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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刘光裕在一旁拍手,赞道:“好,中了‘将军卸甲’还能跟人动手的, 你是头一个。钟大人果然好定力, 好功夫。”

    “你想怎样”钟羡极力想稳住身形, 无奈四肢越来越无力,而下腹处却阵阵热了起来, 以致于他胸口发闷喉间干渴,难受至极。他硬撑着,额上的汗将他的鬓角都湿透了。

    “想怎样”刘光裕缓步踱到钟羡跟前,突然抬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上前蹲下身子看着挣扎着想起身却又力不从心的钟羡道:“太尉之子, 新科状元,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知州大人, 听听你这名头,真是好威风呐!你知道这‘将军卸甲’是什么吗前朝名将孟廷光听说过没有那可真是高风亮节剥皮割肉都不皱一下眉头的真汉子。一剂‘将军卸甲’下去,他把含辛茹苦拉扯自己长大的寡嫂给睡了, 后来虽自杀谢罪,奈何一世英名已然毁于一旦。你知道他为何羞愤自杀么因为这将军卸甲吧, 虽然能助兴, 但不会迷乱你的神智, 也就是说, 不论到何种地步,你的神智始终是清醒的。我呢,就想看看,你到底是连孟廷光都不如的真君子,还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卑鄙!你有种,光明正大真刀真枪地冲我来。”钟羡挣扎了半天,终于还是倒在地上无力起身,喘着粗气盯着刘光裕道。

    “光明正大真刀真枪那多无趣啊。便将你打得半死,又怎及此刻乐趣的十分之一浑身无力是不是放心,该你有力的时候,你自然就有力了。来人,把他挪到后院客房。”刘光裕站起身,不无得意道。

    刘璋书房,幕僚出去之后,书房内一时安静下来。

    长安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自己紧张之下呼吸声太大被刘璋察觉。钟羡能发现屋顶上有人,可见他们习武之人的耳目比寻常人要灵敏不少,这刘璋是历经沙场的老将,这方面比之钟羡应该只会更强才是。

    呼吸一旦屏住,心跳却渐趋激烈起来,而刘璋那边却一直没什么动静。天原本就热,长安再这么一紧张,顿时就出了一身的汗,好在身上的夜行衣是棉布做成的,吸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长安甚至怀疑刘璋一直坐那儿不动是不是因为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因为不确定她的身份和实力,而双方距离太近,所以才采用这敌不动我不动的心理战术准备先击溃她的心理防线若他待会儿突然发难怎么办

    长安想了想,若是他真的发现了她并欲过来亲自抓她,她就杀了他。这么近的距离,对准他的头脸脖颈部位发射短箭,只要命中,足以致命。

    只要刘璋死了,刘光裕就算名正言顺地继承王位,以他的德行做派,恐怕也是镇不住他爹手下那帮老将的,届时慕容泓只要使些手段从中斡旋,扶持一二名将领架空刘光裕也非难事。

    打定了主意,抱着一腔视死如归的决心,她原本激烈的心跳又渐趋平缓起来。她放下了捂着口鼻的手,轻轻搭上左手袖子里的铁盒子,对准刘璋所在的方向。

    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很是轻微的石板摩擦声响,那座浮雕屏风平行着向她这边移了过来,那边地面上赫然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地道入口,刘璋就从那个入口下去,不多时,又是一阵石板摩擦的声响,屏风又移回了原位。

    书房内重归寂静。长安绷紧的肢体微微松懈下来,她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知道此地多留无益,遂起身提着一颗唯恐刘璋随时又会从地下冒出来的心,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打开窗闩探出头去看了看,确定这书房之侧无人经过,这才翻窗出去,刚刚落地将窗户关上,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断喝:“什么人!”

    长安吓得就地往花丛中一伏。靴声橐橐,中间又夹杂着刀鞘磕在靴子上的声音,似是有一队巡逻侍卫往这边来了。

    长安暗叫要糟,正想跳起来逃跑,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男声:“是我。”

    她偏过头透过枝叶缝隙一看,一名小厮迎着巡逻侍卫过去了。

    侍卫们见他一身王府家仆的装束,便停了下来,但为首的仍公事公办道:“对牌。”

    小厮掏出对牌给他看了,那巡逻队长又问:“这么晚了,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小厮道:“方才世子在客厅会客,小的在那边伺候来着,这不回来的路上有点尿急,就找了个角落……我知道府里规矩不能随地便溺,以后再不敢了,求各位大哥高抬贵手,饶过小的这回。”

    那巡逻队长见不过是个小厮,也没犯什么大错,刮不出什么油水来,便将对牌还给他,带着人转身走了。

    那小厮也未回头,直接就往后院去了。

    长安猜测这人恐怕便是冯士齐在赵王府的暗桩之一,想着自己此番入府数度遇险,除了发现刘璋书房有个密室之外居然一无所获,心中不免气恼,趁着四下无人便往西北边的墙角跑去。她要利用树上的那根绳子直接翻出王府的围墙出府,至于那根绳子,冯士齐的暗桩在她出府后自会替她处理。

    跑到临近西北角的山墙处,长安探头往




躲藏
    长安听到这句惊了一跳, 然而不等她做出反应,耳边却又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阿九见过大哥。”

    长安这才发现说话之人原来不在房内, 而在房外,之所以听得这么清晰,那是因为外间的窗也打开着。

    耳闻脚步声到了门口, 长安别无它法, 只得往离得最近的挂着床帐的床榻下面一钻, 缩进最里面。与此同时,外间的门打开又合上, 一男一女从外间走到里间床前。

    “九妹,大哥曾经答应你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今日便兑现了这句承诺。看,钟羡, 当今太尉之子, 今年新科状元,咱们兖州新上任的知州, 如此品貌身份,不辱没你吧”刘光裕轻佻道。

    “大哥是要阿九伺候他”那女子问。

    “当然,只要你今夜将他伺候好了, 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便不用愁了。”

    “可……此事,爹知道么”那女子有些迟疑地问。

    “敢叫爹知道吗万一爹问我‘你为何单单照顾你九妹, 不照顾你十妹或是八妹’你叫我如何回答”刘光裕道。

    女子不吱声。

    长安在床底下听了此话, 心中暗道:擦!这话里信息量有点大啊刘光裕他什么意思该不会……真他娘的禽兽不如啊!自己妹妹也搞

    刘光裕见女子不吱声, 又对床上的钟羡道:“钟大人, 这是我九妹,怎么样这姿色纵然不能说是万里挑一,千里挑一总够得上吧今晚上就让她来伺候你,你放心玩,她是我的庶妹,不够资格做你的正房,做个妾室便是了。我对你够意思吧,不但找了冯家人来助你推行军田制,还白送你一个美若天仙的妹妹,这么一算,你这笔生意可赚大发了。”

    钟羡没声音,也不知是无力说话还是不想与他说话。

    “还愣着干什么没见钟大人下头帐篷都支老高了么还不赶紧上去伺候”刘光裕催促那女子。

    那女子应了一声,上前欲上床,刘光裕又道:“又不记得大哥对你的教导了这衣服是在外头穿给男人看的,上了床需要吗”

    这女子似乎对刘光裕言听计从,缩回刚欲跪上床沿的腿便开始脱起了衣裳,夏天穿得单薄,很快便脱了个干净。长安瞠目看着女子露出来的两条雪白光滑的小腿,以及脚边那堆衣裳最上面的肚兜与亵裤,心道:我去,庶妹,那也是同父异母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啊,就这么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在自己亲哥哥面前脱了个精光……

    她原来还觉着自己这辈子身世凄惨,但是和眼前女子一比,又觉得自己还算幸运的。旁的不说,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穿成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女,上头再有刘光裕这么个人面兽心毫无廉耻的嫡兄,这家与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人间地狱也没啥区别了。

    女子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

    “阿九,须知强扭的瓜不甜,亲亲摸摸是可以的,但若无钟大人同意,千万不要真的**于他,小心他明天一早赖账不认。”刘光裕此举意在从里到外彻底击溃钟羡,剥下他的君子面具,是故语带笑意地叮嘱那女子。

    “是。”女子柔弱道。

    “诶,钟大人,怎么把眼睛都闭上了如此美色当前,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舍得闭上眼睛的,你这样可就无趣了啊。对了,现在新雨那丫头是我的人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她带过来,咱们一起来个连床大会,从今后亲如兄弟不分彼此,你说怎样”刘光裕兴奋道。

    “你敢乱来,我与你……不死不休。”见他要对长安不利,钟羡强忍着被药物无限扩大以至于几乎要逼疯自己的本能咬牙切齿道。

    “对,定要欲仙-欲死,不死不休。阿九,好好照看着钟公子,我去去就来。”刘光裕言讫,居然真的转身就走。

    外间传来开门的声音,他吩咐门前守卫:“看好里面的人。”

    两名守卫答应着,重新将门关上。

    长安躲在床下暗思:这厮真去府衙抓我去了听他方才的意思赵王并不知道他给钟羡下药并送庶妹给钟羡睡的事,若他真的离开赵王府亲自去抓她,这可是救钟羡的好机会。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带钟羡离开这里。

    她正伸手去腰间摸迷-药,头顶上却传来了钟羡声息不稳的呵斥声:“走开!”

    那女子求道:“公子,求你救救我,你若不要我,大哥他会杀了我的。”那声音带着哭腔,柔婉可怜,不要说男子,便是长安,听了心中都一阵发软。

    “你若能、放我离开,我可以保你后半世、荣华富贵。”钟羡喘着气道。

    女子道:“公子,你别想了,大哥不放你离开,府中除了我爹之外,再没人敢放你离开的。”

    “那你就去告诉赵王,我不信,他堂堂一个藩王,能纵容儿子行此卑鄙无耻之事!”

    “我不敢,大哥会杀了我的,公子……”

    “起开!”钟羡似是动了怒,那女子被他用力一推,竟滚下床来,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正准备爬出床底伺机而动的长安就这么与那女子来了个猝不及防的面对面,彼此间的距离不到一尺。

    那女子猛然看到床下居然躲着个蒙面人,吓得瞪大双眼张嘴欲喊。

    长安眼疾手快,一手伸过去捂住她的嘴一手将药粉往她鼻端一撒。

    门外的侍卫似是听见了里头的动静,在外头问:“九小姐,没事吧”

    长安看着渐渐昏迷过去的女子,学着她的语气柔婉道:“我没事,别进来。”

    门外守卫闻言,互相交换个猥琐的眼神,继续在外头当门神。

    长安迷晕了女子,爬起来往床上一看,见钟羡正侧着身子挣扎着想坐起来,似是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一般,一张俊脸红得惊人。

    他方才全身无力,而今,随着体内药效越来越强,也许是想要纾解**的本能使然,又好像在印证刘光裕那句“该你有力的时候你自然会有力”,他居然又恢复了一丝力气。察觉到有人来扶自己,他以为又是那个一丝-不挂的女子,头也不抬便欲打开她的手。长安低声道:“是我!”

    钟羡眼下情况不佳,反应也比平常慢半拍,听见长安的声音也没反应过来,只是抬头蹙着双眉看着她的脸。

    长安这才想起自己蒙着面,便将蒙面布一扯。

    钟羡看清了她的脸,原本因为刘光裕要去抓她而焦急万分的神经忽的放松下来,绷着的一口气一松,居然胳膊一软又倒了下去。

    长安:“……”

    “你还有力气走吗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长安上去扯着他的胳膊想将他拉起来。

    钟羡自然也不想留在这里,硬撑着一口气在长安的帮助下下了床,还是不大稳得住身形。

    长安扯了床上的毯子往地上女子身上一盖,使出吃奶的力气勉强将钟羡扶到窗边,观察了一下外头的情况之后,推开纱窗自己先翻了出去,然后半拖半拽险象环生地将钟羡也弄了出来。见钟羡那随时要倒过去的模样,她本想背他走的,可钟羡虽穿衣显瘦,那脱衣可全是肌肉,体重不轻,加上又比长安高那么些许,她哪里背得动他被他压趴还差不多。

    长安无计可施,只得让他揽着自己的肩,自己努力扶住他的身子,两个人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往不远处那排厢房中亮着灯的那间屋子走去。

    王府侧门前,耿全看了眼灯火不明的门内,心事重重地来回徘徊。

    “队长,这么晚了大人怎么还不出来这顿饭吃得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会不会出事”旁边一名侍卫看着侧门前守门的王府府兵,低声对耿全道。

    耿全想了想,向其中一名府兵走去,想拜托他进去看看情况,刘光裕却在此时带着



失控的钟羡
    刘光裕有了耿全带路, 自觉不用担心他爹怪他擅闯府衙了,遂大摇大摆地来到府衙后院, 问耿全:“新雨住哪间屋”

    耿全指了指长安的房间。

    刘光裕身后出来两名侍卫,上前推开门,刘光裕兴致勃勃地进去, 准备看看那牙尖嘴利狡狯如狐的女子躺在床上到底是何模样。

    如此动静早已将竹喧等人惊醒。竹喧出了房门看了看院中情形, 来到耿全身边低声问:“发生何事大人呢”

    耿全摇摇头, 道:“稍安勿躁,他们是来找新雨的。”

    竹喧眉头一皱, 不及说话,刘光裕从房内气冲冲地出来,问耿全:“人呢”

    耿全一愣,反问:“不在吗”

    刘光裕也没耐心跟他废话, 当即手一挥, 道:“给我搜!”

    后院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所有人都被从房里赶了出来, 连穿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好在是夏天,穿着亵衣亵裤站在院子里也不会冷。

    “世子,没有。”侍卫们搜过一圈之后, 过来禀道。

    “没有还能上天不成人呢”刘光裕站在院子中间,环顾着一院子的人大声问。他原本计划得好好的, 今天请钟羡过去赴宴, 下药把他放倒, 然后送个庶妹给他睡, 而他自己则趁机来府衙把那丫头抓到手。如此,就算钟羡还是舍不得这丫头,睡了他的庶妹,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没脸为了此事跟他闹。只要不闹起来,爹那里就一切都好说。

    钟羡那边进行得一切顺利,可万万没想到,整个计划到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这一步,居然告诉他人、不、见、了!这跟他脱了裤子上了床准备提枪上马却发现身下没女人有什么区别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什么那丫头就不能像钟羡一样,老老实实地被他算计一次!

    想到这一点,刘光裕简直出离愤怒,他探手就想把耿全抓过来质问,但转念一想,耿全一直守在王府外,未必知道那丫头的去向,遂将耿全身边的竹喧一把抓过来,鼻息咻咻地问:“那丫头人呢”

    竹喧是钟羡的长随,那也是跟着钟羡见过世面的,是以并不害怕,镇静道:“她早就出去了。”

    “出去去哪儿了”刘光裕眉头一皱。

    竹喧道:“不知道。”

    刘光裕将他搡开,环顾众人,问:“谁知道那丫头去哪儿了”

    众人面面相觑,长安出去的时候倒是有人看到过,但她去哪儿了,谁也不知道。

    “不说是吧”暗夜里,刘光裕一双凶眸灼灼似狼,朝带来的侍卫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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