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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旧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离

    听到季雅云熟悉而急切的声音,我缓缓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坐在藤椅里,那个泥娃娃还好端端的摆在面前的柜台上。

    “岚岚!”

    “小姨……徐祸……徐祸……”

    对面长椅里,桑岚猛地从季雅云怀里直起身子,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一样,满脸泪痕眼神迷茫的环顾四周。

    “岚岚,你怎么了”季雅云带着哭音问。

    桑岚回过头,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一把抱住她,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坐在藤椅里想了一会儿,拿起朱砂笔,起身走了过去。

    两人分开,同时抬眼看向我。

    我面无表情的对季雅云说:

    “脱衣服。”

    季雅云原本就哭的脸通红,这下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桑岚似乎想到了什么,抹了抹眼泪,急着对她说:

    “小姨,你赶紧把衣服解开,你可能被人害了,你快让他给你看看。”

    见季雅云犹犹豫豫的真要解衣服,我“扑哧”一乐,“开玩笑的,这次不用脱衣服。”

    我假装没看见桑岚的瞪视,拿起季雅云的右手,在她手心画了道符箓。

    仔细看了一会儿,没见有什么变化,这才松了口气。

    桑岚小心的问我:

    “刚才那又是灵觉和上次在医院……我和你去董家庄一样”

    我说是,可心里的疑惑却更加的浓重。

    外面还在下大雨,门窗都关着,三人的身上都没有被淋湿的痕迹。

    刚才发生的一切,要么是灵觉,要么就是做梦,我想不出第三种解释。

    可先前通过灵觉,看到的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刚才却像是身临其境一样……

    我心里猛一动,迟疑了一下,迈步走到墙角的柜子旁。

    打开柜子只看了一眼,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无头女鬼黎曼跟来后,为了怕‘有碍观瞻’,我就把她藏在了柜子里。

    可是现在我看到的,竟然不是没脑袋的女鬼,而是一个完整的,甚至是有些动人风韵的‘女人’!

    我才刚塑好阴形,还没来得及作法招魂呢,她怎么就恢复了

    而且还变成了……

    “凌阿姨”

    “小红!”

    桑岚和季雅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看到柜子里的女人,双双惊呼出口。

    “小红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在柜子里”季雅云下意识的拉住我问。

    “你们都能看得见她”我皱着眉头问。

    看到两人的表情,我再次皱了皱眉,弯下腰仔细看了看柜子里的女人,见她脖子里有一条不怎么明显的红色印记,点点头,关上柜门,硬是把季雅云和桑岚往回推。

    季雅云还想上前,我抢先说:

    “她不是凌红,她是一起凶杀案的受害者。”

    “到底发生了什么”桑岚急着问。

    我坐回柜台后,捏了捏眉心,先是问季雅云,之前她看到了什么。

    季雅云说,她一直在看我做泥娃娃,等我做完,她忽然有点犯迷糊。好像只是迷糊了一下,清醒过来就见我和桑岚都睡着了。

    她看到桑岚在‘梦里’不时的哭喊大叫,却叫不醒她,再来推我,同样也叫不醒。

    我点点头,让桑岚把她之前通过灵觉看到的情形告诉季雅云。

    与此同时,我靠在藤椅里竭力整理着一连串的细节。

    等两人说完,我问季雅云:

    “你跟朱安斌有什么关系”

    季雅云一怔,“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我都没见过他。”

    我点点头,把录像的事跟她和桑岚说了一遍。

    接着又把朱安斌的状况讲述了一遍。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要是再任由她们懵懂不知,那只会坏事。

    季雅云听后连连摇头,说因为尸油的事,她恨不得打死朱安斌,又怎么可能会跟他有什么。

    我看出她是真乱了,缓了口气说: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朱安斌为了要和他小妈争家产,与虎谋皮想要借助降头陷害他小妈林彤,结果反而被降头师设计,被阴鬼夺了肉身。瞎子的录像能够证明,在那之前,甚至是之后‘季雅云’和他有过亲密关系……”

    “没有!”季雅云红着脸打断我。

    “我知道!”我白了她一眼,“那个不是你,是凌红。”

    “小红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

    我冷笑:“你不如问她为什么要整容成你的样子吧。”

    桑岚疑惑的看了我一会儿,指了指角落里的柜子,“那她又怎么




第233章 出租司机
    “哎,说你呢,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去!”

    桑岚又说了一句,俏脸微微有些涨红。

    我往身上一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急着下楼,就只穿了条大裤衩。

    上楼换了衣服,再次回到楼下,我又走到柜子旁仔细确认,被我重塑了鬼身,却成了凌红模样的女鬼的确不在了。

    “小姨蒸了包子,你赶紧趁热吃吧。”桑岚把饭盒放在柜台上。

    “谢谢。”

    我说了一句,坐到柜台后,看着毫无生气的泥娃娃,心里说不出的疑惑。

    我的初衷是想帮黎重聚魂魄,可按照鬼灵术中的法门,仅仅只是刚塑好了阴形,还没来得及招魂。

    然而她却自己成就了鬼身,而且不等我超度,就离开了这里。

    如果说她成就鬼身,变成凌红的样子,是因为降头师正巧作法勾魂误打误撞造成的,那她鬼身初成,也不可能在白天离开这里啊。

    我总觉得这中间似乎还掺杂了某个意外的因素,那到底是什么呢……

    想起刚才奇怪到家也恐怖到家的梦,我猛地回过头看向货架,没发现灵牌有少了的样子。

    那只是在梦里,老陈没有真的来过,灵牌自然是不会少的。

    在梦里我似乎听到一个人的名字……范少虎。

    这个人是谁怎么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似的

    “你发什么愣呢”桑岚蹙着眉头盯着我,“徐祸,你不是有什么事吧为什么潘潘怎么都不肯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去内蒙”

    我摇了摇头,想了想,拿起桌上的饭盒就往外走。

    径直来到十四号,我隔着窗户往里喊:

    “陈伯!在家吗我是小徐,我刚蒸了包子,送几个来给你尝尝!”

    连着喊了几声,也没听见回应。

    我一咬牙,走上前去敲门。

    我心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从老陈的嘴里撬出点什么,要不然再这么魔魔道道的下去,胆子再大的人也得神经衰弱。

    可敲了半天的门,里面也没反应。

    末了反倒是隔壁的门打开了,一个胖老头问我是干什么的。

    我忙说我刚租了老陈的房子,做了包子来给他送几个尝尝鲜。

    胖老头说:老陈平常都住在县里的石料厂,很少回来住的,他恐怕又回石料厂了吧。

    石料厂……貌似老陈说过,他除了帮人请牌位,还帮人刻石碑。

    我想了想,把饭盒捧到胖老头面前,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让他尝尝包子味道怎么样。

    我主要是想和这新邻居套套近乎,向他打听一下老陈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胖老头倒是随和,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一边赞不绝口,一边说他姓黄。

    闲扯了几句,我就直接问他,老陈是干嘛的。

    胖老头笑呵呵的说:他就是个孤老头子,有点手艺,平常就在县里的石料厂帮人刻碑、刻石狮子什么的,偶尔也帮人请牌位。不过现在很少有人在家里供奉灵牌了,所以他也不怎么干这活了。

    胖老头吃完一个包子,又拿了一个,问我租的是哪套房子。

    我指了指街尾的小楼。

    胖老头点点头,没说什么。

    可当我顺口说,我就住三十一号的时候,胖老头忽然脸色变了变,有些慌张的说,他炉子上还烧着水呢,然后就急着进屋把门关上了。

    我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最后一跺脚,去你大爷个腿儿的,住这儿的人都这么奇怪吗

    你们爱是谁是谁,爱干嘛干嘛去,老子什么也不问了,我就看你们哪个能作出什么妖蛾子来。

    我拿了一个包子,狠狠咬了一口,边在心里发狠抱怨,边往家走。

    回到家,桑岚就站在门口狐疑的看着我。

    进了屋,我给自己泡了杯茉莉花,刚坐稳屁股,桑岚忽然问我:

    “你来这里,是不是跟徐洁有关系”

    我挑起一边的眉毛盯着她,半晌我压低声音,邪恶的问:

    “昨天晚上你看清楚朱安斌长什么样了吧”

    桑岚愣了愣,反应过来,脸腾的红了,狠狠瞪了我一眼,拿起门后的雨伞跑了。

    周一到了局里,照惯例去跟高战报了个到,回到法医室,孙禄正歪在椅子里啃韭菜盒子呢。

    我问:“大双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孙禄咧嘴一笑,露出粘着韭菜叶的白牙,“嘿嘿嘿,那小子不地道,周五刚过来,昨个儿就把女朋友接来了。一大早的我也不能去敲门啊,万一人家小两口正在‘办大事’,我给人吓得不举了怎么办”

    “靠,这么有效率,他女朋友长得怎么样你看了没”我八卦的问。

    “就看了个侧脸儿,那小子跟怕我抢他马子似的,也没给我介绍,要不说他不地道呢。”

    “身材怎么样啊”

    “真不错……”

    两人正八卦的热乎,孙禄的手机突然响了。

    接起来说了两句,翻着白眼挂了电话,“丫的,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有难了才想起老子来。”

    我问:“怎么了”

    “丫早上出来忘带钱包了,打车到了局里没钱给,让我帮他付钱去!”

    我咧了咧嘴,笑着搭着他厚实的肩膀往外走,“一块儿去吧,我也买俩韭菜盒子去,看你吃…我特么都馋了。”

    两人说笑着来到大门口,我正要往早点摊儿走,不经意间往出租车里看了一眼,不由得愣了。

    孙禄扒着车窗笑着对司机说:

    “诶!是你啊!那天晚上你发什么神经啊你还怕我们打劫你怎么着看见没,我们可都是条子!”

    我也认出来了,这个出租司机,就是大前天晚上送我和孙屠子去城河街那个。

    &



第234章 凶案现场
    “警官,我真没杀人!”

    “警官……我求求你们别把这事儿告诉我家里……”

    “警官……”

    “闭嘴!”高战皱着眉头喝叱了一声,转脸朝我点点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在一众吃瓜群众的围观下,蒙着头套,戴着手铐脚镣的嫌疑人被带进了居民楼。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到了六楼黎曼的家,刚把范少虎的头套摘下来,他忽然“啊”的一声大叫,紧跟着就软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起来。

    “是癫痫!”

    我连忙蹲下身,掐住范少虎的下颚,掏出一包餐巾纸塞进他嘴里,一边解他上衣的扣子,边对旁边一个警察说:

    “帮他把皮带和脚镣解开。”

    过了好一会儿,范少虎才停止抽搐,翻着白眼,满头大汗的仰躺在地上喘粗气。

    高战把我拉到一旁,低声对我说:

    “我刚给嫌犯的家人打过电话,他有羊癫疯的病史。有羊癫疯的人……能是凶手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他的话。

    按照常理来说,有癫痫病的人在受到强烈刺激的情况下发病的概率也会增加,是不大可能用那种凶残到令人发指的手法伤人的。

    范少虎本人的表现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

    但是作为一名法医,是不能够擅自发表意见的,那样就是妨碍刑侦逻辑。

    等范少虎缓过来些,高战让人带着他指认现场。

    可是得到的结果很荒诞,甚至是很滑稽。

    范少虎倒是很配合,哆哆嗦嗦的详细说明了他和黎曼在哪个屋、哪张床……甚至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生过关系,就差没描述用什么姿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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