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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皇后不说这个还好,皇帝听完皇后将自己与那胤礽做比,便不由得笑了。

    “哦胤礽你说的是允礽才是。”

    “依着皇后的意思,倒是替允礽叫屈,觉着坐在皇位上的应该还是允礽才是你也是想说,皇考是从允礽那里抢走了本该属于允礽的皇位,啊!那这会子,继承皇位的便不是朕,而是允礽的儿子弘皙!”

    皇后心下一个激灵。

    她怎么能忘了,就在乾隆五年,就在婉兮进宫的前后,皇帝刚刚平定了允礽的儿子弘皙为首的逆谋案!皇帝悄悄带着小九,亲自微服私访去查旗地私售一案,就是在落实弘皙的罪名去!

    更何况啊,直到今日,朝堂民间还有人在传说,说原本康熙爷还是想将皇位越过儿子们,直接给了允礽的儿子弘皙去的。若不是弘历后来出现在康熙爷的眼中,超过了弘皙去,那么这个皇位现如今依旧是人家太子一脉的!

    这话……一向都是最最忌讳在皇上和皇太后面前提起的




三卷90、鲜红(2更)
    三卷90、鲜红(2更)

    皇后呼吸骤停,继而倏然一喘。

    气息虽然重新通了,可是此前扯着脖子跟皇帝辩白的勇气却都无声无息地散尽了去。

    皇帝轻轻闭上眼,仿佛是在回忆当年的旧事,也仿佛是根本不想睁开眼看见此时跪在面前的皇后。

    “皇考驾崩之后,朕为皇考守孝二十七个月。在这二十七个月之中,尽管朕为新帝,却也在守孝期间不修葺旧宫。宫内一切彩画修缮全都停工,是待守孝期满之后方恢复。而那会子也正好是你从储秀宫搬到了长春宫的时候。”

    “彼时朕刚登基,前朝国务繁忙,便将后宫彩画修缮一事全权交给皇后去办。若此,那储秀宫里后换了什么样的朱漆、彩画,都唯有皇后最清楚。”

    “不仅储秀宫里的修缮彩画,便是她宫里一应的铺宫用品,同样都是皇后一手负责的。她的茶杯茶壶、药罐炭炉,同样都是皇后会同内务府,一样一样清点完了,送进她宫里去的。”

    皇后膝盖一软,实在撑不住了身子的分量,这便打斜跌坐在地。

    “皇上说什么妾身怎么越听越听不明白了”

    皇帝一声冷笑:“听不明白了么朕便解释给你听:乾隆元年,朕诏封包衣出身的汉姓女慧贤为贵妃。那会子别说古黛难以接受,事实上就连皇后你,也同样无法接受吧”

    “诏封完毕,朕又召郎世宁替咱们画像。你与朕自然是穿明黄入画,可是朕也同样叫慧贤穿了明黄……后来的画像上便出现了你与慧贤面貌上不可思议的难分彼此,就连你们的穿着也十分相似。皇后,便是在那一刻,你心下对慧贤便更有了恨意去了吧”

    “乾隆二年十二月册封礼,朕给了慧贤跟你几乎相同的待遇,命妇们进宫向你行礼之余,也要到贵妃宫中,向慧贤行礼



三卷91、送炭(3更)
    三卷91、送炭(3更)

    “慧贤的寝殿里,甚至她所居床榻的头顶上,那些彩画里全都含有超过正常剂量的丹砂去!”

    皇帝痛楚地闭上眼:“丹砂若遇到高温,便会放出毒气。她因为身子弱,她那寝殿里本来就如同个药罐子似的,时常就在榻边煎煮药汤。那滚烫的水汽便久久拢在房中不散,天长日久那日期便天天都蒸着那些彩画去。”

    “再加上她冬日里就更是格外怕冷,她那寝殿暖阁里,不仅地下通着火龙,墙壁也是空心的火墙,可是她还要格外再拢一个炭盆……她如何能知道,那样的高温,长日累月地烘烤下去,那些原本鲜艳的彩画,全都放出了毒气来啊!”

    “更别说……她那药罐子、炭炉子里,要直接经受火煅的去!”

    皇帝轻轻摇了摇头。

    “皇后,你猜朕这会子想到了一个什么词儿么‘雪中送炭’啊。慧贤在世时,纵为贵妃,可因为身子弱,便每到冬日,慧贤份例下的红罗炭总是不敷使用。有时候朕想着将自己的拨给她些,可是更多时候朕因忙于前朝而忘了此事,便每年都是皇后你将自己的红罗炭给她用了。”

    “在后宫眼里,这又是皇后身为贤后的一大佐证。这样顾及嫔御,不妒不争,还这样情同姐妹一样地照料……可是此时回想起来,你给她送去的那些暖意,原来不是助她康复,反倒是将她更快地推向死亡的崖边去!”

    皇后一身瘫软,勉强用手撑住地面,哀哀望住皇帝。

    “可是……皇上啊,后宫之事从来不是妾身一个人做主。便是皇上说彩画、铺宫之事,内务府大臣是要向妾身禀报



三卷92、自鉴(4更)
    三卷92、自鉴(4更)

    皇后无助心口,哀哀落泪,依旧摇头。

    依旧,不肯承认这一切。

    皇帝反倒笑了,倒是先松了一口气。

    “皇后不认,便也罢了。说实话,从永琪‘意外’来到人世那一天起,朕便已经不指望皇后能再与朕开诚布公、心心相印了。皇后便留着自己的话,继续藏在自己心底吧。”

    “总归,皇后心里的那些事,早已与朕无关了。朕懒得问,朕也早已经都不想知道了。”

    皇帝说着站起身来。

    “对了,朕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儿:朕自己每日里用御笔朱批,朕又通医理,故此自然知道丹砂的毒性。况且,朕就算瞒着外人,可是你也该知道,朕心下是明白皇考其实是死于什么的。炼丹,呵呵,丹砂的毒性最早就是炼丹的方士们发现的,故此朕比谁都清楚丹砂可杀人!”

    “可是如今你对慧贤做了什么去,不仅朕心知肚明,便连令嫔也早就猜穿了——你知道以她小小年纪,是怎么猜穿的么呵呵,还要谢谢她那一场疙瘩,叫她每日不得不蒸硫黄,抹水银,让她由此明白原来蒸汽也可中毒。”

    “不过更要紧的是,却是你当年手边的女子引春想要再用这法子加害给小九的福晋兰佩去,才叫令嫔彻底从引春联想到了你去!你的女子能干出来的事儿,必定是你自己早就干过,而且成功过的!”

    皇帝说着唇角轻勾,走过来轻轻拍了拍皇后的肩头。

    “令嫔果然是皇后教导成就的。想来令嫔一天天长大,一天天看懂这后宫,皇后的言传身教,自然功不可没。”

    皇后呆住,心口不停起伏,压不住万千不甘,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皇帝轻叹一声:“其余的话,朕已经懒得再说。朕这



三卷93、喜事(5更)
    三卷93、喜事(5更)

    这一晚,山东巡抚衙门里格外安静,花落无声,人自悄然。

    幸好一路从泰山下来,人马俱已困顿,便借着春日的慵懒,早早入眠罢了。

    婉兮悄然悬了半个晚上的心,却也最终败给了困乏。过了夜半,便也迷蒙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玉壶轻轻进来推醒婉兮。

    是毛团儿回来了。

    毛团儿终究是李玉的徒弟,李玉守在正厅大门外头,故此那里面的动静旁人听不见,李玉却是听得见的。李玉不会将这消息告诉旁人,而毛团儿来缠磨,李玉却是忍不下心推开的。

    况且李玉是什么人呢,从小就是康熙爷教导出来的哈哈珠子太监,最是能看清眼前情势的。

    皇后与令嫔之间,胜负已定了。他这会子还替皇后瞒着个什么劲儿呢

    故此毛团儿还是得了消息,喜滋滋地回来禀告。

    婉兮因已是躺下了,便叫他在碧纱橱隔扇门外头回话。毛团儿笑眯眯地回话:“回主子,奴才旁的没听见,不过倒是听见了皇上最后的两句话。”

    婉兮绞着帕子,“想说就痛快儿说,少跟我卖关子。”

    毛团儿扑哧儿笑了,忙在隔扇门外跪着回道:“皇上第一句话是说,身在雪域行驻藏大臣之职的副都统傅清已调回天津镇当总兵;第二句是提醒皇后别忘了此处是山东巡抚衙门,山东巡抚又是阿里衮,叫皇后别让傅九爷为难。”

    婉兮听完这两句话,先是因为提到九爷而皱了皱眉。之后,便“噗嗤儿”笑了,伸手一把攥住玉壶:“哎呀,有人的好事儿该到了!”

    .

    玉壶登时满面通红,忙攥住婉兮的手,使劲摇头:“主子这是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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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94、花语(6更)
    三卷94、花语(6更)

    次日一早,婉兮因为玉壶的事,欢欢喜喜便起了身。

    正巧皇帝的口谕也已到了,叫婉兮等后宫都预备,早膳后随皇帝一同奉皇太后凤驾出门巡幸。

    婉兮无声望一眼毛团儿,毛团儿便会意,跟着李玉一同出去了。少顷回来,已是含笑道:“回主子,皇上令皇后在行营养病。”

    婉兮轻轻扬眉,心下便已是有了答案。

    早膳过后出门,语琴和陈贵人也都发现了皇后的失踪。

    陈贵人淡淡道:“也难为皇后了。都病了,昨晚还要抱病陪着皇上和皇太后看神童背诗,果然支撑不住了。”

    语琴却紧紧盯住婉兮,等着婉兮的答复。

    婉兮便笑了,朝陈贵人和语琴点了点头。

    语琴便忍不住一拍手:“终是善恶到头!”

    .

    这一天皇帝陪皇太后和后宫诸人,检阅济南、青州、兖州三营兵时,还亲御弓矢,箭箭射中靶心。一众嫔妃隔着竹帘观看着,都是欢声雷动。

    陈贵人伸手过来拍拍婉兮的手:“射箭最是要心神凝聚,否则绝不可能箭箭命中靶心。由此可见,皇上的心恰在此处,全然未留在行营里那养病的皇后身上。皇后啊,是彻底失去皇上的心了。”

    婉兮唇角微微一挑:“竟走到这样一天,此时此刻,皇后若心中有悔,还肯向皇上认错求情的话,皇上未必不会继续保留她的脸面了去。端的,就看她自己如何抉择了。”

    就在检阅台上,皇帝还受到直隶总督那苏图的奏报,闻说保定终于降雨,皇帝龙颜大悦,当即又提笔赋诗,“初雨继以雪,均被数百里。知时利初耕,批阅能无喜”

    语琴便笑,“瞧,皇上盼雨,这喜讯也正是今儿送到了。上天亦合人意。”

    检阅完三营



三卷95、缤纷(7更)
    三卷95、缤纷(7更)

    皇后便忍不住更是迭声冷笑:“争如朕之解语花呵呵,呵……皇上单单将永寿宫留给她,皇上最喜欢看她穿海棠红,皇上是在心中将她看成了杨贵妃、解语花了去”

    “难道这后宫里,这么多年,旁人就没人能听懂皇上的话。唯有她才能听得懂么那我这些年,在宫里做的这些事,到头来究竟在皇上的心里,算是什么”

    皇后有些神情恍惚,抱怨的话便这样脱口而出,焕春惊得连忙上前扶住皇后:“主子,万万噤声。奴才听着……那边仿佛有人来了。”

    皇后目光空茫,抬头望向那边去。

    “都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皇上和令嫔她们,今天不是玩儿得那样开心么。这会子该是已经睡了才是。”

    焕春又听了听,冲皇后使劲点头示意。

    皇后便也闭上了嘴,躲在花丛后,极力望向远处。

    只听脚步声笃笃,应是旗鞋那高鞋底敲在地上的动静。可见来人应是后宫嫔妃。

    皇后便不由得更是提住一口气,眼睛便盯得更紧。

    远远地,果然活泼泼蹦跳来了一个身影,不是婉兮,又是谁!

    .

    婉兮也早听说山东巡抚衙门里种着一大片海棠。她昨晚到达此处便想来看看,可是昨晚整个行营里的气氛太压抑,她便也克制住了。

    今晚是兴尽而归,她也陪着皇上浅浅啜了几口酒,这会子便忍不住欢喜雀跃,这便扯了皇帝的手,一起来看这春夜海棠。

    夜晚看海棠,若提了明灯,明晃晃地照过去的话,便失了意趣。故此今晚婉兮并未提玻璃罩子的灯,反倒只拎了一盏倭瓜形状的小小纱罩灯。灯罩子分六角,六角分别分两层垂下彩色的穗子,像个小小的绣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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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96、尽兴(8更)
    三卷96、尽兴(8更)

    婉兮背靠住树干,仰头大着胆子迎上去。

    只是还要小声提醒一句:“爷……这是在外头。”

    皇帝轻笑一声:“你当李玉和武灵阿是死的啊爷既与你一道来了,他们自会在外守着。”

    婉兮眸光流转,那满面的娇羞更是在朦胧的灯光之下,与海棠一般清媚万端。

    皇帝便笑了,他知道,她也想。

    便在今晚,便在此处。便在这,海棠之下。

    皇帝一声闷哼,便已用力了起来。

    那泠泠之声,宛若济南的泉,叮咚宛转而又不失激湍。

    .

    花影那处,皇后早已是将嘴唇咬出了血来。

    可是她却不觉得疼。

    又或者说,嘴上又这么一点子疼,反倒是好的,倒叫她心下的疼痛得以宣泄出来一二。

    皇后身边的焕春,则又是羞,又是急,又是担心。只得小心瞟着皇后,手指则紧紧攥住了皇后的衣袖去。

    这会子,若是皇后按捺不住而吼了出来……皇上说不定一怒之下,未必将皇后怎么着,却要问她的罪了,那该怎么办

    .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那树花颤抖摇曳了多久,只知道婉兮手提的灯灭了,那灯笼里的蜡烛已是烧尽。

    周遭终于沉入黑暗,可是那边的呢哝之声却还是不肯做绝。

    皇帝又勾缠了许久,这才咬着婉兮的耳,轻声道:“……爷也要写一首海棠诗。”

    婉兮垂首轻笑,软哝道:“爷从昨儿到了济南,这一天半的光景,已是做了十数诗篇了。篇篇皆有佳句,奴才倒一时不敢巴望,这一首里又要有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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