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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于韩躬的更深了,一声不说,就听着娘娘淡淡的吩咐:“赵秉忠与皇帝,有些不如以前了,你可以用些功夫。”
“是!”于韩一瞬间,就一恍惚,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智珠在握母仪天下的人前。





赝太子 第八百八十九章 绢布店
“怪了,皇上为什么会派我这个差事?”
从大殿出来旳马顺德,几个宫女见了,忙都躬身一福,他连点首都不点,径直而去,表情平静,心里却犹揣着一只小猫一样挠着,着实好奇和不安。
一开始,皇帝将自己唤去,心里是有些得意,特别是看见赵匹夫时。
就算回来了又怎么样,自己还是皇上信重之人。
可入殿了,皇帝是有事交代去做,但这事却是马顺德进去前万万没想到,让他到现在都仍有些恍惚。
“皇上说,有人报告,春闱题目可能泄露了,令我查查。”
皇上当时说这番话的神情,马顺德偷偷看了一眼,到现在都还有些腿软,那种阴森,让自己现在心有余悸。
皇上怎么会派自己这个差事?这应该是御史,或是特派的外臣该去做的事。
就算不是大臣,也该有监察机构去处理。
本朝并不禁止太监处理一些事,但太监管理春闱泄露题目这样的事,这还是头一遭吧?
这其实不是皇城司的差事,可不管是否合理,这是皇帝的吩咐,自己只需要知道这一点,认真去执行就成了。
“公公!”
往外的沿途,不说宫女和太监,侍卫都纷纷行礼,这都让马顺德感到自得。
权利!
他已越发能感觉到权利带来的美好了,这次差事,必要认真去做, 绝不能搞砸了!
高湾坊绢布店
这处坊街, 在京城属于不上不下的区域, 治安尚可,价格相对低,却最适宜举人居住
此时街上不仅仅店肆开满, 就连路侧都摆满了摊子,测字打卦、衣匹、鞋子、小吃摊, 喧嚣连绵足有半里长, 在小贩一声声叫卖声中, 熙熙攘攘人流穿行
此时春天吹下,天气渐渐回暖, 虽仍有些倒春寒,但只要不吹冷风,比一个月前已强许多, 走在京城的街上, 能看到不少换了春装的路人。
这些人基本都出身富贵, 毕竟穷人可不敢在这时换春装, 宁愿再捂一捂,对于穷人来说, 受寒得了病,足以让一个还算殷实的人家直接落入尘埃。
而入京的举子,家境再差, 只要能考上举人,基本就已入了乡绅行列, 无论是否能考取进士,日子比大多数百姓强出许多。
举子大多数已在此时换上轻薄的衣裳, 待在温暖的旅馆里,郎朗读书声, 从一个个大堂里隐隐传出,引得一些匆匆走过衣着臃肿的路人露出艳羡之色。
一只小狐狸就是在这时跑过去,滑入了旅馆里。
它这样漂亮的白毛小狐狸,按理说,是该很引人注目,可它行走在路上,路上的人却仿佛不曾看到它。
就连旅馆进出的人, 也无视了它。
这就是它的力量,京城龙气运转,妖族想施展法术依旧艰难,但对于小狐狸来说, 却不是难事了。
它也无需施展大法术,一点让人忽略它的小法术就可以了。
“唧唧。”它突然停下来,望着不远处,微微歪了歪头,发出只有它自己能听到的轻轻叫声,而被它注视着的是一家旅馆,有些昏暗的一个角落,正有两人靠了过去。
这二人也没进房间,仿佛就是碰巧遇到说上几句话,声音很低,而狐狸耳朵动了动,低低的声音,就顿时传了过来。
“不行,都是五百两,怎么能给你降价,别的买家知道了, 还不得怨恨?断断不可!”
“现在都快三月了, 我就算拿到了题,也没有多少时间酝酿熟练了, 你必须便宜些。”
还真是巧, 正好撞见交易现场!
交易的双方, 一方是个举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这时却露出了懊恼的神色,又企图讨价还价。
又一个则穿着打扮有些严实,因上午下过春雨,此人进了旅馆都没脱下蓑衣,所以只能凭声音听出,是个中年男人。
两人激烈的争夺,声音又很低,又快又急。
“四百五十两,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宁可不卖了。”
“成!四百五十两就四百五十两!不过,我可是记清楚你的脸了,若你骗我,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放心吧,事关你前途的大事,怎么会骗你呢,银子拿来,我就给你题目!”
“又一个!”小狐狸仔细打量,还取出一张纸,就光明正大用爪子抓着炭笔记了下,若有所思。
“汪汪!”不知道哪里钻出一条狗,一看惊呆了,尾巴一夹,就向后退去,口中不忘警告主人。
“叫什么叫?”主人扫了一眼,似乎看见一只猫,仔细再看,又什么都没有了,郁闷的踢了下狗,狗不由发出委屈的呜咽。
太孙府
不久,春雨又淅淅沥沥而下,青砖都被浸湿,几乎脚不踩地跑过去的小狐狸,一到了书房里,就忍不住在门口小块毯上蹭了蹭爪,然后才抬头去看坐在那里正看着什么的青年。
距离它与这男人相遇已过去数年,这人从翩翩少年,渐渐变成周身都是贵不可言的青年,比刚相遇时更俊秀,也更具有气度。
哪怕是低头安静看书的样子,给人感觉也很难接近。
外面的人都说,太孙平易近人,很是和气。
但它却很清楚,这男人就如同天上明月,虽光亮温润,不会给人灼烧感,不会那么咄咄逼人,但都是假象。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但同样危险也代表着机遇,属于它们青丘狐的机遇。
可认真看,其实容貌并没有变化,尚是十六七岁,只是眼神和气质,就没有半点青涩了,才使人错觉。
苏子籍没有看它,却轻声说:“怎么不过来?”
它将心思收敛了,轻盈走过去,一跃而上,然后才看清,太孙是看一个折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狐狸唧唧叫了两声,苏子籍这次也没有给它递来字典,而将厚厚一叠纸递给它:“这是举人的名单,你看看有没有漏处。”
每一页纸上,都有不少名字。
小狐狸看着名字,一个个划着,苏子籍则又一张白纸上,将纸条上名字一一单独写出来。
写完了,见小狐狸往旁一趴,只看着他的动作,却不再动了,就知道,这就是小狐狸最近的收获,并无错漏。
“唧唧。”小狐狸递上了一张纸,上面有着很简单的字。
“会写字了啊!”苏子籍似乎见怪不怪,笑了笑,低首看去,略有些欣慰。
“布绢浆洗店,是有问题,不过不是孙氏和翠儿卖主,接触暗示过,却拒绝了。”
“现在是收买,或者干脆混入的伙计,不通过店主,直接把纸条缝入衣内么?”
这是连锁的伎俩,是太孙府的人开的布绢浆洗店缝入纸条,又是太孙的朋友买题,要是不知道,真的是百口难辩呐。




赝太子 第八百九十章 督公终于悟了
“唧唧。”
“嗯,知道,这次你立了功。”苏子籍被叫声打破了沉思,摸了摸它毛茸茸旳脑袋,含笑说。
随后带着笑轻叹:“时间真快呀,春试就要开始了吧,既然这样,就得先发制人了。”
小狐狸突然想到了些,又冲苏子籍唧唧叫着。
苏子籍隐约知道了它的意思,再次摸摸它的脑袋:“想帮我?好。”
小狐狸立刻就跳下去,跑了出去。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门口再次传来轻轻声音,像是几只小动物一起快速跑来,苏子籍放下书,朝着门口看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排狐狸从外面鱼贯而入。
大小狐狸带着五只狐狸,朝着苏子籍聚拢过来。
这样毛茸茸的几只,都很有灵气的模样,还会半站用爪作揖,让苏子籍看着就下意识翘起了嘴角。
苏子籍拉开一个格子,里面放着一些银锞子,个个光亮锃明耀人眼目,狐狸见了一下直了眼,一片窃窃私议。
“唧唧(这就是要命银?)”
“唧唧唧(是呀,铸造的特别漂亮,才能要人命)”
“唧唧唧唧(太孙是不是有点黑心呀,五两就要人命)”
苏子籍还没有听懂,或者听懂了也不以为然,他拿出七个银锞子,每个银锞子都是五两。
这的确是自己特别命人铸造的银锞子,含银量很高,不能让人上路时还委屈了。
“来!”
“唧唧”小狐狸带头,衣服上有小兜,五两就塞了进去。
“下一个!”
“唧唧”大狐狸上去。
苏子籍一个个塞给它们,问小狐狸:“它们能不能去?”
毕竟这五只,一看就比大小狐狸都弱很多, 虽看不出妖气, 但能不能做成这些事, 苏子籍还是要问一问大小狐狸的意见,他本人倒觉得它们能做到。
小狐狸唧唧叫着,从神情来看, 仿佛在拍着胸脯做着保证一样。
这副模样,让苏子籍再次轻笑了一声。
“想说什么?”他将字典给小狐狸, 让它扒拉字。
小狐狸一个个划着字:“它们现在本事大了, 除了皇宫和三品以上府邸, 什么地方都能去!”
呵?口气倒是不小。
不过也能看出,这些狐狸的确在京城彻底安家下来了。
当初刚来京城时, 小狐狸这样修为最高,都要受到种种限制,现在这些修为远远不如小狐狸的狐狸, 则也能在京城自由行动了。
这里面很值得深思呀!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时间, 苏子籍点了下头, 说:“好,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
无非还是让这些狐狸跟着小狐狸去刚才特意圈出来的几个人里, 将银子丢下,让那些人来捡。
其中有些人住的地方,普通小妖轻易去不得, 但这些狐狸既有了小狐狸的保证,应该是没有问题。
“别人都罢了, 有三个要重点注意。”
“首先就是这个叫王进忠的太监,你必须重点注意, 必须让他拿到银子,其次就是镇南伯的一个管事黄浩。”
“还是就是张墨东, 他也相对关键,别的都应该不是问题了。”说到了张墨东,苏子籍神色一哂,这人他还记得,龙宫的同学。
情理上说,无法中进士,一辈子难以当官是很痛苦, 可算计到自己头上,却也没有办法了。
“至于镇南伯,本来不想牵涉入内,谁叫有一条算计我的大鲨鱼呢?”
吩咐完, 见狐狸纷纷而去,苏子籍就拍了拍手,有侍卫进来,说:“请文先生过来。”
“是。”侍卫立刻去请人。
不一会,文寻鹏就来了,一进来,就目光炯炯躬身,像在等待着。
主臣二人都有着默契,苏子籍淡淡说:“执行吧。”
只这三个字,就让文寻鹏立刻懂了,眼睛里放出了光芒来,立刻点首:“臣明白了!”
皇城司
这里是普通人轻易不能靠近的地方,也是官员避之不及之处,唯有皇城司的自己人来来去去。
最近几日,皇城司格外忙碌,人群来往,不断有人从外面进来,报告一些事情。
但很多事,都只有负责的人知道,其余并不知道, 他们被分派了各种任务,彼此之间,也有着信息差。
最终,所有情报都汇总到几个大太监手里,他们将信息总结了,又去向马顺德汇报。
一处院落,大门紧封,院里各房一律没有点灯,只有议事厅阶前桌上摆着两枝蜡烛,照着马顺德阴柔的脸。
过来的几个太监,都是马顺德提拔起来,算是亲信,其中一个似乎叫王进忠,就躬身:“督公,这次的事,不像是一二人所为,光是小的手下,就查出来有人在汇贤楼跟五味楼卖考题。”
又一个太监也说:“督公,小的派出去的人,查出有人在张家旅店、迎来大客栈这两家店里卖考题。”
第三个太监也说了自己手下人查到的内容,不知道啥心理,小心翼翼问:“督公,是不是这就起网抓人?”
若是迟了,谁知道还会有多少举子被卷进去,那事可就更大了。
马顺德没有说话,神色淡淡,高深莫测,让诸人都是敬畏,却不知心里在寻思。
“皇城司办事,只需半个月就基本查清楚了。”
“一月以来,我多次汇报,可皇爷却没有说要起网,最后还跟自己说了一句话,当时皇上是怎么说着来着?”
“朕要狠狠杀一下考场的风气!”
对,就是这一句话。
若现在让人抓了,就有点大事化小的感觉了。
毕竟提前抓了,和在考场被抓,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结果,皇上既要狠狠杀一杀考场风气,就不能提前抓。
可这么想着,马顺德仍觉得有些地方滞涩,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又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真正领悟皇上的意思。
“要不,皇爷不会这反应。”
每到这种时候,马顺德就有些恨那几个在皇帝身侧待得时间长的大太监,因为他们待在皇上身侧时间长,所以能更好的揣摩皇上的心思。
不像是自己,好不容易爬上去了,却仍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马顺德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认输,所以仍在沉思着,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态,三个太监都闭紧了嘴巴,小心翼翼站在一旁等候。
“有多少人可能买了?可有统计名单?”还是想不出自己忽略什么,马顺德揉了揉眉心,随后问。
王进忠立刻取出一卷名单,递了上来。
马顺德展开一看,密密麻麻,有着不少名字,这些接触过的名字,实在是有些触目惊心。
不过,马顺德又不是读书人,又不用担心名单上是否有同乡故友,所以只是漫不经心地往下看着。
原本也是有些慵懒地坐着,结果看着看着,突然之间,整个人直起腰身,目光也锐利起来。
“这二人”马顺德看着混在这些名字里的两个名字,心里已是一惊,这两个人的名字,他怎么看着这般眼熟?
难道是他的什么熟人?不应该吧?
马顺德指着这二人名字:“去,将这二人的资料取来。”
凡是在这名单上的人,资料都已被收集了,闻听吩咐,立刻有人将这二人的资料取来,递交给马顺德。
马顺德又翻了资料,越发觉得熟悉了,这二人是临化县籍贯,临化县
他突然问:“这二人是不是见过太孙?”
早就等候他询问的王进忠立刻回话:“回督公,这二人不仅见过太孙,而且,他们还与太孙是故友。”
故友?
是了,太孙就是在临化县长大,这二人也是临化县人,是太孙的故友,怕是真的。
太孙的故友马顺德就像发觉了羊的狼,突然灵光一闪,原本想不通的地方,一下子就通了!
难道
马顺德的心底已有了一个令人惊骇的猜测,但这猜测一浮现,就再以无法压下去了。
因为按照这猜测去倒推,之前的种种违和与含糊,一下就能解释清楚了!
“对了,是不是查到绢布店缝入纸条,这娟布店店主,是太孙府的什么人?”马顺德忍着兴奋问着。
“严格说,不是太孙府的人,是西南将军钱之栋的外妾孙氏,钱之栋犯了事,被杀头抄家,却在外面还留了一脉。”
“只是仅仅是女孩,又受当时代王,现在太孙府庇护,皇城司也没有多事,只是存档处理。”
太监还想表现下自己的能力,马顺德已经是醍醐灌顶,不再听下去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对朝臣们来说是惊天的大事,是能让人震怖的事,可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件大喜事!
自己一直担心的,不就是太孙上位后对自己算后账么?但如果太孙这辈子都上不了位呢?
如果太孙连这一年都过不下去了呢?
“马顺德啊,马顺德,你还是害怕了,下意识不敢这样想,要不,你就早已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马顺德为自己的想法而激动,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失态说着:“不,现在不抓,继续布网!”
说完,在别人惊愕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
只有王进忠略低着头,也浮现出一丝笑容。
皇上,督公终于悟了。




赝太子 第八百九十一章 不甘心
三月十五罗府
一阵轻叫,惊醒了罗裴,他揉了揉眼坐起身来,就问着:“几时了?”
“丑时三刻了。”家人罗拔低声说着:“时间还早着呢!”
“不早了。”罗裴穿上了官袍,正了冠带,用热毛巾擦了一把脸说:“现在,怕心急旳考生,已经在贡院排队了。”
说着,罗裴疾步走出卧房,一股风扑面而来,三月了,白天转暖了,可凌晨仍旧气寒潦凛,袭走了最后一点睡意。
一个家仆见他出来,忙上前躬身:“老爷,您吩咐等候的人,已经来了。”
“唔,我知道了。”罗裴仰视着天穹,难得是个星夜,给天空镶了一层微褐色的雾,当下不再迟疑,踅过假山,便见一座小厅,罗裴进去,就看见了一个人。
“殿下怎么说?”罗裴一进去就沉声说。
“殿下说,一切都已经预备,您只要主持贡院,以及不久的大事就可。”这人垂手说着:“中间有什么消息,小人必会转达。”
罗裴再不犹豫,厉声吩咐:“给我备牛车,立刻叫人,随我去贡院。”
“是!”罗裴治府甚严,罗拔忙不迭答应着,传呼人丁,开出牛车,由于曾经是总督, 掌过兵事, 故府里可以骑马, 几个家人由罗拔带领,骑马护在左右,一路奔着贡院而去。
帽儿巷旅店
客栈为了生意, 自然房舍一间挨一间,依次排去有二十多间, 月光钻出云层, 清冷的洒了下来, 被月光笼罩着的许多地方,都夜深了, 依旧有人夜不能寐。
部分是因天才半夜,就见着蜡烛油灯都点了起来,店老板带十几个伙计打火造饭, 又烧了一桶桶的热水准备, 很是喧闹。
可没有谁怪罪, 因今天是考期, 张墨东与许多举子一样,因心里有事, 一夜都睡不着,过了子时就已爬起来,洗漱后准备出去。
贡院距离住的旅店不算很远, 他在准备就绪后,仍有些犹豫。
回到了住的房间, 屋里光线很暗,只桌上有一盏油灯, 幽幽发着光,照亮了摆着的书册。
“唉!”张墨东走过去, 将其中一本书册翻开,从里抽出一张纸来。
就着灯光看,这纸上就写着三道题,目光落在题目上,哪怕不是第一次看了,汗仍又冒出来。
张墨东的呼吸也粗重起来,下意识闭了闭眼,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那一日的画面。
一个人坐在面前,自己则跪在地上。
这人居高临下望着自己,冷笑:“事到现在,你便不想做, 也来不及了。吩咐你的事,你必须要做了,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还要获罪抄家,祸及妻小。”
“就连整个家族都要因你而蒙羞获罪。但你若将此事办好了,本届你是别想了,下一届春闱考取名单里,必有你一个位置。”
“是!”张墨东重重磕首,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入了套?
可想要反悔,正这位大人所说,已来不及了。
就算来得及,自己知道了秘密,又反悔不想做了, 能放过自己么?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自己当年在龙宫被断定只能走到举人这一步,可若搭上了贵人的车,说不定能有着更好前程!
利弊被自己想得很清楚, 所以张墨东最终还是答应了。
“这人的计划是,等举人入场考试时再叫破这事,到时我就说这题目是余律方惜买的,我只是碰巧跟他们一起吃饭,看见了。”
“本以为是假的,所以当时没有举报,现在看到考题,知道是真的,于是才震惊冒死上告。”
神秘人将自己到了考场才上告的理由都给得很清楚,合情合理,不但无罪,反是有功,可张墨东却仍心脏剧烈跳动,犹在打鼓一样,更闭上了眼,久久不能睁开。
“这是多少条性命啊?”
张墨东知道,这样一来,余律方惜二人必死无疑,就连家族都会株连,并且由于他们与太孙的关系,要说这件事不会牵连到太孙,打死自己也不信,但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非要这么做,但那位大人后来利诱的话却说得很对,以自己的才能,怕再努力也考不中,但只要喊破这件事,贵人就能保证下一届里肯定有自己。
不答应,不去做,可能会死,便不死,也必不会考中,止步于举人。
而答应了,下一届就可能有自己,自己会打破龙君告诉的命运,有无比远大的前程!
张墨东痛苦的闭上眼,龙宫的一幕幕就显示出来。
“张墨东,你虽有天赋,但命格甚薄,任凭多次科考,终无缘举人。”
“我虽可补之,但你福薄,终不能显贵,止于省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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