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没干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鹤城风月
只有蠢笨之人,才能称之为彪。
看着傲气冲天的崔呈秀,田尔耕的眼中闪过一丝愠色,却也无法。
论及在魏忠贤心目中的地位,他确实不如崔呈秀。和这位魏忠贤的干儿子斗,田尔耕底气不是很足。
不过没关系,有人愿意帮他出头啊。
这不,那王部堂红着眼睛,瞪视着崔呈秀,根本不带客气的。
“崔呈秀,知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候如此时刻,你竟然还排除异己,是要陷害九千岁和我等于不义吗”
这话可是十分的不客气了,导致崔呈秀的得色也消失不见。
“王绍徽,你好大的胆子。本官的名讳,也是你能提的哼,拿掉冯铨,那是九千岁的意思。你腹诽抱怨,可是对九千岁不满吗”
王绍徽勃然而起。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你是兵部尚书,可老子还是吏部天官呢。你一个区区后辈,竟然目无尊长,本官教训你也是应当。你少拿鸡毛当令箭,冯铨之事,不过是你妒贤嫉能之举。九千岁他老人家,一定是被你蒙蔽了。”
崔呈秀直接跳脚了。
“好啊,好你个王绍徽,你竟然说九千岁他老人家昏聩无能。本官早就看出来了,你这家伙目中无人,野心勃勃,是想要将九千岁取而代之吗”
这话可就歹毒了,气的王绍徽浑身颤抖,再也忍耐不住。
他随手抓到一个茶杯,奔着崔呈秀就砸了过去。
“你这个浪荡无行的杂种,大事全都坏在了你这个家伙手中。”
崔呈秀不防,直接被砸中了面门,登时鲜血淋漓。
“哇呀呀,你这个老混蛋,竟然敢动手”
崔呈秀到底是兵部尚书,血气还是有的。一边嚎叫着,一边奔着王绍徽就挠了过去。
这两人,一个天下兵马统帅,一个吏部天官,竟然扭打撕扯在了一起。
王绍徽打掉了崔呈秀的帽子,崔呈秀扯断了王绍徽的胡子。
寡妇十三抓、懒汉十八脚等惊世骇俗的绝学纷纷亮出,搞的风云变色,人人侧目。
田尔耕等哭笑不得,一直等两人的形象彻底散乱之后,才纷纷上去劝解。
只是王绍徽和崔呈秀都怒极了,几人努力了半天,也分不开两人。
直到尖细而愤怒的吼声传来,场面才为之一静。
“干什么都干什么咱家还没死呢,你们就想要翻天呢”
老大就是不同,其他人费了半天力气也阻止不了的纷乱,只一声便结束了。
看着王绍徽和崔呈秀狼狈不堪的德行,魏忠贤便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眼睛里满是危险的光芒。
“你们都是朝廷大员,部堂高官,竟然如同街头泼妇一般,成何体统”
王绍徽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扬声道:“九千岁,不能这么干啊,大家……”
“好了,该怎么办,咱家自有计较。王部堂伤的不轻,还是好好去整理一下吧。”
王绍徽一口老血堵在喉咙,满腔悲愤。
看看得意洋洋的崔呈秀,再看看面色阴沉的魏忠贤,只能猛地一跺脚,转身离去。
一直等王绍徽的身影走的看不见了,崔呈秀才阴沉地道:“干爹,王部堂,越来越和咱们不是一条心了啊。”
魏忠贤没有说话,只是攥在手心的核桃转的越来越响了。
这几日的朝堂,越来越看不懂了。
既阉党干将冯铨被干掉后不久,吏部尚书王绍徽也遭到了针对。
御史史袁鲸上书,弹劾王绍徽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安插亲信等五大罪,一石激起千层浪。
之前冯铨完蛋,还可以说是东林党动的手。
可这一次……
王绍徽是阉党的人,史袁鲸也是啊。
这怎么自相残杀了起来
 
第37章 借机【大年初一头一天,更伴你到永远!】
“殿下,魏忠贤派了人来,送来了一株辽东百年老参。他说是听闻殿下近日身子抱恙,希望能够尽些绵薄之力。”
王承恩把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株根须完整的老参,一看就知道价值不凡。
“这魏忠贤好端端的,为何要向孤送礼”
信王摸不着头脑,眉头紧皱,生怕其中有什么阴谋。
孟南贞却笑嘻嘻地把人参拿了出来仔细欣赏,也为信王解了惑。
“魏忠贤这是防微杜渐,他和崔呈秀之间啊,恐怕是走到头了。”
信王精神一振,忙不迭地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说,魏忠贤和崔呈秀要闹崩了”
孟南贞呵呵一笑,看向紫禁城的方向,智珠在握。
“原本魏忠贤和崔呈秀之间还算过得去,一主内、一主外,相辅相成,牢不可破。可人的**嘛,总是会膨胀的。不过本来都是些小矛盾,两人还能忍得住。但是这一次王绍徽死了,情况可就不同了。”
区区一个一石二鸟的计谋,就让阉党的一、二号人物反目,孟南贞也颇为自得。
后世说起阉党,很多人就会不自觉地以为,魏忠贤就是唯一。
可实际上哪能如此。
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呢,更何况是那么大的阉党了。
魏忠贤不识字,虽然得到了天启的宠信,但是处理政务,还是力有未逮。
所以在大内,便有李朝钦、刘若愚、李永贞、王体乾等帮衬着,不至于闹笑话。
而在朝中,为了控制局面,则依靠崔呈秀来统揽大局,统一意见,发号施令。
别看之前冯铨、王绍徽跳的欢,似乎颇了不起的样子。但崔呈秀轻而易举就干掉了他们,足以说明谁才是阉党的二号人物。
崔呈秀虽然只是兵部尚书,还没有入阁,好像总差着一些。但实际上,阉党在外朝的官员,基本上都以崔呈秀马首是瞻。
经过了这么多年,崔呈秀已经有了自己的那么一套班底。
虽然在天启面前,崔呈秀不能跟魏忠贤相比,还要靠后者撑腰。
但权力膨胀之后,崔呈秀没点私心,孟南贞是不信的。
现如今看来,魏忠贤也感受到了崔呈秀的威胁。
这是阉党的大患。
在解决这个祸患之前,魏忠贤最怕的是什么
当然是信王了。
如果在他清理内部的时候,信王从外面发动攻势,魏忠贤将首尾不能相顾,顾此失彼,就此完蛋也说不定。
所以,在解决崔呈秀之前,魏忠贤就必须要稳住信王。
因此这个交好,也就是顺理成章了。
孟南贞一眼就看出了魏忠贤的算盘,要是不趁机谋取点好处,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殿下,管魏忠贤要人。”
信王颇为激动,问道:“要谁”
孟南贞呵呵一笑。
“孙承宗,还有孙元化。”
信王惊疑不定。
“魏忠贤……能答应吗”
孟南贞终于露出獠牙。
“他不答应,咱们就和崔呈秀联合。去跟他保证,不让孙承宗见到皇上就是了。”
孙承宗很牛。
在明末的朝廷里,他是头一号的重臣。
没有人能比他的地位更高,也没有人比他的能力更强。
他在辽东的时候,苦心经营之下,其实已经稳住了局势。
奈何他和阉党不对付,魏忠贤怕他怕的要死,便苦心孤诣地将他赶回了老家。
没有了孙承宗,努尔哈赤立刻便胆大妄为起来,率军来攻,于是才被袁崇焕的红衣大炮炸伤。
孙承宗在辽东的时候,努尔哈赤是不敢来攻的。
不过魏忠贤也只能把孙承宗赶回老家,至于想害他,那却做不到。
因为孙承宗除了是重臣之外,还是天启的老师。
帝师这个名分,就是孙承宗最强大的保护伞。
强如魏忠贤,面对孙承宗也是怵头。
他甚至都不敢让孙承宗和天启见面,生怕孙承宗告状,把自己弄死。
因此信王才怀疑,要让孙承宗进京,魏忠贤会不会答应
但孟南贞却很自信,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要向魏忠贤保证,不让孙承宗去天启面前告状便可。
如果魏忠贤不答应,那信王便和崔呈秀联合,到时候绝对够魏忠贤喝一壶的了。
再说了,孟南贞点名要孙承宗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去对付魏忠贤的。
孙承宗在辽东督师四年,卓有成效,属于对辽东最为了解的人。
要让信王对辽东有一个全面的概念,孙承宗绝对是最好的老师。
只有让信王深入了解了辽东的局势,未来的他才能少犯错。
为此,他还让信王给魏忠贤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书信,阐明了索取孙承宗的缘由。
果然,魏忠贤生怕信王和崔呈秀走到一起,最终还是松了口。
不久之后,一辆破旧的马车自保定驶出,目标京师。
&n
第38章 班底
“你去过辽东吗”
孙承宗问出了这一句,看似平静,内藏玄机。
“没有。”
孟南贞实话实说。
“你可知,辽东如今有多苦大家伙,可都是拿着命在撑啊。再耽搁下去,就什么都完了。”
孙承宗算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他虽然很仇恨魏忠贤和阉党,但心心念念的,还是大明江山。
正因为他督师过辽东,所以才更加清楚,如今的辽东局势败坏成什么样了。
“可您没办法不是嘛。”
孟南贞却很冷静,冷静的似乎有些冷血。
可正是这样的态度,让孙承宗原本要起势的热血,再次沉寂了下去。
“哎,为何会这样啊”
他如今年纪不小了,眼瞅着身体渐渐不行,愈发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正如这大明江山一般,看起来摇摇欲坠。
“阁老别急,机会还是有的。阉党要铲除,辽东要收复,灾害要平息,所有的一切,都要去做。但……要等!”
孙承宗一巴掌拍在了矮几上,愤恨地问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劝谏的话,陛下何时能够醒悟”
孟南贞把散落一地的茶杯重新放好,又为孙承宗添了新茶。
“陛下嘛,大体是劝不动的。他其实比谁都明白,只是舍不得手中的权力罢了。您去劝谏,同样不会有什么效果。”
“你……”
孙承宗大概这辈子都没有听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一时间竟然要勃然而发。
可是面对着孟南贞平淡如水的样子,他也不自禁地冷静了下来。
大明的士大夫就是这样。
其实很多时候他们不是不明白,但却被礼教伦理跟束缚住了,又找不到别的解决办法,就只好走上那无谓抗争又不会有好结果的道路。
像孟南贞这样毫不留情地揭穿帝王的面具,直指核心的做法,尽管会让他们刺痛,可如今江山都这个德行了,却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岂不是说没有希望了”
接受了孟南贞的说法,孙承宗却要绝望了。
孟南贞再次掀开帘子,已经遥遥望见京师的城墙了。
“宫里传出的消息,陛下前不久落水了。”
这话足矣。
孙承宗再次暴走,怒不可遏。
他毕竟担任过帝师,虽然对于天启起用阉党很是不满,但对天启的关心却做不得假。
“魏阉敢尔他欲行前唐旧事吗”
唐朝中后期的时候,宦官们可是厉害的紧。
好好的皇帝,说废掉就能废掉。说让谁当皇帝,就能让谁当皇帝。
那份威风,可是大明的同行们学不来的。
正因为如此,有唐以后,历朝历代都对宦官压制的很厉害。
大明虽然自成祖起,宦官开始重新抬头。但因为前唐之鉴,也让宦官们即使再威风也有限度。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