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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这个认识,让叶不悔在内宴过程中,只勉强维持着,没有露出异样,心其实早有些乱了。
低垂下眸光,回想着宴会上那一幕,想着新平公主的笑容,叶不悔心里泛上一种难以描述的疼痛。





赝太子 第八百八十六章 一夜鱼龙舞
“唧唧!”
就在这时,牛车外白影一闪,似乎是狐狸叫,苏子籍若有所思,没有了说话,而随牛车晃动,叶不悔靠在垫子上,似有些酒,晕晕欲睡,苏子籍也不打扰,反趁着这时轻声问侍女:“太孙妃可被人刁难了?”
能跟叶不悔去宫宴的侍女,自然是苏子籍仔细辨别过,忠心上没有问题,她不敢多说,低垂着头,低声:“殿下,太孙妃不曾被人刁难,只是宴上用饭甚少。”
虽侍女只略回答一些,苏子籍已通过侍女回答,瞬间得到一些内宴的画面。
其中赫然就有新平公主拿出诗念诵的画面,这画面一入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是新平拿出了诗,不悔知道是我写给新平,有些吃醋了。”苏子籍心里暗想,不由摇头而笑,这样子的不悔,倒有些可爱。
这样快速得到准确信息的办法,也让自己很满意。
“这神通很好,可惜对身份越高的人,越是效果不大。”
“七品以下,仅仅口问就可,甚是灵验,而七品以上,必须正式请教,附带所获也相对少,五品以上更稀。。”
“要是三品以上,就算诚心请教,对方也给予回答,也仅仅只能知道当事人对我的善恶。”
“要是七品以上也能随便用,这就近乎于无敌了。”
可惜归可惜,但眼下这程度也很不错了。
这时,牛车已行到了百姓庆贺的区域,外面有不少花灯,苏子籍想到叶不悔为何而郁郁,又想了叫声, 就对前面的车夫说:“停车!”
叶不悔也在这时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 不解看过来。
穿着常衣的叶不悔, 此刻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俏丽少妇,此刻有些茫然懵懂的眼神,让苏子籍忍不住笑了下。
叶不悔则被夫君笑得越发不解了, 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担心是自己脸上沾了东西, 才惹得夫君发笑。
随后她才后知后觉发现, 牛车竟然停了, 刚才一声,是夫君让牛车停下?
“夫君, 你这是?”叶不悔不解地开口问道。
苏子籍在她的注视下,拉住了她的手,笑着:“不悔, 难得出来一趟, 不如赏过了花灯再回去?”
说着, 竟先一步跳下车, 回身时,直接将叶不悔整个人轻轻抱了下来。
“啊。”叶不悔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样举动, 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她虽年纪也不大,可很久以来,都要努力让自己符合与夫君相匹配的妻子的模样, 没有再做出活泼少女姿态。
但实际上,她本来是个很泼辣很活泼的女孩子, 此刻从牛车上被抱下来,轻盈落地后, 目光扫向这一片片的璀璨灯火,原本郁郁的心情都仿佛一下子通畅了许多。
这里还真是热闹!
这种热闹的景象, 她并非没有见过,可与达官贵人的热闹,跟这种普天同庆的热闹,到底还是有着很大不同。
“去那边!”苏子籍还拉着她的手,见她脸上露出好奇,就示意她朝着前面走。
叶不悔点了下头,就被拉着前去。
侍女见状, 到底没跟上来,而与分出来几个侍卫走在人群中,跟在太孙太孙妃的身后。
牛车则停在路边,车夫留守。
人流中, 苏子籍与叶不悔就这样两人十指相扣,朝着前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应是挑着担子的小商贩卖的零嘴。
虽苏子籍觉得,若在这时买上一点零嘴吃,会更有过节的气氛,不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带叶不悔一起冒险吃外面陌生商贩的吃食。
走在周围,多是一些年轻夫妻,虽容貌普通者多,但在这样美丽灯火下,也显得亲昵而美好。
叶不悔不仅仅看灯,也被这样气氛所感染,尤其是她身侧的夫君, 她的爱人、她的家人, 就这么拉手顺流而走,不需要说话,只这么看着两旁的灯, 也让她露出笑容。
更前方突有人发出惊呼,叶不悔也朝着看去,发现对面是一片花灯,造型成精致的龙凤,起码三人高,龙凤交缠,十分的璀璨、美丽。
叶不悔有点惊讶看着,她虽来到京城这么久了,可像这样观灯,却很少,这样热闹的景象,这样一盏盏美丽的灯,让她目不暇接。
苏子籍原本是拉着她走,到了后来就成了她拉着苏子籍走。
苏子籍没怎么去看灯,一直在看观灯的叶不悔,眼见着她看美景,渐渐开心了,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这才凑到她的耳畔,带着笑意:“不悔,看着这灯会,我突然有词给你。”
“哦?”叶不悔立刻转过身,准备倾耳听,就在这时,一道白影闪过,不等路人揉眼,苏子籍手中多了个小纸条,而叶不悔的怀里就多了一只白毛小狐狸,还冲着苏子籍唧唧叫着。
叶不悔自然熟悉小狐狸,见到它突然跳上来有些惊讶,但也不太震惊,揉了揉它的头。
“胡闹,你怎么跟出来了,人这样多,走丢了怎么办?”
“镇南伯笔迹不对,非是镇南伯所写,而是世子所写,可世子竟然给大妖附体?”
苏子籍快速一眼扫过,只是沉思,又笑着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见小狐狸安静下来,对着叶不悔说着:“它聪明的很,不会走丢,还有,别打搅我和太孙妃的气氛。”
这话是对小狐狸说,随后,苏子籍就这样靠近着她,轻声念着: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说来也巧,就在苏子籍声音落下时,远处恰一簇簇烟火飞上去,在天空中炸出了一朵朵烟花。
叶不悔抬头看着漫天的烟花,回味着夫君的诗词,不由得痴了。
皇宫
张灯结彩,挂着星河一样的灯盏,让不少殿楼都亮如白昼,宫女太监们也在走着观灯。
但就算上面的贵人要求他们玩乐,对他们来说,也有点任务的性质,谁又敢真的放开了玩乐、观赏?
脸上纵然是带着笑,也依旧声音不高、脚步轻盈,时刻观察着四周,害怕贵人到了,不小心冒犯贵人。
这都是宫人们长久以来的生存法则,不是一个节日庆祝就能抹去的本能。
也因这些原因,纵然皇宫里有很多人,但依旧远不如外面热闹,透着一种令人感到窒息的寂寥。
皇帝站在大殿门口遥望一会,就觉得索然无味,走了回去,而本是侧身坐着阅读的罗裴立刻站了起来。
“考题都看完了?”皇帝似乎很和蔼,嘴角还绽过一缕微笑,手虚按着示意罗裴坐下。




赝太子 第八百八十七章 皇上保重
罗裴欠身说着:“臣已记下了,只是臣才学疏浅,当年只是二榜进士,排名甚后,皇上让我负责这次春闱,怕担当不起。”
刚才自己支持太孙,本以为皇帝会大怒,不想皇帝却气色很好,一入殿就说自己是“良谏”,“朕一时失言,汝等这样才是忠君体国之臣”,不得不说,大出自己预料。
不久,更授之于重任,本来这会使自己大大惊喜,可提前接到了太孙的信,现在却心猛一沉,恰作出了庄重肃穆恭敬之色,向皇上推辞。
皇帝摆了摆手,笑容可掬:“春闱乃是国家大事,重要的不是才学,是对国家和朕的一片忠心。”
“你素来忠贞,持事为公,朕就取你这片心,所以才点你为主考官,你可不得有负朕望。”
话说到这份上,也无法拒绝,罗裴本是低垂了头,听了这话,脑袋更是一沉,一瞬间看不出神色,转眼凛然应着:“如此,臣就恭敬应命,皇上还有什么训诲?”
皇帝收敛了笑,命太监把考题封了放到柜里锁了,这才徐徐说着:“春闱乃国家抡才重典,不仅仅关系着万千举子的前途,更关系着朝廷命脉,得一正官清官,万民得一安,得一昏官贪官,万民得一虐,岂可忽视呢?”
“卿当西南总督, 平定乱事, 本立功不小, 按照朝廷制度,应该授爵,朕已命礼部考察这事。”
“不过卿既为主考官, 朕只有一个训诲,就是万万千千, 不得祸国营私。。”
“要是禀公处理, 朕自有封赏, 要是泄露考题,坏了国家大事, 不仅仅原来的功劳没有了,就连性命都是难保,太祖时处置, 就是前车之鉴, 勿谓朕言之不预也。”
罗裴听了, 他当时已经为官, 想起了法场上,十三家考官尽数斩首场景, 已经脸色苍白,当下离座叩头:“臣明白了,臣领旨谢恩!”
这也没有啥, 联想着当年旧事,是应该有这惊惧之态, 没有,就反而不对了, 皇帝摆摆手:“今日上元,你就跪安吧, 与家人多团聚,啊?”
“是!”罗裴重重磕头,就要起身,又拜下去:“如此,臣告退了,皇上,请多保重身体。”
说着, 声音还略带一丝沙哑,这才后退几步,自殿门离开。
“唉,莫非是为了国家, 朕何愿如此呢?”皇帝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喃喃说着,才坐下就忍不住激烈咳嗽,服侍的赵公公忙小心翼翼捧着温水,服侍皇帝喝下一些水。
便是这看似普通的水,也都是精心调制过,有着润喉的功效,却没有副作用,味道也很是清淡。
赵公公想着,若是皇上身体撑不住,就只能再服一些丹药了。
眼见着服药间距的时间越来越短,赵公公也越发心里不安,总觉得,事情已是朝着越来越糟糕的方向发展。
“若皇上的身体迅速恶化,怕等待太孙的并不是顺利继位,而是某些可怕的事。”
“到时,我等可能知情的近侍, 怕也个个难逃。”
赵公公身为近侍,掌皇城司十年,虽最近交割了权柄给马顺德, 可还是手眼通天,自然知道无数机密,只是有些不敢想。
就拿刚才的罗裴,一副臣恭君爱之态,可是怕是此人一出去,就回不了,而这也使赵公公心惊,不敢想之处,又不得不多想。
外面传来轻微的声音,有人进来禀报,并奉上了一首新词。
赵公公接过这首新词,只快速扫了一眼,就交到了皇上手里。
太孙身侧一直跟着人,一首词能被送过来,必然是太孙所作。
他虽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也知道这首词极好,而且似乎与感情有关?
这是太孙写给太孙妃?
赵公公匆匆扫了一眼,都看出了这首词的主题是什么,皇帝垂眸盯着看了一遍,自然也知道这是太孙为何人所写,为了什么了。
他看着新词,神色多少有些复杂。
太孙与太孙妃,都是年少夫妻,一同并肩携手走过来,感情甚好,甚至因太孙对太孙妃的爱重,京城一些贵女甚至觉得,若能嫁给太孙做妾,也是极好的。
这不难理解,太孙现在只是储君,但想必连十年都不到,就能成为万人之上的那一位,到时候,他的妾,同样贵不可言。
既能得到这样俊美多情的夫君,又能得到尊贵身份、无法估量前途以及给家族带去的巨大利益,又有几人不会心动呢?
皇帝看着新词,想到的却是,他们现在甜蜜的模样,还真是像当年的他与皇后。
这词,简直写尽了元宵,也可以看出太孙对太孙妃的深情。
相当年,他与皇后
皇帝突然心口一疼,捂着心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皇上!”赵公公见了,立刻急急过来,就要伺候,看意思是要给他服用丹药。
皇帝却单手摆了摆:“无妨。”
赵公公仔细观察了下,发现皇上虽然脸色不好,但的确还不是必须服药的样子,就又退回到了原位。
只是后退时,赵公公嘴唇稍动,他是贴身大太监,权力不小,得知了今日太孙见过的人。
别人觉得太孙只是泛泛见过,可自己当年也同样是皇后的人,因此知道些内情——太孙见的人里,可是有不少是皇后的人啊!
说,还是不说?
自己一向忠于皇上,但当年也同样忠于皇后,一定要在两份忠诚间进行选择,其实更倾向于皇上。
毕竟自己先是皇上的人,随后才受了皇后和前太子的恩情,这先后关系,他心里也是明镜一样。
说了,太孙大概就要损失人手,同时皇上对太孙、对皇后,都会更警惕。
不说,这岂不是眼看着不利于皇上的事情发生?
才想着这些,就听到皇上说着:“徐顺,你去将马顺德叫来。”
马顺德?
听到这名字,赵公公就下意识手指动了动,却没敢抬头。
名叫徐顺的太监出去了,这是去传唤马顺德过来,随后,赵公公就又听到皇上说:“你且退下。”
这个“你”,再无旁人,正是自己。
这一会在殿内伺候的除了自己,就只有徐顺还算是个人,别人在皇上眼里就是纯物件,都是远远站着伺候的小太监,得皇上这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奴婢告退。”赵公公沉默了下,恭敬说着,然后也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帝,慢慢退了出去。




赝太子 第八百八十八章 算了
退出去时,赵公公低垂着头,皇帝没看到常用旳这奴婢的神色。
沉默退出大殿,赵公公往外去时,随着冷风一起席卷而来的,还有快步而来的两道身影。
前面引路的太监,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但这笑容显然冲着被引着进来的那人去。
马顺德此刻也看到退出来的赵公公,两个人都没说话,只不过在二人擦肩而过时,赵公公看到了此人的神色。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这是得意的脸,以及闪过嘲讽的眸子。
马顺德是在嘲讽自己纵然回到皇上身侧,也依旧不再如过去那般被信任么?
“公公!”
赵公公回到住所,小太监迎了上来,又在示意下退去,屋内变的寂静,他坐在椅子上,听着外面从远处传来的说话声,一种仿佛被隔绝在世界之外的寂寥,充斥着内心。
他突然之间真切的觉得,就算自己这次回来了,皇上对自己,也到底不如以前了。
就好象镜子,破镜重圆,总有裂痕。
窗外不断有烟花在天空绽放,他呆呆望着外面的烟花,回想着过去服侍皇上时景象,心底不由生出了悲凉。
整个皇宫之中,大概也就只有一处,里面的人从上到下,是货真价实地感到高兴了。
“娘娘,您看,今日的烟花多好看啊!真是喜庆!像连老天爷都在为您、为殿下感到高兴呢!”一个女官与皇后一起站在殿门口望着远处天空中绽放的烟花,凑趣着说。
皇后没有卸掉妆容,正装外还披着足以将她整个人裹进去的披风, 抬头望着天空, 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容来, 心里却是沉思。
“我十数年不掌权,其实茶已经凉了,现在虽烧了点旧灶, 温了几分,到底不如以前。”
“就算我千思万虑, 这三十余人名单, 我也没有多少把握可用。”
“唉, 不知道为什么,太孙是深沉的人, 最近却有种迫不及待时不待我的感觉。”
“你们且在外面看着,不必进来服侍本宫。”看了一会,寻思了一会, 皇后多少有些乏了, 就往殿里走, 不过她今日心情格外好, 直接吩咐身侧的人,不必进来服侍她, 让她们在外面玩耍。
不过,就算是这样,依旧是有年纪大一些的宫人不愿离开皇后身侧, 跟了进去。
怕皇后在外面站久了身体冷,还端来一小盏燕窝, 请皇后用一些。
老人对她的态度,就像捧着易碎的琉璃一样。
不过皇后也不愿让她们担心, 这些人,其实有当年跟着自己从娘家过来, 当年还是比自己小的丫鬟,现在一转眼,也有了白发。
“你们也不必站规矩,也用些吧!”皇后今日心情不错,食欲也比往日好一些,就用了一小盏燕窝,说着。
漱口后, 她回忆着之前宴会上的事,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新平公主给别人看诗,她一听,就知道, 写诗之人怕就是她的孙儿。
不过,只要新平有分寸,皇后也不会特意去做什么。
“取水来卸妆,本宫打算歇息了。”一阵倦意袭来,皇后打算卸妆去睡,才卸了妆,就听到一阵轻盈脚步声由远及近。
抬头看一眼,发现进来的人是她之前派出去的太监魏计。
魏计朝着皇后行了个礼,就禀报:“娘娘,奴婢跟着太孙、太孙妃出去,看到他们中途下了牛车,走了一段路,不仅赏了灯,太孙还为太孙妃写了诗词。”
“哦?”皇后本来正在拢着散下来的头发,听到这话,动作就是一顿。
“是何诗词?你可听到了?”
这太监立刻回话:“奴婢已是记下了。”
说着,就从袖子里取出一卷纸, 双手递了上去。
他耳力过人,记忆力也好,有这样本事的太监,一般就会被派去执行这种任务。
所以他也听到了那首词,并为了不忘记,快速写了下来。
字迹只是清秀,不算是多好,但因这首词的好,让皇后摸着这张纸看了一遍后,都有些怔怔。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首词,写得实在是太好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皇后想着,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她的孙儿会与新平发生点事。
否则,新平那样的女孩子,她是真有些担心孙儿做错了事,哪怕只一点点错事,都足以让皇帝抓住把柄。
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事情之前被人捅破过,又揭了过去,皇帝便想要做什么,也是没用。
可若是被抓住了把柄呢?
这可是大秽闻,足以名正言顺,废掉太孙。
所以这两个人,必须不能有任何真情实感的接触,而她的孙儿与孙媳妇感情足够好,就可以某种程度上杜绝这方面的麻烦。
皇后因此感到了满意。
“等你登基,我就张一只眼,闭一只眼。”
“否则”
皇后眸子闪过一丝寒光:“虽然新平我尚喜欢,也不得不放弃了”
但人就是这样,一旦某方面可以令人放心,人往往就会去想着,能不能有更好的结果?
皇后亦是如此,在感到满意的同时,又想着:“太孙与太孙妃感情好,这自然是好,但这是不是又有些过好了?”
皇后沉吟片刻,问:“太孙府,可有别的姬妾?”
有,还是没有,这等事,只要是一直关注着太孙府的人,不会不清楚。毕竟这种事算不得秘密。
魏计低的头说着:“回娘娘,奴婢倒是不曾听说过。”
那就是没有了。
也是,就从这首词的内容,就能看出太孙对太孙妃用情很深。
作为普通男人,甚至是亲王,这样对妻子,自然是一段佳话。
可作储君,却如此专情,就未必是好事了。
皇后觉得,任由这样发展下去不太对,她手指微微动着,吩咐:“让人挑出几个身世清白且对本宫、太孙都忠心的女子,然后”
话到了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话却说不下去了。
她的眼前浮现出了一张俏丽的面孔,她面对自己时有些小心翼翼,但偶尔却会下意识露出女孩子的娇憨来。
皇后活到如今,经历了这么多,早就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了,可不知怎么的,想到了叶不悔那孩子,想要赐妾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魏计等人都在安静等着,似乎已猜到了皇后要做什么。
结果等了一会,却见着皇后似乎有些怅然,只淡淡说了一句“算了”,不由都有些惊讶。
不过,主子的心思,他们也不敢随意揣测,既主子说算了,也就只能当做什么都没说过,只是躬的更深一些了。
“娘娘。”就在这时,于韩从外面进来,向皇后行了个礼,看起来像有话要说。
别人都很识趣儿的退到了远处,于韩来到皇后跟前,轻声地报告了太孙说的事。
“太孙说,里面有七人可信?只见了一面,就能分清楚了忠奸么?”皇后垂眸说着。
她的这句话淡淡的,分不清她是什么态度。
“是,太孙就是这样说,态度很坚决,似乎有七八成把握。”其实看太孙的回答,是十足把握,可于韩,还是给太孙留了点余地。
“有七八成把握,太孙怎么知道这七人可信,而别的不可信?难道真有天授之能?”
“还是孟浪了?”
作靠皇帝最近的人,皇后其实不太相信天命,皇帝也是凡人,不过,她既不立刻否定,也不立刻肯定,而沉默了下,才吩咐:“太孙既这样说了,本宫就姑且信了,你先拿不忠的试探几个,看看是不是如太孙所说,再在忠的几人里试探一下。”
“是。”于韩弯下腰,轻声应着,就要退出去,又听着娘娘说着:“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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