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嫡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幽幽浮萍
“大半夜翻墙去看”
“废话,不这样你们让我去看吗防我跟防贼似的。”
“你若不说那些……二爷死了之类的话,谁也不会阻止你。”
“这是事实,让孩子早些明白谁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有什么不好,藏着掖着,等着让他继续认贼作父”
“三姨娘!”姚氏头痛的道:“这些都是你自己的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三姨娘颤抖起来,狠狠道:“我是做娘的,我知道我儿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是个为了个小丫头就抛家弃子的人!就连我这个没用的姨娘,他都舍不得不去看我,他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姚氏顿了顿,无奈道:“事实摆在眼前……”
“放屁!”三姨娘啐道:“什么叫事实屁的事实!那都是苗氏那个恶毒女人的谎言!我的河中,我的儿……”
三姨娘哭喊着。
姚氏一阵心烦意乱,底下的婆子悄悄的看姚氏的脸色,俞琬赶紧轻轻碰了碰姚氏,姚氏醒悟过来,板起脸来训道:“胡说!二爷如今即便是叛家而逃,你作为亲姨娘也不能咒他死呀!”
三姨娘是真的伤心,因为江河中的行为太匪夷所思了,所以她沉寂了几日终于想明白了,所谓的江河中跟挽竹那丫头私奔,一定是别有内情,而说他卷走江家半数财产,这她就更不相信了。真的有那个本事卷走江家半数财产,那金额足够他再娶几个老婆了,犯不着把妻子和小妾还有五个子女都丢下!所以这一切一定是阴谋,而能做到这一切的在这个家里只有苗氏!
三姨娘心中笃定,她深知江河中是家中最能干的男子,她觉得苗氏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这样谋害了江河中,就为了给嫡子江驰中让路!
姚氏和俞琬四目相视,齐齐摇头,不论三姨娘说的话有没有道理,是不是真的动摇了她们二人的决心,她们都只能选择相信苗氏,相信这个家里传出来的消息。
不论姚氏和俞姨娘怎么问三姨娘带了那些东西究竟
想对江业做什么她都闭口不言,只是骂二人是天下第一的傻瓜,自己的丈夫被人谋害了还不自知。
二人头痛不已,只是碍于身份有不敢做那大逆不道的事情去审问三姨娘,纠结半晌决定把三姨娘关起来。
“左右不是第一次了,抓紧点,派得力人手看紧点千万别出了错。”姚氏疲惫的吩咐。
三姨娘再次被关了起来。
第二日乔氏问起来,两家院子中间就隔了个过道,那么大的动静乔氏和江海中早就听到了,可是碍于二房没有成年男子,加上姚氏并没有派人来请,二人只是穿好了衣服在屋里等着,后来见天都蒙蒙亮了,那院都没有动静了,这才重新躺下。
姚氏便跟乔氏都说了,末了道:“真的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她死活不肯说,只是骂我们,我们只得把她再次关起来。”
乔氏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她们碍于身份很多事情真的无法做主,无法放开手脚去做。
而今江云屏又去了清河府,二姨娘最近身子不好,两人愁眉不展。
江海中也不便多说,毕竟如果没出江河中的事情,他得顾忌江河中的面子,出了这档子事,他更要顾及姚氏和俞琬的立场,更不能指手画脚。
乔氏经常暗中传话给江云雀,让她有空就去陪陪江云灵,怕那孩子想不开。
大二房里,江峰中也正在跟父亲母亲讨论江河中的事情。
王氏因为江若诗的及笄礼办的无比风光,还定下了李家的亲事所以对苗氏的感激犹存,所以这次并没说什么风凉话,反而一个劲儿的叹气,说着江河中不应该的话。
江二老爷素来不管事,如今也只是觉得替自己大哥伤心。只有江峰中打心底里难受,他从前没有分家的时候就知道江河中是个顶能干的人,分家后这几年他冷眼看着江家仍然如日中天,但功劳最大的却是江河中,因为苗氏已经有很多事情都放手了,正因为如此,他相信江河中卷了半数家财的传闻,因为他知道江河中有那个能力。
这件事情让他消沉了一个月,毕竟从前都是好兄弟。
后来,他缓了过来,也是希望母亲能够管理
192曹大人赴宴听闲话
清河县刚刚下了一场小雨,在这个季节最常见不过了,可是县令曹大人却无论如何都淡定不了。
因为他前段时间笼络住的捕头方想说要请他去家里“用个便饭。”
他早已打听清楚,方想自打有了孩子就基本没有回过跟母亲一起的院子,反而一直跟妻子住在据说是补充嫁妆的三进宅子里。
“补充嫁妆”!听听,怎么什么事情到了江家都那么理所当然,还真没听说过补充嫁妆这一说的。
听说方想的岳母一直在清河府照顾生育的女儿。
曹格心想,江家,哦,方想的内人姓张,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江家出来的女儿家,都这么娇气孩子早就出了百日了,娘家还在照顾她!
叹了口气,曹格自嘲不已,为什么方想会选在那里请客,还不是自己话里话外的声称自己不愿意在酒楼里抛头露面的缘故么。还不是为了自己还想再见江大娘子一面的缘故么。
至于为什么想见那个女子,曹格想,也许只是为了想知道江家敢打自己主意究竟凭仗什么吧。
那日灯光昏暗,人群拥挤,他只见一个女子慌张无助的样子,心生怜惜,便冲过去护她一时安全而已,至于她长得什么样子,什么性格……真没看出来。隔了这么久,除了江大娘子这四个字,他再想不起任何有关的画面,只有一个依稀的面容,是那样无助。
但要论起无助的表情,表妹表现的更高明些,总是让母亲无法拒绝。
不过表妹却不知道,她平日里对木讷的弟弟视而不见的态度早就传到了自己耳朵里,这些年对她的付出不是无动于衷,只因为她的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而心寒厌恶而已。
看起来木讷的弟弟其实什么都懂,他只是不善言辞罢了,表姐对哥哥的好,对自己的双面态度他心知肚明。
曹格答应了去方想“家里”坐坐的邀请。
也不是刻意的,曹格特意换上了一身新衣服,重新束了发。
真的不是太刻意的,出发前还洗了脚。
曹格这个新任县令认识的人还不算多,所以他走在街上还是没什么人认得出来他,况且此刻家家户户炊烟升起,雨后的街道显得十分冷清。他走到方想给的地址那条巷子口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空着手来的。
“是不是不太合适”他心想,转身去了巷子口拐角处的点心铺子里包了一包栗子,想了想又包了一包蜜饯。走出去了又觉得不对劲儿,找了找附近的茶叶铺子,包了些茶叶。
出了茶叶铺子,天上又有稀稀拉拉的雨丝落下来,他皱眉看着自己新换的鞋子,叹口气,走向那条坑坑洼洼的小巷。
没想到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小巷,中间竟然是石板路,好走多了。
曹格脸
上就多了一丝笑意。
方想早早的就在巷子里等着了,可是方才下起了小雨,他便回家去拿了把伞,刚刚走出门,就看到冒雨而来的顶头上司曹县令。
方想一路小跑过去迎接了曹格,殷勤的请进了宅子。
一进的客厅中,已经摆了些瓜果点心,方想请曹格上座,曹格没有犹豫就坐下了。
不论方想怎么想的,曹格却已经下意识的把自己摆在了他长辈的定位上。
方想其实是想跟上司兄弟相称的。
开席后,方想举杯道:“今日老爷您能来寒舍做客,属下感激不尽,本应该找家中长辈作陪的,奈何老父早逝,兄长也不成器,岳家在县里没什么人,只好委屈老爷了。”
曹格对于没有外人其实很满意,于是道:“无妨。”
两个人便静静的开始用餐,今日的酒席是岳母特意聘来给止梅调理身子的厨娘做的,味道清淡,荤素搭配合理,只是曹格吃着吃着却渐渐失望起来。
这些菜式一看就是出自厨娘之手,应当没有江大娘子的手艺。
方想小心翼翼的不明白这么好吃的饭菜上司怎么越吃越没滋味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曹格收起了方想递给自己的雨伞。他迫切的需要冷静冷静,他这是在干什么,不就是一个清河县么,怎么什么都要跟江云屏扯上关系!
于是他觉得淋了雨让他的头脑清醒了很多,所以他又大踏步回了县衙后院,这才惊觉,原来县衙和方想家离的很近。
曹格的弟弟曹旭不喜欢念书,但是学堂还是念过几年的,曹格也不逼他,当年家里紧张,供他一个人读书已经很费劲了,况且弟弟只对做生意感兴趣。在乡下家里的时候,就总会把野地里的瓜果蔬菜拎到镇子里去卖,又因为长着一张迷糊可爱的脸,总能比别人多卖几文钱。
曹格刚进门,就看到弟弟要出去,便问了一声。
曹旭扭捏的说道:“找了个活计,一个铺子里招伙计。”
曹格板着脸道:“即便是将来做伙计,也不是现在。我已给你找了学堂,你至少再念几年书,等你十六岁了,我便不管你了。”
曹旭只好点点头,这个哥哥大了自己十几岁,管教自己的时候跟爹差不多了。
曹格又去后院看了老母亲,这才领着曹旭去找那家学堂。
学堂的先生认识县令大人,便很是热情的招待他。
曹格说道:“愚弟顽劣,还请先生多费心了。”
先生连道不敢,看曹格面无表情,又道:“既是我学堂的学生,自当好生管教。”
曹格这才点点头,道:“明日上学时辰便让他过来,若是他淘气、逃课,先生尽管打板子不必顾虑,继续顽劣,先生可差人去衙门找我。”
先生
抽抽嘴角,心想这孩子看着挺老实的呀,县太爷至于这般吩咐么,不过还是点头道:“一定一定,大人放心。”
曹旭内心凄苦,还想仗着这
193 卸下防备终交心
苗氏又去了转山寺。
这一次却是应邀而去的,倪垣派人给苗氏送了信。
苗氏带着双喜和江永去了山上,倪垣说最近有几艘官船要出海,问苗氏可曾听到消息。
苗氏摇头:“官家的事情一向不太清楚,只知道商船的动静。先生这消息可靠吗”
倪垣道:“可靠。不过对外却说是在近海游弋,震慑海贼。”
苗氏道:“这就难免了,我们商户很难得知水军的动静的,这等机密先生倒是消息灵通啊。”
倪垣笑道:“在下都能与长公主驸马成为至交,军队里有些关系也不足为奇吧。”
苗氏一想也是。
中午在庵里用了素斋,饭后苗氏没有睡意,天气渐凉,她倒是想去山上转转。
倪垣也出来了,两人沿着山间小路慢慢的走着,双喜和小苗子远远的跟着。
“夫人,在下可不可以说几句心里话”倪垣走着走着,突然说道。
苗氏诧异,道:“先生请讲。”
倪垣一笑,看向前方的道路,语调平静的说:“自从第一次相遇,夫人对在下就存有很强的戒心,在下以为随着这几次的接触,夫人能体会到在下的诚心从而放下戒心。可是……”倪垣苦笑一声,“即便是方才,在下能从军中得到消息的秘密都与夫人分享了,夫人却还在试探在下!这般见外提防,当真让在下伤心呐。”
苗氏一噎,她自己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所以脚下就是一顿。
倪垣跟着停下来,笑了笑:“看来在下说中了,夫人就是这么想的。”
苗氏仰头看着倪垣,他的眼中一片真诚之色,饶是苗氏阅人无数,也看不出他隐藏着什么恶意。
苗氏深吸一口气,道:“先生敏感,我的确对先生有诸多疑虑,因此无法坦诚相待,还请先生海涵。”
倪垣微微一笑:“夫人性格直爽,在下明白。所以在下也在此跟夫人说句实话,在下对夫人的确有所隐瞒,但绝对不是出于本心,只是一些缘由不得已而为之。今后在适当的时候,在下定当据实以告。”
苗氏微微震动,想了想,脑中竟然有些混乱,她甩了甩头,方才道:“先生不嫌弃妇人小肚鸡肠就好。”
倪垣爽朗的笑了,转身道:“清河府首富首善江大夫人若还是个小肚鸡肠的人,那天下再找不出一个虚怀若谷之人了!”
苗氏摇头笑了:“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值当先生这般过奖!”
倪垣却道:“非也!在下敬重的不是那几万两银子,而是夫人的胸襟,是当真为了赈灾而努力,尽自己所能,而不是随波逐流或沽名钓誉。”
苗氏罕见的有些脸红,她略不自在的道:“先生这般形容,倒是叫妇人尴尬了。”
倪垣很高兴
,道:“能见到夫人如此形态,在下也算是个有福气的人了。今后还希望夫人就如同今日这般,于在下面前,就这般真性情可好”
苗氏忽然想起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待我长发及腰时,娶我可好
甩甩头,苗氏笑道:“先生可是笃定妇人不会生气,说话这般轻佻,话说妇人可是比你年长几岁呢!”
倪垣却露出个怀念的表情,看了苗氏一眼,转头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苗氏愣了下,追问道:“先生莫非从前见过我”
倪垣神深吸一口气,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苗氏哑然,难不成问问对方印象中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么
倪垣道:“见或者没见过,你已今非昔比,我亦如此。我们就是才刚认识的人,只是因为那一点点的熟悉感,能做知己,不好吗”
苗氏第一次相信了倪垣对自己没有别的意图,他兴许真的是从前自己认识的人,一个重要的人,否则不会被忘记的这么彻底。
“好。”苗氏心想,我一个现代女性还能不如你一个古代男子洒脱么!
倪垣回头看着苗氏,突然伸出手来,苗氏脑海中尚未反应过来,手已经伸了出去。倪垣深深的看了苗氏一眼,嘴角轻翘,接着苗氏的手扶了一下,苗氏才看到脚下是一处断裂的青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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