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官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飘依雨
“原来如此!”苏熙恍然大悟地说道。
“不过,就算你们看到了,也不认识上面的文字。大食人的文字,不是谁都能看懂的。不过,我打算自己编书,就好像现在技校用的教材一样,把这些知识都传播开去。当然了,这里面也有我自己个人的见解,是对是错还需要时间的检验。当然,错了也没关系,改正过来就好了。”
张正书又说了一遍自己的计划,才问苏熙道:“我让各个作坊,都写自己的心得,然后编成册子,制定标准,都做得怎么样了”
“已经做好了,单单是钢铁,都总结出好几十项工艺来,还有各种型号的钢材。就是玻璃作坊还刚刚兴起,摸索得还不怎么够……”苏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这玻璃作坊是他负责照看的,总觉得有负重托。
张正书却觉得很满意了,虽然这种标准和后世的标准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但有标准和没标准,完全是两回事。
有了标准,才能标准化,流水线生产啊!
而且,把工艺写在纸上,教育工人就简单多了。
就拿炼钢来说,如果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纸工人进入作坊,他首先要学会辨认钢材,对出炉的钢铁合格与否,做到心中有数后才能正式“上岗”。可按照传统师父带徒弟的模式,没有几年的实践经验,根本不
第六百二十八章:毒计
四月初六,这一日是张正书和曾瑾菡两人成亲满月的日子,此际已经草长莺飞,黄河解冻。
在这段时间里,大宋的朝堂可谓是风云变幻。
首先是宋辽夏议和之事,按照原先的历史轨迹,大宋是怂了。辽国陈兵雁门关外,磨刀霍霍。再加上大宋得了“恐辽症”,还没打一仗呢,就不甘心地退出了“侵占”西夏的国土。可怜西军将士拿鲜血和性命搏换回来的河山,就被朝中无耻之徒拱手送出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历史上的北宋再也没有机会灭掉西夏。而西夏舔舐完伤口之后,“卧薪尝胆”到金兵南下攻宋,一举破掉汴梁城,俘虏了徽钦二帝,西夏才瞅准西军调出西北的时机,攻占了大片土地,甚至把折家将的祖坟尽起,鞭尸!
这样憋屈的历史,不太可能会上演了。
因为和辽国勾勾搭搭的西夏小皇帝李乾顺政变“失败”,被亲生母亲小梁太后幽禁了起来。而小梁太后虽然恼怒辽国想要鸠杀自己,可迫于灭国的形势,不得不再次遵从了辽国来使的调停,辽国提出的条件她都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即便如此,小梁太后还是防着契丹人一手。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赵煦和大宋君臣看破了辽国的虚实,再也不怕耶律洪基虚张声势,要挟恫吓了。只要知晓了辽国的底细,怕是宋朝君臣都没傻到那样子吧所以,西夏照样压着打,辽国来使呢则继续虚以委蛇。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呼声最高的,前往和辽国使臣谈判的郭知章,不知道为何最终没能被“委以重任”,反而是一旨圣意将他调离了汴京城,去当州府去了。派去和辽国使臣谈判的人,居然是开封府府尹吕嘉问!
很多人都大跌了眼镜,要知道吕嘉问这人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听,甚至颇有“恶名”。要知道,在当初熙宁变法的时候,吕家的吕公弼想要上书弹劾王安石,反对新法。其实嘛,以吕公弼的影响力,是万万不及王安石在宋神宗眼里的影响力的,所以这封信很有可能就是留中不发。
但是,吕嘉问把这封手稿偷了,递给了王安石。于是,当事发之后,吕嘉问就坐实“家贼”的名声了。
说实话,吕嘉问是有才能的,而且有常人不能及的大才,这一点也是张正书最为看重的——那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作为一个政客,张正书认为不择手段根本就是生存之道,根本算不得恶。吕家有人不看好熙宁变法,就不准吕家其他人看好熙宁变法这是什么道理!亲兄弟两人为争财产还有大打出手的,更何况只是家族的一员这也是为什么吕嘉问在大宋朝堂这么“独特”的缘故了,哪怕是政治投机客蔡京,也没有吕嘉问做得那么出格的。
但恰恰是这样,张正书才觉得吕嘉问可贵。
满朝都是伪君子,只要脸面不要实利,这就是大宋的死穴!
现在好了,有一个只要实利不要脸面的吕嘉问出手,那肯定是大大的不同。
果不其然,在得知了赵煦的想法之后,握着尚方宝剑的吕嘉问,开始一桩一桩跟辽国使臣扯皮起来了,反正就是“蝇头小利,锱铢必较”,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利益,吕嘉问也要争取到底
第六百二十九章:拿到治水大权!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张正书太明白宣传战的威力了,宣传战用得好,不下于数十万刀兵。
很显然,西夏里面党项人和汉人的关系也很紧张。瞧瞧汉人大族掌握西夏权柄,就知道汉人和党项人相处得肯定不是那么和谐的。再加上西夏不过三百来万人口,汉人就占据了七成之多,甚至这可以视为一场内战。
正是用上了这么一个宣传,西夏都城兴庆府里的抵御决心,已经被削弱了不少。更何况,宋朝西军还保证了破城之后绝不会屠城,只要投降就免死,这样一来,西夏军民更是无心打仗了。
要知道,西夏因为连年打仗,连年干旱,河套已经歉收很久了,牛羊也是极为瘦弱。
这样的西夏,早已外强中干,不得不行险去掠夺富庶的大宋。但大宋开始反击了,西夏就顶不住了。
不过,西夏能建国,能在历史上存在这么久,自然是有其韧性的。一时间,大宋怎么都攻不下兴庆府,战局陷入了僵持。张正书知道,如果按照历史上她的性子,她肯定想着投降辽国算了,最起码还能恶心一下大宋。
但是,现在不同了,小梁太后投降辽国,就是自寻死路。辽国摆明了要她的命,扶持李乾顺上位。这样的投降,岂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说实话,除了宋夏世仇之外的缘故,小梁太后宁可投降宋朝也绝不投降辽国。只不过现在兴庆府中还有余粮,还有抵抗的力量,所以小梁太后在死撑,看有没有奇迹出现的那一日。
战事糜烂,宋夏两国都默不作声,看谁的国力更加强,看谁的忍耐力更强,看谁能撑到最后。
不过,对张正书来说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他最在乎的,还是治水的事。
要知道,即便前方攻击再顺利,可黄河一决口,大宋就立时撑不住了。治水,是中原朝廷的大事,断不可能像金元那样,不顾百姓生死的。所以,国库空虚的情况下,肯定是要调回西军,固守已经占领的城池,然后腾出军费来治理黄河的。
不得不说,黄河太会挑时间决口了。
偏偏就是今年,偏偏就是宋灭西夏的最关键一年!
要不是黄河常常帮倒忙,怕是宋朝早就积蓄足够的国力,一把将西夏踩死了。不然的话,西军怎么可能只有区区二十多万人除了宋朝防备西军坐大的因素之外,就是实在养不起这么多兵了。要知道西军可不是那些已经糜烂的禁军可比的,不管是甲胄、军械、战马,都是军中一等一的配备,连军饷也是最多的。养这样的兵,实在太吃力。
不管怎么说都好,黄河水位上涨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仅仅是四月初,张正书就发现了黄河水位比往年高了不少。按照这样的态势下去,决口是时间问题罢了。
原本以为赵煦是不可能说服群臣的,但没想到,仅仅是四月初,赵煦就下诏了,正式和张正书签订了契约。甚至,张正书还用了所有家财担保,黄河今后十年都不会出现水患,十年后出现水患,也是由张家负责收拾手尾。正是因为这样,张正书才“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治水权,也顺带拿到了收取过河费的权力。
第六百三十章:初到杭州
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少,最起码张正书要把六分仪,要把最可靠的指南针给鼓搞出来。
在曾瑾菡的帮助下,又有系统这个作弊器,六分仪其实很快就鼓搞出来了。难就难在,张正书居然在算数上遇到了困难。六分仪是用来测量某一时刻太阳或其他天体与海平线或地平线的夹角,以便迅速得知海船所在位置的经纬度的。
经纬度的概念,曾瑾菡也早就知道了。
但是复杂的算数,让张正书直接丢了面子。他用纸张都算不出来的经纬度,曾瑾菡在试了几次之后,居然能用心算一下子就算出来了。张正书不忿气,又拿出了神器——算盘。张正书的算盘也是经过苦练的,没想到曾瑾菡用了几次之后,甚至还无师自通了“珠心算”。
好吧,张正书又遭受了来自学神的打击,不对,是暴击。最后,张正书才不得不承认,在智力方面,他是不可能比得过曾瑾菡的。
解决了六分仪,又制成了一个最可靠的指南针,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四月下旬。坐着曾家船队的船只,张正书携着曾瑾菡,带着苏熙、史陌、刘忠三人,开启了下杭州之旅。
大宋的航运还算发达,大河大江之上,有着无数往来的船只。
因为黄河解冻,所以憋了一冬的漕运,总算是能有个宣泄的地方了。在河面上的船只,呼喊着号子,有规律地穿梭着,显得一片繁华。
但是,出了开封府地界之后,可以明显地察觉到航运热度的衰减。即便是在黄河之上,也往往是看不到往来船只的,只有曾家船队一路开往江南去。半天,才能看到有其他船只在江面上慢悠悠地驶将过来。
“郎君,你瞧那船,还不及我们的船一半大哩!”
曾瑾菡的话,让张正书点了点头。这话不错,大宋的船只虽然样式不少,但大船只有海船,江河上的船只若非是货船,其他船只都不算大。而曾家的这船队就更不用说了,为了运更多的丝绸,曾文俨是下了血本,把这支船队打造成装货最多的样式,自然也要比普通的船只大上不少。对比起其他船只,更是像个大块头一样。
大船有大船的好处,即便是没有坐过船的史陌、刘忠二人,也只是吐了三天而已。
当看到两个面色蜡黄的武人,张正书也是摇了摇头,关切地让他们多些休息,少些走动,才总算让他们回过气来。好在这两人的身体素质真的一流,居然挺了三天就挺过来了,不再呕吐不说,甚至还能在船上行走如常。
看着大江南北的景色,张正书也是一阵恍惚。
这才是没有污染的,没有雾霾的时代啊,可惜人类要发展,大宋要打败一溜敌人,就必须开展大作坊计划。有了工业,肯定就有污染。张正书能做的,就是尽量把作坊设立在无人区,让环境少污染一点。
“可惜没有路过山东,不知道那梁山水泊到底有没有聚起水贼来……”
张正书知道,从开封府到杭州,一路沿着汴河南下,经淮水后到扬州,然后再经过运河直达杭州。
世人都在谴责杨广不惜民力修运河,发动三次征高句丽而导致亡国,殊不知没有杨广修的运河,后人都没办法下扬州!运河之利,一直持续到后世,可见杨广确实做了实事。错就错在杨广太过着急,要是徐徐图之的话,千古一帝说不定都能当得上。
 
第六百三十一章:很傻很天真的苏轼
曾瑾菡默然了,然后才说道:“难道一个好官,就注定不能被朝廷所容吗”
在曾瑾菡小时候,就是苏轼在杭州做知府的时候,她对苏轼是有点感情的,特别是同情。“好官与否,自有后人评说。苏轼的政务也还算办得不错,但若说他是一个好官,也算不上。真个评论起来,他只能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性格决定成败,他的弟弟苏辙比他稳重得多,所以苏辙能当上宰相,他不行。苏辙的办事能力,可见得比苏轼好多了。有些官嘛,他只能做一介地方官,但是回到朝中,回到中枢,那不是帮了他,而是在害他。从某个程度上讲,苏轼其实和范文正公是一样的官,只不过苏轼还缺点手腕罢了。”
张正书的话音刚落,旁边就传了一个声音,恨恨地说道:“你是甚么人,居然敢如此诋毁苏相公好个贼子,须容你不得!”
听得这句话,张正书刚刚回头,就看到一个汉子举着扁担向他打来。风声呼呼的,威势十足,想来是全力打来,张正书吓了一跳,连忙护着曾瑾菡退了两步。他还没喊出声,刘忠、史陌就一同出手了,间不容发地拿住那根扁担,夺了过来,刚想提起铁拳教训教训那汉子,却被张正书喝住了:“住手,别打人!”
“呸,你这贼子,莫要装好心,我不承你情!”
那汉子颇有血性,虽然打不过,但嘴上却不求饶。
张正书拱了一拱手,说道:“这位兄台,刚刚我的护卫多有得罪,但你说我诋毁苏轼,我却是不认同的。苏轼是一个中间派,他不会结党营私,他是一腔热忱为了大宋,但他做官确实不得要领,这不过是公正的评价,你为何说我诋毁他难道一个人就该十全十美,没半点缺点么”
这汉子登时语结,喃喃地说道:“反正你不能说苏相公的坏话!”
张正书却负手背后,说道:“哪怕是苏轼本人在此,我也是这么说。他文章诗词写得是不错,但说到治国,他比王安石都要差!瞧瞧他在元祐党争中的表现,可用‘不知所谓’来形容。一个国家的国策,哪怕是错的也好,只要认真贯彻去执行,到最后未必会很差。但是你的苏相公呢,连同一大帮无所谓的人,攻讦熙宁变法,在政事上懈怠,改革不力的责任倒有一大半归结他们身上,我又哪里说错了诚然熙宁变法有不足,但略微调整,未必就不是利国利民之策,为什么一定要全盘否定不外乎他们不想变,怕触动自己的利益罢了。苏轼我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理,可能真的为国家着想吧,但他的方式用错了。所以我说他不适合在朝中为官,适合在地方为官,有错吗”
这汉子更加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道:“那又如何,苏相公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就记得他的好!”
张正书笑了笑,没有否认这一点。
说实话,苏轼执政最大的功绩,就是在杭州了。
就跟司马光一样,只会故作文儒高雅,吵架也不行,做事也不行,也就驴粪
第六百三十二章:太堕落了
到这个地步,司马光还能忍就是傻子了,当下拍桌子跟苏轼大吵了一顿。
然后,然后苏轼就又双叒叕被贬了。算了算他这一次在汴梁城的时间,从元祐六年回朝到元祐六年八月被贬,呆得还不够半年。
可见,苏轼真的是脑子有坑,或者说是太过天真。自己没啥能力,还死里往党争这个坑里跳。
张正书给了苏轼一个评价,那就是不怼人会死星人、不作死就会死星人。
这个汉子显然不知道苏轼的“彪悍战绩”,不然他就不会对苏轼这么维护了。
见张正书笑而不语,这汉子还以为张正书认错了,挣脱了史陌和刘忠的钳制,色厉内荏地说道:“你这小子且记住,万不可再说苏相公的坏话!”说罢,连忙捡起扁担就走了。
曾瑾菡见他这样,气得直跺脚:“郎君,那人……那人……”
“历史自有公论,跟他说他也听不进去。每一个都有不同的一面,别人看不到全部,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多少面目。我欣赏苏轼的文章和诗词,但不代表我同意他的政见。”张正书笑道,“所以苏轼怎么样是他的事,我又帮不了他,给他提意见都算不错了。”
曾瑾菡这才释然了:“不过苏东坡在杭州,确实做了不少利民的好事。”
“所以我说他最好不要接触党争,他那头脑不适合。”张正书笑道,“要是老老实实在地方做事多好,说不定能造福更多的百姓。”
说话间,他们就来到了苏堤之上,张正书指着苏堤说道:“要是苏轼能一直像在杭州这样做事,老百姓就更记得他了。”这话等于没说,要是苏轼转了性子,他就不是苏轼了。文人嘛,都是浪漫的,都是很想当然耳的,换句话说,他们就是一厢情愿,就是看不清时势,也不懂人心向背,所以他们真的很傻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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