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裴子非
“我妻子当时正在和藤妖交手,那时我只想着英雄救美,没想到,最终竟然是玉娘带着我逃跑。”
尺素瞧着男人脸上淡淡的笑容,忽然有些悲伤,
“我向来自恃天赋异禀,见到一个比自己年幼的女孩有如此本领,自然是惊讶居多。多次交集发现她温柔善良,和我性格相投,便倾慕有加,后来,她变成了我的妻子。”
世间并没有那么完美的女子,尺素心里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不会是……
男人看见了尺素的表情,说:“看来你已经猜出来了,我妻子是山上修炼多年的桃树,与我结为连理后,我便想带她回师门,只因我们两个皆是无父无母,可玉娘一直以身体不适,不能远行为由,拒绝我。”
“我那时便想着,玉娘不能去,可否让师父来一趟,娶了妻子,终究是想让长辈看一眼。”男人声音一直很平静,可是细看他的眼睛,里面充斥着浓郁的悲伤和痛苦。
“我不该啊。”男人闭了闭眼,声音里压抑着极大的痛苦,“师父一来,便发现了她的身份,玉娘顾忌师父长辈的身份,不敢出手,便被师父抓了起来,连同我一起,捆着带回了茅山。”
“我试图带着她逃跑,但是茅山上遍布阵法,我此前贪玩,不喜研究此道,就被师父和师叔们捉了回来。”
“最后甚至让玉娘,死在了这真言山的天师大会上,还说什么断言剑审判,是天地至理,狗屁不通!”
“最后我死在断言剑下,对自己下了咒术,魂魄附在断言剑上,才发现,这所谓蕴含至理的剑,竟然里面有一抹残魂。”
“说来可笑,多年来支配天师盟的,竟然是一抹天外来客的魂魄,那我们这些终生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天师,又算得了什么?”
男人到底是茅山弟子,自幼刻在骨子里的思想是无法磨灭的,“我是已死之人,无心也无力在关心天师界的未来,但是这些事情,总要有人管的。”
最后只余下男人一声悠悠的叹息,“罢了,就交给后来人去头疼吧。”
“你与亡妻如此相似,便把此剑就给你吧。”
尺素看着落到自己面前的剑,大叫出声,“前辈,敢问您姓名,我愿意为前辈和您夫人立碑。”
空中传来男人若有若无的笑声,以及被风吹散的话语,
“鄙姓卓,单名彦,多谢姑娘了。”
……
虽然大群的妖怪已退,真言山上却上演着另一场大戏。
扈宁寒一袭白衣,笔直地跪在迎风台上,英俊的眉目和往常一样冷漠孤傲,面无表情。
“我天师盟赏罚分明,除妖多的要褒扬,偷奸耍滑的自然要惩罚,”太行山的掌门路正阳如是说道。
“启禀宁宗主,之前迎风台一战中,扈师兄作壁上观,不知是何意图?”有人站出来,质疑扈宁寒的举动,
“身为天师盟宁宗主门下的首席弟子,扈师兄,就是这样做众师弟的表率的?”
路正阳眯起眼睛,转过头去问扈宁寒:“宁寒,你认与不认?”
扈宁寒卸了腰间的剑,脸上的依旧冷淡至极,看不出丝毫别的表情。
“弟子,认。”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58章 宝贝,你比花生米还下酒(23)
戚恭如离开之后,殷或在兰陵城里便悠闲了许多,又恢复到之前独自一人在兰陵城闲逛的状态,喝茶听书,
回到之前的居住的停云楼,就看见了门口守候的婢女,
“小姐,方才有一老道带着一少年来宅子寻你,奴婢拦不住,又担忧是小姐故人,便擅作主张让他们进去了,”婢女不安地说着刚才的情况,神色紧张地观察着殷或的反应,
殷或眉头一挑,倒是有所预料,也知道卓风那人多少有些无赖,便点点头,让婢女不用在意,自己进了门。
客厅里,桌椅屏风皆带有一丝干净雅致的气息,与瞧着二郎腿嗑瓜子的老道格格不入。素衣的老道惬意地嗑着瓜子,而之前所见的蓝衣少年,捧着一小叠蜜饯,笑容天真灿烂,看到殷或进来,还把盛蜜饯的碟子往怀里收了收。
着实天真可爱。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把一些事告诉你,所以就过来了,”卓风嘴上嗑瓜子的动作不停,落了一地的瓜子壳,
殷或绕开满地的瓜子壳,走到最近的座椅上坐下,斟了一杯茶,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心想待会儿一定要婢女,不要把这两人再放进来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家教被狗吃了啊!
再怎么流浪和放肆,卓风曾经也是茅山派的首席,天师盟那一辈中的杰出人物,就这幅德行?
殷或非常不高兴,所以脸上的表情就不怎么和善。
卓风吐出嘴里的瓜子壳,觉得这丫头不太对劲,好像是在生气,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准备好的话也有些犹豫,倒不是因为殷或的态度,而是,他怕这种情况下说出来,这丫头更不重视。
最后,还是殷或先开口说话,“这是那天的妖怪?”
卓风回过神来,说:“是啊,名叫蓝远,是白寒止座下的得力干将,”说这话的时候,卓风的语气有点怅然,
“自从我带他离开,他的身形样貌就在一直在缩小,身上却没有丝毫伤势,是福是祸,端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殷或神色一动,老头这种心态,到底是冷漠无情呢,还是听天由命呢?嘴角翘起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殷或道:
“我施的术法,你尽管放心,只要你不死,他就能活得好好的。”
老道从布兜里又抓出一把瓜子,还有接着嗑的意思,殷或咬了咬牙,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着实不该如此计较,
奈何,殷或今天心情就是不爽。
蓝远的直觉敏锐,这一下子便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氛,瞬间缩到了卓风的身后,看得殷或颇为好笑。
她什么时候成了这等洪水猛兽,人见人怕?
卓风自然也感觉到了某人渐变的气场,急忙地转移殷或的注意力,
别说他现在和蓝远是老弱病残了,就是之前状态佳的时候,也未必是殷或的对手,卓风心里有许多疑问,却也没有立场去问,“丫头,我知道你担心刚才的那小子,我走南闯北许多年,多少也知道些和他有关的渊源,我可以全盘托出。”
一谈到和戚恭如有关的事,殷或自然顾不上那些有的没的,抿了抿唇,她知道卓风是要谈条件,面无表情地说:“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丫头,不用紧张,你好歹是我茅山的人,我还能害你不成?”
殷或:害不害我,我不知道,但是一定会坑我的,而且这么迂回的要求殷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差事。
卓风瞥了一眼殷或郁闷的表情,声音严肃了许多,“是有关天师盟的事,一直以来,天师盟对妖怪的处理手段太过唯一,无论善恶与否,凡是发现,皆杀之。”
对不起,这是发给男主的支线任务,身为路人甲的殷或表示:我不接。
npc,你认错人了造吗?
对不起,我不属于外交型人才,做不来这种历史性,划时代的变革。
卓风不管殷或脑子里想的什么,自顾自地往下说:“早在上一辈,天师们就开始出现倾向极为明显的两极分化,一概而论和因人而异,一直是巨大的矛盾。”
“所有的矛盾,最终导致了涂山化雪宫的那一战。”
“天师盟宗主宁修远,原来是位温润如玉,待人宽厚的君子。而我曾经,是积极又嚣张地要杀尽一切妖怪。”
“说来真是可笑,如今的我们,竟然和当初截然相反,不知道是该说是造化弄人,还是世事无常。”
殷或捏了块糖丢到蓝远那边,目光随意飘洒,漫不经心地听着卓风讲话。
上一辈的命运变化,源自于真言山的断言剑,传说其中蕴含了天地至理,乃是万事万物都应该遵循的法则。
殷或指尖微动,心里默默地想,她对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个断言剑,也就是这个位面的bug,已经和卓彦的魂魄融合,
算算时间,现在也该都消散了。
卓彦确实无辜,可是时代的背景如此,悲剧也不止这一例,殷或感到惋惜,可也无能为力。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和勇气,去违背整个世界的走向和看法,达到自己的愿望。
……
卓风的叙述并不冗长,反而还很简单,殷或还没有给蓝远投喂几颗糖,就听卓风结束了话题。
殷或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说:“妖孽自有人收,老头,你大可不必担心。”
殷或复而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卓风,淡然地说:“所以,你知道恭如什么?”
卓风说完自己想要说的话,便把自己这些年得到的消息坦白相告,
殷或皱起眉,眼里的玩世不恭消散了些,有些冷厉地问卓风:“你说,真言山,和通灵司有关?”
卓风回答:“晋国第一位国师,便自称是出身真言山,观天命而入皇宫,创立通灵司,斩妖除魔,为天下百姓化解灾难。”
“之后,国师便将位子传给了亲传弟子,所以晋国国师,严格算起来,也算得上是真言山弟子,所管辖的通灵司,自然也少不了关系。”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59章 宝贝,你比花生米还下酒(24)
“晋国国师,最是擅长各种秘术,比如夺舍禁术,那小子心智并不如何成熟,瞧着年岁不大,估计,是早些年,晋国国师修炼秘术的牺牲品,”卓风说到这里,神色有些不自然,
当初他游历至晋阳,本来有机会阻止这一切,奈何那个时候,和涂山的大战刚刚结束,卓风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哪有心思和精力去对付只手遮天的晋国国师?
卓风闭了闭眼,神色颇为歉疚,这些年,明里暗里他也查过不少关于国师的事情,但是除了嗜好各种秘术,国师从未做过任何恶事,风水祈雨,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说到底,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认为所有的错误,都可以弥补。
殷或没在意卓风的表情,也没有质疑这话的真实性,涉及戚恭如,殷或问:“当年,国师修习秘术,都用的都是什么人?”
“奴隶,以孩童居多。”卓风回想了一下,这样回答殷或,
“不对,”殷或一口否决,向卓风解释了两句,“十多年前,有人把灵魂置换到世子的体内,那么,除了当时惶惶不安,应该心虚才对,他哪来的仇恨?”
如果有幼童突然从父母双亡,饥寒交迫,变得锦衣玉食,成为掌上明珠一般地存在,都会对老天,对国师感恩戴德的吧,仇恨,憎恶?那么大的负面情绪,绝对是积年累月里形成的,
戚恭如一身顺风顺水,纵然皇室关系复杂,也不可能掩藏的这样完美无缺,一丝痕迹都不露。
“而且,也没有听说过戚恭如有性情大变的迹象,”殷或眼睛微凉,目光看似淡然,实则深沉地盯着卓风,“仅只是凭借从他的灵魂里感应到的情绪,你就认为恭如夺舍,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恕我不能相信你。”
卓风听完,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本来不想说,但看现在的情况,似乎也瞒不过去了。”
“我在你分离了魂魄之后,似乎剩下的魂魄和身体,有点不稳定,我能感觉到,戚恭扈宁寒如,和我的状态差不多。”
听见这句话,殷或眉尖微蹙,指尖微微用力,“为什么他不是和你一样,分离了魂魄?”
卓风摇了摇头,“他的魂魄,散发着无数的黑暗情绪,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而躯壳,在被不断地同化,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崩溃,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不能,”殷或冷漠地说,她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卓风看着殷或面无表情的模样,点到为止,没有再说话。
丫头心里有数就好,殷或性子执着,那小子是个有福气的。
但愿这两人的结局,能够圆满,莫要在步前辈的后尘了。
……
停云楼,
阁楼里凉风徐徐,四周的薄纱被风扬起,青色道袍的少女,被一本古书盖住了脸,双手懒洋洋地垂落下来,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这几天,殷或寻了不少古籍来看,夺舍禁术,晋国国师,都是些复杂的事情。
某人真会给她找事做,麻烦死了。
殷或串了串找到的线索,稍微捋一下思路。
晋国现在的国师钟玉楼,乃是历代国师能力最出众者,统率通灵司和皇室暗卫,保国家社稷安宁,地位尊崇,在民间有许多传说,
尊崇到了什么地步呢?见国师,如见皇帝,御前甚至不必跪拜,据说这是晋帝的口谕,各种特权,不胜枚举。
殷或有些不解,按理说,国师一类的人,并没有多少实权,毕竟,在皇室眼里,他们只会谈论天下百姓,不管朝代存亡。
这晋国国师,哪来的超然地位,实在是很难不令人生疑,因为这是晋国的传统,
如果说是一位皇帝对国师特别尊敬,那还说得过去,可这历代都是如此,必有诡异。
殷或想不通,只觉得晋国国师手里,可能有什么关乎晋国存亡的把柄,让晋帝不得不如此,但是究竟是什么,能让每位皇帝都妥协呢?
即便是有消息,这种事情也不会有字面上的信息流传的民间,再翻古籍肯定是没有用了,
殷或伸手拿来脸上的书,久未见光的眼睛,一刹间被阳光晃得视线发白,她眯起眼睛,尝试看清楚外界的环境。
正巧,婢女从楼下上来,素手轻轻地敲了镂空的木门,温声说道:“小姐,您的管家来了。”
殷或一个激灵,从阳光下懒洋洋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伸手抓了两下绾的松松垮垮的头发,挽发的木簪歪歪斜斜,随意潇洒,然而,十分不雅。
好烦啊,怎么这么多事情?
……
“小姐,老爷传信,让您回家一趟,”新来的管家侧身行礼,一张老脸笑出好几道褶子,这人是越商的老人了,因为年纪大了,就在原主家里做了个管家,平日里颇为严厉,不太好说话。
殷或有些头痛,左右是这具身体的父母,不能怠慢了,殷或尝试和管家说:
“能不能宽限些时日?我近来有些事情,”
管家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淡,苦口婆心地说,“小姐,老爷夫人体谅你贪玩,上元节并未强求你回去,现在时间已经很久了,端午节,总该和长辈一起过了。”
“爹娘现在不在家里吧?”殷或想了个这种的法子,略带无奈地问,
管家似乎听懂了殷或的意思,有些迟疑地说:“确实不在,老爷夫人在北方查账,但是端午节一定会回去,和小姐一起过节的。”
“我想去晋阳过端午节,告诉爹娘,去晋阳过节,可好?”殷或歪了歪头,温和地问,面对长辈,殷或的姿态一向很温和沉稳,又将曾经父亲教育的温和礼貌拿出来用。
结果,百试百灵。
管家叹了口气,觉得小姐真的是在外面呆的时间久了,性子野了,不过老爷夫人宠着,总归不会出什么事,
“去晋阳也好,我会传信给老爷和夫人,小姐,你是怎么打算的?如何去晋阳?”
殷或抿了口茶水,笑吟吟地说:“管家放心,我在兰陵认识了几个朋友,你舟车劳顿,好好休息,不用担心了。”
快穿之蛇皮宿主很欢乐 第160章 宝贝,你比花生米还下酒(25)
殷或把管家安排妥当了,匆匆地离开兰陵城,一人一马,拿了张地图,就上了路。
殷或素来孤身一人,四处闲逛,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叼着根野草,把马匹拉到河边,自己到树上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打算眯一会儿。
天不遂人愿,殷或刚找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就听见了一阵打斗声。
殷或捂了捂耳朵,心里默念,我听不见我听不见,自欺欺人,不管闲事。
一双清透的杏仁眼却轻飘飘地扫过那边的场景,战况尽收眼底,
三对一,男人武功颇高,没悬念。
殷或看清楚了状况,松了手,自顾自地哼起小调,打斗时位置一换,殷或挑了挑眉,这不是那扈宁寒吗?
怎么还被江湖人追杀?
六子,你告诉我,这真的是妖怪天师的位面吗?
戚恭如那里皇室权谋就算了,连男主都崩了,殷或内心是拒绝的。
006大大咧咧地安慰殷或:没关系啦,我们的主线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嗯?任务完成了啊,宿主,你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你变了啊!
殷或:……
所以她就是在奇怪,为什么006这尿性,见了某人不发任务呢?
指望不上某系统,殷或瞧见男主剑术极佳,把那几个暗卫尽数打倒,断了经脉。
真是利索,要是所有的男主都能这么痛快地搞定敌人,那还要她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扈宁寒看见从树上跳下来的殷或,剑尖前指,语气冷漠,
殷或双手环抱,青衣窄袖,很有精神,“我们之前见过,真言山下的酒楼。”
“是你,”扈宁寒剑尖落了三分,却依旧没有收起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殷或瞧着这男主的防备,瞬间明白了这男主为什么不开后宫,就你这对妹子的态度,后宫?你有媳妇都是老天爷开眼了!
“我要去晋阳,路遇不平,正打算拔刀相助,”殷或大言不惭地说,她素来自带浩然正气,说话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扈宁寒冷笑一声,意思很明显,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打完之后你才下来的吧?
这人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扈宁寒只当是无赖,把马匹牵到河边,把殷或撇到一边。
殷或又不是故意引起别人注意的小女孩,无视不无视的,但是不大在意,只是,刚才翻了一下主线任务的信息,发现扈宁寒是晋国皇室的人,想要套一些话,才会突然出来。
王八蛋,006,没有任务就不给位面的相关背景,之后再出来什么隐藏任务,她绝对不做!
殷或笑眯眯地走到扈宁寒身边,杏仁眼弯成两弯初生的月牙,清甜漂亮,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边的小虎牙,带着几分随性和野气,
这是和尺素完全不同的一种人,不温柔,也不善良,而是让人由衷的感到明亮温暖,
真是奇怪的人。
“扈公子,”殷或垂落的发丝被河边的风扬起,落到了脸颊上,有些痒,殷或懒得管,就随头发挡着脸,“听说晋国国师,最近在选拔弟子,你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扈宁寒听到国师两个字时,眉心一蹙,似有不喜,多说了几句,“国师并非天师之道,因为你之前的告诫,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是不要去为好。”
扈宁寒虽然冷漠,但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甚至,因为生活环境的缘故,对人情世故颇为了解。
“是吗?”殷或随意地回答了一句,目光飘到河面上,“扈公子,可否给我个原因?”
“我只能说,国师和通灵司,为了皇朝延续,什么事情都能做,言尽于此,至于去与不去,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扈宁寒说完,神色越发冰冷,薄唇更是抿成一条线,显然内心压抑着不好的情绪。
殷或眉毛动了动,并没有在追问和国师有关的事情,微微眯起眼睛,转了语气,笑着说:“扈公子,晋阳路远,可否一道前去?”
扈宁寒有些意外殷或的问话,因为之前,殷或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温和疏离的,而且他本身,也不会让女孩子有什么与他同行的想法,
扈宁寒太过冷漠了,在他身边待久了,就会感到发自内心的冷,和深沉的寒意。
殷或没听到拒绝的话,笑容灿烂了些,“那扈公子,想必也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再说一遍,我是越章清。”
明眸皓齿,干净利落,完全没有女孩子的娇气和柔弱,真的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比尺素还小的女孩子。
这是接下来的路途中,殷或就给扈宁寒的印象。
晋阳,
亲王府里,男子身着紫色华服,窄袖长袍,衣袍上的花纹精致而华丽,再加上俊美无俦的相貌,妖娆缱绻的桃花眼,
活脱脱一朵人间富贵花。
“禀世子,金州的出云卫已经清剿干净,一共三十六人,请世子核查。”黑布蒙面的暗卫从暗处出来,汇报传回来的消息。
男人听罢,温柔多情的桃花美目一弯,盈盈秋水,淡淡春山,皆在他的眉眼间,
“做的不错,”戚恭如微笑着说,显然心情不错,“邓州如何?”
“尚未传来消息,”暗卫动作毕恭毕敬,虽然戚恭如语气轻松,他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世子一向喜怒无常,若是不紧着点,指不定会被如何惩罚,但是邓州那边,距离晋阳太近,出云卫一向严防死守,费些时日,在所难免。
戚恭如也知道这个道理,距离晋阳越近的地方,通灵司的力量就越强大,不能操之过急。
戚恭如眼白处浮现许多红色的血丝,看起来有些恐怖,暗卫受过严格的训练,不敢抬头看戚恭如的脸,戚恭如也并没有注意自己的相貌,只觉得脑壳子生疼,不由得闭上眼睛养神。
“世子,听探子回报,越姑娘要来晋阳,昨日出发的,”
戚恭如瞬间睁开眼睛,目光冰凉如水,气势外泄了几分,沉沉如渊,带着几分火气,说道:“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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