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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诉先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乌衣

    被告单位:津港市制药化工有限公司,注册号:4401080000xxxx,住所:津港市西江区黄龙镇大坦村狮头岭自编01号,法定代表人:王英雄。

    诉讼代理人:王英雄,男,59岁,系津港市制药化工有限公司董事长……

    诉讼请求:

    一、判令被告单位津港市制药化工有限公司停止继续侵害津港市水源地的行为。

    二、判令被告单位津港市制药化工有限公司在判决生效之日起六个月内恢复被破坏水源地功能,并达到《饮用水源地保护条例》要求。

    三、判令被告单位津港市制药化工有限公司赔偿生态环境受到损害至恢复原状期间服务功能损失费人民币30842万元。

    事实与理由:

    津港市制药化工有限公司于2013年8月7日注册成立,法定代表人是王英雄。2013年8月9日,该公司与津港市西江区黄龙镇大坦村狮头岭经济合作社签定租地合同,承租该经济合作社辖区内的狮头岭山地投资建设制药化工车间和其他建设项目…………

    2015年以来,津港市制药化工有限公司因为盈利目的,多次未经环境管理部门批准,在董事长王英雄(另案起诉)的主导下,擅自在金田村私建排污渠,并将有危险特性的废物草甘膦废液排入国家一级水源地保护区,导致直接财产损失511万余元,间接财产损失……”

    张睿明每句话都向利刃刻在王英雄心头,等他念完后,王英雄冷汗直冒,一脸灰白,他坐在被告席上瑟瑟发抖,这个案子的公益诉讼基本是定了调的,而这几个亿的罚下了。他这辈子最后的家底就要赔个干干净净!

    人进去了,企业没了,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王英雄腿一软,差点坐不稳,旁边的法警一把扶住他,全场目光此时都集中在他身上,整整3亿元啊,没想到这次的事情闹这么大,而这样的一笔罚款也创造了津港市环境污染案的处罚记录。

    而廖彩牙关紧咬,张睿明刚刚的公益诉讼起诉意见已经是最坏的结果,而现在各方面看来,这个案子都是凶多吉少了。可虽然大势已去,但她作为辩护律师,还是必须做好接下来的辩论,这时这位美女律师,坐姿端正,标志性的搂了一下肩头长发,朱唇轻启道:

    “敬的审判长、审判员:

    津港市大正律师事务所接受被告人王英雄法定代理人的委托并经过被告人本人的同意,指派廖彩即我本人担任被告人王英雄环境污染案的第一审辩护人。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三十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法》第二十五条的规定,今天出庭为其辩护。开庭前我查阅了津港市人民检察院移送津港市人民法院的有关本案

    的证据材料,同时也多次会见了被告人王英雄,向他进行了详细的询问,了解本案的有关情况,并作出了必要的调查。今天又认真的听取了法庭的调查。作为被告人王英雄的辩护人,就本案定罪量刑,我提出如下辩护意见,请法庭予以认真考虑。

    因王英雄本人对自己的行为拒不承认为违法行为,我对本案的定性有异议,并且,我对本案相关证据以及量刑情节有异议。

    1、首先,检察机关指控王英雄其在任职津港市制药化工有限公司期间……”

    廖彩的辩护词刚说到一半,整个审判庭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杂音,慢慢那杂音越发响彻起来,她最后都说不下去了,回头一看,所以人都伸长脖子,盯着审判庭中奇怪的一幕……

    只见庭中一个佝偻的身影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廖彩定睛一看,是被告人王英雄突然站起身来了。

    “被告人,现在是你的辩护人陈述辩护意见时间,你还不需要发言,等下有你最后辩护的机会。”

    “法官……啊,我不想辩护了……”

    “嗯”左宁一脸惊异的表情,之前所有的案卷材料里都没有看到这位津港市著名大老板有悔罪的意向,可怎么到了这最后关头,他反而居然说要……认罪

    “我……承认我对荆沙河污染的事实,请大家原谅,特别是对我们津港市的老百姓们,我……我也是津港娃子,我对不起大家,我认罪伏法!……”

    …………

    庭审刚一结束,张睿明就被旁听席的记者、媒体团团围住,他只能连呼抱歉,带着张靓等人就急忙离开拥拥攘攘的人群。

    坐到车上时,他手还在发抖,当沉重的车门关好,他头枕着手背趴在方向盘上,眼眶有泪水在不停打转,他只能这样掩盖心绪的悸动,心里有如阵阵酸楚袭来,喉间苦味翻腾,马上就要涌到嗓子眼,又被他压了下去,一个声音在脑海不断回荡。

    结束了!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虽然最后合议庭还要择期宣判,但随着王英雄最后的认罪,这件案子在最后的判决定性上,检方是毫无疑问的大获全胜了。不管最后判罚的具体金额、刑




第二百一十七章 谋事者制于人
    “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这个支持民营经济是好事,可这津药化工又不是什么正经企业,他们可是直接把污水排入荆沙河的啊。”

    张睿明叹口气道:“是的,确实法律上来说,王英雄他们有罪,但很多时候这个世界评判一件事物的标准不是完全看法律的,“大案看政治,中案看影响,小案看事实”,这句话听说过吧,这个案子最后我们能赢,因为我们有“势”。而且,也算我们运气好,在之前的风向也都是偏向我们这边的,如果这个案子再晚一段时间提起公诉的话……估计就难判下来了。”

    谢其生接口道:“……不,说不定再晚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个案子都闹不到法院来。”

    “这么夸张吗!难道这个……有这么大影响!”

    面对张靓的惊讶,张睿明苦笑道:“就有这么大影响,你想想看,地方主官们每年考核最看重什么……我们这样一弄,津港要倒一个最大的化工企业,你再想想,为什么这段时间,我都进去几次了。”

    张靓见张睿明说的严重,一下吓得都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多说话。车上一下安静下来,为了缓和气氛,张睿明从反光镜里看了一眼张靓道:“对了,你最近和那个……陈捷处的怎么样了”

    “唔,还好啊。”张靓眼睛眯着,疑惑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们中老年人,喜欢八卦……就随便问问啊,关心下你的感情生活而已。”

    “哦,我们蛮好的啊,对了,我就到前面下就好了。”

    张靓这时指了指旁边一栋高大建筑,张睿明定睛一看,正是市政府对面的一家银行。张睿明停好车,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这姑娘问道:“怎么你去市里有事还是要去取钱。现在离下班也还有一个小时呢。”

    张靓却看起来很急的样子,“哎呀,张检,你就别管我了,我有事先走了啊,今天反正回院里也马上就下班啦,就当给我们女同志补点小假啊,88!”

    说完,挥挥手,就一蹦一跳的下了车。

    张睿明看了看,没有说什么。

    …………

    回到市检才下午四点多,两个科长没什么事还是老老实实回办公室坐着,张睿明正准备难得惬意的整一整办公室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案卷,却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过的混乱,又两次被人带走,自己私人办公柜的钥匙不知道是掉在家里还是不见了,反正没看到了。

    此时刚好吴云走了进来,张睿明见他就咧嘴一笑,说道:“来,小子,帮我把柜子打开一下吧。”

    吴云奇道:“哥,你和我开玩笑吧,我哪会有你办公柜的钥匙啊!”

    张睿明一挤眼道:“别装、别装,我又不是怪你,现在这案子已经结了,又不找你麻烦,你说实话,以前津港卫视那次播出的荆沙河新闻,是不是你小子……给透过去的。”

    吴云目瞪口呆。

    今天办公柜打不开,张睿明就想起以前那件怪事来了。

    那次,明明自己锁在办公柜里的文件,怎么里面的资料就被津港卫视播出来了呢。当时张睿明怀疑了一圈人,知道这件事就民行科内部的吴云、张靓和自己。既然张靓可以相信的话,那张睿明基本就认定是吴云了,估计这小子是不知怎么偷偷配了自己柜子钥匙,然后拿出案卷透给电视台那边的。

    “别装啦,小子,我真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推动这个案子,你的心态是好的,方法嘛……欠妥,但可以原谅。现在庭审都结束了,好了,你可以承认啦。”

    张睿明笑盈盈的望着吴云这年轻人,脸上和善可亲的神色直让人觉得人畜无害,他正暗搓搓的准备等着小子一承认,就好好的收拾他一顿。

    “科长,真不是我,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我问你,你还记得不,我们这案子第一次出现在上星频道的新闻,就是津港卫视播出的那次,你没注意到那新闻稿里,有许多我们检方案卷里才有的内容吗当时案卷就锁在我这柜子里,而知道这事的也就你、我、张靓三个,小子誒,不是你拿钥匙打开我柜子,然后把内容告诉他们津港卫视的话,还会是谁好啦,我说了不追究你这件事,我今天是真忘了带钥匙了,赶紧把你上次怎么打开我柜子的方法告诉我,我懒和你讲,我这一堆书要放进去,快点、快点。”

    “张检……”

    “怎么我以前也经常从老谢他们柜子里拿东西,多配个钥匙也很正常。又不是找你麻烦,怎么这么不坦诚呢,快把我柜子打开。”

    张睿明却看到吴云神情越来越奇怪,他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检察院公务柜管理很松懈,以前经常互相知晓密码,互相留钥匙的,毕竟很多案卷堆积成山,又经常交叉办案,互相之间都要移送案卷,加上人员在岗时间不同,熟悉的彼此从柜子里拿东西也不算怪事,只是这次案卷复杂一点,但张睿明都已经明说不追究了,这吴云怎么就是不肯承认呢。

    “张检,上次真不是我从你柜子里拿你案卷,我要是骗你,我天打五雷轰……”

    见吴云此时神情怔怔的举起右手就要发誓,张睿明赶紧上前一把拦住他,“别别别,我叫你哥了,怎么这么较真啊,本来就小事,都是为了案子嘛。好好好,不是你就不是你,我说错了,冤枉你了啊,



第二百一十八章 谋人者制人
    张睿明轻叹一口气。

    “没什么好庆祝的啊……”

    张擎苍看到张睿明神情没那么冷血,心里宽慰了一些:“你……最近和你媳妇吵架了怎么不住回去”

    张睿明这段时间和唐诗的纠葛矛盾已深,但他还没和家里细说,本来就不想把这一连串的事和家里讲,再说怎么说的出口说是因为自己“偷”了唐诗证据,害唐诗停职、唐诗才接了那五十万那家里早就吵翻天去,张擎苍都不知道两人闹了什么矛盾,只是看到张睿明这段时间反常的不住家里,此时才提了一句。

    “……有点小事吵了架,我也要忙着案子,所以先住在宿舍。”提到这些日子的漂泊,张睿明心里一痛,但也不想二老担心,此时也不愿去提自己的痛处。

    张擎苍知道自己这儿子在家事上性格直,不会说话不会吵,对妻子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如今自己住出去了又不跟家里讲,那他自己应该有分寸的。他还以为唐诗那五十万只是别人故意陷害而已,并不知道其背后的来龙去脉,只能试着劝道。

    “嗯,你自己把握好,那五十万……唐诗不是故意的就算了,你也别怪她,别和她吵。”

    “嗯。”

    父子二人在这格调甚高的茶室里相对而坐,连琴师都没请,只有一位茶艺老师时不时进来看茶,隔壁包间传来几位茶客谈笑声,更衬得此间的冷清。

    见父亲也没去追问,张睿明心里放宽了一点,他抬手去拿茶杯,却看到侧首位置上多摆了一副茶杯,他微微一异,但看到父亲神情,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顿时不再言语。

    仿佛知道张睿明心里的疑问,张擎苍摩挲着那空着的“花器备前烧”紫砂杯,喃喃自语道:“这套茶具是你王叔最钟爱的一套了,还是我当初广西第一笔单子做成后,特意去日本帮他请回来的,他喜欢的不得了,一听我说这是特意花了大价钱为他买的“备前烧”,当时欢喜的眼泪就出来了,一做茶局,就和人乱吹,说这是日本天皇宫里的茶具。”

    回想过去的时光,张擎苍目光变得浑浊起来。

    “你王叔啊,一天到晚之乎者也,喜欢专研些老东西,可他啊,其实看人看事都不准……,他哪知道我那时也没赚太多钱,这茶具也不是那么正的正品,说实话就是在羽田机场免税店买的纪念品而已,可我还是想承他的恩情啊。总想让他高兴一下,所以吹了一下牛,结果这傻小子,还真到处讲,真当个天皇御品捧在手心里……”

    听到父亲讲起这段旧事,语气已经有些哽咽,张睿明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张家能挺过那段艰难的时光,王英雄居功至伟,可是……

    “……后来啊,我怕他总是拿这套便宜货到处显摆,万一被人拆穿,丢了面子,所以有天,我就故意假装没拿稳,摔了其中一个茶杯,让他凑不成套,不要让他总是拿出来,以防被人看低,没想到啊……这老小子,承我的情,反而把这不成套的

    便宜茶具视如珍宝,千叮万嘱的保存在这会所里,只有我两喝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捧出来……儿子啊,你王叔眼力不行啊!茶具不会看,人也不会看啊!我张家对不住他啊!呜……”

    张睿明见父亲说道最后,两颗老泪滚落下来,这还是张睿明第一次见父亲哭,他心里一阵绞痛,一股苦涩的感觉随着内疚涌上他喉间,呛得他眼眶一红:“爸……我……”

    张擎苍挥手拦下张睿明想说的话:“我不是怪你,也不知道怎么说,人啊,有时真不是个东西,恩难报仇轻忘。我第一笔单子是你王叔给的,第一套红木茶具也是他送的。我一辈子,没谢过什么人,你王叔真是我家的恩人,我们这样对他,是不是有点……不够仗义啊!”

    “这都是我的决定,爹,跟你没关系,你别自责,我……我自己做的事,与你无关。”

    张擎苍抹了把晶莹的眼泪,抓住张睿明手问道:“你王叔这次会判多久”

    “应该是按污染环境罪判,但是有特别严重的情节在里面……估计啊,可能会是三年以上实刑……”

    “你王叔马上60的人了,我怎么和他家里交代,你让我怎么跟他女儿交代!难道……我和他讲,是他的好侄儿亲手送他进去的吗”

    张睿明心如刀绞,但肩却挺直了。

    “我毕竟是个检察官啊,维护法律,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么……”

    面对张睿明的辩解,张擎苍只是怔怔望着这个从小就执拗的儿子,“小事听话,大事较真”,这是张睿明从小到大的性格,他早就清楚,也因此不想他去检察院,可没想到最后,他自己还是选择走上了这条路。

    “儿子,很多话都说过很多遍了,也不用我再重复,你自己也是当爸爸的人了,我只希望你记得,这世界上,父母对儿女永远都是掏心窝子的,上次在监察委那次你还记得不我问你:在那个时候,在最落难的时候,你那些同事、朋友,有谁会理过你甚至你媳妇能为你做什么你一直以来遵循的法律呢那时保护过你!还不是只有我个老骨头去帮你跑上跑下,奋力搭救。”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人为财死
    张睿明最怕这个问题,唐诗是典型的新时代女性,最反感的就是把她当生育工具了。当初生下萱萱都可以说是“无意之举”,她本来是准备学那个周慧敏,一辈子不生的。现在有了萱萱还想提二胎的事!那根本不用提,唐诗肯定是宁死不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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