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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裴子非
“不是说来看雪的吗?”戚恭如随意地问,“怪不得一开始就直奔山顶,原来是另有目的啊。”
“别把我说的那么别有用心,”殷或面无表情地回过头,语气幽幽地说,“我说来雪湖,你会陪我来吗?”
不会,戚恭如嘴角上翘,难得没有笑闹,
“天师界有传言,真言山的雪湖有神兽守护,湖里封印着一把绝世神剑,总之异常危险,你来这里干什么?”
殷或此时恰好停住脚步,面朝戚恭如,微笑着说:“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真言山的雪湖里,生长着蔚水莲。”
戚恭如神色微动,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蔚水莲,传说中的神药,活死人生白骨。
可若是尸骨无存了呢?
那就不行了吧。
“据我所知,蔚水莲的功效也没有这么夸张,顶多是修复人的身体有些奇效罢了。”殷或眉眼含笑,却没有错过戚恭如的神色变化。
湖心处,并没有什么盛放的蔚水莲,只有两个巴掌大的花骨朵,
殷或摸摸下巴,绕着莲花细长的茎走了两圈,心里暗中感叹自己的人品,
并蒂双生,应该是蔚水莲没错,但是,为什么才这么小,
主角团来取得时候就是刚刚盛开,最佳的时辰,殷或来,就是这么点小东西。
“就是这个吗?”戚恭如好奇地伸过头来看看,
一朵还要长上几个月的花,要它何用?
殷或点点头,转移了视线,要说这漫天遍野的莲叶,灵气都汇聚在湖心处,这中间,肯定不只有这么一朵花骨朵。
殷或脚尖点点冰面,厚重的冰层下迅速结冰,将下面不知名的东西动了个结实。
而后,她后退两步,意念牵引下,一个纤细的冰柱破开冰面出来。
中间漆黑一片,似乎,是一把剑。
殷或抬眸看着冰柱,心里开始叫系统,
六子,这就是那把剑?
【咦?宿主,你是怎么找到的,它好像还没有苏醒唉】006颇为惊叹,黑剑里的意识体,似乎还在沉睡。
现在捏死他算完成任务吗?殷或说话十分冷酷。
【宿主,你这样不公平】006惊恐脸,几天不见,宿主怎么有这么可怕了。
我觉得挺好的,省时省力,你给我一个让我放弃的理由,殷或笑着问,
系统:……
#要怎样才能阻止丧心病狂的宿主?#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51章 宝贝,你比花生米还下酒(16)
正在此时,一缕黑烟从冰柱里飘出,缓缓凝聚成人型。
戚恭如见状,立刻挡在殷或身前,殷或推了推戚恭如的手臂,示意他不必如此,从戚恭如身后走出来,出声询问:
“你是何人?”
那人面容模糊,似乎是无法长久地凝出形体,也不曾回答殷或,
“为何在此?”殷或眉心微皱,又问,
她并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只是任务所致,需要如此作为,权当是自己现在的这种活法的交易。
所以,如果是没有什么确切又好玩的事情,殷或很乐意现在就把任务交了。
“吾等一人,”
“谁?”殷或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这鬼魂,只有残破混乱,一问三不知呢。
“吾妻,”嘶哑的声线在提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温柔。
“昔日有铸剑师,熔吾妖魂于剑中,得以存活至今,以期再见吾妻。”
原来是一对苦命鸳鸯啊,殷或眉眼弯弯,笑容明亮,轻松地说:“斯人已逝,不如,你去寻她,如何?”
……
“白寒止,你是不要你女儿的命了!”宁修远冷着脸问,白寒止带着他的手下强攻昆仑山,来势汹汹。
“那你说啊,我女儿现在在何地?”白寒止颇为无赖地问,狐狸眼一眯,无比狡猾,
两人实力看似相差无几,但实则,宁修远打得无比费力,每时每刻都像是在刀刃上行走,白寒止到底是活了多年的老狐狸,自然不会把天师盟的人当成傻子,平日里有些妖物做事出格了,白寒止也不会强出头,
白寒止只用了和宁修远相差无几的灵力,和天师盟的宗主交手,还稳稳占着上风,宁修远恨得咬牙切齿,
“修远,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你明明是光明磊落,心性温柔之人,为何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白寒止微微一笑,本就是俊美的皮相,此刻笑起来,便更加的俊美逼人。
“不择手段?嗯?”低沉的尾音略带磁性,听着着实勾人。
“妖怪!休得胡言!”宁修远怒道,“我今天一定要替天行道。”
“那就没得聊了,”白寒止耸耸肩,眉目瞬间变得冷漠无情,招式凌厉,
昆仑圣地,素来纤尘不染,今日血染殿堂,倒是别有一番风景,白寒止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之后,半弯下腰,俯身看着宁修远颓废的脸,
“好了,宁宗主,请讲吧,”白寒止眸子微弯,说话间又颇为客气,
笑面狐狸!宁修远暗骂,
白寒止并不打算给他留什么思考的时间,对着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会意,拎着一个抓住的昆仑弟子过来,顺手从地上捡了把剑,架在了那弟子的脖子上,那弟子哆哆嗦嗦的,神色仓皇,让宁修远心中颇为不忍。
若是当初的茅山弟子,定是会主动赴死的,可惜了,他虽然致力培养类似当初茅山的弟子,却始终做不到。
“宁宗主知道,我一向耐心不多,说吧,”白寒止笑眯眯地说,
宁修远闭了闭眼,低声说:“我只知道,真言山八门会晤,商议如何处置那女子。”
“真言山?”白寒止重复一遍,“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白寒止挥袖转身,“把宁宗主压下去,封锁消息,我要在这昆仑山待一段日子了。”
“是。”
“蓝远还没有消息?”白寒止蹙着眉头问,
“蓝统领,似乎是被救走了,现在依旧下落不明。”
“继续找。”
“是。”
……
远在昆仑山的杀戮,殷或并不知晓,此时她早已带着戚恭如下了山,在真言山下一处酒楼里,听着小曲,喝着小酒。
颇为悠闲。
殷或并没有对bug出手,当然不是什么她感动于别人的情义,颇为感触,这么肤浅的道理。
好吧,她就是想看热闹,殷或耸耸肩,捏了颗花生米丢到嘴里,
椒盐味有些重了,殷或伸手倒了杯酒,冲淡了咸味,
她放下酒杯,毕竟不是好酒之人,偶尔喝来尝鲜解闷还行,日日泡在酒楼里,可不是殷或的作风。
面前的人倒是喝得颇为畅快,若不是知道这是位世家的公子,这般喝酒的模样,倒是像极了江湖侠客。
“宝贝,”戚恭如忽然开始嘟囔,
殷或听见戚恭如说话,凑近了几分,打算听个清楚,
“你知道吗?”戚恭如说,“你比花生米还下酒,我本来只打算喝一壶的,结果多看了你两眼,便又多喝了几杯。”
轻浮!殷或白净的小脸飘上几许嫣红,都忘记计较戚恭如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真言山近来确实热闹了不少,
殷或瞧着周围浅淡的妖气,这都快成妖怪洞穴了。殷或啧啧两声,女主的娘家,倒是底气十足。
“阿越,怎么最近总是来这家酒楼?”还总是只点一盘花生米,戚恭如问道,
一袭紫衣,尊贵华丽,可谓是天人之资。
晋京的世子爷,真是悠闲,跟着殷或在南方这么飘,都不回家的吗?
“哦?”殷或笑眯眯地说,“上次你喝多了,说是喜欢这里的花生米,所以,请务必多吃一点。”
“嗯?”戚恭如不明就里,他有这样说过吗?好的,虽然不知道殷或在生什么气,不过既然是自己做的孽,他还是乖乖服软得好。
“多谢阿越关心,不过,我今天想吃绿豆糕,行吗?”
殷爷大手一挥,准了,其实,殷或也不至于多气,只是有些无聊,在这人身上找些乐子,
尤其是看某人一脸不情愿地吃花生米,还真是有意思啊。
殷或瞧着此刻戚恭如喜笑颜开的样子,心想,还是这样子顺眼些。
酒楼靠窗的位子视野极好,殷或不经意间便看到了自己想逮的一人,还有颓废的主角团。
卓理怎么和扈宁寒混到一起了?
按理说不可能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怪哉怪哉。
戚恭如端着盛糕点的碟子走过来,站在窗前,随意地往窗外扫了一眼,嘴里还咬着绿豆糕,含糊不清地问:“你在看什么啊?”
这一看,便让戚恭如皱起了眉,当时在离人阁,虽然模糊,但是他也发现了这人。
还真是有缘分啊。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52章 宝贝,你比花生米还下酒(17)
卓理瞧见了楼上的殷或,拉着主角团过来见她。
介绍间,倒是显得关系不错。
殷或饶有兴趣,这自来熟,和谁关系都打得挺好啊。
“你还想让我帮忙啊?”殷或白嫩的小脸布满笑容,语气好的令人发指。
卓理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大小姐您歇着吧。”
殷或满意地点点头,偏过头,对着扈宁寒三人,温和地说:“你们的朋友自有退路,在下爱莫能助。”
“什么退路?”扈宁寒皱着眉头问,自古真言山天险之地,不仅设有种种阵法,这几日前来的天师,也都是实力强悍之辈。
“放心吧,想救人的,不止你们几个,”殷或意味深长地看着扈宁寒,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
扈宁寒背后一凉,只顾着低头思索关于尺素的事情,倒是忽略了这不知名的视线。知道殷或不帮忙,匆匆道了谢离开。
殷或一道灵力挥出,打在了木门上,正要出门的卓理撞了个正着,卓理揉着发红的额头,愤怒地瞪着殷或,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殷或长长的睫毛下垂,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交易不讲诚信,可是违反行规的,说吧,你是想要断手,还是断脚?”
卓理瞬间把自己抱成了一个团子,这姿势莫名地把殷或逗乐了,她一笑出来,这气氛便没有之前那么严肃,
“师妹,”卓理想要过去抱大腿,殷或眼尖,一脚就把人踢开,鹿皮的小靴抵着卓理的肩膀,神色偏淡,
“理由。”
卓理确实理亏,但是被这么无礼地对待,还是想发飙。皱着眉压下这口气,卓理刚要说话,就被殷或打断,
“想好再说,我只听一遍,也只信一遍。”对待其他人,殷或就极其没有耐心。这种关于信任的事情,最好说清楚,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虽然是无关紧要的人。
卓理抿了抿唇,说:“西南有个养神清心的方子,号称能延年益寿,长期服用可以让人长命百岁,被称作千金散,一时间让不少人趋之若鹜。”
殷或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静静地等着他的后续。
“千金散,散尽千金,这药方流传甚广,却没人知道多少用量,所以,曾经在江湖上掀起不少风浪,最终都不了了之。”
说到这里,卓理面上扬起怪异的微笑,“千金散静气养神,但是却无法配置,多年来无数医师尝试复原,甚至不惜用人试药,可依然无疾而终。”
“千金散用量不适,配出来的方子,就是被称作是邪药的混元散。”卓理说,“和千金散一样,此药是要长期服用才能生效的。”
“所以说,你也没办法?”殷或单手撑着脸,颇感无趣地说,
卓理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挽救一下,“有个算不上办法的办法,”
“我自断经脉,自废灵力,或许还能活得久一点?”殷或开玩笑一般地说,
卓理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就是这个办法,”
“你对能配制混元散的人,有多少了解?”殷或问道,
一旁守着门窗的戚恭如眉眼低垂,看不清神色,妩媚生辉的桃花眼一片漆黑,心里更是如同惊涛骇浪,情绪起伏不定,
混元散,
通灵司。
“谁知道呢?也许是有人想让你长命百岁呢?”卓理狐狸眼细长,眯起来的时候便无比狡猾,老奸巨猾。
殷或越发觉得这人有些自作聪明,碍于戚恭如在场,到底没发脾气,只是神色间略有不耐烦,
“虽然我不介意看热闹,但是不代表你就能利用我。你让我去救人,不是拿老子的命去救吗?”
“章清,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当时去救卓风,我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嘁,”殷或莫名地笑了一声,意味不明,不过是一身灵力,没了也就没了呗。
“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殷或终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卓理在她还没发火之前,赶紧离开。
卓理瞅着依旧堵着门的戚恭如,心里道,大哥,你倒是赶快让开啊,谁知道这魔头什么时候又计较这些事了。
戚恭如此时神色已经恢复平静,只是深黑的桃花眼里还泛着些许冷意,看卓理的时候,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殷或不计较,不代表戚恭如不会秋后算账。
“恭如,让他离开,”殷或轻飘飘地说,
左右也不能在殷或面前动手,戚恭如无辜地看了殷或一眼,顺从地让开了位置。
……
真言山。
真言山海拔高,山腰处则气候宜人,修筑了不少住所,风景极佳,每次天师界共商大事,便会在此地聚集,这次也不意外。
昆仑山驻地里,扈宁寒心里矛盾至极,但仍旧来见了自己的师父。他想把话说清楚,至于师父是指点迷津也好,愤怒责骂也罢,都比他一个人做选择简单。
扈宁寒虽然是昆仑山的首席弟子,但也只是弟子而已,决定大局的,永远都是那些上位者。扈宁寒这样决定的时候,遭到了强烈反对。陶旋痛骂他这只是逃避而已,将尺素的性命交由那些上位者可怜,实在是让人很难接受。
陶旋说,尺素很无辜,她没有杀过人,没有做过恶,甚至还曾经和他们共患难,现在就因为她是妖怪,是妖王的女儿,就要被千夫所指,背负所有的骂名吗?
这不公平。
声嘶力竭,振聋发聩,句句发自真心。
可是哪又能怎样?生而为妖,这是原罪。
“见过师父,”扈宁寒低头,遮住眼里的挣扎和沉重。
祝蝶衣也拱手行礼,陶旋也跟在祝蝶衣身后仓促地行了个礼,“见过宁宗主,”
“祝小姐,一路辛苦,峨眉的掌门也已经到了,还是先去向你师父报个平安吧,先前龙泉山一事,听说你师父颇为担心。”
“多谢宁宗主,晚辈告退。”祝蝶衣担忧地看了眼神色阴晴不定的扈宁寒,示意陶旋照顾着点扈宁寒,便不得已离开了此地。
“小兄弟陪我徒弟来这里,路途遥远,先去休息吧。”
支开了所有外人,宁修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自己一向高傲冷漠的徒弟双膝下跪,神色沉重,
“求师傅救尺素。”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53章 宝贝,你比花生米还下酒(18)
宁修远眉心一动,颇为惊诧,他这个徒弟,从前诛妖的心思比他还坚决啊,这是被谁感化了?妖王的女儿竟有如此魅力。
“救她干什么?”
“不知,但是,我总觉得,不能让她就这样死了。”扈宁寒闭了闭眼,如此说道。
再犹豫不决,也是要做出决定的。
宁修远恨铁不成钢,他现在受制于妖王,昆仑数百弟子的性命系于他一身,如何能轻举妄动,再说了,妖王不就是来救他的女儿的。
“师父,尺素虽未妖,却从未作恶,岂能一概而论?”扈宁寒语速很快地说,蹙起眉头显示出他内心的动摇。
宁修远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徒弟,如同看着多年前的自己,他这个冷漠孤傲的徒弟,内心其实一片赤诚。
可是,自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又不知他是否能始终如一?
“宁寒,此事我权且当做不知道,以后也不要再提,记得谨言慎行,出去吧。”
门外,白衣的男子眉眼温和,狭长的眼眸意味不明,听着扈宁寒的话,心念一动,推开了门。
“为何不提?”白寒止淡淡地问,“在与妖怪有关的事上,你确实太过偏激了。”
宁修远的手捏得发青,眼里的情绪却一直保持的很好。
“你是何人?”扈宁寒看着此人面生,冷淡地问,
白寒止下巴微扬,把问题丢给宁修远,宁修远深吸一口气,开口解释:“风停雪,你师叔。”
扈宁寒拱手行礼,“见过师叔。”
白寒止满意地看看扈宁寒,像是在看着自己未来的女婿。
……
真言山的山腰处今日颇为热闹,人来人往,皆是着了门派服饰的各派弟子,殷或一身青色道袍显得格外突兀,殷某人却完全没有身为众人焦点的自觉,带着戚恭如径直到了茅山的地盘。
茅山弟子稀缺,收徒向来严苛。
殷或顶着众人的目光,走到了茅山派的殿门前,推开门时落了一地灰尘,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声可见。
“没想到茅山的弟子还脸来?听说之前在回音山,茅山的掌门竟然袒护妖怪,其心可诛。”
“茅山的人脸皮一向厚,谁知道这次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听说这次天师大会,天师八门,就要变成天师七门了。”
“茅山这次做的真是太出格了。”
“想当年,茅山派,可是八门之首,和化雪宫一战中居功甚伟啊。”
“……”
若不是真言山禁止私斗,殷或恐怕早就不得安生了。
茅山的殿门里用了封禁符,多年不进人也落了不少灰尘,戚恭如素来娇贵,这下子便被呛得不停地咳嗽,殷或把他拉到院子里坐下,顺带拽出大殿里几个灰尘满满地小纸人,施了术法让他们行动,自己则暂时站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殷或心里微微感叹,
可惜不是修真界,不然一个清尘术过去,立刻干干净净。
殷或先让纸人清理出院子里的凉亭,自己则随便地坐在连廊的围栏上,青绿色的道袍搭到木栏上,沾上了不少灰尘。
“阿越,天师大会什么来头啊?这么多人。”戚恭如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状似无意地问,
殷或双手交叠,枕在脑袋后面,嘴里还吊着根草叶,闻言,随便地解释:“就是一群天师聚在一起,要搞事情了。”
006:……
戚恭如: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可否具体?”戚恭如问,
“你听不懂啊?”殷或的语气懒散,带着些微的挑衅,若在旁人眼里,这就是挑衅,但无奈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戚恭如眼里,也只能是真诚不做作了。
“那这次是要干什么?”戚恭如的语气无奈而温柔,像是包容胡闹的孩童,
尊贵无双的戚世子,好像忘记了自己曾经是多无法无天的存在。
从来只有女子这样温柔地对他,他只要笑一笑,便有无数人前仆后继,何曾如此低声下气?真是造化弄人。
殷或托着脸,想了一下回答:“之前我们去回音山救人,天师盟自然也不会无功而返,他们抓住了妖王的女儿,明日,应该是宣布处置她的结果吧。”
“什么结果?”戚恭如问,
“谁知道呢?总不会是什么好结果,天师盟如今的对妖怪的态度几乎是格杀勿论,而妖王白寒止,是反抗天师盟的主力,大概是,处死以鼓舞士气吧。”殷或往背后一倚,稳稳地靠在柱子上,后脑也贴上柱子,懒洋洋的眯起眼睛,去看外面颇为亮眼的阳光。
“是吗?”戚恭如莫名地问了一句,声音依旧温和,听在殷或耳里,却有些不同,“阿越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什么啊?”殷或睁开眼睛,悠悠地问,仿佛事不关己,深色的瞳孔里露出了沉沉波浪,“妖怪具有强大的力量,而人类,畏惧这力量。”
殷或拂了拂袖子沾上的寒意,转眼又是温和的笑意,明亮诚挚。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这无可厚非,但是,我们是人,本不该如此。”殷或微微侧脸,阳光下的半张脸映入戚恭如的眼里,白皙细腻的肌肤,长长的睫羽落满金色的光辉。
仿佛蝴蝶蹁跹,振翅欲飞。
“很多道理,我们都懂,但是未必能做到,就像某些试图改变这种状况的人,他们可能失败,也可能成功,但是无论结果如何,有勇气做出改变,就值得尊敬。”
殷或语气清清淡淡,戚恭如笑着扶额,殷或啊,一向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震撼人心的话。
真是,让人不得不变。
“至于我嘛,对很多事情的观念都比较淡,也无意拯救世界,只要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就很好了。”
就是这样了,平淡无奇的想法,简单直接的目的。
殷或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明媚生花,如同阳春三月的光,温暖又不至于炙热,比如落日黄昏的光,燃烧尽了所有的热量,浮浮沉沉,只能给大地加上一层暖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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