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传奇之华都幽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落葵
被识破后还反遭戏弄,幽梦隐忍着,心虚地小声问他:“那如果我看到你的脸,你也会杀我么”
他毫不犹豫:“会。”
幽梦却说:“你不会。”
他饶有意思地舒了舒眉:“公主的自信从何而来”
皎白的月光下,幽梦目色涟涟:“你如果想杀我,刚才就不会救我。”
他沉默着想了一想:“我杀人都会有理由,不杀你,是因为还没有杀你的理由,你不
【二】双叶萦28┇唯有深交,才能发现她的可爱之处(1更)
洛城四月,春如许:上有莺飞九天,云栖成海,下有熏风十里,花香遍野。
“想不到在这洛阳城郊看似不起眼的山野湖畔,竟有如此颐人秀丽的风光。”星宿在柳林绿荫里闲步徜徉,惬意地感叹着。
金玄月行她身旁,忍俊不禁:“武大小姐平日军务繁忙,又岂是寄情山水、风花雪月之人自然无暇领略那些,即便近在咫尺的美景了。”
星宿笑着瘪瘪嘴,假装一脸苦相:“你就别取笑我了,自从回了洛阳,我爹就把我放生了。”
玄月便含着笑,静静听她诉苦。
“我赋闲在家,其间除非有要紧事急召我回营,我爹一般不用我总往军营里跑。”她作势叹了一声,“怕是嫌我年纪不小,怕我嫁不出去,所以逼着要我学当大家闺秀了。”
玄月暗藏心思地抿唇微笑,又作纳闷状:“既然清闲,那我约请小姐一次还这么不容易”
星宿赧笑:“只怪事不凑巧,你找我那会,我应邀去小公主府上住了几日。”
“小公主……”玄月玩味着,欲言又止地停下脚步,“真看不出来。”
星宿也随之站住,不解地回头看他:“唔”
“我原本以为,以星宿这般豪情潇洒的性子,你的闺中密友一定也和你一样侠肝义胆、英雄气概,必不似寻常女子吧”玄月淡笑着,斟酌用词,“但我对那位公主略有耳闻,其口碑……似乎有些骄纵孟浪,真没想到,画风如此大相径庭的两个女子,竟能意气相投”
星宿顿时敛去几分笑色,颇认真道:“市井里对于她的种种传言,很多都被人添油加醋过,她本人不是那样的。我和她是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了,必然了解她的为人,唯有深交相处过,才能发现她的可爱之处。”
玄月深意望她:“你很维护她。”
“那当然,她被视为我武星宿最好的朋友。”星宿说得不胜笃定,“我们义结金兰,如果有人欺负她呢,我一定打得他不能自理!”
玄月听罢俊朗笑开,垂眸感慨:“人生得此金兰,夫复何求”
星宿道:“近日她府里遇到了一些麻烦,她一个人摆不平,我免不了要常去与她走动。”故而常有爽约,意欲请他多作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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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双叶萦29┇苏稚遭人陷害(2更毕)
玄月转过脸,以冷澈的声音问道:“货怎么样”
阿劾铎面露愧色:“属下不力,让那些货都不翼而飞……”
“谁干的”玄月形如冰封,阴冷的字眼近乎是从唇齿中挤出。
他的气势令阿劾铎不敢逼视:“如今凶手尚下落不明,我们也仔细验过尸首,奇怪的是他们身上竟找不到一点伤口,但体内含有剧毒,却查不出毒物从何而来,皆是像这样无端暴毙……”
玄月此刻沉默得可怕,透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力量。
阿劾铎怒道:“这摆明是和我们金国作对,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属下还是会奋力追查!”
玄月双目微阖,眯出犀利的锋芒:“已经掌握的线索有哪些”
“推算时间来看,他们是在昨晚接货以后被人所杀。”阿劾铎试探地望向他,“属下推测,此事会不会和巡防营有关”
玄月负手深思:“听说将会有新任将领走马上任,巡防营怕是也不安分了。”
阿劾铎当即请求:“事关重大,底下人的情绪未免也受到影响,四爷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玄月思索着,深沉地点了点头。
他疾步返回湖边,面对佳人又换回那张温和友善的笑脸:“星宿,我生意上出了点情况,需要我回去处理,恐怕今日我无法再奉陪了。”
只见星宿大方一笑:“无妨,正事要紧。你快去吧,有空改日再聚。”
玄月保持笑容,颔首道:“告辞。”
当他转身离去,身影渐远,留下孤身一人的星宿,她瞬时如倦怠地收去所有表情,徒留一缕轻描淡抹的闲愁。
说心里一点都不失落,只怕也是假的。
午后,又到了面首们温泉沐浴的时辰,众人纷纷赶往瑶琳池,苏稚走到半路想起自己的浴袍没拿,遂又折返檀奴苑,进屋拿了浴袍,再关好门出去,却不知身后有扇窗户启了条小缝,他整个行踪都被藏在窗后的一双眼睛给窥探彻底。
一个时辰后,面首们都陆续回来了,离忧和苏稚走在最后,二人并肩而行,离忧与他闲聊无意讲起一些趣事,苏稚听得津津有味,脸上泛着笑意,走进院子时恰被房里的晏鹊看到,苏稚的笑脸令他怒火中烧,他重重合上手里盛放财物的盒子,快步冲到那二人面前。
被他这一挡道,苏稚和离忧蓦然愣住,抬眼见晏鹊一张杀气腾腾的黑脸,不解他是何来意。
“哟,很高兴啊”晏鹊斜勾着嘴角打量苏稚,“发了不义之财当然春光满面了。”
苏稚发懵,离忧不满他这阴阳怪气:“你什么意思”
晏鹊那目光就像涂了毒药的刀子,恶狠狠地剐在苏稚脸上:“苏稚,想不到你外表看
【二】双叶萦30┇苏稚离忧,蛇鼠一窝的贼(1更)
“怎么会……”
离忧喃喃低语着,转过惶惑不安的目光,见晏鹊走到苏稚面前,炫耀似地手持金砖逼视他:“金砖可是在你床头找到的,现在我捉贼拿赃,你想抵赖也没用了,跟我去见崩公公!”
“慢着!”离忧怒喝一声,冲到二人中间,不准晏鹊带走苏稚,“我不相信是阿稚拿了你的钱,他有公主宠爱,以后自然赏赐不断,还会在乎你这点金砖”
“没准是他贪心不足,一直嫉妒我家里有钱呢”晏鹊嗤笑,“偷了就是偷了,难道你还想包庇他不成”
除了去找公主玩的九九此时不在苑中,所有面首都被争吵声给吸引过来,站在一旁看戏,对苏稚指指点点,映虹于人群中静默观望,眼神忽明忽暗颇有玄机。
离忧据理力争:“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为什么你一口咬定阿稚不放,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解释”晏鹊放肆笑着,大庭广众之下手指苏稚,“他一个哑巴能解释什么”
苏稚深受其辱,眉心蹙紧一团,却只能默默忍受。离忧心急如焚地拉住他手臂:“阿稚,你快告诉大家,金砖是不是你拿的”
苏稚倾目相望,拿出千万分的笃定摇头。
“他当然不会承认了!”晏鹊看不惯他俩在那一唱一和,“离忧,你如此维护他,等不及地帮他说好话,难道你和他是一伙的!”
离忧又被狠气了一口:“喂!你少在这里冤枉好人,你别欺人太甚!”
“哼,蛇鼠一窝的贼,偷东西不敢承认,还能摸着良心说自己是好人么!”
“你!……”
“吵什么吵什么!”小崩子的声音打断了双方的争执,众人回头,见他背着手,慢悠悠地踱进院落,一脸烦躁,“大老远的就听见院子里在闹腾,想造反啊”
“公公,你来得正好,苏稚他偷了我的钱!”晏鹊等不及跑去,手捧金砖给小崩子看,“我这两块金砖,就是在他床头找到的!”
“哦真有此事”小崩子两眼迥然一瞪,“唰”地瞟
【二】双叶萦31┇把苏稚关押起来,择日审问(2更毕)
幽梦停下脚步,仔细听。
她先是听到离忧义愤填膺的言辞:“我信得过阿稚的为人,他来到这里一直谦逊克己,与世无争,我敢拿自己的性命为他担保,他绝对不会做出鸡鸣狗盗这等无耻之事!”
苏稚转头,满怀深切地望着离忧,能在这时不畏旁人眼光,也不顾自己也会沾上污点,而毅然选择站在他这边力挺他,这让他十分感动。
“你为他担保”晏鹊笑翻一个白眼,“你的担保值几个钱落魄的穷书生一个,真把自己当德高望重的大圣人了可笑。”
幽梦站在苑外安静听着,牵在手里的小九九纳闷抬起双眼:“公主姐姐,你听里面好像在吵架”
幽梦没有回应,而是聚精会神听里头的动静,她想,她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一个是乐坊里卖笑弹曲儿的伎子,一个是考不出名堂就自甘堕落的读书人,除了卖弄肚子里那点墨水就一无是处。”晏鹊睥睨苏稚又扫到离忧,说不出的嫌弃,“你俩还真是天生一路人,都那么下贱,寡廉鲜耻。”
这话听得离忧面红耳赤,仿佛全身的血都在上涌。“士可杀不可辱,我们出身是不如你,但岂能因为出身富贵就肆意践踏别人尊严!”离忧怒目而视,握紧了拳头,战火一触即发。
“他们好像又在欺负阿稚哥哥和离忧哥哥!不行!我要去帮两个小哥哥……”
九九按捺不住地想往院里跑,被幽梦猛一把拉住,小家伙呆呆回头,只见她表情异常严肃地冲他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急也没有用,她要先捋清思绪,想想该怎么处理此事。
离忧毕竟是识礼的,他一忍再忍,不想再与晏鹊口舌之争,冷冷扭过头看小崩子:“公公,我相信阿稚是无辜的,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看不得阿稚得宠,欲除之而后快!”
小崩子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瘪嘴道:“离忧公子,口说无凭,洒家也不想冤枉苏公子,但你们拿不出证据,证明苏公子是清白的,洒家也是
【二】双叶萦32┇他的眼神问她:你会相信我么?(1更)
公主的旨意发下,晏鹊便笑得更得意了,苏稚微显错愕,几乎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就被侍卫给按住带走了。
“公主!”眼看苏稚被蒙冤扣押,离忧急愤交加,拱手劝阻,“此事疑点重重,您不能仅凭两块金砖,和晏鹊的三言两语就给阿稚定罪啊!”
幽梦看向他,神色寡淡道:“是非曲直我心里自有分辨,你先回房里去冷静下来再说。”
“姐姐……公主姐姐!”九九也焦急地摇晃她的手求情,“阿稚哥哥是好人!您不要抓他……”
往日一向被幽梦宠着的宝贝疙瘩,这回却如撞上了冰山,她用严厉的口吻告诫九九:“你也回房,不准再闹。”
九九被她那脸色吓闭了口,离忧看着她,心里隐隐作痛,想她怎会如此善变,前后判若两人。
“公主您就这么武断么”她转身将要走,却被离忧低沉的语声止住。
他一直觉得她是性格温和之人,她的内心一片柔软,可她今日的冷漠令他觉得无比陌生:“阿稚是被人冤枉的,您不查明真相就把他关起来,这对他不公平!”
“公平”幽梦非阴非晴地回过头,冷澈的眸子直逼向他,“公平不是你嘴上说说就会有的,你就等着看好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公平。”
说罢她扬长而去,檀奴苑又恢复了平静。映虹低眉暗笑,与那些面首相继散了。
唯剩离忧和九九呆呆伫着不动,九九只知道为苏稚担心,而离忧则比他更多一份沉重的愁绪。
为什么他突然一点也看不懂她了
夜深人静,公主府的囚室有一种渗入骨髓的阴冷,苏稚绝世而幽独地站在泥墙前,仰首透过一扇被木柱隔断的小窗,望着有限的一小块星空。月光惨淡,倾泻于他周身,拉下他长长的影子,这一夜注定他无法入睡。
幽梦独身一人步入牢房,因为怀揣心事所以走得很慢,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驻足于苏稚那间囚室外,缦立远视。
虽然她脚步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但苏稚还是像有所感应似地转了身,与她隔着牢门四目相望。
此时的苏稚浸透在月光里,显得比平时更
【二】双叶萦33┇公主,你真的很让我失望(2更毕)
翌日晌午,博闻书斋,幽梦独自坐着。
“公主,离忧公子自称身子不适,今晚就不过来了。”
寒露的回话一直在耳边飘着,离忧在和她赌气,他的刻意回避在她意料之中,虽然她并不怪他,却还是在她心头笼罩了一片阴云。
为了缓解郁闷的心情,她选择读一卷《孟子》,唯有心静下来,才能理顺烦乱的思绪。
她看的是《梁惠王上》一篇,其中有一句:「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则王许之乎」
她的目光在这一句上停留许久,暗问自己:我当如何,既能明察秋毫,又能顾全大局
“形不正者,德不来;中不精者,心不治。正形饰德,万物毕得。”
那是《管子心术篇》里的句子,说的是内外兼修之人方可得万物,此刻传入耳际念道它的,正是离忧的声音!
幽梦蘧然抬眸,只见离忧已经站在书斋门口。
“我以为你不会再想见我。”她搁下手中的书卷,有意作得清冷淡漠。
离忧眉眼低垂着走进来,在她对面坐下,神情忧郁道:“公主,离忧无法不见你,现在我寝食难安,只求公主听我一言……”
“我听,又是为了苏稚吧”她泰然正坐,换上一抹恳切的眼神,“可离忧你要明白,我要的不是任何人的求情,而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证据是需要去查的,你这样关着阿稚无非是想审问他,可他根本不能说话,你又能问出什么”离忧愁眉深锁,语速急迫,“难道你想要对他用刑,屈打成招么”
“证据是要查,那你说如何查”她冷峻反问道,“该从何处下手”
“有人向晏鹊指认阿稚进过他的房间,但阿稚没有,我想必是那人作假,甚至是他拿了金砖想嫁祸给阿稚!”离忧说出心里那一线希望,“公主您该去仔细审问这个通风报信的人。”
“你怎知他说的就一定是假话”幽梦却是回应淡淡,“苏稚中途回来过,当时你有和苏稚在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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