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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熏香如风

    见四处无人,刘平忽言道“我见左中郎将,似魂不守舍。是否家中有变。”

    吕布干笑抱拳“实乃吕布私事,不足挂齿。家中一切安好,谢守丞挂念。”

    “左中郎将,珍重。”见吊桥已落。刘平不疑有他,这便登车自去。

    “守丞,珍重。”吕布抱拳回礼。再起身,眉宇久未舒展。

    。




1.107 三日得仙
    话说。多日前,吕布如约登门拜访。

    不料竟是大长秋兼领尚书令,曹节别馆。待安絜换装来见,方知乃是女儿身,名唤安素。国色天香。

    吕布瞠目结舌之余,别情暗生。

    席间,闻曹节已将安素许配蓟王,待拜太仆王允为义父,即择日出嫁。累日来,吕布神情恍惚。如刘平所言,似神不守舍。能令九尺男儿,百转愁肠,唯“情”字难舍。

    “呼——”目送安车远去,吕布这便收拾心情,示意谯楼上守卫,搬动机关,将吊桥折回。“十里九坂,以象二崤”。两座山头,相距甚远。吊桥折回,遂成天堑。九坂坞堡,需相邻堡垒,左右皆落下吊桥,方能畅通无阻。故一坞被破,八坞犹存。若想攻占二崤城,几不可能。

    函园内大建,虽已完结。然对二崤城的修缮,从未停歇。务求尽善尽美,固若金汤。

    三足踆乌,赤鹿焰角。凡王旗所在,蓟人蜂拥而来。落脚十里函园,学堡、民堡、客堡,亦多蓟人。尤其阳港双市,蓟商往来不断,日进斗金。

    天下大乱,道路断绝。入不敷出,生活日艰。幸得金市子钱家,贳贷封君列候,方才转危为安。洛阳百姓,纷纷效仿。尤其洛阳商贾,质押名下货物、商肆,换取资金转圜。乃至金市、马市、粟市、南市,再加金水小市,阳港双市。洛阳八关六市,尽入蓟王之手。

    仿七国赛马会。

    年前,以金市子钱十家牵头,成立『京畿商会』。几将洛阳商人,尽数吸纳其中。针对大宗商品的“交易所”,亦在金市挂(招)牌成立。其名称出自《易系辞下》“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

    交易所内,凡大宗商品,皆分“现货”与“期货”。双方需由金市赀库,出具担保券书,方能如愿获得“交易权”。入交易所,买进卖出,大宗商品。

    《史记平准书》“农工商交易之路通,而龟贝金钱刀布之币兴焉。”

    “农工商交易之路通”,在蓟王治下,被赋予崭新含义。

    其便利性,无可匹敌。交易所一出,立刻风靡。蓟王随即在商都楼桑,亦建起蓟国交易所。划归在市楼旗下,由右相耿雍掌管。并效仿各港津,将“市”,由各城划出,并将先前置于都船署下“市舶寺”,及下属市舶丞、市舶尉、市舶狱令等属官,合并成立蓟国“市舶寺”。专管往来商贸。具体事宜,皆由市楼掌管。其长官仍称“市舶令”,然官秩升为比二千石。下设“关”、“海关”、“市楼”、“海市楼”、“蓟商会”、“交易所”等,诸曹。

    首任蓟市舶令,不出意外,授予蓟王同门师弟,田骅。

    田骅,蓟豪商田韶独子。与蓟王有同门之谊。乃蓟国宿吏,官拜上计丞。对国事民情,了若指掌。今擢升为市舶令,自是水到渠成。话说蓟王师门,多‘少年俊杰’。师弟刘晔,为盐府大夏令。小师弟周瑜,虽未正式授予官职,然二千及冠,板上钉钉。

    蓟王取名,自有深意。“市舶”二字,足见一斑。市,乃指可经陆路连通的各“城邑之市”。舶,便是指可经船舶往来的港市、海市。故合称市舶寺。

    加之绣衣皆入门下署。市舶寺的职权,更为集中。“署”、“寺”的区别,亦逐渐清晰。凡称“署”,多为监察;凡称“寺”,多行职能。

    内政由右相耿雍领衔。外交则以左相崔钧为首。蓟国同样是国相主政,无有例外。

    左相崔钧,职权亦重。凡三韩半岛、倭国列岛、三郡乌桓、四郡亡胡、三南徼外……“(蓟国之)外事”,皆由其负责。先前蓟王表二国相为“关内侯”,食俸中二千石。

    今华大夫,已“赐位特进,见礼如三公”,坐享万石顶俸。国中皆传言,王傅黄忠、四少师、左右国相,上庠令、右国令等,当“萧规曹随”,次第晋升。

    空穴来风,必有所出。蓟国千里国土,千万国民。一季稻作,可活十三州百姓,外加北人、南人、东人,计千万余众。蓟国吏治,足见一斑。且华大夫虽名声在外,大医天下。然王傅、少师,左右国相,亦不逞多让。既开万石先河,蓟国又行高薪养廉,且蓟王光融天下。民窃以为,自不会厚此薄彼。

    比起洛阳百姓,街头巷尾,议论大秦帝后,平乐会盟。蓟国皆在风传,万石顶薪。

    一国之力,能开万石俸禄。两汉四百年,更古未有。此乃国力鼎盛之相。饶是安北、辽海等郡,亦蒸蒸日上。三韩、倭岛,汉化岛民,纷纷渡海来投。先客庸,再落籍。不出三代,与汉人无异。

    上计令陈逸言,若加“长(居)客(庸)”,蓟国当有千五百万口。换言之,蓟国二十七县,近四百城港。均有万余客庸。此还将姻亲、义亲等,已落籍者,排除在外。凡客庸者,皆在市楼录入《客(庸)籍薄》。满五载,得雇主举荐,五家连保,便可落籍。若无五家亲眷,亦无五家雇主,则由市楼据客庸口碑,代为作保。

    落籍后,则可享有《圩田制》,所定立之诸多便利。

    换言之。蓟国连客庸的晋升之路,亦设置完备。治下吏民,皆有出路。爵民,已取代豪门大姓,成为国之基石。

    马市,胡姬酒肆。

    河东太守袁绍,常服入内。直奔三楼春晖包房。

    推门视之。河内太守王匡、南阳太守袁术、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并后将军兼领并州牧董卓,俱在。

    见袁绍姗姗来迟。一众太守,纷纷上前见礼。

    “本初,别来无恙乎。”陈留太守张邈与袁绍乃是故交。剩下王匡、桥瑁、鲍信等,或同为大将军幕僚,或如袁遗,乃是袁绍、袁术二人从兄。

    “许久未见,孟卓兄亦可安好。”袁绍依次回礼。

    “一言难尽。”张邈又引董卓上前“得后将军手书,我等星夜前来。见左右皆二千石官,方知兹事体大。”

    袁绍以礼相问“敢问后将军。内中隐情,可否明示。”

    董卓肃容回礼“即来则安。诸君切莫心急,车马劳顿,且先入席。”

    “请。”众人心领神会。

    。



1.108 外征内讨
    众太守,共推后将军董卓居首。

    官秩相同,再排仕龄、齿龄。如此,依次落座。

    马市胡姬酒肆,众人皆不陌生。乃蓟王产业。春晖包房,更是常来常往。后将军董卓择此处,与会众人。显然,别有深意。

    董卓端杯相敬“大将军罹难,我等外出辟祸。幸得蓟王辅政,网开一面。家小故才得以保全。逢平乐会盟,举国欢庆。今日在此相会,与诸君共饮。”

    “请。”

    如董卓所言,即来则安。逢五日休沐。诸位太守,先前多为京官,皆安家洛阳。数百里之遥,轻舟快马,一夜可达。羁稍有路远,告假几日亦无妨。只需约定时日,自能在京畿相聚。

    席间,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后将军董卓,来者不拒,颇有酒量。正事闭口不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罢筵后,又驱车入金水汤馆,沐浴薰蒸,一夜安睡到天明。

    待酒醒,已是天光大亮。梳洗更衣,相约再见,各自归家不提。

    换言之,此来不过是同僚小聚。并无其他。

    袁绍等人,各自心疑。回忆分别时董卓言行。便纷纷醒悟。急忙解衣带,拆开视之。果见端倪。原来,趁众人昨晚沐浴薰蒸,董卓暗使心腹,将秘诏缝于众人衣带内。为“衣带诏”。

    衣带诏内,字字惊心。再看落款,无不瞠目。

    确认无误,袁绍长出一口浊气“不料衣带诏,竟出,竟出……”

    三宫鼎立,折足之危。

    难怪后将军董卓,如获至宝。若达成所愿,江山社稷可定也。

    袁绍忽觉心跳加快,一时竟血脉喷张。

    再深思。又觉丛云散尽,豁然开朗。

    蓟国邸。

    得游缴密报,右丞贾诩不禁深思。

    少顷,遂问道“后将军董卓,与一众太守相聚小酌。期间,并未言及朝政”

    “正是。”游缴假充酒家保,并一众伶人胡姬,进出包间。未能探听到只言片语。皆是民间风闻,各地趣谈。后又入金水汤馆,沐浴薰蒸,亦未涉及公务。

    “哦”贾诩如何能信。

    守丞刘平进言道“先择胡姬酒肆,又去金水汤馆。二处皆王上产业。或以示磊落,恐无异心。”

    贾诩不置可否“退下。”

    “喏。”游缴这便告退。

    贾诩言道“与会众太守,多出前大将军何进幕府,及汝南袁氏一门。又堂而皇之,进出主公门庭。若非暗藏私心,又何须明目张胆。”

    “右丞言之有理。”守丞刘平拜服。

    “速报主公知晓。”贾诩当机立断。

    “喏。”刘平这便领命。

    阳港水砦,三足踆乌船宫。

    得刘平上报,刘备一声叹息“树欲静而风不止。”

    刘平进言道“右丞以为,诸人多出前大将军何进幕府。许,与太后相关。”

    刘备轻轻颔首“太后新仇旧恨,难以消减。日前,左相密报。何后遣何苗,笼络四郡亡胡,大肆招募胡骑入京。又命西园上军别部司马赵瑾,携一亿券钞入蜀。笼络巴人之心,昭然若揭。不出所料,当有一万精兵,再入西园。”

    “太后募兵,莫非欲报大将军之仇乎。”刘平幡然醒悟。

    “貌似便是如此。”刘备不置可否。苦思破解之策。

    见刘备无心交谈,刘平遂拜退。

    西园,长乐宫,长秋殿。

    罗马皇后鲁琪拉,携圣火祭司阿奇丽娅,黑夜女王英妮娜,盛装出席。正如蓟王初见时所感。鲁琪拉并何后,命运多舛,颇多相似。大有相见恨晚,引为知己之势。

    “闻皇后已婚配,不知尚有子嗣否”席间,何后问道。

    “有。”鲁琪拉答曰“滞留国中,未能同来。”

    “原来如此。”何后又问“不知大秦,何人执政。”

    “乃妾胞弟。”鲁琪拉又答。

    何后轻轻颔首,忽追问道“既是亲兄妹,因何刀兵相向。”

    “无它。”鲁琪拉言道“弟妻孕身,若诞下子嗣,依鄙国律,当为奥古斯塔。”

    “原来如此。”何后轻轻颔首“事关皇后大位,不可不察。”

    “若只我一人之失,无足轻重。”鲁琪拉言道“然,吾弟不问政事,纵情声色。尤以搏杀为乐。若无我辅政,必生大乱。不得已而为之。”

    “一国双君。”何后似有感悟“即便一人碌碌无为,仍有一人勤于国政。如此想来,确有可取之处。”

    鲁琪拉亦恭维道“今三宫鼎立,太皇垂帘,蓟王辅政。足可保大汉,国祚绵延。”

    “蓟王在时,自当稳如磐石。然,蓟王不在,又当如何”何后试言道“我家麒麟,时常西顾。朕独守深宫,道听途说待辅政期满,我家蓟王便欲领兵西征。不知皇后,以为然否”

    鲁琪拉,顾左右而言其他“西出葱岭,便是贵霜、身毒,再西还有安息。蓟王欲征何地”

    何后嫣然一笑“妇道人家,焉知军国大事,(大)丈夫雄心。”

    “妾,亦如此思,亦如此想。”鲁琪拉笑答。

    何后又道“我家蓟王,麒麟天降。祖宗庇佑,福泽深厚。今后宫佳丽,已有数百。其中殊丽倾国,倾城姿容者,比比皆是。听闻,大秦一夫一妻便是国君,亦无从破例。”

    换做鲁琪拉,展颜一笑“确是如此。然妾身世飘零,无根浮萍。寄身汉土,蒙陛下不弃,会以兄弟之盟。自当入乡随俗,岂能墨守成规。”

    “好一个‘入乡随俗’。”鲁琪拉心意,何后已尽知。妒火中烧,竟一时无言。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何后并非舍不得蓟王。而是舍不得蓟王远走他乡,孤儿寡母,再无所依。蓟王辅政一日,何太后便安稳一日。诸如董重之流,便不敢擅动。若蓟王离朝,以何苗混吃等死,眼高手低,浑浑噩噩,不知所以。必为董重所败。

    若蓟王归国就藩,三千里水路,数日可达。

    然若远走万里之遥,鞭长莫及也。

    此,才是何后心腹大患。

    如何能将蓟王,长留汉土。何太后心念至此,眸中戾芒一闪而逝。

    陪坐侧席,垂首无言之黑夜女王英妮娜,睫毛忽颤。

    。



1.109 密诏锄奸
    月升席散,宾主尽欢。

    鲁琪拉一行,乘国宾车驾同返。

    “太后宫中,另有高人。”黑夜女王英妮娜,轻声言道。能令惜字如金的英妮娜,说出整句。足见此人,非同小可。

    “我亦察觉。”圣火祭司阿奇丽娅,亦低言道“香炉中混有来自身毒的巫药。非大汉之物。”

    “应是西王母派,上元夫人。”鲁琪拉又问道“诸夏仙门,二位可能与敌”

    阿奇丽娅并英妮娜,四目相对,异口同声“可以。”

    “太后身缠诸多神异之事,玄而又玄。此地不宜常来。”心念至此,鲁琪拉话锋一转“可曾听闻,太后与蓟王之风言。”

    “并无风言。”阿奇丽娅摇头“时,‘天降流火,麒麟送子’。蓟王远在数千里外,赴群仙之会。如何能行苟且之事。”

    “当真是麒麟送子不成。”鲁琪拉似有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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