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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上午的时候,最后一队大雁飞走了,公主想要猎雁,就要等明年了。”

    老宫女伺候了长平一辈子,自然知晓自己的主人的喜好,看了她一辈子,也心疼了她一辈子。

    一个女子活的倔强,活的刚烈,就会活的艰难。

    猎雁是长平最大的爱好,每到秋日,她都会带上自己的强弓,骑上最快的马,追逐着大雁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唯有今年,公主似乎忘记了大雁……

    离开了长平侯府搬回长公主府之后,公主就很少说话,脸上也不见欢颜。

    老宫女是个很笨的女子,从小时候就笨,活了一辈子也没有活明白,她只知道伺候她的公主。

    很多时候,老宫女都在为公主惋惜,司马大将军多好的一个人啊,他在的时候,公主脸上从来不缺少笑容,那时候,两位小郎君也经常来,虽然公主总是你喜欢捏两位小郎君的手捏的他们支里哇啦的叫唤,府邸里却总是不缺少笑声,哪里像现在,府中人人端着小心,活泼不得。

    长平踩着落叶在花园里漫步,老宫女亦步亦趋。

    “以后可能只有你陪着我过活了。”

    在一株树叶落尽的槐树下,长平停下脚步,扶着这棵老槐树对老宫女道。

    “不会的,小郎君会来,小小郎君也会来,大将军也会回来。”

    “阿襄在恨我,我能感受得到,阿琅也在怨我,我也能感受得到。

    至于大将军,我等他回来。“

    愚蠢的老宫女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会这么说,阿襄小郎君最是大方,平日里只要过来,家里的仆役们就能收到大笔的赏赐。

    阿琅小郎君带来的礼物最是精美不过,不论是吃食,还是用具,或者是首饰,都精美的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自从卫青离开长安之后,长平就不太喜欢看外面的世界了,不论外边的风景多美,她宁愿留在黑暗的房间里。

    槐树的叶子落得很早,只有在四月的时候枝头挂满槐花的时候这棵树才有短暂的活力。

    “陛下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始封禅泰山了吧”

    长平低声问老宫女,不等老宫女回答,她自己又道:“应该已经结束了,就是不知道陛下的愿望达成了没有。”

    老宫女一声不吭,她知道公主没有问她。

    “您的头发白了……”

    两人长久的不说话,气氛很是不好,老宫女就找了一个新的话题。

    “我已经老了。”

    老宫女摆弄一下自己的头发道:“我的头发还没有白呢。”

    长平瞅一眼老宫女乌黑的头发苦笑一声,这个老奴一辈子都活的没心没肺,再过十年,她的头发也不会发白。

    长平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把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子留在身边几十年。

    这些年她更换过很多宫女,唯有她,从未离开过,长平很担心,一旦自己死了,这个傻子会过的很苦……

    老宫女的头发乌黑而柔顺,握在手中有很大的一把。

    长平从头上取下梳子,就站在槐树下给这个陪伴了自己一生的宫女梳头。

    “启禀公主,大将军府有信使来了。”

    管事站的远远地向长平禀报。

    长平抬头看看天空,并没有停手,熟练地给老宫女挽了一个胡女的发髻,又把一枚簪子插进头




第一六七章泰山上(上一章章节名错误)
    第一六七章泰山上(上一章章节名错误)

    云琅用力的裹紧了裘衣,即便是这样,寒风依旧刺骨,不得不站起来来回的跺着脚走路。

    “张弛这狗日的就该千刀万剐!”

    曹襄抹一把鼻涕,狠狠地骂道。

    泰山脚下虽然寒冷,有帐篷,马车遮寒,加上有酒肉补充热量,寒冷的天气对一群勋贵的影响不是很大。

    可是,上到山顶之后,云琅曹襄才知晓,泰山郡郡守张弛修建的泰山山顶行宫小的可怜,皇帝与一干诸侯王住进去之后就把行宫塞得满满当当,他们这种关内侯,在山脚下自然是尊贵人,来到山顶上之后才发现,这天底下比他们尊贵的人还有好多。

    尤其是他们还年轻,更要礼让一下那些老家伙,一来二去,两位年轻的大汉侯爵,就只能住在单薄的帐篷里,寒风一吹,冰寒入骨。

    凡是能得到允许来到山顶的人,基本上没有可以让他们轻易使唤的人。

    山底下的家将们,即便是想送东西上来,被董仲舒为首的一群文官斥退了。

    董仲舒固执的认为,大汉天下还不富裕,前来封禅泰山的贵人们应该克己奉公,忍耐三天,过上三天苦日子也就下山了,在泰山之上,在众神关注之地,吃苦就意味着虔诚。

    “董仲舒这老狗是故意的,他三天前就已经上山了,这里的状况这个老狗瞒的死死的,就是准备给我们兄弟一个下马威,还是去病好,这次身为陛下的执戟武士时时刻刻守在陛下身边,不用跟我们兄弟一起挨冻受饿。

    你说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派人上山看一遭”

    云琅将裘衣往上拉一拉,遮住耳朵,瞅着岩石上的白霜道:“你敢派”

    曹襄点点头道:“确实不敢,陛下也没有通知我们的想法,这三天的罪是挨定了。

    你说我要是出钱,有没有人肯把他的裘衣给我们拿来捂脚”

    “不可能,如果你肯用你的权力来诱惑一定会有人愿意。”

    “我傻吗在我舅舅眼皮子底下给别人封官许愿,你嫌我活的太长了是吧”

    “你可以找一些机灵的,不用把话说透的那种。”

    曹襄叹口气道:“这个时候他敢给,我也不敢要,除非用钱买。”

    云琅哈哈一笑,被冷风一吹,打了一个激灵就来到了背风处。

    单薄的帐篷根本就不足以阻挡山顶的寒风,还不如山上的乱石靠谱。

    上山的勋贵们将怪石嶙峋的山顶挤得满满当当,为了不至于发生火烧连营的惨剧,山顶上还不许生火。

    始皇帝在泰山上留下了六块石刻碑文,无一不是在宣扬他的功绩。

    皇帝宣扬功德的口气都差不多,无非是“作治明法,诸产得宜,皆有法式”。

    二来留下训诫子孙的文告,也无非是一些“顺承勿革,尊奉遗诏,永承望戒”一类的东西。

    以前的时候,云琅在泰山上看到了始皇帝的无字碑,上面的字已经被风雨侵蚀的一个字都看不见了。

    这让云琅大感遗憾,原以为自己这次可以看到内容了,结果四处寻找了之后,根本就没有这块碑!(玉皇顶上的无字碑据传说是秦始皇树立的,作者看过这块碑,不这样认为。)

    司马迁倒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寒风中,哆哆嗦嗦的将泰山上的碑文全部拓印了一遍,准备添加到他的书里面。

    他因为官职低,之所以能上泰山,也只是因为他是史官的原因。

    不过,他这个史官的前途没人看好,哪怕是董仲舒这种读书人也认为,他没几天活头了。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连一顶薄皮帐篷都没有分到。

    如今,云琅跟曹襄两人将他们分到的两顶帐篷重叠在一起,三人挤在里面,司马迁才没有被泰山上的寒风冻死。

    “陛下的碑文已经开始镌刻了。”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司马迁很是兴奋地对躲在帐篷里的云琅,曹襄道。

    曹襄呻吟一声道:“董仲舒就不能提前镌刻好吗”

    司马迁正色道:“镌刻碑文,必须是在陛下祭天之后才能做的事情。否则就是对神灵的不敬。

    等到碑刻完成之后,陛下才能真正进行封禅大典,你放心匠人镌刻的很快,一块碑文几十个工匠轮流动手,一天时间足够了。”

    曹襄咬了一口干饼子,对东方朔道:“这一次不要犯傻了,把陛下写的好一些。”

    司马迁也咬了一口



第一六八章泰山对
    第一六八章泰山对

    封禅泰山在很大意义上是皇帝私人的事情。

    不论是功高盖世的卫青,还是悍勇绝伦的霍去病,亦或是智计百出的云琅,在这个大前提下都沦落为背景。

    皇帝忍饥挨饿是为了能够将自己的功业纯洁到最大化,云琅这群人忍饥挨饿就难免会有怨言。

    其实,十月底的泰山上并没有寒冷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只是,这顿苦对于云琅他们来说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也就不愿意忍耐,不愿意坚持。

    当年驱兵漠北的时候,那里的气候更加的严酷,生活更加的困顿,云琅也是一言不发的坚持下来了,包括锦衣玉食一辈子的曹襄,哪怕耳朵被冻的流黄色脓水也没有抱怨过一句。

    所以说,人心是多变的。

    皇帝在号称连续喝了四天清水之后,终究是要进食的,董仲舒亲自送来了一盒子食物,里面的食物很简单,一粥,一菜,一块米饼。

    面色红润的皇帝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饥饿了四天的人,董仲舒不好指责皇帝,仅仅叹了口气道:“存乎一心啊。“

    刘彻喝了一口米粥笑道:“孝道与天道如何论处”

    董仲舒道:“人道与天道本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人若不知孝,与禽兽无异。”

    刘彻笑道:“有稚子见朕饥肠如雷,明知犯禁却敬献出了自己的吃食,你让朕如何拒绝”

    董仲舒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拱手道:“稚子之心难得。”

    刘彻朝行宫四角拱拱手对神灵表示了一下敬意,然后又道:“朕很享受这片稚子心,想来神灵也喜闻乐见。”

    董仲舒笑道:“狐狸窝里长出一只茕茕白兔,岂不怪哉!”

    刘彻很快吃完了很少的一点食物,点头道:“善良比聪明更难得,聪明是一种天赋,而善良是一种选择。

    很多时候,我们遵循道德人性,不是因为我们自身能够坚守,而是因为诱惑不够大。

    云氏子坚守云氏立场天经地义,只是,这孩子坚守的同时却能顾及到人性。顾及到他人的感受,这一点很难得。

    这是一个他过得好,就希望全天下人都跟他过的一样好的孩子,董公,你可以收他为徒。”

    董仲舒笑道:“已经在做了,这孩子也喜欢跟着老夫就学,只是,他自幼学的是西北理工的那一套,想要校正过来,恐怕很难。”

    刘彻指着董仲舒大笑道:“这世上岂有轻易就能获得的大成就吗

    教云氏子一人,比董公教授千百孺子更有功效。

    另外,朕对董公挖云琅的墙角持喜闻乐见之态。”

    董仲舒见皇帝支持,便抱拳施礼道:“仁厚者当仁厚,狡诈者当狡诈,一阴一阳,相辅相成。

    云琅此人狡诈到了极致,所以阴极阳生,他的长子便是天生的仁心宅厚之辈,这也是天道,且不可逆转。”

    刘彻抚掌大笑道:“狡诈一句用的极好。”

    董仲舒跟着大笑道:“云氏自云琅横空出世以来,面对重重阻碍,依旧成长为大汉国的顶级勋贵,不过而立之年,就凭借自己的双手双脚位居关内侯之位,卫将军之尊,能与之相比者不过霍去病一人而已。

    而此人生性跳脱,原不能成大器,能走到今日,全凭天生了一副好脑壳。

    见机不对即刻掉头,遇难而走不是君资本性,他往往又能另辟蹊径,短短十余年间,云氏已成参天大树,大地之下的根苗盘根错节,想要撼动难矣。”

    刘彻笑道:“砍倒大树容易,挖掘根苗艰难,云氏子弟如今遍布天下,且一个个出类拔萃,砍倒云琅这棵大树,不出五年,又会有长出更多的大树。

    所以说,云氏还只是一棵大树而已,西北理工才是大树的根苗。

    董公,西北理工之说于发家致富一道上见效极快,于政务处理之道也颇有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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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用之于虚则能名扬天下,用之于实则能光耀千秋。

    朕知晓西北理工之道在对世人诱之以利,是在催发人之贪欲,驱动**不断求利,算不得一个安定天下的好法门。

    可是呢,朕面对西北理工带来的利益,也不能漠然视之,遑论天下臣民了。

    云氏之说,利在一时,害在千秋,此时有多大的利,将来就会有多大的害处。”

    董仲舒拱手道:“利在千秋,利在千秋,陛下既然已经开始言利,就逃离不了利的陷阱。

    昔日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

    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王曰



第一六九章封禅书
    第一六九章封禅书

    “黄帝得土德,黄龙地螾见。夏得木德,青龙止於郊,草木畅茂。殷得金德,银自山溢。周得火德,有赤乌之符。今秦变周,水德之时。昔秦文公出猎,获黑龙,此其水德之瑞。”於是秦更命河曰“德水”,以冬十月为年首,色上黑,度以六为名,音上大吕,事统上法……

    这便是始皇帝封禅泰山之时的祭文,某家不知道董仲舒是如何给陛下作祭文的,想必也脱离不开这个‘五德终始说’的范畴。

    当年术士邹衍在大河(黄河)岸边向始皇帝敬献‘五德终始说’之后,大河便有黑龙现身,咆哮三声之后方才潜水离开。

    某家以为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某家在关中查看过一些竹简残片,黑龙出水据说是始皇帝时期的事情,《秦书》上却将看见黑龙出水的人写作秦文公,上溯了整整五百年之久……以某家看来,此处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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