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不瞒泰山,我已经一年没见到我爹了,自从我成家之后,他是半天也不肯待在这府上...奇的是每逢大事,他还总能比我先到。”
上次宫变时候,虽然有日本直倒戈,倒是若没有杨通及时回来,带领手下护住昭德坊,恐怕梁师成真的把自己的家端了。说到底,万岁营的底子还都是杨通一点点给自己打下的。平日里他可能袖手不管,但逢大事,他是肯定会出手的。
徐进哈哈一笑,道:“亲家为人四海,生性喜欢闯荡,跟我年轻时几乎一样。我这里年长几岁之后,俗事也多,便迈不动腿了,倒是能理解他。他到徐家庄,借了三十条大船,带出去的人属实不少。我见他船上,多有身材矮小的青壮,瞧着倒像是东瀛倭人。”
杨通上次传回消息,说是发现了个什么岛,他身边的人本事都不低,杨霖也是很不担心。
他三天两头,就往倭国跑,难免有些倭人追随,杨霖更是没往心里去,干笑两声,心里只盼他能每次都平安回来就好。反正管是肯定管不住了,他为了自己,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让他一个江湖豪客穿着员外府,天天拿着算盘做生意,一做就是十几年,早就快憋疯了。
酒酣耳热之后,杨霖举杯,走到徐进跟前,道:“这一杯,我得敬您。”
徐进赶紧起身,连呼当不得,杨霖将他按到座位上,本本分分地敬了三杯。
徐进喝的晕晕陶陶,倒是无关酒量,主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杨霖是完全按照女婿的做派来的。
这让狗大户徐进倍觉脸上生光,徐进缺什么?徐家庄豪富天下少有,又有合法的两千庄客,在密州呼风唤雨,他什么都不缺,就爱个面子。
杨霖今日是给足了他面子,而且完全不提要求,经过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杨霖明白一个道理,什么事都得沉得住气。
现在提了,刚才那一番做派就是有所图谋,大家都有些芥蒂。
明日再提,大家心里都宽敞,徐进也肯定会帮自己大造战船。
宋江和张横也是很久不见,提前起身告辞,说是让张横和自己住在一块不劳杨霖安排了。
徐进也趁机起身告辞,杨霖道:“泰山,当初未过门时候,我给月儿单独准备了一处别院,虽然不甚大,但是好在安静雅趣,下人设施更是一应俱全,若是不嫌弃,我让人带您去歇息。咱们明日相见,再谈正事。”
徐进连连点头,杨霖让杨三亲自赶车,将他送到长乐楼安乐窝。
醉意醺醺地回到内院,陆谦已经带着一群人在门口等候,蔡灵宝也收拾好了行装,就等着他进来告别之后就出发。
李凤手里捏着一个帕子,抹泪道:“娘不在身边,你可得多多小心,夜里和娟儿一块睡,添衣加餐,莫着了风寒...”
蔡灵宝不耐烦地道:“知道啦知道啦,这十几年你不在,我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嘛。”
李凤破涕为笑,使劲白了她一眼,啐道:“没良心的,果然是蔡家的种。”
见到杨霖进来,蔡灵宝才重新开心起来,嗖的一声窜到他身边揽住胳膊。
“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可不比在家里,夜里就和丫鬟一起睡,天冷了加件衣服,想吃什么就跟陆谦说,不要饿着肚子。”
蔡灵宝乖巧地“嗯”了一声,甜甜地道:“霖哥哥真贴心,最喜欢你了。”
房内的丫鬟们齐齐掩嘴偷笑,李凤更是气苦,这不是和自己说的一样么...
又腻歪了一阵,杨霖才把这小东西送走,临行从车帘里探出头来,哭哭啼啼地和杨霖挥手告别。
杨霖在车边,嘱咐陆谦道:“一路上小心仔细,护得灵宝周全,跟护我是一般的。老恩相那里,也要好好的问候。”
说道好好两个字,微微加重了语气。
陆谦笑道:“少宰放心,属下明白。”
回到小院内,杨霖往椅子上一坐,酒意翻涌。
李凤赶紧着人去准备醒酒汤和热毛巾,自己蹲在地上,给他去掉鞋袜。
这美妇乳沃臀肥,却有一把曲线深陷的细圆葫腰,走起路来款摆生姿,蹲下身子更是白花花的晃眼。
杨霖用脚一勾,将她的汗衫扯开一个大缝,引来李凤的一声惊呼。
随机红了脸,低声道:“大郎喝醉了,奴家伺候大郎午睡。”
杨霖嘿嘿一笑,道:“到灵宝床上去,你也来。”
李凤脸红的如同熟透的石榴籽,心里虽然暗骂,但还是温驯地点了点头。
谁知道,杨霖接下来一句话,差点让她找个地缝钻进去。
“找一件灵宝的衣服,你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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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血溅金殿
大同府,耶律大石终于如愿见到了辽帝,金殿上大辽残山剩水的这些大臣,一个个光鲜亮丽。
耶律大石进殿之后,显得格格不入,已经有大臣哂笑出声。
这厮衣衫褴褛,盔甲上斑驳的箭痕,竟然也敢到这金殿来。
萧嗣先咳嗦一声,众人才勉强安静下来,耶律延禧脸上有些疲色,顶着一双黑眼圈,不住地打着呵欠。夜夜笙歌,饮酒达旦,已经掏空了他的身子。
“臣耶律大石,见过陛下。”
“平身吧,你来见朕,所为何事啊?”
耶律大石凝声道:“臣无能,在中京府北归山被完颜娄室击败,如今中京府已经无立锥之地。女真大军不日即将南下,臣请陛下早日发兵,助臣夺回中京府北归山,也好为云州屏藩。”
耶律大石不是不懂变通的人,他深知单纯的讲道理,这一殿的酒囊饭袋肯定不会出兵。
只有让他们害怕,知道女真人即将南下,才会让他们重视起来。
果然,他话音刚落,金殿上就喧哗起来。耶律延禧也坐直了身子,慌张道:“金兵又打过来了?快去大宋请姚将军啊。”
耶律大石脸色铁青,契丹男儿须还没有死绝,遇敌便去大宋请人来助战?
这昏君当真是没有半点血性,可怕的是...满殿大臣纷纷应和。
烂!
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从里到外,没有一块好肉。
耶律大石感觉天旋地转,一股无力感从脚底开始,直冲天灵盖。
他很想暴起杀人,杀光这些没有骨头,没有脊梁的烂人。听说杨霖在南朝,提剑入宫,手刃奸臣梁师成,把皇帝关到了百尺高楼上。
耶律大石此时恨不得也有样学样,来一场宫变,可惜他没有杨霖那般的实力。
在一殿君臣商议着去大宋搬救兵的时候,耶律大石默然走出了这个陈旧的金殿,汉人建造的殿宇,飞檐斗拱,古朴典雅。总是这么恢弘大气,而又压抑。
站在大殿门口往外看,乌云堆积,好像要砸落下来,碾碎这花花人间。
耶律大石一步步走出这个行宫,从始至终,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满殿的喧哗吵闹,就现实苍蝇蚊子嗡嗡叫,再也没有半句入得了他的耳朵。
回到自己手下栖身的破乱庭院,几百人霍然抬起头来,一脸期待地看向自己。
耶律大石惨笑一声,道:“殿上君昏臣庸,连半个男儿也无,我们契丹再无希望了。”
众人默然不语,紧紧盯着耶律大石,一股股悲愤之情,汇在一块,将这个破落小院笼罩。
耶律大石自知,回去之后必死无疑,完颜娄室不会给自己一丝机会。云州无人出兵支援,仅凭那鸡肋一般的杂胡,和战力平庸的怨军八营,根本无法和女真人硬拼。
除非是放弃整个大辽,听手下的,往西域那边逃去,在大草原上择地栖身。
他的心中纠结成一个团,似乎连呼吸一下,都要牵动心肝脾脏,痛苦万分。
突然,一声惊雷落下,暴雨随后而至。
满院的武士,没有一个避雨的,全都在雨幕中瞪大了眼,看着耶律大石。
这一声惊雷,却似劈开了耶律大石心中纠结起的大团,他霍然睁开双眼。如山身形站得笔直,双目烧红一般,扫视着麾下百十人在雨中怒吼道:“昏君无道,奸臣盈朝,你等可愿意随我杀进行宫!”
大辽人祖传的技艺,就是弑君自立,你不造反你都不好意思自称是契丹王爷。
耶律大石的手下,不惊反喜,百十人齐声应喝!
冷雨浇在身上,没有丝毫的寒意,反倒一个个浑身冒火一般的热血沸腾。
云州城,城头上守备森严,行宫内也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耶律大石只有一百多人,他们的破落庭院,根本没有马厩,此时正好跨上战马。
一行人冲到行宫外,有一个小将,遥遥举手,示意他们下马。
耶律大石伸手,从手下亲兵手里拿过一杆标枪,奋力一掷,将他穿了个窟窿。
到了这个时候,行宫外的辽兵才意识到这群人造反了,人人脸色苍白,互相而顾,尽是惊惧之色。
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有多少人马?是谁在背后主使?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外将,带着一百个人就敢造反。
这种造反,若是当权派主使的,自己该站在哪一边?
稍微有些犹豫的时候,耶律大石已经挥手,示意麾下儿郎,撞开大门。
云州行宫毕竟是行宫,原本就是大同城的衙署,并没有多少的门,而且不甚坚固。
耶律大石身边这一百个人,都是跟着他一路打过来的,虽然是屡败屡战,但是大浪淘沙,也早就剔除了那些羸弱之辈,尽是些身经百战的精悍战士。
耶律大石山一般的背影,就在这雨幕中,成为手下最大的鼓舞和信心来源。
大雨浇灌之下,箭矢此时已经很难起作用,几个亲兵来到门前用力冲撞,里面的人站在墙头,看外面就区区一百人,竟然打开大门,要出来活捉他们抢功劳。
这一致命的轻敌,让耶律大石双目一瞪,喝声如雷,率兵冲门。
目光似电,容色如铁,耶律大石此时心中念得,不过是死在这里,也好过被这些鸟人活活气死。
管他只有一百人,管他是行宫,管他戒备森严,耶律大石此时心中只有无边的杀气。
把这群丢失祖宗基业,折断契丹脊梁的奸贼杀光。
暴雨砸在寒甲上,碎成无数的细微水滴弹开,百十人一往无前。
开城门的小将,还没来得及喊一嗓子壮壮声势,一支锋利的红缨长枪已先于他的喝声刺到了他的面前,他只看到枪头上的红缨迎风炸起,左瞳孔中的枪尖迅速放大,还没有刺到面前,枪尖上的血滴已经溅到了他的眼中,然后……便与他的血融为了一体。
奔袭在前面的人,根本不顾自己的性命,只求能用血肉之躯,为后面的兄弟撞出一条道路来。
暴雨中舍生忘死的冲阵,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行宫大门的打开,让内里的兵马丧失了主动权,他们甚至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云州的这处行宫,毕竟只是衙署改造,而且还来不及改。纵深不过是三间院子大小,一旦大门被突破,一个冲锋就能到大殿。
大殿上,已经选出了出使大宋的使者...
满殿的君臣,在暴雨和惊雷中,一个也没有听到外面的喊杀声。
终于,一个带血的小兵,滚进了大殿...
“陛下,不好了,反了!”
“谁反了?!”
小兵还没说话,一杆枪杆刺穿了他,枪身尚且颤动不止。
“我,耶律大石,反了!”
第五百一十章 忠心不二的杨少宰和二臣贼子耶律大石不共戴天
殿堂局势风云突变,天祚帝耶律延禧大惊失色,眼看着殿上耶律大石如同山岳一样身躯,和他身后浑身浴血的武士,不禁双股颤抖。
在他孜孜不倦地努力之下,云州小朝廷里,全都是些趋炎附势,谄谀之臣,此时比皇帝还不如。
大部分人呆立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不敢看。
殿外暴雨如注,大同城是汉家旧屏藩,一直以来都是号称“北方锁钥”,它落入到契丹的手里,是汉家王朝衰败到极点的表现。
秦皇扫**,在此设雁门郡,修长城以备胡。如今胡人在此,上演了一幕宫廷血变。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相国萧嗣先,他眼转一转已经有了定计。
跟着耶律延禧,在这里纸醉金迷,反正被攻破俘虏是早晚的事。他面朝耶律大石,屈膝一跪,高声道:“恭迎吾皇登基!”
身后一大片,这才反应的臣子,全都跪倒。
大辽从耶律阿保机开国之后,宗室之间同室操戈,藩王造反的次数,史料记载就有五十多次。
从来没有一次如这般顺利,耶律延禧身边,几乎是没有一个忠臣。
那些少壮主战派,又都在外领兵,满朝都是软骨头。
耶律大石也稍微有些发愣,这就成了大辽到了今天...果然就是闹着玩的一样。
龙椅上的耶律延禧,突然爆发出人生中从未有过的高光智慧,骨碌下龙椅跪地道:“朕愿禅位于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一步步走向殿上,手下早就把满殿的大臣控制起来,很多人都是骑马入殿。
一时间,马嘶人喊,大殿内乱象纷纷,嘈杂鼎沸,这一切仿佛都没有入到耶律大石的耳朵。
他的心里,没有一丝的喜悦,只有一股悲愤。耶律阿保机是一代雄主,怎地到了这一代,竟然会落到这般田地。
小小女真,蝼蚁一般的存在,曾经在契丹人面前恭顺无比,如今却骑到契丹的头上,奴役着无数的契丹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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