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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裴子非
气死她了。
往常,殷或的养气功夫极好,世上极少有让她动气的事情,即使是当年的轻狂岁月,也多是散漫漠然,但是,无论是何种状况,一遇上某人,就跟个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炸。
之前仍是,现在尤甚。
即便如此,也是他之前犯下的风流债,殷或断然没有将他丢了不管的可能,
……
玉春楼一朝倾覆,尺素随着诸位姑姑姐姐离开时,还是婢女的光景,而今回来,竟然成了资历最老的一个,姑姑们待她极好,自是和那些不入流的女子不同,
尺素知道这些个奴婢丫头们最爱自由身,寻了卖身契来还了她们,结果自然是人走茶凉。
偌大楼面,空荡荡的竟再无熟人,尺素无事,提了水桶和扫帚,慢悠悠地清扫落叶和灰尘,眸子灰暗,有些乏味。
但是依旧坚持做着这些差事,仿佛这样就能活在从前的光景里,
姑姑会大声喊,懒丫头别偷懒,
姐姐们会留下好吃的花糕,语气极温柔地叮嘱她,不要顶撞姑姑。
尺素忽然落下泪来,
都没有了,
姑姑,姐姐,通通都没有了。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44章 宝贝,你比花生米还下酒(9)
“尺素,”素衣的男人拉开帘子出来,脸色依旧苍白,眉宇间却又亮起来,精神满满,“这是哪里?”
他记得自己脱力昏迷,是这个小姑娘拖着自己往外走,才得以活命的。
真的是拖着,抱着上半身往外拖的那种。
“是我们楼里,扈大哥你不要嫌弃,你住的地方是新修的客房,很干净,没有人睡过,”
扈宁寒听到前半句脸色极冷,后面才稍微舒缓,“多谢。”
尺素摇摇头,脸色也不好,“扈大哥,你杀了人兰陵城的衙门贴了告示要捉你,这要怎么办?”
“无妨,门派行事,与俗世不同,门中弟子,持除妖令可特许行事,归通灵司管辖,旁人无权插手。”
尺素听得迷迷糊糊,大体知道他没事就点了点头,在扈宁寒面前还是那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微微一笑,想起到了时辰的药炉,
“扈大哥,且随我过来,你的药该熬好了。”
在后院拐个弯,柴房门口尺素随意搭了个炉子熬药,此时拿了厚厚的毛巾倒熬好的药汁,深褐色的液体缓缓注满碗里,
尺素拿了旁边的小扇轻轻地扇着,清澈见底的眼睛分外明亮。
“抱歉,之前误伤了你,是我当时失了智,”扈宁寒声音越说越低,眼睛里的光彩也逐渐暗淡,
误伤这种事,真的很难解释。扈宁寒也非是巧言令色之徒,只会这样干巴巴的道歉,
然而,让他忐忑的是,尺素长久的沉默,
一时间,院子里只听到微风吹过新叶,簌簌的声音,
“扈大哥,你不要拿剑杀我,我害怕,”尺素慌里慌张地说,眼睛红通通的,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甚至伸出三根手指来发誓,“我可以发誓的,如果我是妖怪,我作恶之前便会死于你手,一剑穿心,暴尸荒野。”
不要这样,不是这样的,之前,明明是我的错,
扈宁寒张张嘴,最终只说了句我信你。
尺素慢慢地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扈大哥,姑姑和姐姐,都不在了,楼里的人,也都尽散了,我该怎么办?”
扈宁寒也未曾经历过这种场景,此前他只知除妖之事,除了正在作恶的妖怪,鲜少遇到这种人间生存之事,只能暂且安慰小姑娘,
“除去了妖怪,一切都会好的。”
尺素忽然问:“扈大哥,为何如此憎恨妖物?”
扈宁寒试了下瓷碗的温度,开口说:“莫要再难过了,我说与你听就是了,但不是什么好事,听了之后,晚上莫要害怕才好。”
因着尺素是被自己凶残的模样吓到了,扈宁寒说话的语气颇为温和。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兰州雪山上城,名曰白州。
入秋之后,州城周围的雪山,白色由高到低蔓延而下,到了隆冬,便是青山雪色,无上美景。
那是扈宁寒家族时代生存的地方,覆灭的原因,说来可笑,竟是一位族人猎杀了雪山深处的一窝小狐狸,为其夫人做了皮草。
年少时模糊的记忆里,只记得狐狸好多白色的尾巴,速度极快的刺穿族人的胸膛,白色逐渐染红,变得无比鲜艳。
还有父亲母亲凄厉的叫喊,
以及,
好好活着,和报仇。
所以,父母双亡,流离失所的仇恨,便通通算在了妖怪头上,
自出山门来,他斩杀妖怪无数,手中剑逐渐饱饮妖物鲜血,成为令妖物闻风丧胆的灵剑,而他也威名赫赫,成了众人眼里本领高强的除妖师,扈天师。
可是,
男人讲到最后,声音里甚至带着明显的迷惘,“我不知是人错,还是那狐妖错,人命为贵,可那深山里的一窝狐狸,便可以遭这般轻贱吗?随便就能取了皮子做皮草?”
“我不知,可师傅说,我们是人,所以杀人的,便应该被铲除。”
“我出山多年,一直是如此做的,忽然有些疑惑。”
尺素从清水里捞出一只勺子,轻轻放到药碗里,甚至还拿出来一小碟蜜饯,
“天行有常,扈大哥只要坚持自己相信的,不留遗憾就好了,我懂的也不多,好了,扈大哥,喝药吧,”
扈宁寒耳朵微红,不自然的移开目光,“我不喜甜食,以后不用准备这个。”
“以前姐姐在的时候,不喜药苦,每逢喝药,必要食用许多蜜饯果子,如今素素准备了蜜饯,再也没有人吃了。”尺素垂眸,竟然有些天然黑的潜质,
“我吃便是,说这些作甚,”扈宁寒捻了一枚蜜饯丢到口中,尝了下,“味道还不错。”
尺素顿时喜笑颜开,绽放出花朵般笑容。
清新俏丽。
……
至于殷或这里,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且愉快了。
男人月白中衣,脸色还是苍白的,相貌俊美无俦,最出众的是一双桃花眼,天生含笑,妩媚多情,水润且花,命中注定桃花成灾,唇色嫣红,
“原是姑娘救了在下,在下单姓戚,双名恭如,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年方几何?可曾婚配?”
听到这话,殷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开始还有点气,后来见他虚弱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声音也软了许多,
“越女章清,湛江人士,十五,未曾许亲。”
虽然很简单,但是还是一一回答了。
殷或懒散,却不喜敷衍,尤其对于煦衡,可能会沉默不言,可能会简短肤浅,可能会转移话题,却不会欺骗。
“恩人妹妹,可需要在下以身相许?”戚恭如摆出一副极其灿烂的笑脸,漆黑的眼睛里桃花灼灼,妖娆绽放,美极艳极。
“不必,”殷或垂眸,有些头痛,交谈几句,以殷或的直觉来看,这人远不像表现的那样没心没肺,风流多情。
“公子好好养伤,此事日后再议。”
戚恭如说,“恩人真是貌美心善,在下歆慕不已,恩人若是有所要求,但说无妨。”
这句话倒是真心的,戚恭如南下兰陵城,便是慕名前来离人阁,品乐赏美人,妙事乐哉?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45章 宝贝,你比花生米还下酒(10)
碰上离人阁失火,险些被烧死,真是晦气。
戚恭如一想起先前被困在火海里孤立无援,便有些烦躁,转了眸子,看见女子低着的半张侧脸,温和沉静,明明是削瘦纤细的女子,竟然能把他一个大男人从火海里就出来,想必身手不凡。
青衣素面的女子眉心微蹙,容颜清隽秀雅,声音也是这样清淡的,“公子可否换个称呼?我听起来,觉得不太好。”
岂止是不太好,简直恶寒!
戚恭如从善如流地唤道:“章清,”声色温柔恬淡,如同阳春三月,沾衣欲湿杏花雨,眼尾拉长,姿态无限迤逦。
端的是万千种风情,美眸含情,
殷或目光淡淡地扫过他一眼,未做停留又移开了去,
吓死人了,装的这是什么玩意!
戚世子见惯了千依百顺,对他唯命是从的女子,这般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是真的对他没什么意思,虽然这样方便他行事,
但是,看着那双笼着雾色的眼睛,颜色清浅,
就感觉,很不爽啊!
至于殷或,心里的感觉就更古怪了,按照系统给的信息,戚恭如向来混迹青楼楚馆,虽长着一副好皮相,极讨女人喜欢,可常年温香软玉在怀的男人,眼神不该这么清明澄澈,甚至还有一份试探和天真。
若说戚恭如这样的人,留有一份赤子之心,殷或是不怀疑的,流连青楼的人,也许只是厌恶官场险恶,君心叵测。
试探也好,天真也好,都可以作是这人的聪明和愚蠢,
可是清明澄澈,还有深处隐藏得极好的仇恨,
这就大发了。
一个自由千恩万宠的大少爷,哪来的刻骨仇恨?
殷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搞错了什么,但总归是这个人,她知道个生平大概就好,若要刨根问底,须得顾及这个人。
“公子若是无处可去,可在寒舍养伤,之后可自行离去。”殷或站起来,拱手行个礼,并不打算在此地再留,“若无他事,我先走了。”
……
在戚恭如死皮赖脸地套近乎下,殷或和他关系好了很多,当然这只是戚恭如觉得,殷或的态度,一如既往。
戚恭如脚步声极轻,卓理未曾听见,殷或睫毛轻轻一颤,随后无波无澜,面如常色地同卓理继续说话,
“你的意思是,有人发现了妖王血脉?”殷或摩挲杯壁,神色自若,“与我何干?”
“茅山门下,当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卓理义正言辞了一句话,下一刻立马狗腿,“章清师妹,小师妹,好师妹,你也不忍心看师父白白送死的吧?”
“谁是你师妹,”殷或说,“这算是你请我出手吧,我要蔚水莲。”
“嗯,嗯?”卓理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老头非要掺和这件事,这可是玩命的事,你解毒,我救人,算起来还是我亏了,毕竟,这毒,要不了我的命。”殷或微笑着说,
“你有蔚水莲的吧?”殷或眸光极为透彻,仿佛能看透人心。
“之前有,”说话时,卓理有些气闷,“不过解毒,也用不着蔚水莲。”
“呵,”殷或嘴角上翘,浅浅的弧度满是不怀好意。
“那我加个价,解毒,加一棵蔚水莲。”
你这价,也加的太大了,卓理蹙眉,“你要蔚水莲作甚?”
“你只需说可否,”殷或十分无良地笑道,“算了,就这样说好了啊。”
强行决定,卓理翻个白眼,“那你要保证老头不能缺胳膊少腿,”
殷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语气轻缓,说到最后,竟然轻轻笑了出来,“我尽量,不过,你一个逐出师门的叛徒,我是否可以怀疑你,不怀好意?”
眉眼弯弯,杏仁眼莹润明亮,五官秀气,只有这时,她才像稍稍像豆蔻年华的少女,
卓理耸了耸肩,“章清怎么想都可以,莫要误了正事。”
戚恭如此时不慎发出声音,他十分淡定地往前走几步,推开门,扬眉一笑,灿烂至极,亲昵的唤了声,
“阿越。”
青年长身玉立,紫衣风流,剑眉星目,俊美非凡,
神仙般的人物。
卓理好奇地看了两眼,不由得发自内心的称赞,确实美貌无瑕,
至于殷或,完全是被他一次比一次恶寒的称呼怔住了,
“怪不得章清最近不曾出门了,原来是金屋藏娇,”卓理不要命地取笑殷或,“这男宠确实够俊俏,比碧云阁那些个只会弹琴吹曲的漂亮多了。”
卓理确实够傲的,恃才傲物,殷或不信卓理看不出,戚恭如这一身气度,孰是寻常儿郎?
“慎言,卓理,”殷或重归淡定,拨了下额前垂下来的发丝,神态自然,“你可还有事?”无事请跪安。
该说的都说完了,自然没什么事,不过不妨碍他逗逗殷或,
那张清隽白嫩的小脸,总是这么温和随意,看不出真正的情绪,实在是让人很难不生出玩笑的情绪,
本来就只是一不大的小姑娘啊,
卓理挥挥手,半开玩笑半试探地说,“你这小情儿,比哥哥还重要?”
殷或抬手,一口饮尽杯中的茶,一个茶盏砸在卓理已经快要跑出门的膝盖上,
挨了这一下,卓理顽强地瘸着腿往门外跑,殷或却没有再追,
反而歪头看了眼扶着门框的青年,半挽的青丝十分随意地垂下,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油然而生,只让戚恭如由衷的心惊,她笑眯眯地问:
“近来可好?”
戚恭如看着她的小脸,手心忽然有些发汗,讷讷地回答:“尚可。”
他实在是没见过这样诚挚的笑容,明眸皓齿,漆黑的眸子里盛满细碎的光,一闪一闪之间,全是温和妥帖的,
殷或却忽然挑起眉,戚恭如,何曾这么腼腆,不该啊,
花楼之地,人心最是浑浊复杂,也最是锻炼人的眼力见儿,
哪个红粉之地没有几个荡气回肠的书生歌女的故事,没有几回温柔真情,何来的这么天真,感动于丝毫的真心?
不解归不解,但是,人还是这么个人没错。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46章 宝贝,你比花生米还下酒(11)
殷或瞅着他看似拙劣的演技,内心叹了口气,他爱怎么着怎么着,
她宠着,
她给宝贝媳妇兜着。
“章清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才能让心中愧疚少一二,”戚恭如一双桃花眼明亮至极,含情脉脉,
人和人之间的真诚呢?殷或一手支着下巴,十分无语,这人有时候心里想的忒多,
她是管不了了,
“找我作甚?”殷或不想和戚恭如继续上个话题,“我最近要出趟门,公子伤好了,就请自便吧,”
“阿越可否告知,你要去何地?”戚恭如颇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这没什么避讳的,殷或张口就说,“回音山。”
左右无事,又不是外人,殷或重新洗了两只茶盏,泡上茶水,慢慢的与他说了其中的缘由,
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过是尺素身怀妖王血脉的事情暴露了,天师宗门联合决意诛灭,主角团四分五裂,最终被推上了命运的断头台。
在此过程中,主角团四人,扈宁寒挣扎过,尺素试图否认过,试着接受过,反驳过,逃跑过,终究逃不过听天由命的宿命。
而茅山,则是之前和化雪宫一战中,和妖王有些渊源,具体如何,殷或并不清楚,至于茶肆书楼所闻,坊间传言不尽属实,终归是揣测,殷或为了将来不打脸,索性避而不谈。
……
回音山上,
一道华光闪过,打破了回音山的平静,惊起了林中的鸟儿,或尖利,或清脆的鸣叫一声一声,婉转悠长。
“阿素,这不是你的错,”
“尺素,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宿命,你若为妖,我等必诛。”
“素素,你怎么能是妖怪?你发过誓的啊!”
“……”
脑海里的呼喊声越发杂乱,尺素慢慢蹲下,双手抱头,试图遮住痛苦不堪的神色,
是啊,她怎么会是妖怪啊?她向扈大哥发过誓的啊,
没人理会尺素的纠结和痛苦,妖王派来了人带她回去,可是他们一出现,一切就全乱了,
不是她的亲爹吗?为什么要亲手毁了女儿的幸福?
“听说您叫尺素,我是妖王大人的部下,我叫蓝远,大人,也就是您的父亲,很想念您,请您不要被那群虚伪的人类欺骗,尤其是穿白色衣服的那位,屠杀了我们很多同类。”蓝衣的青年絮絮叨叨地说,态度十分诚恳,
尺素抬起清丽的俏脸,眼里的悲哀却更加浓重,杏仁眼肿成核桃大小,红了一圈,
嗫嗫嚅嚅,十分恐惧,说不出话来,
恐惧未知的前程,更恐惧离开时扈宁寒赤红如血的眼睛,里面包含的情绪太复杂,可是仇恨和杀气,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我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尺素小心地问,
蓝远微微一笑,眉清目秀的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妖王大人,是我最崇拜的人,他统领妖族,试图阻碍天师对我们同类的诛杀,曾以一己之力,阻挡天师界四位掌门的攻击,守护我妖族万千子民。”
“好厉害,可是,天师,为什么要杀我们啊?”尺素眼里明亮的光一闪而逝,接踵而来的是深深的疑问,
蓝远似乎是有些转不过脑筋来,傻乎乎地挠挠头,然后试探着说,“我不知道,不过这个问题,应该要问天师吧?”
尺素应了一声,垂下头没再说话,
她想,她应该是知道的,
因为仇恨。
“妖孽,哪里逃?”一声大喊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鸟儿又惊了起来,“涂山余孽,还不束手就擒?”
声音中气十足,夹带着雄厚的灵力自远处传来,
蓝远拧下眉头,心里思忖,立刻让别的妖带着尺素先走,留下一部分厉害的妖怪拦住追兵。
算盘打得挺好,可惜回音山早已被道门重重包围,四面皆有宗师级高手看守,插翅难逃。
四方合围,这些老东西,满口仁义道德,结果真打起架来,脸都不要了。
蓝远是妖王手下一大将,平时没少和这些道门的老道打过,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
一个稳赢,两个挣扎,三个稳输,
如今四个,秒被抓。
虽然此时走为上策,但是蓝远觉得他还可以在拯救一下,再说了,不战而退,他在妖族里,还混个屁啊!
一番战斗之后,蓝远看着自己被堵回来的手下,心里有点小郁闷,被震伤的手缓缓地向下滴着血,又痛又憋屈,
在这种心情的作用下,以肩膀矮了一剑为代价,蓝远扣住了一位道门首领的脖子,
他还不想死在这里,还有一个想抓回去的人,
“后退,放我们走。”
蓝远弃了剑,沾满鲜血的手扼住那人的咽喉,看着周围蠢蠢欲动的人,眼里划过一丝讽刺,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住手,放开掌门师伯,”年轻的弟子失声大喊,
“呦,没想到老薛你的弟子挺不错的,”蓝远清朗地笑了,眉目俊朗,迷得在场的不少女修花了眼,
妖族,出美人。
可美丽的东西,往往凶狠。
“你们再动手,这人可就见阎王了。”
瞅着面面相觑的人,蓝远觉得有点好笑,便出口嘲讽,
“当年你们征讨涂山妖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莫不是过了十余年,重新长出了心肝?”
“我道是什么,原来的茅山的人不在啊,”
穿着破烂道袍的老道晃晃悠悠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发髻半歪,还夹带着几根杂草,破烂至极。
实在看不出,这是十余年前,茅山的首徒,青年一代的领军人物。
“卓风,你这丧家之犬竟然还活着?”蓝远眯起眼睛,有些危险地盯着老道,“我家小弟被你带去何处了?”
若不是小弟的命牌未碎,族里的人都会以为小弟死了。
蓝远原本清醒的头脑,一看见卓风激动起来,一激动这手里就没个轻重,被捏住脖颈的薛掌门发出一阵哀嚎。
“后退,统统后退,”蓝远没指望凭借一条掌门人的命,就能换自己和手下的命,只是想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信号已经发出很久了,支援想必很快就到。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47章 宝贝,你比花生米还下酒(12)
涂山当年大战,也有一位妖族将领,试图用这种方法逃得性命,结果威胁的话刚说完,手里的天师就咬舌自尽了。
蓝远看看不停地惨叫挣扎的薛掌门,生出几分感慨,嘴角扯出冷笑,
这些天师,真是越来越没骨气了。
他依稀记得,当年的那个天师,是茅山弟子,
于是,蓝远充满恶意地想,
莫不是茅山的人死绝了,这道门的人,
就好对付了呢?
“妖孽,你当我等是傻子吗?你若逃得性命,他日不知会有多少人遇害,云隐掌门,抱歉了。”白衣的中年人说完上言,便提剑向蓝远刺去,气势凶猛,竟是向一剑将两人一起诛杀。
蓝远早就防着他们这手,自然是轻松避开,还留了余力,将手里的人避开要害,挨了一剑,
“路正阳,你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蓝远看了眼胸口瞬间染红一片的薛掌门,十分同情地说,“还一起来诛妖的呢,你把自己的同伙也给诛了,你说是吧?薛怀。”
蓝远精明的很,在一群掌门里周旋,游刃有余,
路正阳毫不留情地收了剑,只做看不见薛怀胸口的鲜血,冰冷地说,“妖孽,你是再拖延时间吧,白寒止已经被其他掌门拦住了,来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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