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武争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饮马丰川
丫鬟先是被吓的够呛,当听到颜义辞的名字后旋即笑道:“可是……人家颜公子同意吗再说了,他同意了碗儿也的好好考虑一下,听说漂亮的男人靠不住。”
赵凌雪叹了口,本来她打算借着冰冷的湖水让自己清醒一下,不要思思念念那个人,结果让大瓷碗儿搅黄了,虽然憋了一肚子气,但又无法对着大瓷碗儿发泄出来。
大瓷碗儿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她了,曾经也聪明伶俐过,后来不知为何,脑袋有些不好使了,胆子也越来越大,经常干些反扑为主的糊涂事,好在赵凌雪不和她一般计较,不然就算浑身长满脑袋也不够砍的。
赵凌雪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大瓷碗儿可怜,马上便消了气,俩人如亲姐妹一般手牵手向湖岸走去,俩人在湖边打了几个喷嚏,快速向公主府而去,路上依稀还能听到两人的声音。
“大瓷碗儿,本公主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有眉目”
“嗯嗯,没听说他死的消息,不然肯定会传入宫中。”
“那便最好,不然……”
“宫主,你怎么会关心一个和陛下作对男人的死活,还不是红杏出墙了”
“大瓷碗,你要牢牢记住,以后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你只管帮本公主打听消息便是。”
“碗儿要斗胆提醒公主,做女人要本分……”
“本公主真生气了,绝对要割掉你的舌头,然后嫁给那个牛高马大的陈刚……”
“才不要呢,那陈刚整天板着一张脸,走起路像老牛拉犁一样,碗儿要嫁颜公子那样的人。”
一主一仆快速穿过一条廊桥,然后推开一扇精致的大门,大门刚关好,声音再次大了起来。
“那个男人有颜公子好看吗笑起来有酒窝吗,碗儿喜欢爱笑的男人,如果有,碗儿同意公主不守妇道一次……”
“因为他的命是本公主的,本公主不允许他死在别人手里,只有本公主亲手杀死他,方解心头之恨。”
“公主你好残忍啊,但是碗儿知道公主到时候肯定又下不去手……不过,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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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少年有名 第六十八章 埋刀
老人快速的擦干不争气的眼泪,尽量的睁圆眼睛,想仔细的看看那个曾经爱说、爱笑、爱玩、爱闹的小石头。
小石头瘦了,但更有男人味了。
眼睛也变的深邃了,让他有些都不懂。
脸上少了些儿时的嬉闹,多了些阳刚之气,一年多的时间,老人不敢想象这孩子在外面的世界经历了什么,才变的怎么办彻底。
……
老人忽然想摸摸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但他的手颤抖的抬不起来,他很想问问小石头在外面的遭遇,但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这一刻,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但是……
缓了几息,老人嗓子沙哑的说道:“娃啊,你赶紧走吧,泥井口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你爷爷和妹妹已经死了,酒鬼养父也死了,这坑坑洼洼的泥井口你还有啥好留恋的……放心,只要刘大爷这把老骨头还能行能动,会照看好那几个坟堆的……”
箫剑生只笑不说话,眼泪在眼眶里转圈。
他细细的打量着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然后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老人忽然使出全身的力气,想将箫剑生推远,推出这个村子,但他根本推不动,箫剑生站在那里仿佛一座山岳,仿佛一根脚下生根的参天大树,老人急道:“娃啊,你这是要急死刘大爷吗”
箫剑生笑道:“刘大爷,你家有柴斧吗借我用一用吧。”
老人吃惊说道:“你要柴斧作甚,要和那些王八犊子玩命他们手里可有真家伙,你拼不过他们的。”
箫剑生轻轻拉住老人干裂的手,笑道:“刘大爷放心,咱犯不着和他们拼命,小石头只是想上山砍砍柴,你回去拿就是。”
“这娃子还是僵的和头驴似的。”老人无奈,只好一瘸一拐的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自己的柴房,将那柄锈迹斑斑的柴斧拿了出来,快速交在箫剑生手里,不放心的低声说道:“切记!天黑了再回来,走小门别走大门,刘大爷给你包饺子吃。”
箫剑生嘿嘿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接过柴斧真的向村外走去。
老人看着那矫健的身影,声音低沉道:“骗鬼哩,大爷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只是在箫剑生刚刚走到村口的时候,那群围在老井旁嬉笑的军卒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纷纷丢下手中的水桶,翻身上马向村口方向飞奔而去,免不了又要鸡飞狗跳。
他们已经看到了那颗歪脖子树下那个黑袍身影了,就在刚才,有几人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那箫剑生回来了,正在往村外逃,所以这些人根本无需确认,对着那个黑袍身影就是一顿乱箭齐飞。
嗖嗖嗖,噌噌噌。
所有的箭都钉在了那颗树干上,等他们再次弯弓的时候,箫剑生已经向远处的山坡跑去。
“别让箫剑生跑了,抓不住活的死的也成。”
登时,近百十号军卒翻身下马,抽出铮亮的长刀,杀气腾腾的向山坡冲杀而去,其实箫剑生跑的不算快,但他很熟悉这山坡地形,后面的追赶的军卒冒了汗了都撵不上,始终和箫剑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所射出的箭支,都被箫剑生借着周围的粗大树干轻松的躲开了。
这些军卒一边跑一边合计着,如何围攻,如何击杀,甚至都想到了杀死箫剑生后,如何领取丰厚的军功,似乎已经看到了百万雪花银就堆在眼前。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嗓门似在善意提醒众位的同伴:“听说箫剑生现在可是个修行者,所以大家伙最好别和他硬碰硬,咱们只需将他围困住,马上派人回去调集大部队,争取一举将他拿下。”
很快便有人讥笑道:“没听说过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再说了,修行者也的看等级,刚摸到门槛也叫修行者,能御剑飞来飞去也叫修行者,这世界上的修行等级多如牛毛,不比咱们军中的等级少,像咱们魏将军那才是正儿八经的修行者哩,所以大家不要信邪,老子就不信那箫剑生能修成个神仙,咱们人多,每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他淹死。”
“对,有头功不赚是傻王八,听说光砍下那箫剑生一根手指头就能换五百两白银。”
“我要亲手砍下他的头……”
一群人兴奋的蜂拥而上。
箫剑生能清楚的听到后面的对话,一根手指头五百两,十根就是五千两,他忽然很想骂娘。
为了军功,为了银子,不到半个时辰,这些军卒就只剩下喘气的劲了,只不过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比女人的肚皮还要白三分,个个都卯足了力气憋着劲,他们远远看到箫剑生钻出密林,马不停蹄的向一条很窄的山岭逃去,山岭有长没宽,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一人通过,两侧的山沟深不见底,云遮雾罩,再往远处看,飞鸟绝壁般的万仞山崖彻底断了去路,翻过这道崖,应该便是金国的地盘了。
此处确实是围堵箫剑生的绝佳之地。
这群军卒迟疑了一下,一群人互相帮衬着蜂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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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破釜沉舟
安公子迎着初升的太阳站定,银色的面具映衬着火红的光辉,刺的箫剑生有些睁不开眼睛。
箫剑生提前知道有人朝山包来了,但当他确认来人是南国安公子后,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心,这个人让他倍感头疼,尽管之前俩人并未交手。
安公子的出现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只是真的出现了,箫剑生还是感觉没有准备好,哪怕手里已经有了九转天玥,还是感觉被压了一头。
他已经是六境鸿蒙,但依然看不穿安公子的真实实力。
俩人在雷霆神庙有过一面的接触,当时安公子也是带着这幅银色面具,只不过今天换了一身行头而已,银灰色的,显的有点老气,身上带着几根草屑,当时他厌恶这个人,现在这种厌恶的感觉又重了几分。
箫剑生手心已经开始往外渗汗了,他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活着离开泥井口,但还是强行镇定下来,说道:“哪天……安公子你失约了。”
忽然,气氛有些凝重,整座瓦不愣山到处弥漫着杀气。
安公子怔怔的看着脸不红心不跳的箫剑生,他很想骂娘,但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后,冷笑了一声说道:“安某平生最恨被人欺骗,尤其是那种信誓旦旦的欺骗,你应该知道欺骗安某的后果。”
其实进入神冢之前,万秋阳并未谈及出口之事,自然便是让他们自行寻找,箫剑生不知道别人是如何出入的,或许神冢开启是有期限的,但他们一行人进入借兵山后,基本都是满载而归,而且出口就是那颗苍老的树,盘结的树根之下有条直通地下的通道,沿着那弯弯绕绕的通道走着走着就出来了。
出去之后的位置也已经远离了雷霆神庙,箫剑生不可能傻到再回头去赴约,所以这欺骗二字让他很不舒服,他认为如果安公子真要找骗他的人,应该去找万秋阳才对。
所以,箫剑生冷笑道:“冤有头债有主,如果安公子觉得自己很委屈,你应该找万前辈理论,找我就没有道理了,而去当日在雷霆神庙,箫某并没有和你约定过任何东西,何来欺骗一说,如果你们武榜喜欢不讲理行事,那继续胡搅蛮缠就是,别给自己找借口,恶心人。”
透过那双银色的面具,箫剑生发现安公子的眼睛越来越亮,仿佛能盖过万缕的晨光,但他还是把该说的说了,既然对方想要他的命,再客气就有点酸了。
“迟早会的,那个老匹夫不仅欺骗安某,还隐瞒了天下人数百年,安某迟早一天会拆了她的雷霆神庙。”
安公子深深的闭了一下眼睛,往前挪了几步,似笑非笑说道:“不过在之前,安某还是觉得先将你处理掉好点。”
箫剑生忽然神色变的木然。
当日走出神冢的时候,他还特意嘱咐众人,一定将借兵山的秘密保护起来,目的就是为了万秋阳考虑,不想那位老人临老了晚节不保,留下个欺世盗名的话柄,但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箫剑生一时不解。
或许他们进去之后,还有像摩余生一样的后来者吧,箫剑生释然的笑了笑,大敌当前无法做他想。
就在箫剑生试着将念力灌入黑石棋盘的时候,安公子似乎有所擦觉,他目色凌冽的看向泥井口方向,箫剑生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亦是转头望去,只见那颗令得泥井口人引以为傲的北方通天杨豁然发出炸裂般的响动,紧接着,那颗通天杨便化作了漫天飞舞的木屑。
箫剑生轻轻的合上了眼睛,两条浓眉凝成两柄剑状,拳头握的嘎吱作响,他忽然有种难言的悲痛,仿佛儿时的糖果被人抢了,心爱的女人被人偷窥了,很久了,他没有被人这般刺痛过。
箫剑生闭着眼睛,似在冷笑,似在感叹:“武榜也好,你安公子也罢,总之有些做的过头了。”
“那又如何,安某只知道从此以后泥井口将再没有你箫剑生这个人了。”
安公子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缓缓摸向剑柄,蹭的一声,那柄锈迹斑斑的剑出鞘,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安公子声音轻蔑道:“需不需要给自己选了风水宝地”
箫剑生突然睁开眼睛,放眼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仿佛亲人一般,他与安公子这一战势必会有所摧毁,这是他无法容忍的事情。
箫剑生的目光越过泥井口,落在了尖刀岭的后方的山崖之上,苦笑道:“地方肯定是要换的,只不过想在临死之前问问安公子,你们武榜的幕后人是谁,是奉天王朝的皇帝,还是另有其他人如果不方便说权当没问。”
安公子随意的瞅了眼那两座新鲜的坟堆,顿了顿,平静道:“你只猜对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哪怕你死,也无权知晓。”
只猜对了一半,箫剑生已经满足了。
对于江湖上突然冒出的神秘组织,还像狗皮膏药一样追着他不放,箫剑生一直在琢磨,武榜背后是谁在指使,他最先想到的便是赵室朝廷这个庞然大物,朝堂之大,至于具体是谁,他无法知晓,但他相信这个人会慢慢浮出水面的。
箫剑生定了定神,指了指跨越奉天王朝和金国的那道山崖方向,声音低沉道:“哪里风景
第七十章 桃花
整座山崖有半座被浩瀚如海的剑意摧毁,化作漫天石雨坠落而下,石雨之下那道身影身体卷曲状,面色苍白如血,束发的带子早已被纵横的剑气所断,一头黑发如被狂风吹般,向上舞气,一身黑袍也已经变的条条缕缕,随风而舞,从远处根本就看不出个人形。
安公子已经平稳落在尖刀岭的山脊之上,银色面具后的那双眼睛阴沉沉的,目不转睛的欣赏着这一幕,忽然,几粒连续滚落的汗珠模糊了他的视线,安公子下意识的想要擦掉那几颗汗珠,但又不敢挪开视线。
这一瞬间,或许是那柄锈迹斑斑的剑握的太紧了,或许是太紧张了,安公子那只握剑的手不可抑止的在颤抖,他杀过很多人,已经难以记起数量,从来都是快意的一剑,但杀箫剑生不一样,箫剑生是带着大气运的人,受天眷顾,并非普通的修行者,杀箫剑生就意味着与天斗,不然那人也不会让他亲自动手,死前肯定会有所异象,所以,这让他莫名的紧张,哪怕世人将他推崇的很高,但他也是人。
其实,箫剑生坠落的过程只是一瞬间,但落在安公子的眼里,却是很漫长的。
箫剑生的身体依然弓着,他的眼睛闭的很死,嘴里吐出的血水被风撕的丝丝缕缕,九转天玥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他身后不足十丈的距离,是半座山坍塌下来的石块,若是落地必然还能堆砌起一座很高的山,他的身体已经离崖下的地面不远,如果他此时睁开眼,肯定能以一个特殊的角度看到那些大树枯黄的叶子正在快速的萎缩,纷纷离开枝干。
安公子目送箫剑生的身体与最高的一颗树擦身而过,他终于送了半口气,忽然想要擦掉挂在眼镜之上的那几颗汗珠,但就在他刚有这个念头的刹那间,箫剑生所在高度,一整片树顶顷刻间被扫平,发出雷鸣般的动静,一时间断木,黄绿相间的树叶,漫天飞舞。就在这些断木和落叶之间,安公子视线受阻的位置,箫剑生弓着的身体猛然绷直,如一道离弦的箭一般直射安公子的位置。
安公子不可思议的倒退了一步,对着那道激射来的身影再次斩出一剑,这一剑虽然比刚才那两剑气势上若了分毫,但依然剑出如大风大浪而去。
此刻,箫剑生已经完全睁开眼睛,他横眉竖目,面无表情,完全无视那些砸落下来的巨石,有一种势不可挡的威势,当他身体与巨石接触的瞬间,箫剑生周身突然爆出一片片红粉光,片片红粉光交织,如一朵巨大的桃花凭空盛开一般,花瓣绽放,无数的巨石被阻挡在花瓣之外,稍一接触便化为粉碎。
箫剑生的的视线刚一锁定安公子一剑的剑气轨迹,手间的九转天玥猛然投射而去,刹那破空,完全忽略了距离,如早已蓄力多时。
此刻的九转天玥如一叶孤舟,乘风破浪而去,誓要穿透风雨直达彼岸,当枪尖与安公子的剑意接触的一瞬间,周围百丈的空间刹那燃烧起来,到处是火焰的涟漪,甚至安公子的银色面具之上都反射着火焰花朵,炙热的温度将九转天玥被烧的通红,仿佛刚从火炉里拿出来一样,难辨真容,九转天玥奔袭而去,直指安公子的头颅。
安公子微微失神,紧接着在身前斩出荡气回肠的一剑,似乎要强行改变九转天玥的轨迹,但九转天玥喷射着愤怒的火焰,根本不为所动,安公子五百脚下连错数步,堪堪避让迎面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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