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步天涯
因为滨州盛产木材,且那里大部分的百姓除了种稻米,多以木制家具工具等各种为生计,又是三江交汇之地,数百年来砍伐过量,新的树木种植跟不上,所以造成了很严重的水土流失,导致河道变高,堤坝难修,涝灾频频。
至于解决根本的办法,关键还是要恢复生态,植树造林,遏制流水侵蚀,水土流失,方是上策。
蓝漓解的直白,没有用那些此处听来十分生僻的词,蓝烁和白月笙本都是聪明人,很快便听懂了。
白月笙的眉头微皱,“滨州百姓多以造木制家具为生,若要植树造林,且禁止砍伐,岂不是断他们生路”
“所以并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也是要多番考虑,才能实施。”
白月笙点点头,道:“好,我明白了,先吃东西吧。”
因为蓝烁等了一阵子,自然也是没用晚膳,白月笙便留他一起。
席间白月笙对蓝漓照顾的很,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这二位真是恩爱的很,可让蓝烁这孤身男子看的久了,心中满是叹息,他是不是真的该考虑一下终生大事了不然被这样温馨甜蜜的场景刺激,也不是个事儿。
饭后,白月笙又和蓝烁说了一阵治灾的事情。
蓝漓靠着软塌坐在边上,偶尔那两个男人会问一下她的想法。
战坤和战英站在外面守着,不由也是意外惊奇。
白月笙和蓝烁是再讨论公务,蓝漓接的上话,而且看起来对有些事情的见解十分的奇特。
战坤不由觉得王妃当真是有些奇特。
战英抱着他的胳膊,笑眯眯的道:“坤哥哥,你最近都在王爷身边,我们也许久没见了,你有没有想我”
战坤见鬼一样的推开她,寒着脸道:“一个女孩子家乱说什么什么想不想的,让别人听见了成何体统”
“什么体统……我们从小不都是这样的吗”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你不要随时随地抱我手臂,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战坤对这个小丫头简直无力,小时候跟在屁股后面跑也就是了,长大了怎么还这样
战英被这口气刺的有些受伤,“为什么不一样我还是我,坤哥哥还是坤哥哥啊,还是……你讨厌我”
战坤很是无力,“对,我就是讨厌你,咱们各做各的事,相互不要干扰好吗”
战英愣住了。
公务讨论罢,白月笙扶着蓝漓进了内室,打算就寝,没下逐客令,但那意思很明显。
蓝烁叹息了一声,忍不住道:“王妃”
蓝漓回眸看向蓝烁,“大哥,还有事吗”
“他踢我了!”白月笙带笑的声音响起,蓝漓也笑道:“是呀,月份大了嘛,活动的越来越厉害啦,”
“……”
蓝烁默了默。
“王妃……”
“这小子……”
“你又知道是小子万一是女孩呢”
“王妃……”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按理说,我们有家轩了,这胎要是女孩儿就好了。”
“傻话,是男是女现在哪能知道。”
……
蓝烁提高了音量:“王妃!”
蓝漓回神,“大哥,还有什么事情吗”
“下午我说的那件事情——”
蓝漓分神道:“明日——明日——”
白月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又踢了我一下——”
蓝烁差点吐血,眼角抽动两下,拂袖离开。
罢了,明日便明日!
第二日
等蓝烁事务忙完又是下午,这次蓝漓已经睡好,蓝烁一进来,蓝漓便拉着蓝烁要出门。
蓝烁无语,“不是昨日才出去过,怎的今日又出去何况我来找你不是出去玩的。”
蓝漓道:“我知道啊,我睡了一下午了脑子有些糊,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出去转转清醒一些,应该会想到好办法。”
V43、我不信
蓝漓道:“她的确很优秀。”
“这两个月后的百花魁首比赛她会参加吗”
“她病着。”蓝漓淡淡,“会不会参加还是看她自己。”
陆丹衣从蓝漓口中听出了些什么,也不多问。
几人到了烟雨楼,彩云出来相迎,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小姐身子都这样重了,怎么还走这么远的路到这里来”说完看向战英,自从那次“宁哥哥”事件之后,彩云对战英素来没好脸色。
“你干嘛不劝着些”
战英因为昨日战坤的“讨厌”心情不佳,没什么力气的道:“王妃要来,我们也拦不住啊,何况一路坐马车过来,走的很慢,还有蓝公子护着……”
彩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道:“大少爷呢”
蓝漓道:“大哥有公务先回去了,好了,我又不是纸糊的,没事的。”
彩云便也不好多说。
因为身份的缘故,两人选了个视野极好的阁楼坐下,观看教坊师傅教授姑娘们跳舞。
陆丹衣看着端庄而温婉,心性却是活泼,一边看着,手底下却忍不住了,一边学着师傅有模有样的摆着动作。
蓝漓笑着瞧着,也不多言。
隔了会儿,陆丹衣不好意思的收了手,道:“我是不是学的很不好看让王妃见笑了。”
“没有,只是没想到陆小姐也会喜欢这些。”
陆丹衣道:“我自小父亲管的极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要学的,唯有歌舞,父亲不喜欢我有所沾染,也可能是因为父亲阻拦的缘故,时日久了,我倒越发的喜欢想念起来。”
“陆先生当世大儒,行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陆丹衣笑笑,“或许吧。”
两人看了一会儿,时辰不早,打算各自回家,并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在烟雨楼后巷的门边上,蓝漓刚要上马车,却见梅映雪骑马而来,将马栓在了门边的石柱上。
梅映雪显然也有些意外。
一旁的陆丹衣道:“梅将军怎也会来烟雨楼”
梅映雪睨了她一眼,“你来得,我就来不得吗”
陆丹衣脸色微僵,“将军说笑了。”
彩云直接护在蓝漓身前,戒备的看着梅映雪。
梅映雪面无表情冷嘲道:“这是做什么怕我会吃了她吗”
蓝漓握了握彩云的手腕,将她拉到一边,“梅将军巾帼不让须眉,自然不是我们这些普通闺中女儿可以比的,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梅映雪的眼眸忽然一动,脸上刮过寒风,“你那玉佩哪里来的”
蓝漓淡漠的道:“与将军无关。”
夜明翡翠!
那是北狄贡品,先皇赐予白月笙众位兄弟一人一块,将来可作定下王妃的信物,竟然会在蓝漓身上!
梅映雪的眼眸之中刮过风暴,抬手便冲蓝漓衣襟上挂着的玉佩抓了过去。
她自小身在行伍,身手极高,出手又是突然,彩云连忙应对,战英也立即护着蓝漓退到了安全地带。
玉佩挂绳被梅映雪惊险挑断,却被战英抢下,送入了蓝漓手中。
两人很快拆了几招,梅映雪占不到什么便宜,神色冷的像是腊月里的天气,她看着战英和不远处赶来的战狂,这两人,都是白月笙战阁的精锐,动辄出手便是大事,可如今却嫣然成了蓝漓身边的护卫,原本她还以为白月笙娶蓝漓不过是为了一场好眠不得不为,可如今却被眼前血淋淋的现实给刺激的红了眼。
是嫉妒,是愤恨,是痛苦,也是无奈。
梅映雪忽然冷笑一声,“你拿了翡翠如何,你成了王妃又如何终究也是阿笙为了缓解心病的一颗棋子而已!”
现场诸人面色陡变。
彩云吃了一惊,看看梅映雪又看看战狂,“她说的什么意思”
蓝漓也怔住了,“什么棋子”她的手中还握着那夜明翡翠,下意识的收紧,玉佩将手掌咯的有点疼。
战狂忙道:“还不快送王妃回府!”战英也立即反应过来,扶着蓝漓就要上马车。
“怎么,你还不知道吧阿笙早年就得了失眠症——”
战狂厉声道:“梅将军!请你慎言。”
蓝漓的面色有些白,她抬手阻止了战英和战狂的动作,看向梅映雪,问道:“什么失眠症”
战狂道:“王妃,时辰不早——”
“让她说!”蓝漓的声音很平静,却是掷地有声,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僵住动作,不敢喘息。
梅映雪笑了起来,明明是个英气的女子,此时的笑容却邪气而冰凉,“你在他身边这么久,难道就没发现,他总是疲累无法入眠若非你是缓解他失眠症的引子,你以为就凭肃亲王府老王爷的面子,足以让他娶你进门吗”
蓝漓有些茫然,她下意识的道:“我不信……”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稀奇古怪的病,她不信。
梅映雪冷笑,“你不信要不要我找来那些曾为他看诊的太医,哦,对了,你们府上不是有个风神医吗或者,你可以问问战狂和战坤,让他们告诉你,阿笙到底有没有这样的隐疾”
“不信……”她喃喃的说着,脑中却不受控制的想起一些细碎的事情……
那些白月笙来找她一起睡的夜晚,那些他累得眼下暗影浓浓,像是许久不曾有过好眠的夜晚……
他们京城的初见,种种种种……
她的呼吸有些重,只觉心口沉沉,闷的难受。
“你又知不知道,他的寒月轩,无论春夏秋冬,每夜都点着几十只的紫铜暖壶,热的让人冒汗”
那些闷疼袭来的猝不及防,蓝漓跌靠在彩云的身上。
彩云回过神来,忙扶住蓝漓,“小姐你怎么了”她瞪向梅映雪,“闭嘴!”
事已至此,梅映雪又岂会因为她一声怒喝就闭嘴
梅映雪哼了一声,嘲讽至极,“你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他甚至连宫宴和正常的交际都不曾带你出去过,若非是为了一场好眠,你以为他会要你”
蓝漓垂着眼帘,浑身的重量都靠在彩云的身上,她的手死死的捏住手中的玉佩,骨节泛白无血色,她不该信的,这个女人不是好人,她在离间她和白月笙的感情……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白月笙是为了保护她,才推拒所有宴会和别府的邀请,她的心里在呐喊,不要说了,我不要听。
可梅映雪的声音却穿透了重重阻挠,在她脑中响起,“你这样的女人,除了是做药引,除了用孩子,你以为你还有什么阿笙早跟我说过,他生性淡薄爱自由,这辈子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子停留——”
“蓝姐姐!”陆丹衣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彩云和战英也一直在唤她。
蓝漓觉得呼吸艰难,大大的喘了一口气,才发现她紧张的忘记了呼吸,她看着梅映雪的那张脸,握着玉佩的手下意识的按住胸口,想要压住那些尖锐的像是在用刀剑抽刮的疼痛。
“蓝姐姐你不要听她胡说,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回去问王爷——”
“我们……走……”蓝漓艰难的说着,眸中水汽氤氲,睫毛轻颤,竟有一滴泪珠滑落。
接着,泪水一滴又一滴,像是溃了堤的江水,再无停歇。
梅映雪看着这样的蓝漓,得意的笑了。
蓝漓只走了一步,脚下却瞬间无力,只觉下腹微紧,阵痛传来。
她无意识的紧紧握住彩云的手,语气不稳的道:“我的肚子……”
彩云伺候她多年,也经历过家轩之事,很快便发现不对,“快,扶小姐回去!”
战英和战狂一时间手忙脚乱。
不远处,前来接陆丹衣回家的陆泛舟眼眸眯了眯,“你们这是怎么了”
陆丹衣连忙拉住陆泛舟的手,“蓝姐姐好像要生了。”
陆泛舟皱眉,当机立断,“不要在烟雨楼,跟我走。”他直接抱起蓝漓上了马车,便交代车夫去近处一座陆家的院子。
战英几人此时早已经乱了手脚,跟着便过去了,战狂也立即去请白月笙和太医。
马车上,蓝漓疼的脸色发白,浑身所有的力气全部应对那些阵痛,可那些痛没有让她忘记梅映雪的那些话,她紧紧的蜷住手指。
真的好痛。
不知是手指被玉佩咯着痛,还是下腹的阵痛,还是心在痛。
她用力的咬着下唇,不发出一声,眼泪却还是一滴又一滴的在流。
陆泛舟扶着她的身子让她好受一些,却也受不得那些泛滥成灾的眼泪,以眼神询问陆丹衣发生了什么,陆丹衣摇了摇头,握住蓝漓的另外一只手,她知道,此时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
马车很快到了陆家别院,陆泛舟跳下马车,将蓝漓抱到了干净的厢房,好在这别院偶尔他便过来,一应的设施和照顾的下人都很齐全。
陆泛舟边走边道:“拿着我的令牌去太医院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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