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血途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飞花逐叶
但真正凶神恶煞的事才刚开始,只见陈啸庭上前两步,一把揪住了这泼皮领口。
然后……这人便被陈啸庭提溜起来,随即便是一记重拳锤在他胸口。
“王八蛋……”
谁知这还没完,紧接着陈啸庭又是第二拳,第三拳……
“你找死,找死……找死……”
胸口,腹部,脸色……这人正面的每一个部位,都被陈啸庭拳头照顾到了。
“十……十一……”
“十七……十八……”
陈啸庭每挥出一拳,张二铁就在心里默数一下。
而随着陈啸庭的挥拳,在他手里这泼皮的惨叫声也逐渐虚弱,乃至于到现在只剩下呻吟。
“饶……命……”
可陈啸庭拳头却没停下的意思,依然连续不断输出重拳,只不过这时他嘴里已没有骂人了。
直到这人胸骨寸断,七窍流血之际,陈啸庭才停下了拳头,然后一把将其摔出老远。
瘫在地上,这人嘴里不断涌出血沫,出的气比进的要多,嘴里还呻吟着“饶命”二字。
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离死不远了,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根本无法医治他。
只过了十几秒钟,这人就再也不动弹,已然是断了气。
张二铁上前几步,探明鼻息确认死亡后,才对陈啸庭道:“大人,死了!”
刚才众泼皮只是猜测同伴被打死了,现在张二铁真的确认其死亡,给这些人造成了极大震动。
这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说死就给打死了。
而且他们还经历了同伴死亡的过程,那是活生生被拳头砸死的,死状可谓凄惨无比。
这时候,他们也担心起自己的命运,他们可不想和同伴一样死在这里。
若是早知道这趟活儿会惹上这样的后果,他们是绝不会赚这个钱的,有命赚还得有命花才是。
现在他们也能体会到,以往被他们逼迫到绝路上那些人的感觉,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这时,张二铁则上前问道:“大人,尸首如何处置?还有这三人……”
处置尸体也就罢了,把他们三个人和尸体一块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将自己这些人一起做掉
感受到死亡让他们满心恐惧,但同时他们也在找寻机会,能到拼死逃出这里。
“尸首扔河里也好,或者弄出城里随便找地儿埋了就是,你
第228章 不快
去刘大疤子那里耍钱,而且还是陈啸庭带他一起上赌桌,这意味着郑多元又能捞一大笔钱。
至少得有几十两银子吧!郑多元心里估计道,此时整个人兴奋得不行。
处理一具尸体而已,直接扔到河里再捞起来,安个无名尸体就糊弄过去了。
于是郑多元拍着胸脯道:“陈大人放心,尸首我会处理好!”
陈啸庭便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感觉到陈啸庭现在心情不大舒畅,郑多元便道:“在下这就将这些人清理走,陈大人你看……”
陈啸庭依旧微笑道:“你去吧!”
于是郑多元转身,向已经进了院子里的捕快们使了个眼神后,后者便如虎狼般上前拿人。
虽然没能的依靠郑多元打击陈啸庭,但能以这种方式逃离陈啸庭毒手,剩下三人还是觉得无比幸运。
至少,他们还捡回了条命!
所以,在被捕快们带走时,这三人竭尽全力的配合,中间连身上的疼都忍住了。
随后地上的尸体也被抬走,所有捕快们都退了出去,最后郑多元在向陈啸庭告辞后,还将他们把院门给拉上了。
事情尘埃落定,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
而这时,徐家父子也站起身来,让陈啸庭感到不解的是,这二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饱含怒火。
徐德立此时还能保持风度,只听他冷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阁下出手就伤了人命,不觉得自己有罪”
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陈啸庭听得也是一愣,心中的才下去的怒火又被点燃。
但这是徐有慧的父亲,他还是要给他人家几分面子,即使恩将仇报他也得忍着。
于是陈啸庭道:“这等恶人,不知有多少人被他们害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杀了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
这番话也有几分道理,徐德立一辈子虽然都在读书,但也不是那迂腐之人。
原本气氛就该逐渐缓和,谁知徐有文此时指着陈啸庭,对身旁父亲道:“爹,他……他是锦衣卫的人!”
这话让的徐德立顿时怔住,然后他便问徐有文道:“你怎么知道”
徐有文一脸愤然道:“儿子当时亲眼看见,之前就是他带人,对百户所请愿的士子们一顿毒打!”
除了亲眼看见,参加了围困百户所的徐有文,当时也是挨了打的。
要不是当时他见势不妙跑得快,说不定他也和那些倒霉的士子们一样,被锦衣卫的人打入了大牢,甚至连功名都被革除了。
直到现在,那些被抓的士子们还没被放出来,也不知是死是活。
听到儿子的这番话,徐德立心里的疑惑逐渐解开!
难怪这年轻人杀人都不眨眼,手段还如此狠辣,人命在他眼里如同草芥一般!
难怪堂堂一捕头,都得在他面前低头,还愿意帮他处理杀人的现场!
当听到徐有文的这番话,陈啸庭心里“咯噔”一声响,接下来他就得慎重了。
于是陈啸庭甩锅道:“徐兄,此事当时我也有难处,东厂的人下了死命令,百户大人也有严令,在下也是迫不得已!”
所谓见人说人话,陈啸庭接着还道:“其实我对读书人一向是敬重的,当时动手也属万分无奈!”
“但有命令在身,陈某也不得不如此,军人以服从为天职!”陈啸庭欠身道。
不管是不是陈啸庭的真心话,但此时他的话确实有些道理,至少相对来说让人能接受一些。
徐德立面色严肃,徐有文仍有愤愤不平,把陈啸庭看得反倒不自在起来。
而这时,一直躲在屋子里的徐有慧,此时小跑出来道:“爹……”
女儿出来了,徐德立这时才关心起徐有慧来,连忙问道:“有慧,你怎么样没事吧”
看见女儿衣袖被撕破,徐德立心里无比的痛心,怪只怪他这个当爹的无能,连自己女儿都保不住。
而站在一旁的徐有文,此时也关心起自己妹妹来,倒是把陈啸庭撂在了一边。
几番解释自己没事后,徐有慧才道:“爹,哥……全靠陈大哥,女儿才免遭毒手,你们怎么还质问人家”
关心女儿是一回事,和锦衣卫立场不同又是另一回事,只听徐有文道:“妹妹,他是锦衣卫你知道吗”
徐有慧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他是我们的恩人,不但救了我还救了爹和你!”
这话也是事实,所以徐有文也是说
第229章 府试
永治十六年九月初十,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对学子们来说这是个好兆头,虽然天上没有红霞,但他们仍将其称为鸿运当头。
一年一度的府试时间到了,卢阳府下面各县通过县试的学子,全都聚集到卢阳参加府试。
作为科举入门级的考试,府试的规模要小上一些比不上后面的院试和乡试。
而在卢阳府学的考场外,今日却来了些不速之客,一队锦衣卫出现在考场外。
这让入场的学子们纷纷侧目,谁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堂堂考场重地怎会有锦衣卫。
读书人和锦衣卫天生合不来,这时候不免多了些猜测,认为锦衣卫的人别有用心。
但陈啸庭真的可以保证,他就是来协助监考的,而且这差事他还不怎么想来。
近些年雍西舞弊之事时有发生,所以在礼部的请求之下,内阁拟定让锦衣卫协助监考。
司礼监批红照准之后,便有了现在这幅情形,这也是科举场上难得一见的情形。
“大人,你看这些读书人什么态度,一个个好像咱欠了他钱似的!”牧长歌愤愤不平道。
今天全员出动,陈啸庭手下九名校尉都到了。
其他人在考场内有分布,驻守在考场门口的,只有陈啸庭、刘建平、牧长歌和王惟栋。
此时陈啸庭坐在一张椅子上,入场读书人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
于是他劝牧长歌道:“忍忍吧,读书人都这臭毛病,自以为清高!”
这让陈啸庭想起了徐家父子,这俩人也是一样的清高,要不是看在徐有慧的面子上,他才不会惯着他们的臭脾气。
就在陈啸庭想着这些时,冷不丁却听有人道:“厂卫之流,也配出现在考场之地!”
这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是异常的刺耳。
说话那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一干年轻人中显得很特别,此时正享受着众人敬佩的目光。
三十多岁没考中秀才,这男子仍然来参加考试,除了有钱烧得慌外,还有就是为了求名。
通过发一句牢骚来增加曝光率,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但这人却没想过可能出现的后果。
这时候不光是学子们看着,陈啸庭手下校尉们也都看着他,这就让他一定得处置此事。
本来他心情就不好,陈啸庭当即站起身来,黑着脸道:“刚才说话的……出来!”
中年男子心有畏惧,没想到自己牢骚话被人听见了,但他还是硬撑着没怂。
人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知道硬抗下去没好果子吃,但因为面子总是做出愚蠢的决定。
此时的刘晗文就是这样,只见他硬着头皮往前一站,然后道:“我说的,怎么样”
“科考重地,你们锦衣卫何故在此”刘晗文问道,但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
这时陈啸庭便笑道:“你倒是有种!”
然后陈啸庭高声道:“布政使衙门的意思,为防科考舞弊之事发生,我等才驻守于此!”
说道这里,陈啸庭便对刘晗文道:“我看此人形迹可疑,带过来……仔细搜搜!”
众人都没想到,锦衣卫的人被派驻到这里,居然有布政使衙门同意。
这就说明,巡抚衙门也知道此事……
这成何体统,堂堂学子居然被怀疑可能作弊,众人心中满是愤怒。
这怒火不只是对陈啸庭去的,还有方才提到的两个衙门,文人相轻可不是说说而已。
即便这些人还没考中秀才,但谁不在心里认为自己未来的治国贤臣,甚至连刘晗文都会有这种心思。
这时,在听到陈啸庭命令后,刘建平等人立马上前,合力就将刘晗文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刘晗文一边挣扎,嘴里一边大喊道:“你们想干什么”
刘建平正想动手,却被陈啸庭一把拉住了,然后开口道:“你要是没有夹带,还怕我们搜吗”
这话陈啸庭是说给学子们听的,是人都会作弊深恶痛绝,便不会对陈啸庭的行为太过反感。
“救命……”刘晗文大声喊道,但现场却没有人来救他。
因为反抗过于剧烈,刘建平三人就将他按在了地上,并开始在他身上
第230章 出大事了
三天之后,北城最大的酒楼内,一个最大的包厢被陈啸庭包了下来。
就在昨天,陈啸庭都准备拜访刘晗文家时,这人主动便来奉上了五十两银子。
当时刘晗文那割肉一般痛苦,同时又得强颜欢笑的样子,陈啸庭记忆很深。
“各位爷,您的菜都上齐了,还有什么吩咐”泡汤满是恭谨道。
虽然酒楼的后台强硬,但能来这里消费的人都不简单,他这泡堂的岂敢不小心伺候。
陈啸庭坐在诸位上,一身土红色官服显得格外惹眼,只听他道:“诸位,还有有没有什么要上的飘香楼的姑娘要不要几个”
听得这话,众校尉一阵哈哈大笑,便有人道:“若是大人愿意破费,我等岂有不愿之理”
今日白酒,陈啸庭只请了手下校尉,张二铁几人都没资格到场,被他撂在了千户所里盯着。
“这一桌酒席就花了老子二十两银子,你们还要姑娘谁要谁自己找去!”
说到这里,陈啸庭还笑道:“本官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可经不起你们挥霍!”
现场内气氛很活跃,只听刘建平站起来起哄道:“就是,大人今日破费了,等会儿都得多多向大人敬酒啊!”
刘建平这厮没安好心,这是想把我灌醉啊……陈啸庭腹诽道。
只听他道:“既然那么喜欢敬酒,那咱们开始之前,刘建平你先喝三碗酒!”
注意,这里陈啸庭说的是三碗酒,而不是现在他们用的杯子。
刘建平脸色顿时垮了下来,然后对陈啸庭道:“大人,这还没开始呢……我怎么能先喝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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