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杭州又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张叔夜虽然爱才,却不敢和杨霖对着干,不无遗憾地道:“交趾战事不甚紧急,何必如此匆忙,不如等我设宴为你们送行。”
“承蒙总督厚爱,不过军令如山,容不得迟疑,等某得胜归来,必来杭州补上此宴。”刘锜在京营禁军中,每日操练之余,就是灌输军令的重要,肯定不肯违抗。
别说交趾战事不紧急,就算让他去交趾赶集,他也不会耽误片刻。
殷慕鸿起身,和张叔夜一道,送到城门外。
一万禁军兵马,俱是骑兵,早就整装待发。这些兵马,实在是有些亮眼,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再加上风雨不停的操练,自有一股气势。
张叔夜依依不舍地送他们离开,杭州城外的官道上,所有的马车和行人,纷纷让开道路。
在人群中,有一伙军士护送的车马,其中一个的帘子缓缓掀开,马车内的妇人一脸憔悴,但是穿着雍容华贵,气度不凡。
她望着这些兵马,眼中神色复杂,呢喃道:“这就是不堪一击的大宋兵马?”
这时候,一个年纪十分小的少年,骑着高头大马,嘴里叼着一根树枝,肩膀上扛着一柄大刀,似乎有他半截身子那么长。
提着缰绳来到马车前,少年不悦地敲了敲马车,语气十分不耐烦:“关上,关上,说了多少次了,少胡乱张望,到了汴梁乖乖听俺义父发落。”
兰英皇后心里一苦,赶紧放下车帘,一句话也不敢说,正是这个少年把自己从牢中救了出来,他们从地道里钻出来的那一刻,自己惊叫出声,害的他手下死了两个人。
正因为如此,这少年对自己一直不怎么待见,动辄打骂。堂堂李朝皇后,在营中如同囚犯,尤其是他奉命送自己去汴梁之后,更是戾气深重,说一句话就吓得兰英皇后心惊肉跳。
扛刀的少年就是杨天宁,他斜着眼看着这一万多将士,又想起死的两个手下兄弟,心里烦躁异常,将嘴里嚼烂的细枝吐掉,低声道:“元宝,元浩,看见没,咱们的人马又增兵了。早完把李阳焕那狗贼片成肉沫,让升龙城给你们陪葬。”
第五百一十九章 军机大事,关门密谈
南边打的火热,北边开始备战,但是整个大宋并未被战争的阴霾笼罩。
自己的运输体系中,最重要的一环--运河还没有构建完全,但是大体的框架已经出来了。
袖楼推出的银票,因为是朝廷先付钱,袖楼再印制,大大提高了在民间的公信力。这种易于携带的早期纸币,极大地促进了商道的繁荣,往西是西域丝绸之路的重新开启;往北有茶马古道,羊和马的交易繁荣无比;东边是各个市舶司领衔的海商贸易;就差一个交趾打开南下的道路了。
只有这种模式下的王朝帝国,有着海量的商税进账,才有资本对外扩张。相反以徭役田税为主的统治制度下,对外战争根本不能转移国内矛盾,只会起反作用,秦末、隋末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
明堂内,文官们信心十足,主张横扫交趾全境,拿下这个旧日汉土。
杨霖却有些保守,沉声道:“交趾之战,还是要以扶持交趾人打内战为主,我们大军坐镇北部,不宜过度深入。在交趾马上就是雨季,疾病横生,蚊虫肆虐,不得不防。巩固在北方的占领统治,扫灭反抗力量,才是王道。”
在场的官员,都是朝中大员,此时却没有几个信服的。区区交趾,在这些人眼中,哪里有什么威胁。
大宋这几年的战绩有些辉煌,让文官们自信之余,有些自信过头。
交趾,实打实的是个穷山恶水,并非易于之辈。手段用的好了,可以减少很多的伤亡。
交趾分离出去,用了近千年,想要收回来,又何必急在一时。欲速则不达,身陷进那交趾南方的雨季中,并非没有马失前蹄的危险。
这些年杨少宰权柄日重,这次干脆独断专行了一把,拍板道:“雨季结束之前,大军不得再南下一步,而以巩固占领的领土,招募训练交趾士卒为主。”
这次交趾之战,最大的好处就是有现成的傀儡,不用扶持新的。这个兰英皇后,是个重要的棋子,刚被自己的爱子送进京,杨霖正在想着怎么榨干她身上的所有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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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炎热,鸿胪寺的厢房门窗都敞着,以便通风。这时灌进来了一阵清凉的风,兰英王后忽然间觉得舒适了不少。
她在海边长大,每到这个时候,都是伴随着海风渡过。
一群女官进来,带来了两个女太医,宋人终于记起为她治理伤口。
兰英王后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摆弄了一番,两个女医指指点点,在她身上涂抹清凉的药膏,还时不时笑吟吟地点评几句,这王后的身子可真白皙娇嫩。
兰英皇后如同刚进门的小媳妇一般,一句话也没敢说,让她们都以为这个交趾的王后,是不懂汉语的。
这些女官也就愈发的放肆起来,言辞间多有些让人脸红耳赤的话,妇女同志流氓起来,男人根本没法比。这兰英皇后的娇躯,实则是有些诱人,惹得这些女官也不禁点评起来。
“你看这两个鼓腾腾的肉球儿,真是大的下作。据说那番邦蛮夷之地,见不着太阳,才能这么白净。”
“吆,我看你是馋坏了吧,羡慕嫉妒才是真的。”
“去你的吧,不过我听说了,那些番邦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有的还要夸张,比你的脑袋还大。”
正在涂药的女医听不下去,红着脸道:“你们少嚼舌根了,宫里有的是高丽女子,哪有那么玄乎,和我们的一样。”
“嘻嘻,刘女医不乐意了,人家可不弱于人。”
刘女医啐了一口,作势要来挠她,不小心牵动了手下的兰英王后的伤处。
兰英王后忽然咬了一下贝齿,神情看起来有点难受,低声道:“能不能轻一些,这个地方好疼。”
在场的女官们愣在原地,全都有些讪讪地,不再言语。原来人家懂汉语,还说的不错,自己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可就有些过分了。
正在打闹的时候,外面传来声音,道:“姐姐们弄好了么,杨少宰来了,要见王后。”
“马上就好。”
一听杨少宰来了,众人赶紧加快了动作,兰英王后也有些紧张。
这一路上,可没少听杨少宰的大名,就连那个凶残至极的小魔头,一说起他也难得露出几丝笑脸,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众人给她涂抹好药膏之后,便轻轻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纱衣,刘女官嘱咐道:“这些旧衣服是不能再穿了,都臭了,肯定会感染伤口的。”
兰英王后脸又红了三分,只是这汉人的衣服,穿在身上恁的舒服。
不一会,几个女官出去,叫道:“这厢弄好了,请少宰入内吧。”
外面的杨霖这才带人进来,迎面撞见刘女医和一众女官,都是杨霖的熟人,不禁调笑几句,惹得众人咯咯娇笑,这才进房。
杨霖收起笑脸,进到房内,回头叮嘱了随行的宋江和吕望几句,准备配合自己进行严正的外交交涉,誓要让这交趾的傀儡,安心做一个合格的傀儡。
拧了拧护腕,宋江低声道:“少宰放心,当初咱们派人联络,此女的表现可谓拙劣,一看就是个愚笨蠢妇。不消少宰辛苦,下官只需寥寥数语,管教她俯首帖耳。”
杨霖点了点头,问道:“计将安出?”
宋江黑脸上闪过一丝狠戾,恶狠狠地道:“咱们先威胁恫吓,然后再给点好处安抚,这样连续反复三次,她就入彀中矣。”
杨霖深以为然,点头道:“公明所言极是,一会我一句话都不说,你们就按这个办法来,最后我再一锤定音,给她最后一击。”
宋江和吕望,一齐点了点头。
进到房中,杨霖举目一瞧,我滴乖乖。
杨少宰放肆的视线由她白皙如莹、线条优美的颈侧一路向下,越过小巧的锁骨,落在那两座大山上。兰英王后何曾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赶紧把妙目羞赧躲避。
宋江轻咳一声,准备按事先说好的出来唱黑脸,突然一双手横亘在他的面前。
“事关军政大事,两国邦交,你们两个先退出去,让本少宰和王后密谈。”
第五百二十章 我不想赢
宋江老脸一红,吕望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没办法...
既然跟了这样的人,丢脸就丢脸吧,总不能到了这个地步再换人。
两个人退出房间,杨霖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座,开门见山道:“兰英王后,我们汉人有句话,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兰英王后料定此人就是杨少宰,没想到这般年轻,却没有注意到他对自己称呼,盈盈道:“臣妾来自番邦小国,虽有读些书卷,毕竟见识浅陋,还请杨少宰明示。”
杨霖心道,你装啥,这么直接你还要别人明示,难道直接脱裤子不成?
他站起身来,双掌按住椅子,将兰英王后困在椅子上,直面自己的胸膛,然后一低头,两个人几乎是两人几乎贴面。
杨霖就像是攫住一头惊慌的小雌兔,在她耳边道:“意思就是,你以后什么都得听话,不然就打你屁股...”
兰英王后浓密如排扇的弯睫轻颤几下,泪水滑落面颊,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
但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羞辱,毕竟是一朝的皇后。虽然自己也是被老皇帝招进宫内,谈不上什么爱慕之情,但是毕竟那是交趾的皇帝啊。
眼前的年轻人,浑身散发着雄性气息,远非老迈的皇帝能比,这让兰英王后更加无从反抗。
被李阳焕困在牢里那么久,受够了皮肉之苦的兰英皇后,再不敢任性反抗。
杨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问道:“你现在知道什么意思了吧?”
兰英皇后甄首微点,双目氤红,轻轻嗯了一声。
都说她蠢笨,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看出兰英王后的过人之处。以前依靠的是老皇帝,现在就要靠眼前的男人了,美人如同菟丝花,难免要傍大树存活,才能登上高枝。
杨霖大喜,这王后怎么这般好上手,自己还有一肚子手段,现在看来都省下了。
他坐回椅子,大马金刀地分腿坐定,用脚尖点了点身前的地毯,道:“只要你好好听话,我大宋兵强马壮,送你回去当个太后岂不是易如反掌。来,到这个地方跪下。”
......
杨霖的声音有些粗重,把一缕青丝缠在手上,随心掌控着速度,问道:“交趾李阳焕必须得死,李朝还有什么皇子,你可有儿子?”
“只有...只有一个女儿。”
杨霖点了点头,道:“无妨,今天给你一个儿子,运气好明年就能当交趾王。”
兰英王后心里咯噔一声,这不是拿交趾人当傻子么...
杨霖心中却暗道:交趾,已经不需要交趾王了,倒是得想个合适的总督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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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胪寺外,宋江看着杨霖大步走了出来,神清气爽的模样,上前问道:“少宰,谈的如何?”
杨霖斜乜了他一眼,不屑地道:“还三擒三纵,说的那般玄乎,本少宰出马只需一下,大开大盍,就已经收伏了这个交趾王后。几天后,将她风风光光送回交趾,这就是一面大义的旗帜。”
宋江赶紧道:“少宰神武,但是真的不准备一举荡平交趾么?”
看来满朝上下,都对这个弹丸之地有一些轻视,自认为可以轻易拿下。
实际上,雨季来临之后,交趾就是一个泥潭。
杨霖并不打算让自己的精兵猛将,在交趾的丛林里喂蚊子,或者死于什么莫名其妙的疟疾。
他的眼神有些阴鸷,这并不常见,多年的争斗下来,不管是庙堂和文官们斗法,还是在战阵和异族厮杀,杨霖都是一副无畏豪爽地模样。
宋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心中一动,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少宰,交趾不过是我们谋划中的一环,少宰戾气何至如此深。”
杨霖怔了一下,随机哈哈一笑,道:“不过是想的太深...适才将自己想作如今的交趾各方,便以他们的风格来谋划。”
他带着两个人,缓缓往外走,然后背着手道:“我们在交趾北部,扶持傀儡和李阳焕打,并不急着让这些人得胜,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宋江默然沉思片刻,道:“莫非怕他们赢得太快,势大难控?”
杨霖轻轻一笑,道:“正是如此,交趾地处偏远,长期背离中原正统,越人都有些狡诈狠戾。我们扶持北方兵马获胜,他们很有可能会反咬一口,将我等视作敌人。到时候,拿着大宋的武器兵刃,吃着大宋的稻米粮草,来和我大宋将士捉对厮杀,就是赢了也膈应的不轻。
我们就在北方,给这伙北方更穷、更恶、更狠的交趾兵马,套上一个项圈,让他们和李阳焕撕咬。快输了帮一把,要赢了拽一拽,我有的是耐心,等到越民知道疼了,盼着我们南下结束乱世纷争的时候,再出手不迟。”
说着说着,已经到了马车旁,吕望把他扶上马车,宋江还在思考杨霖的这番话。
没想到杨少宰大手一挥就收下大理吐蕃,竟然对交趾如此看待,为何他会笃定交趾人如此难驯呢。
马车上,懒洋洋的杨三刚刚准备扬鞭,一阵清亮的声音响起:“少宰!公明哥哥!”
两个人一起转过头去,只见阮小七笑着奔了过来,宋江脸上一喜,嘴里却骂道:“这浑人,每个当官的样子。”
杨霖召他们一起进京,商议建立南海水师的事,如今反对此事的张商英都辞相了,阮小七才到汴梁。
这个时代的交通属实是不怎么便宜,杨霖笑道:“既然这厮来了,就都别走了,随我一起去...嗯,去摘星楼吃酒。”
杨霖说完,突然想到摘星楼的李师师妖媚入骨,自己刚刚教训了交趾蚌精,虽然年轻这身子板,也得悠着点用。
又想起折浣香的小院,有日子不去了,这妇人怀了自己的孩子,算着还有几个月就生了,正好一道去宽慰一番。
“摘星楼李师师和宋公明有仇,算了,去折夫人那吃酒。”
杨三对这些院落门清,等人都上来之后,赶着马车往清幽的西大街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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