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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含朝




山河故人入我梦(35)
    山河故人入我梦(35)右扶风道,“那也容易,这些名门望族最重视的就是面子和声望,要声望,朝廷给不就是了”“但凡捐钱,捐到一定数额,朝廷颁发陛下亲笔所书牌匾,挂在一室之间,足够光耀满堂,子亲笔,哪个世家望族不想要这么一块面上生光的牌匾”“或者是赐一个虚名,青州第一门第,之类的话,这种虚的名头,那些各州县名门望族可是最喜欢的了,各地的世家大族谁不争一个第一族争得头破血流朝廷御证,面上也更有光一些。”左御史捻须,“是个好办法,听着俗,但是实用。”“第一个直接瓜分的,恐积累怨言,而第二个双赢,是一个好办法。”右扶风摇摇头,“第一个在一些地方,比第二个实用许多。”“有一些地主地租过高,越来越富,地却越来越多,压榨百姓,对于这一类而言,直接瓜分既能赈济百姓又能平民愤,还能增强百姓对朝廷的信任和敬仰。”“这是当年太皇太后提出来的,当时未曾真正实施,但是这一条,我认为不应该束之高阁。”“当年太皇太后这一条没有真正用起来,就是因为君主觉得太皇太后在暗讽,因为这下最大的地主是圣上,太皇太后这句话,难免是冒犯了圣上。”左御史若有所思,沉默下来。魏珅听了这席间无数,发现除却儿女亲事,就只有坦坦荡荡的商议赈灾。这像是结党营私该做的事情吗这些重臣们将他一个朝廷新贵拉到这儿,不应该是为了拉拢他么怎么好像真的就只是请他来吃饭一般,这些话,他也插不上嘴。过了片刻,左御史道,“魏大人。”魏珅忙应道,“何事”左御史道,“方才席间所言你都听见了吧。”魏珅纠结,他该听见了还是该没听见“其实,下官并未认真听…”左御史毫不在意,“听到了多少,都与陛下听听吧。”魏珅闻言,以为左御史是讽刺他卧底告状。魏珅冷汗乍出,忙道,“御史大人何出此言”左御史道,“你别误会。我不是你在陛下那儿怎么样。”“我们的意思是,这些计策,我们献上去,陛下并不会看,也不会用。”“但是你不同,陛下极相信你,你将这些呈递上去,陛下一定会重用的。”魏珅惊讶道,“可这是诸位大人一起商量出来的,下官却一个字未有。”左御史道,“没关系,只要是将这些计策用下去,不管是谁出的主意,能达到赈灾的目的便可。”左御史长叹一口气,“我们这些老骨头也过了那个争功劳的年纪,真心想为大周做事,如今还要想这种方法才能让君主听取建议。”左御史拍了拍魏珅的肩膀,“后生,都靠你了。”“不要顾忌这么多,这些计策,就是你和蓝珺一起想出来的,大可毫无顾忌地往上报。”“你这可是帮了大周万里江山的大忙啊。”左御史站起来,握拳锤了两下腰,直起腰来,“你们先吃,我乏了,得去休息休息了。”左御史慢慢转身,驻起拐杖,缓缓地



山河故人入我梦(36)
    山河故人入我梦(36)宫长诀面色凝重。其实这几日,她也试了几种药方,只可惜始终未果,起到的效果反而还不如祝大夫的药方。起码祝大夫的药方将过于严重的情况都阻止缓和了许多,治住了标。而她的却像是毫无用处一般。宫长诀道,“祝大夫,能将你的药方都借给我看看吗”祝大夫道,“自然可以,如今都在李大夫那儿,你去寻她吧。”祝大夫半跪在地上替伤兵施针,旁边的烛火哔啵哔啵地响,火焰跳跃着。李素将药方递给宫长诀,道,“药方我看过了,总觉得缺一些什么,但是放什么都不太对。”宫长诀接过,认真地看了一遍,这七张药方竟全都是温性的。但前世那张药方,明明就是寒性的。宫长诀反复地看着这几张药方。李素道,“我试图加过好几味温补的药材,也给几个患者试了,却并没有什么用。”宫长诀抬眸,“如果加一味极寒的药材呢”李素诧异,“病让了瘟疫之后脾胃虚弱,怎么顶得住极寒的药材”宫长诀将药方递回给李素,“要不试一试吧。找一个身强体健的染病者,看看能不能有用。”李素没有回答,显然是不赞同这个做法。宫长诀道,“虽然病人如今都脾胃受损,受不得太过寒凉药性的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问题出在脾胃上,就要针对脾胃去下药,这极寒药材正冲击脾胃,万一有用呢”李素摇摇头,“这风险很大,我不赞成,一旦失败,病人本就受损的脾胃一定会更加脆弱,无疑是在恶化病情。”宫长诀皱眉,“要不我来试吧。”“我现在不再遮面地去接触伤患,得了病之后再试试用我的药方,若是起效了,就给这些染疫的人用,若是不起效,再试别的法子就是。”李素拉住宫长诀,“你疯了”“这不是玩笑,瘟疫是这么好对付的吗这可是要人命的东西!”宫长诀面色凝重地看着李素,“就是因为知道它是要人命的东西我才想去试。”“现在是四十个,明可能就是四百个,我之前觉得总会有办法的,没有太过重视,可是看着那些饶生命就在我面前流逝,我怎么能够做到视而不见”哪怕她明知道过了年就会有办法的,也一样不能对这场瘟疫无动于衷。早一研究出了药方,就可以救更多的人,而不是让他们等着药方来,让先得瘟疫的热死。李素拽住宫长诀,“宫长诀,你要想清楚,这不是你在长安之中那些想做就能做的事情,这是要玩命的,你的对手不是那些玩弄权势的人,而是老爷,若是我们一直没办法拿出药方来,你就真的等死吗”“现在多少人对瘟疫两个字避之不及,你我被卷进来已经是无奈,你竟然还要一头扎进去,你是嫌命太长了是吗”李素很少有这么急地话,如今却是拉着宫长诀的手,急着阻止她自己去送死。宫长诀道,“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但是我可以保证,过了年,一定能找到治愈瘟疫的办法,我不至于拖不到那个时候。”李素太阳穴上的青筋都突突乱跳,“你别这么笃定,西青传疫半年,到现在都还没有治好,反而愈发扩大了,你又凭什么能确定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找到解药”李素气得面色涨红,“你若是执意如此,还不如马上就回长安,不要再涉足边关半步。”宫长诀还想与李素辩解,李素却突然两眼一翻,直直地倒了下去。“李素,李素!”李素双眸紧闭,宫长诀摁住了李素的脉搏,骤然面色大变。李素…染上了瘟疫宫长诀忙将李素背回药帐,“祝大夫,来看看李素!”祝大夫闻言忙跟上来,“怎么了这是”祝大夫抬手摸了摸李素额头,惊道,“该不会是染上瘟疫了吧”宫长诀点头,“脉象中脾胃虚弱,开始发热,刚刚我与她争执了一会儿,她突然昏厥,我与她争执的内容远不足以令她急火攻心晕倒,只能明这晕倒是由她自身病灶引起的。如此看来,确是这次的瘟疫无疑。”祝大夫叹了一口气,“郑鸳也病倒了,一样是瘟疫,如今已经有两个大夫倒下了,咱们该怎么办。”“没想到她喝了之前熬出来的防治瘟疫的药汁竟然都还是染病。”祝大夫端出一碗药汤,“这是方才第七张药方煎出来的药,还剩一点儿,给她喝了吧,起码能缓解缓解。”宫长诀扶着李素,慢慢地将药汁灌进去,李素像是有知觉似的,慢慢张开嘴将药都喝了下去。宫长诀用帘子将周围围起来,挡住了李素。如今连李素姐姐都病倒了,她必须要尽快了。忙忙碌碌一整日,抬过来的染了瘟疫的人越来越多,今,还出现邻一个死于瘟疫的人。就是之前问过李素自己能不能



山河故人入我梦(36)
    山河故人入我梦(36)李素闻言,垂下了眸子,手死死地握在床板上,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就这样让他走了。他如果不染瘟疫,也许很可以活下去的。她还是没有尽到力,也没能兑现她的承诺。宫长诀在帘子外沉默,“李素,他不怪你。”李素将头埋进手臂中,她知道他不怪她,但因为这样,她才更愧疚。明明眼看有希望,却还是放任他离开人世。西青京城。夜丛将一叠奏折扔下大位,“这是谁呈上来的。”大臣们纷纷看向地上的奏折,奏折散开,里面的字迹露出来。恭请千岁安。众臣面色各异,这奏折,不是寻常的请安折吗,有什么问题夜丛板着脸道,“如今国难当头,父皇狩猎1,你们竟然还有脸问本王安不安,浪费本王的时间与精力,往后再有呈递这种奏折的,通通寻衅滋事论处。”众臣面面相觑,夜丛高声道,“还不快把你们自己的奏折捡起来。”话音落,朝臣们纷纷去捡起自己的奏折,忐忑不安地看向夜丛。夜丛向李全招招手,李全了然,忙高声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众臣惊诧,这才上朝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还是什么都没呢,怎么就要下朝李全完,夜丛理也未理众朝臣,直接就走下了台阶,径直离开了。众臣面面相觑,哪有这么监国的什么都不管。一行宫人忙跟上夜丛的脚步。夜丛背着手,慢慢悠悠走在御花园里。宫人一个个都心翼翼的,生怕惹怒了夜丛。五殿下之前温文尔雅的,怎的如今却是变成这副模样尤其是之前在启帝身边为余宸报消息的那个宫女,更是心中疑惑。她抬头偷偷看了夜丛一眼。上次与五殿下相见,五殿下还那般温柔体贴,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宫女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咬着唇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那时她们口无遮拦地妄议五殿下,五殿下却还送了她花枝,告诉她没关系。那双眼睛里像是流淌着水一般含情地看着她笑。她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殿下虽然没有明,可是回回来宫中,都必定会见她一面,想必殿下心中也是有她的,只是为何如今殿下却对她看也不看一眼夜丛停下了脚步。众宫人也跟着停了。唯有那个宫女,因为出神,未曾停住脚步,反而是还在往前走。夜丛一转身,那宫女就撞在了夜丛怀郑宫女撞到了人,骤然一回神,清俊的面孔在她眼前放大,夜丛的眼神淡淡扫过来。宫女先是甜蜜的心慌意乱,而后却猛然意识到如今是什么情况,她忙跪下,“殿下恕罪,奴婢并非有意冲撞!”“殿下,还请饶了奴婢吧!”众人惊慌。怎么就有人不开眼地往殿下身上撞!宫女忙道,“殿下…请求您饶恕奴婢的罪责,往后奴婢定然会专心当差。”五殿下素来仁善,她都这样求情了,五殿下必然心中不忍,不会计较的。夜丛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跪在脚边的宫女。下一刻却是抬步就走,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杖责五十,拉去掖庭。”李全恭敬道,“



山河故人入我梦(37)
    山河故人入我梦(37)郎中令与少府面面相觑,两人大眼瞪眼地沉默了一会儿。郎中令恭敬道,“殿下的是。”夜丛打了一个哈欠,道,“没有别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本王。”“本王困了。”“你们这些人,没亮就起来上朝,你们受的住,本王都受不住。”郎中令与少府忙道,“臣告退。”李全道,“殿下可是要回去休息”夜丛拿起奏折,不见方才那股懈怠轻慢之气,他悠悠道,“少府抖得太厉害了,本王要不想个办法让他离开这里,只怕要尿在这儿了。”李全:“……”还真是个好办法。这位五殿下当真是愈发随意了。太监在李全耳边耳语两声。李全忙道,“殿下,卫尉大热在外面,可否让他进来”夜丛放下奏折,淡淡道,“宣。”卫尉入殿,行礼道,“殿下千岁。”夜丛道,“卫尉前来,又有何事”卫尉忙道,“臣以为京城之中的部署不够严密,如今大周暗兵不知所在,臣翻找已经数月了都没有瞧见一丝踪迹,自从那次屠尽一条街之后,大周暗兵再没有大的动作,但这可能就是大周暗兵在酝酿绸缪起事的前兆。臣以为,是不是要急召自大周青州回来的兵力守卫京城。”夜丛闻言,不以为意,重新拿起桌上的奏折,“不要。”听见这个回答,卫尉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您什么”夜丛头也没抬,“本王不要。”卫尉急道,“如今,大周暗兵在暗处虎视眈眈,京城一旦沦陷,西青必然受重创,这其中利害关系,还请殿下三思。”夜丛慵懒地靠着椅背,“本王三思过了,不要。”卫尉忙道,“殿下,如今我西青瘟疫肆虐,而大周又在京城内安插了不知人数几何的暗兵,若是大周暗兵在这个时候动手,我们没有准备,必然被重击,西青国力才刚刚强盛没有十年,倘若这个时候功亏一篑。您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夜丛把手中的奏折往桌上砰地一拍,“如今是你监国,还是本王监国”卫尉闻言,猛然跪下,“臣不敢!”夜丛冷声道:“既然不敢,就不要再问了,本王所做的所有决定代表的都是父皇的意思,你是觉得本王传达有失,还是觉得父皇年迈昏庸”“本王最讨厌你们这些唠唠叨叨的臣子。”卫尉欲言又止,终于是一头冷汗地跪安告退了。夜丛懒洋洋地翻开依旧堆积如山的奏折。当初西青内的大周暗兵,全都是暗阁之人,不过千人,而且还是他和夜莺一同去安排的,哪里有暗兵,暗兵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他一清二楚。这一千人不过就是起一个震慑恐吓的作用,就算大多数都武艺高强,能掀起风浪,又如何与西



山河故人入我梦(38)
    山河故人入我梦(38)李素死死地抓住床板边缘,咬牙顶着疼痛,冷汗从她煞白的面上流下来。宫长诀握住了李素的手,对祝大夫道,“这个药方,怕是不校”祝大夫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罢了,我再调一副温补的药方给李大夫便是。”李素反握住宫长诀的手,声音轻飘飘的,“不要。”宫长诀忙道,“如今这药方看来是没用了,不能把你搭进去,必须及时止损。”李素摇头,满头冷汗下坠,“再过一,再试一。”宫长诀替李素擦脸上的汗,“不要逞强了,起来也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突然想要试这般极赌药方,而你又恰巧病了,这药方万万不会用在你身上,我倒宁愿受苦的是我自己,还能减少些愧疚。”李素握紧她的手,“我…不怪你。”宫长诀垂眸,“你休息吧。我去替你熬一碗温补的药来。”李素死死地抓住她不放,“不,再过一,再试一。”宫长诀看着李素这般已经脆弱痛苦到一击即碎,却还始终坚持的模样,心里也明白,李素是想不要放弃任何一个希望,李素是信这药方的。可是,她自己都不能相信了,李素就这么在她面前挣扎着,这让她怎么能视而不见,让她继续去冒险宫长诀轻声道,“李素,算我求你了。”“停下来吧,我熬别的药给你喝,好吗”李素苍白无力地道,“就一,就再试一,我真的觉得有用。”“或许就这一,就可以救这些染了瘟疫的人了。”李素轻轻摇着宫长诀的手,“药的药效不过一段时间是不能全然了解的,就算是没用,一之后我也总不至于病入膏肓无路可走,让我试这一回吧。”宫长诀面色犹豫不决。祝大夫道,“李大夫自己心里是一定有数的,她既然这样,不如让她试试也好,有效果自然是好的,没效果也好,让她早日死了这心。”李素撑着身子坐起来,“长诀,祝大夫得对,这一次,我必须要试一试。”“再去煎一碗你这张药方的药给我吧。”李素嘴唇全白,一双眼睛像是总含着泪水一样凄楚,病中憔悴愈发明显。宫长诀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应道,“好吧。”长安皇宫。陈碌路过凛月宫,却见凛月宫中一枝树干伸出了宫墙外。他本是随意一瞥,树枝上的一样东西却抓住了他的视线。一片孤零零挂在梢上的叶子,最重要的是,上面有墨痕。明知不该这样做,陈碌还是鬼使神差地将那片树叶拨下。叶子上一个清清楚楚的徊字。陈碌心神一震。这个字,是在告诉他什么吗双人旁,而旁边是重重环绕的四方高墙。墙外如今只有他一个人,但这个字的墙外,却有两个人。这意思是,她想逃离这里吗可是,她又怎么知道墙外会有一个人陈碌捏住那片树叶,心不禁跳得有些快。这是不是她想暗示的意思亦或是他多想了可是,之前她已经写过一个囚,囚字四方高墙之内,有一个人被困。如今再写一个字,墙更多了一层,而里面的那个冉了外面来。和外面的人在一起组成双人旁。这是…她在向宫殿外的人求助的意思陈碌将叶子收起来,但却忍不住胡思乱想。明明只是一片叶子,却足以扰乱他全部的心神。他看向宫殿内,宫殿华丽,华表耸,可是没有一丝人气,而阳光照射下来,也不见有丝毫暖意,仿佛这宫殿是死的,阳光也是。她,是被这死气沉沉的宫殿困死了,要向外面的人求救吗陈碌不由得想起不久前林欢月在御花园中看着红亭哭泣的模样。哀伤凄绝,似乎已经不能再用更多的言语来描绘那一份孤单。她是孤独的,也是绝望的。陈碌只觉得那片叶子像一个火炉一样,在燃烧着他的渴望。不过过去了几个月,她写下的四方高墙便又多了一重。从“口”变成“回”,一点点像枷锁一样锁死了她。他想救她出来。可是她,会不会愿意跟着他走陈碌的脚印在大雪中印得很深。他站在凛月宫门前许久,终于是迈开了脚步离开。再不离开,他只怕自己要冲进去将她带出来。陈碌走得极慢,身后一个侍卫追了上来,“卫尉大人,陛下传召您过去。”陈碌停住脚步,“陛下有没有什么”侍卫道,“没有,只要让您快些。”陈碌加快脚步走到宣室殿。 



山河故人入我梦(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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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故人入我梦(40)

    林欢月起身,培兰忙将温水盐茶递上,

    “娘娘。”

    林欢月洗漱过,培兰替林欢月系着腰带,

    “娘娘,奴婢听御膳房的宫人们说,这段日子陛下总是食欲不振,吃饭只是动几筷子,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给陛下送过去。”

    林欢月面色平淡,

    “御膳房的大师傅们厨艺精湛,连御膳房的师傅们都没有办法让陛下食指大动,我这般粗陋的厨艺能做什么。”

    “平白地去了,只怕还会讨陛下的嫌,安安静静地呆在后宫里便好。”

    培兰失望道,

    “可是娘娘之前做给我们吃的桂花糕就很好吃,还有娘娘做的点心,就算是见过了御膳房的点心,再见娘娘的,也一样会觉得娘娘的点心精巧漂亮,外表诱人。”

    “若是您去了,说不定会有转机呢,陛下如今只怕是不记得您了,您若是能在陛下面前露个脸,展示您的蕙质兰心,说不定陛下就会注意到娘娘,回心转意了。”

    林欢月若有所思,

    “培兰,你说这后宫争宠是为了什么?”

    培兰道,

    “当然是为了留住陛下的心啊。”

    林欢月看向窗外的树,

    “陛下的心不在我这儿,就算是我强求也强求不来。”

    “而这后宫之中只有我,没有旁的嫔妃,就算是我不承宠,宫中人也不敢轻慢了我,如此,又何必费这么多心思去做这些无用的事情?”

    “如今我能执掌后宫,能暂管凤印,已经是我一介草民出身能得到的部了,再去奢求,只会物极必反。”

    林欢月走出门外,看向那棵树,

    “今天也抖了雪。”

    “那片叶子可掉了?”

    培兰忙跟着林欢月走出来,

    “奴婢去看看。”

    培兰小跑着,去看伸出宫墙的那根树枝,又在地上寻了一圈,她忙跑回去道,

    “娘娘,那叶子不在树上,也不在地上或者雪里,也许是被风吹走了吧。”

    林欢月的手搭在门框上,喃喃道,

    “被风吹走了。”

    可是,昨日无风,只是绵绵密密地下了一时半刻的雪而已。

    会是那个人吗?

    林欢月看着那棵树,

    会是那个人,拿走了那片树叶吗?

    培兰不知林欢月心事,只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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