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裴子非
高天艳阳,重照人间,带着些懒洋洋的舒适。
着实是,明亮极了。
兰陵城里的美人海了去了,尤其是这兰陵城里最出名的酒楼,迎来送往,见过的佳人形形色色,
这位,五官并不算如何的倾城绝色,可这通身的气质,称得上是世间独一份。
丝毫不会引起人的歪斜念头,清清正正。
……
杏黄小衫的姑娘扎了两个花苞髻,提着个篮子,哼着歌儿,欢快地往前走,忽然,前方窜出来一个个子不高的人,头朝后往前窜,一个不慎就撞到少女身上来。
哗啦一声,两个人都倒在地上,篮子里的东西碎的碎,撒的撒,落了一地,颇为尴尬。
后面缀着一连串的捉贼啊的喊声,衣衫褴褛的小贼不顾疼痛,爬起来就往前跑,慌里慌张,像是后面追着鬼一般,拼命狂奔。
小贼后面飞出一个人,白衣墨发,画一般的人,
小姑娘还没来得及叫喊,就看呆了,
楼里的哥哥姐姐都是极好看的人,可他们比这人却是差了一筹。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眉宇间冷若冰霜,看了她一眼,身影一闪而过,翩若惊鸿。
只留下一地狼藉,
待到扈宁寒收拾了小贼回来,小姑娘已经收拾好了篮子,对着地上散乱碎裂的东西挑挑拣拣,拾起还能用的东西,有些不高兴地站在路边,楼里的管事姑姑脾气不好,她这样回去,少不了一顿罚。
白衣少侠被抛了一身绢花,身上的香气熏得他极为不悦,但是还是回来,看这位被自己连累的小姑娘。
“姑娘,在下之前追逐盗贼,行为间不慎打翻了姑娘的篮子,在下愿意赔偿,”扈宁寒行个礼,奉上一锭银子,神色客气又疏离。
小姑娘有些惴惴,见男子腰间悬剑,说道:“并非少侠你的错,是那小贼打翻的,与少侠无关。”
“姑娘此言差矣,若非先前追逐,扈某银两已尽失,何况这一两银子?姑娘还是收下吧,”扈宁寒虽然冷漠,但是从小家教极好,除了对妖物格杀勿论之外,对人礼貌周全。
“这……”小姑娘还是有些踌躇,“但是这银子太多了,坏掉的东西并不值这些钱,不如少侠随我走一趟,再把毁坏的物件买一趟?”
末了,小姑娘狡黠地一笑,“若否,我便不收了。”
扈宁寒虽然有些不喜,但出于家教,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敢问少侠尊姓大名,竟有如此好心?”小姑娘眨眨眼睛,一双天真清澈的眼眸,仿若稚子,“我是尺素,欲寄彩笺无尺素的尺素。”
“扈宁寒,”扈宁寒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并没有介绍的意思,也对,除了除妖和修炼,什么也入不了扈天师的眼,
接着一路上,尺素絮絮叨叨地倒干净了自己的老底,扈宁寒听着这些琐碎之言,有些烦躁,却没有出口打断,这样的温声细语,在家门蒙难以后,便再也没有听过。
只是在听到尺素提到玉春楼时,扈宁寒眼里划过一道暗光。
玉春楼?莫不是线报里的那青楼?
……
万宝阁。
此处是售卖杂物的地界,尺素来这里购置一些杂物,
“小二哥,把我刚才买的东西再来一遍,”尺素的声音娇俏,带着小女儿的清脆婉转,极好听。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身后,像是一道坚固的屏障,扈宁寒气场极盛,冷眼看过去的时候,柜台前的小厮吓得一哆嗦。
殷或倚在一旁,打量着这一对未来的患难夫妻,一个锋芒太盛,一个绵软谦和,世间怨侣,大多数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个巴掌拍不响。
尺素当了许久的小厮,察言观色的本事尚可,殷或又没有掩饰自己的视线,小姑娘笑着偏过头来问:“姐姐,也是来买东西的吗?怎的我之前过来没有瞧见?”
语气轻快,亲亲热热,笑意绵绵,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尺素挺明白的。
至于一旁的扈宁寒,完全没注意殷或的打量,毕竟,扈少爷从小天之骄子,众人眼里的焦点,顶着无数人的眼光长大,对于各种目光,并不敏感。
“否,”殷或面无表情的脸上流淌出一丝笑意,淡漠的表情染上了微微的暖意,“天快黑了,姑娘还是动作快些吧。”
“喏,”尺素卖了个乖,拿着小二打理好的东西,道了声谢,
在小二声音洪亮的客官慢走里,缓步走远。
随在尺素身后的扈宁寒若有所思,刚才的女子,他有些看不透,眼里像是笼着一层薄雾,是笑是冷,情绪并不分明。
店面里,管事的跟在殷或旁边,神情忐忑,
“大小姐,老爷夫人都快急哭了,你紧着回去吧,算我这越商的老人求求你了,”神情焦急,不似作假。
“我自有分寸,你且传信回去,寻纸笔来,我修书一封,先向爹娘报个平安。”殷或垂垂眸子,淡淡地说,语气偏淡却不容置疑。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殷或手指摩挲几下,有点冷,接着拢了拢斗篷,只露出一张洁白如玉的小脸,浅色的唇角上扬,挂着懒洋洋的笑意。
闯荡江湖,自然不能没有银子,原主出门拿的银子还不少,殷或寻思着要在这兰陵城待许久,便置办了一栋宅子。
现在她对煦衡的感应弱很多,甚至现在,一点也感应不到,当然,不排除他没有灵魂碎片在这个位面的可能。
……
夜晚,兰陵的花灯节临近,流锦河沿河一片光华璀璨,如玉带银河,若是在兰陵城附近寻一座高山来看,定是如天上银河般美丽。
殷或笼着袖子,无论哪副躯体,她大都畏寒多余畏热,仔细地缩进斗篷里,隔绝微冷的夜风,徐徐走进兰陵十里河畔。
此时夜幕笼罩,河畔的男女倒是不少,两两成对,行为亲近,若不看十里红楼,莺歌燕舞,薄纱轻裘,倒是一副颇为和乐的场面。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38章 宝贝,你比花生米还下酒(3)
沿河景色颇佳,却与游船画舫之上的风光相差甚远。
两岸楼阁,雕梁画栋,金粉描摹,加之红粉青娥,衣袖招展,裙袂飞扬,自然美不胜收。
所以说,这是富贵人家乐事,平头百姓不见端倪。
兰陵城这十里流锦最盛名的,就是一栋湖中楼,
流锦河流入兰陵城之前,上游有一汪巨大的湖泊,称泗湖,
湖心一岛,岛上一阁。
名曰:
离人阁。
灯火遍连天,离人永无言。
离人阁,歌舞倾酒,始于传说中的妖怪——红莲业火。
海上楼台,渔火连天,每当离人阁中有歌舞出演时,游船画舫便会布满整座湖泊,慕名而来的人不胜其数。
世之歌舞声乐,莫过离人极乐。
离人,便是指这兰陵城的离人阁。
兰陵城的达官富贵极多,便有了许多高雅有趣的玩法,譬如花灯节的歌舞祭,兰陵城的歌姬舞姬,便会登台歌舞,
水中楼台,万众瞩目。
殷或在岸边伫立良久,罩了兜帽,遮住了大半张面容,看不见神色,唇色淡淡,难得不带笑意。
冷,没有丝毫暖意,
不开心。
水面上忽然荡开层层叠叠的涟漪,岸边的行人脚步急促了起来,
下雨了啊。
乌黑浓密的云层,是满目灯火都驱不散的阴冷。
……
碧云阁。
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名字取得文雅,自然也是文雅之地,此处是兰陵城的一处歌舞乐坊,可惜在兰陵城花花绿绿,大大小小的乐坊中,其名不扬,毕竟,声乐尚可入耳,舞蹈么?差些火候。
她来此地,却不是为赏乐。
可这身体确实心绪不宁,暴躁易怒,不同寻常,近几日寻了医师诊脉,一群须发皆白的老翁,自信满满地说没有异常,还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当真可笑!
殷或是什么人,千帆过尽,见惯风浪,原本古井无波,掀不起风浪的心境,情绪起伏太明显了。
许是越家的人都觉得这位大小姐疯了,非得让人郎中诊出病来。
昨日得了消息,江湖上盛传的神医卓理,出现在兰陵城,而卓理爱美人,爱佳乐,爱世间繁华美丽的一切事物,殷或寻了位中间人,给卓神医下了张请帖。
也不知有用无,
总之壳子一副,医治的法子她总是有的,端看有无那份心思罢了。
殷或寻了个靠窗的雅间,懒洋洋地倚在贵妃椅上,秀雅的五官带着些许笑意,让她的脸生动明亮了起来,不再如先前清淡漠然。
“阁下觉得此地如何?可还入得了眼?”殷或笑吟吟地说,支颐侧目,温和随意。
白衣墨发的青年推门而入,身姿挺拔,言语含笑,看不出属于神医的傲气和自负,竟然颇为客气,“越姑娘的眼光自然是顶好的,此处将十里流锦的风光尽收眼底,位置绝佳啊。”
殷或微笑,嘴角边浮现一对浅浅的酒窝,笑弯了的眼睛带了些甜蜜又天真的味道,她年纪小,乍一看上去,如邻家少女般娇俏可人,她说,
“在下这症状,神医可有法可解?”
含笑的声音不着痕迹地染上几分危险,恍惚间,殷或的情绪似乎又回到多年前,恶劣又嘲讽,玩世不恭,无法无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姑娘莫急,这混元散,乱的是心性,损得是脾性耐力,姑娘还是莫要动气的好。”对面的人生了一张年轻俊秀的脸,眉宇舒朗,声音颇细,带着一股子奸商的气息,他收起诊脉的手,正色道,
“在下卓理,斗胆称一声神医,自然是有吃饭的本事附身,姑娘症状,既然无法可医,不妨信我一信?”
轻歌曼舞,丝竹雅乐,殷或依旧单手支着头,收了面上的笑,淡然不语,墨色的眸子深邃如渊,仔细瞧了,又是空空如也。
殷或沉默,卓理也不慌,拿出一只白玉小瓶,递到她面前,“这是静心丹,姑娘若是信得过鄙人,此药可压制一二。”
殷或伸手想要接过,卓理却将手向后一退,“姑娘收下此药,日后,可就要信任卓某了。”
殷或笑而不答,只说:“听说卓神医好美人,怎么到这碧云阁,都不曾多看美人一眼?”
卓理把玉瓶放下,轻咳一声,“坊间传言大多有误,如何能信?卓某不过是闲时喜欢找些乐子,如今正事要紧,卓某尚且分得清轻重。”
“混元散并非是致命之毒,只是乱人心魂,若是心有恐惧,怕是日夜不得安宁,”卓理说,“姑娘如此年纪,便能察觉这药物,怕是,心有所惧。”
“哦?”殷或眉梢一挑,“如何解?”
“蔚水莲,”卓理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无比狡猾,“剩下的药材与我,权当酬劳。”
殷或站起来披上斗篷,转身就走,其间一言未发,全程笑眯眯地,连桌上的白玉瓶也未动,徒留卓理嘴角抽搐。
蔚水莲,生于真言山巅的雪池,
九瓣重莲,花开并蒂,上一回出现,是在数十年前,此花并蒂双生,一朵引起大半个修界大乱,一朵则被好事者献于朝堂,谋求前途。
卓理并不知殷或本事,估计是想借助越商的钱财门道,谋一谋那入晋阳的蔚水莲。
可笑,不知用量,不知用途,她若是四处求药才是个傻子。
他说殷或心有恐惧,这是看走了眼,殷或摸摸腰间寒玉,入手清凉,让人神情宁静许多,
压制,她有的是办法,用得着卓理的丹药?
“姑娘,可是要换个雅间?”碧云阁的姑姑走到殷或旁边,
“不必了,我这就走。”
裙摆落下,暗纹生花,华贵异常。
……
“见过姑娘,”扈宁寒拱手行礼,“在下听说姑娘在玉春楼做事,可是真的?”
尺素换了一身绿色衣裙,料子粗糙,奈何为人清丽,显得清新动人,她听了这话并未多想,反而因为遇见熟人心情颇好,
“确有此事,我是在楼里做一些采买活计,楼里的姑娘和姑姑都待我很好,少侠有什么事情吗?”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39章 宝贝,你比花生米还下酒(4)
她说话真诚,眉眼含笑,不似作假。
扈宁寒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尺素察觉到了这种尴尬,笑着说:“少侠有话但说无妨。”
“玉春楼,有妖,”扈宁寒提到妖的时候,眼睛划过一道冷光,极为骇人。
尺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饶是她自幼喜欢聊斋志异之列的怪志杂谈,也不代表能立刻接受这种说法,而且还是在自己身边,“怎么可能?少侠莫要说笑了。”
话是这样说,脚却像长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尺素深吸了口气,
“少侠有何证据?”
扈宁寒皱眉,有些苦恼,似乎不知道怎么向平常人解释,试探着问,
“你可曾听闻风邪盘?”
尺素摇摇头,“未曾,”
不用问了,其他的想必也不知,
“罢了,”扈宁寒拿出一块玉佩,玉中隐隐红光流转,华贵异常,“此是正阳玉,午时三刻阳气最盛之时,你携此玉,如遇妖怪,便可令其现于原型。”
尺素接过玉佩,“少侠与我说这些作甚?我有什么可以帮到少侠的吗?”
玉佩红光隐去,落在手中的手感极好,摩挲几下,竟然有些不舒服,尺素并没有注意,随手将玉佩收起来。
“确实有事,需要姑娘相助,不过还是待姑娘眼见为实再说。”扈宁寒落了一只珠花,丢给尺素,“扈某无以为报,且送些小东西,聊表谢意。”
尺素清澈见底的眼睛载满笑意,河边花草枝叶摇曳,衬得姑娘越发美貌,连麻衣荆钗都掩盖不住的美丽。
真是极好的人。
青衣的女子扶着窗棂,素白的手越发漂亮,粉面含笑,
正是殷或,
左右无事,剧情即将进入重要节点,为避免节外生枝,她依旧带在兰陵城,旁观男女主的发展,
天可怜见,她可没有偷窥的癖好,不过是主角们挑的约会地点,太一言难尽了。
殷或瞬间面无表情,啪一下合上窗,转过头来,说:
“你吃好了吗?”
檀木桌上咬着鸡骨头的老道,闻言笑嘻嘻地回答:“丫头脾气不好,日后会嫁不出去的,”
“再说了,你日日盯着那两位看,难道能看出花来?”
“据我所知,那冰小子,怕是不好你这口。”
殷或无语,嘴角抽了两下,这人是清晨来茶楼的路上捡的,青衣道袍,衣衫褴褛,拂尘的毛稀稀落落,长短不一,但是脸上颇为精神,殷或是凭借老道道袍上的字,认出这是茅山的道士,
琢磨着真言山,需八门弟子方可通行,才有了现在这出。
“老道,这兰陵城有妖,你待如何?”
“不如何,”老道美滋滋地啃着鸡翅,“世间何处无妖,何须老道多管闲事?”
倒是个明白人,殷或拾了枚莲花糕丢进嘴里,吃完又抿了口茶,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问:
“我想入茅山,如何?老头,”
想入我山门还这口气,老道心里不忿,“三叩九拜都是些俗礼,山门没落就免了吧,只要十两银子做拜师礼,再加十只叫花鸡,就算是我门人了。”
殷或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我不拜师,只要一道茅山的弟子令,”
“弟子令有什么用?茅山如今没落,早已威风不再,这玉令除了真言宫还承认,真没啥用处,”老道絮絮叨叨不停的说,手倒是立刻接过银子,“也罢,你再上一只叫花鸡,老道我就许你入茅山。”
殷或皱眉,她一向独身出门,不喜随从,更不带越家的仆人,
这老道,是要她亲自去。
总归是自己有求于人,还是个老头,殷或权当自己尊老爱幼,散发爱心了。
“老道茅山十七代掌门人,姓卓名风,”卓风灰白的发髻束得歪歪扭扭,眉宇透着一股爽朗正气,坦坦荡荡,
殷或此人,虽然姿态懒散随性,但周身的疏朗正气,不似作假,不至于像圣人一样心怀苍生,亦不会无端作恶。
卓风一向自负,尤其对于自己的眼光,丢了茅山的玉符给她,拎着烧鸡的纸包,一身灰败,潇洒地离开。
殷或也不管卓风看得见与否,拱手行了个礼,聊表敬意。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份胆量,将门派玉令交给一个不知根底的人。
……
次日相见的时候,尺素神色惴惴,心有不安,脸上还带着些黑沉的眼圈,
“扈少侠,我看见了,”尺素攥着衣角,神色不安,“詹音姐姐露出了一只尾巴,脸色可吓人了,我害怕,”
“她平时不是这样的,詹音姐姐可好了。”
扈宁寒有些不知所措,伸出手僵硬地在尺素头上摸两下,干巴巴地说:“不怕,我是昆仑派的天师,会除妖。”
触感毛茸茸的,摸起来很舒服,于是他又摸了两下。
“詹音姐姐是坏人吗?”尺素睁大眼睛问,水灵灵的大眼睛,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软,
扈宁寒尽量放柔了说话的语气,说出来的话依旧很坚决,“青楼里的妖,多是吸食人的精气以增长修为,损人命,该杀。”
“那扈大哥,妖怪都该死吗?如果他们不做坏事呢?”尺素听得懵懵懂懂,问了一句,
“尺素,你需记得,世间妖物,因恶意成形,不可能修正道的。”白衣的天师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极冷,像是隔着尸山血海的仇恨,
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诛尽世间妖邪。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这是蘅芜香,”扈宁寒把一只锦囊递到尺素面前,一改之前的惜字如金,话有点多,却很认真地给人解释,
“今日上元节,想必你家楼坊会入离人阁舞乐,你寻个机会让他们染上熏香即可,放心,此香不损人,只对妖物奏效,让妖物失去法力罢了。”
尺素点点头,把锦囊收入篮中,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认真。
茶楼里,殷或放下茶盏,近日在茶楼里听书,倒是过得挺好玩,不过,今晚有出大戏要看,
殷或看了眼对面的青衣老道,友情邀请,“今晚花灯,老头去看否?”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40章 宝贝,你比花生米还下酒(5)
老道摇摇头,不甚感兴趣,“年纪大了,看不惯那些个花眼的东西,还不及去寻个未散场的摊子,吃一碗元宵来的实在。”
殷或耸耸肩,她只是信口一说,答应了才来的麻烦,
“那可真是遗憾。”
殷或拍了拍手,招来侍候的小厮,声音带笑,“既然如此,给老头上一份胭脂鹅脯,一份板栗烧鸡,权当今日花灯节,我送的福礼了,”
“老头,花朝送福,余年安康。”
老道随即喜笑颜开,和气地回了一句,
“余年安康。”
……
说书先生说,兰陵十里流锦华,就属这花朝节风景最佳,
如今登了画舫,殷或看着渔火花灯点亮河中及两岸,倒是觉得真好看。
两岸有修筑的沿河歌舞台,或是歌姬清歌而唱,或是琵琶长琴,鼓瑟吹笙,也有水袖轻甩,裙摆舞成一朵花,歌舞戏曲,各有特色,
每座台前,都聚了不少船只,
曲是好曲,舞是好舞,奈何人声喧闹,
左右是自己雇的的画舫,除了划船的船夫,里面清净的很,殷或无心听曲子观灯,只想着看热闹,此时干脆眯起眼睛,躲在画舫里闭目养神。
船只行在水中,流畅平稳,只有几段细碎的琴声传进来,
透过两侧拂起的薄纱,依稀可见两岸灯火璀璨,是与她格格不入的人间烟火,男男女女,都是世间最温暖的颜色。
倒是自有一番风景。
燃放的火树银花之间,似乎有一人在朝这里招手,
白衣墨发,本来是清秀模样,奈何笑起来带着种狡猾的味道,他大声喊道,“越姑娘,这里这里,”
声音极大,连殷或想装作不认识都不可,船尾的船夫也过来问,殷或和这位卓理神医,着实没什么交情,并没有靠岸的打算,可,
“越姑娘,我是真心爱慕你,你不要害羞。”
怒摔!
殷或冷漠地吩咐船夫,素净的眉眼给人一种夸张的冷意,“靠岸,”
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我就知道,卓姑娘你舍不得我,”画舫一靠岸,卓理抓住时机就跳上来,笑嘻嘻地模样和老道颇为相似,
殷或嘴角抽了一下,这人莫不是有毛病,十分不耐烦地说,“有事讲,无事就滚,混元散的话,免谈。”
“别这么无情嘛,”卓理依旧笑嘻嘻地,丝毫不在意殷或的冷脸,“算了,我体恤你身中混元散之毒,心绪不佳,就不计较了。”
“闭嘴,再不讲正事,我就把你从船上踹下去,”殷或换了一身青衣,头发用木簪挽了大半,松松垮垮,乍一看上去,和老道是颇为相似,
而且花朝佳节,多是男女相会的时节,穿着如此素净,怕是,寻不着好儿郎。
卓理啧啧两声,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卓姑娘安,卓某此来,是并无恶意,只是想为姑娘除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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