊正立刻照办了。
萧长歌浅浅一笑,连眼都弯成月牙儿形:“长歌多谢皇上,多谢四皇子多谢许大人。”
楚钰又回了那副慵懒的模样,仿佛对所有事都不感兴趣一般,可方才他的所作所为可都落入楚言眼中。
楚钰方才是在为萧长歌说话!
他跟萧长歌什么时候走得这般近了,竟能让楚钰在这为她说好话,而他听说今日楚皇帝会亲审也是因为楚钰的缘故。
这让楚言心里觉着有些不妙,莫非楚钰是盯上了萧长歌了
严若琳眯眼,不知萧长歌在弄些什么鬼把戏。
不一会儿,一个木棺由四个官兵抬了上来。
棺盖被推开发出呲呲的声音,官兵们直接将陈良的尸体从里面抬了出来,嘴里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心里有些害怕。
陈良脸色苍白,衣服还是那日在街上穿的那件,不过上面染着深红的颜色,已然分辨不出这衣服原有的颜色了。
“萧长歌你要的尸首也已给你抬上来了,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楚皇帝望着萧长歌道,萧长歌扫向了陈良的尸体,嘴角扬起了一笑,而其他人却觉得这尸体渗人。
“长歌无话要说,可这尸首却有冤要伸。”
再次抬眸,清冽的眸中闪过一丝冰冷,连说话的语气都比之前强许多。
她之前让卫帮忙查看一下这陈良的尸首,可伊正重兵守着她,卫就算有天大本领也不敢贸然出现,若是让人发现卫那才是大事不好。
所以她只能亲自检查了,只希望这尸体上有她想要的东西。
若这件事是严若琳派人做的,那肯定会让身边的丫鬟去处理,严若琳最信任的丫鬟便是身边的翠玉,若是翠玉的话肯定会亲自动手!
她信不得其他人一定会亲手解决陈良,只有看着他真死了她才会放心下来。
萧长歌望着这句脸色苍白的尸体心里想着,她对严若琳怕是比对萧长乐还了解。
伸冤二字令得在场的人一阵躁动,萧长歌在说什么这人已经死了还怎么伸冤呢
严若琳眯眼瞥向了身边的翠玉,翠玉身子一震却递给了严若琳一个万事放心的眼神。
“荒唐,这人已死还要如何伸冤莫是能让这尸体开口说话不成。”
许湛提高语调喊了一声,丝毫不相信萧长歌说的,她就是在这装神弄鬼地扰乱君心!
许湛现在看萧长歌是非常碍眼,楚钰想护她,他就偏要跟他作对。
“你要如何让这尸体伸冤朕倒是有些兴趣了。”
楚皇帝没理会许湛说的,反而对萧长歌说的为尸首伸冤有兴趣,他也想知道这死去的人如何开口说话洗刷自己冤屈。
许湛一肚子火气,两袖子一甩。
楚钰瞥向了许湛,见
第184章疑点
众人不明萧长歌在看些什么,可只有仵作明白,这些伤口都不足以造成致命。
萧长歌媚眼一抬看向了陈良的脖子边,脖子边上血迹斑驳,可在脖子边的伤痕也是很浅。
匕首锋利,真架在这脖子上的话稍微一用力便能要了人的命,可这伤口却很浅很浅,比在腹部上的伤口还浅上了几分,似乎只是破了皮罢了。
“伍仵作,这具尸体当日可有仔细检查”
萧长歌抬头望着伍德,伍德见那双冷冽的眼睛后愣了愣。
他本来以为陈良是失血过多而死,可他死时是在末时,意思便是在人群中逃开后没过多久他就死了,这么说的话应该还有一个伤口,而且是致命的伤口才对!
仵作额头冒冷汗,这可是在公堂之上而坐在上面的是楚皇帝,若是楚皇帝面前说没仔细检查,那不是给自己打脸么
可这些伤确实不足以构成致命,也排除了陈良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冷汗滴答落在地上,伍德卷起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这一抬头便对上了那双深邃而又冷冽的眼,这双眼仿佛能看穿他心中所想一般。
当日他匆匆检查了尸体忽略了时间问题,直接草草地断了陈良的死因,今日重新检查若非萧长歌提起他也没注意这问题,这可算是他这仵作生涯内第一大污点了。
偏偏,今日还是圣上亲临。
“还请伍仵作帮忙将陈良的尸体翻过来下。”
见仵作犹豫的模样,萧长歌没说其他,好似没问方才那一句般。
她这一说伍德立刻点头照做了,并且配合着萧长歌的动作真将陈良给翻了过来,萧长歌毫不在乎什么男女有别,直接掀开了陈良的衣裳,动作流利。
而这背后的伤口却让众人震惊,这样一对比他前面的伤真不算什么,这背后的皮肤早已模糊一片,一片通红,而上面还有鞭打的痕迹还有多处青淤,令人毛骨悚然。
萧长歌挑眉,她也没想到这小乞丐身上竟有这么多伤。
她身后查看着后背,这后背有几处地方凹了下去,好似被重物所击中般,连这都承受不住那伤害。
不过看这上面的痕迹,这伤口怕是很久前的了,应该不是新留下的。
那么,真正致命的伤口在哪里
萧长歌凝眸,萧长乐眼中闪烁着兴奋,她见萧长歌这样就知道她找不到原因了。
“萧长歌,这快过了一炷香时间了,你那所谓的证据呢”
许湛的手指敲打着椅子的手扶,得意地问。
看楚皇帝脸上也有些不耐烦了,而萧永德脸上虽一脸乌黑的模样可心里担心不已。
“许大人,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没等楚钰回答,萧长歌抬头望着许湛道,楚钰扬起一笑,眼中赞赏。
“这急的人可不止老夫一个啊,萧小姐莫是要让全部人都等你一人还是说萧小姐是想拖延时间呢”
许湛摸着,这站在外面看的百姓们也有些等不下去了。
听许湛这么说他们纷纷都吵了起来,嘴里连忙附和着,喧闹一片。
唐莫书望着萧长歌不禁哎了一声摇了摇头,怕是最为悠闲的除了坐在楚皇帝身边的那位就属当事人最悠哉了。
见她那副悠哉的模样就觉得她游刃有余,而且有那个信心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虽他跟萧长歌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也没见过多少面,但看萧长歌这般从容他这心里也开始放下心来了。
怎会有人深陷险地之中还能这般从容呢
许湛见萧长歌不语还以为是心虚了,他摸着那的胡须,眼眉之间稍有得意之色。
可他却没发现,对于他说的话萧长歌一句也没听进去,更何况那些百姓讨论抗议的话呢她的目光落在了陈良那鸡窝一般的头发上,眼中灵光一闪。
她起身缓缓走向陈良头部旁边,蹲下。
伸手拨开了陈良那如杂草般的头发,好似在寻找些什么一样。
那些人早已对萧长歌很是不满了,这女人连男女有别都不懂,竟亲自碰这尸体,真是晦气。
就算是死人,她一个黄花大姑娘怎可做出这种又摸又碰的事儿呢
可他们却忘了若不这样做她小命难保,跟小命一比,这些男女之别又算得了什么
萧长歌双眸注视着,这头发常年没洗早已臭气冲天可她检查时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仵作见萧长歌在那头发上翻来翻去地不知在找些什么。
“萧小姐您是要找什么”
仵作对萧长歌的称呼瞬间变成了您,这表达了他对萧长歌的尊敬,他在这行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像萧长歌面对这些而毫不畏惧的女子,再者,她的验尸技术不比他这混了许多年的差。
“找致命的伤口。”
萧长歌余光瞥向仵作,眼中带着笑容,如狐狸般狡猾。
几句话,却让严若琳身旁的丫鬟神色一变,如死灰色。
糟糕!
“比如这个。”
萧长歌指着还留在脑袋上的细针,这细针直刺入陈良的天灵盖中,一招致命!
这恐怕才是陈良真正的死因,而在表面上的伤口,也只是掩盖罢了。
不过这去了却没拔出来,怕是碍于时间太紧所以见陈良死后害怕被人撞见而匆匆离开了。
城隍庙虽破烂,可很多无家可归的乞丐都会在那边借住,所以怕被人撞见。
“这……”
仵作蹙眉,心里一惊。
他连忙戴上了手套,将刺在天灵盖的细针拿了下来,严若琳的脸色也变了,嘴角那笑容变得僵硬。
“这是绣花针呐。”
仵作拿着绣花针仔细看着,这是女红所用的针,血染红尖端,而那绣花针上还有个花纹的标志。
“而且看这花纹可是绣红坊内的,萧小姐您瞧。”
仵作将绣花针递给了萧长歌,萧长歌也在发现
第186章绊脚石
“你是谁”
楚墨看着左手被牵得紧紧地,抬头望着眼前的人。
唐莫书左右看了下,见没人才放开了楚墨的手,他可没有龙阳之好,若是让人撞见误会了怎么办
“草民唐莫书见过三皇子。”
唐莫书拱手抱拳低头道,楚墨挑眉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
“唐家的”
楚墨认识唐家,这皇宫内吃的喝的大多数都出自唐家,可是他们楚国最大的朝商了,他这回宫便听得他们在说唐家,而这京城内随处可见的都是唐家的标记。
可见唐家的产业做的有多大,连他这回宫不久的都知道。
“是!草民乃唐先正的儿子唐莫书,擅自拉着三皇子的手还望三皇子恕罪。”
唐莫书低头道,楚墨扯开一笑也不怪罪。
“无妨,若非你拉着本皇子,怕是要在她们面前暴露身份了,这件事你做的很对,是本皇子该谢谢你才对。”
楚墨道谢,既然是唐家少爷,那么知道他的身份也是正常。
方才若非唐莫书拦着他肯定会跑到萧长歌身边安慰她,可他忘了严若琳跟萧长乐还在场呢,若那样做了一定会给萧长歌添麻烦的。
这些日子,他到底是怎么了呢反倒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草民惶恐。”
唐莫书不敢有半点松懈,不过眼前的三皇子倒是跟外面传言的有很相似,个性温和,温文尔雅,只可惜这在战场上待久了,舞刀弄枪更适合他,而这朝廷上的事怕是参合不来。
“时候不早了,本皇子也该回去了,咱们就此别过。”
楚墨拱手而道,声音温润。
他这点小心思唐莫书是看的清楚,他应该还想回去找萧长歌,不过现在公堂里那两位姑奶奶应该走了才是,既然走了那楚墨去找她的话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她现在应该需要人安慰吧,唐莫书心里想着,可他却忘了她是谁,又岂会因这种小事儿需要别人安慰呢
“是,草民先告退。”
唐莫书没阻拦,鞠躬后便离开了。
见唐莫书离开,楚墨往向了衙门的方向迈出了步伐,他这心里还放心不下萧长歌一人,任她跪在那里的话也不知她会不会离开。
衙门内,当楚墨到时内里已空无一人了。
他望着萧长歌之前跪下的位置久久不曾动过,连眼都不曾眨过。
他,好像担心过多了。
楚墨转身离开,而在他离开后,一道人影从衙门外的红鼓内走了出来,望着楚墨的背影萧长歌眼中划过一道复杂的感情。
她跟楚墨不过是见过两次面,他没必要这么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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