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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此时,胡将博陆林早已忘记了最初的担心,他暗思皇帝的话,果然大有收益,“陛下还说什么了”

    校尉道,“陛下还说,将军晚上睡觉可以趴着睡。”

    博陆林“扑哧”一声,鼻涕泡儿都吹出来了,“滚!”

    校尉出去以后,博陆林果然趴在床上——仰面躺是躺不下的,他想一阵、再暗自叹息一番,心说金徽皇帝果然是与众不同的,怎么这四鞭子挨下来,自己的心里却无比的踏实!

    若是再换个别人,不知自己今日搞出来的擅自动兵




第1268章 人比黄花
    皇帝从延州回来,带着两位妃子、两百名禁卫往潼关绕道一过,打了潼关守将博陆林四鞭子,然后将他给换掉了。

    这件事看起来是很孤立的,与皇帝首次出巡延州根本,就没什么必然的联系。薛万彻在长安得到消息之后,一再地提示自己,“一定是博陆林这个兔崽子不小心惹了陛下烦气。”

    苏托儿和热伊汗古丽起身赶赴潼关后,薛万彻有些心烦,跑到江夏王府来见李道宗,“王爷,陛下会不会有什么后续的大动作”

    李道宗安慰道,“能有何事本王猜一定是博陆林在陛下面前狂妄了。”

    薛万彻狐疑地,牙缝中往里“咝”地嘬了口气,“狂妄的结果是,这小子一下子由个郎将升了刺史、跑到泉州去与福王李元婴殿下作伴,风光是风光了,但这个人于我来说,唉!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李道宗说,“事也不能这么看,就算陛下不动博陆林,在陛下面前,难道你我还能用博陆林干点啥坏事”

    薛万彻连连摇着头道,“不不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皇帝一手托着关陇,另一手托着山东,在两方面力量之间玩平衡之道,玩得手法娴熟一点不亚于他老子,但这话李道宗不能和薛万彻说。?长孙润刚刚从崖州大胜而归,无疑是赵国公这一边风头大盛,江夏王宁愿相信,博陆林的升迁又是皇帝对两边的一次平衡,如果他们表示出过份的担忧,反倒不大好了。

    “陛下对老夫不薄,难道对你薛大将军就薄了只须看一看陛下对金城长公主的态度,你这个驸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金城长公主自皇帝上位便住到了大明宫里,与皇后、众妃们在一起,这个事薛万彻知道。岂止是一个金城公主,就看看皇帝对晋王是怎么做的,便知他是个重亲情的人了。

    被皇帝冷落在叠州很低久的英国公李士勣,这日收到了长安家人带来的消息,他不相信皇帝打掉程重珞父子只是出于私忿。

    长孙润带着两个初出茅庐的年轻文官,和十几名亲兵,在离长安最远的地方取一位封疆大吏的脑袋,就,就他娘跟切个瓜似的。

    年轻的皇帝这是在明白无误地告诉每个人,在大唐的国土上,不存在他鞭长莫及的地方。

    李士勣思考问题一向喜欢联系起来看,皇帝着手在江南诸州放任失地佃户垦荒、给他们编户的身份、以及一直在酝酿兴办南方各业的风声,无一不显示皇帝在下一步长远的大棋。

    江南富户、地主们失了佃户,就好比磨架上跑了牲口,佃户们高兴了。

    但地主、富户们不高兴,集中于少数人手中的土地越来越没人打理了。

    自古以来谁都在争夺的土地,被金徽皇帝鼓捣的几乎成了甩手货,皇帝又开始给这些嘴撅得老高的人谋划出路

    ——他们可以兴办各种不花钱便办不了的行业,而且一般的佃户根本没能力与他们竟争。

    这样看起来,长孙润、刘审信、樊桂植的崖州之行就不单单是砍个人了,全都是他娘一码子事啊,这是让江南的刺史们都老实点。

    李士勣一向是将自己同长孙无忌、李道宗划在一个层次的,但他感觉在三个人里自己被整的最惨。势力在辽东,自己却光杆子跑到大西边来,一动都不敢乱动,动一动,便有亲王来打板子。

    凡事过三则成众,那么自己滚蛋是必然的了。

    皇帝在朝堂上摆了两把椅子,赵国公一把、李道宗一把,皇帝再摆弄起来也就方便多了,不然三个老家伙万一抱了团儿,还真是个麻烦!

    这么一想,李士勣反倒认为皇帝对自己网开一面了,相比上一趟下一趟的褚遂良来说,似乎自己的面子上还过得去。

    听说晋王和薛礼、樊伯山又去了龙兴牧场,还带了不少的坛坛罐罐、老老少少,看起来充满了亲情的味道,看爹的看爹,安慰属下的安慰属下,但英国公还是不这么看。

    晋王是此次东行的主角,但薛礼的作用绝不会只是个护卫。

    英国公在暗叹皇帝将晋王和薛礼、渐渐锤炼成一对哼哈完美组合之外,此时只是担心自己在辽东那些旧属——他们可千万、千万、千千万万别再给他惹什么事了,他只想安度晚年。

    赵国公府。

    别看长孙润对他老子戒意如城,崖州得来的口供被他在怀里搂的紧紧的,但门下省要这些东西,他一股脑全给送过去了。

    樊伯山去辽东以后,门下省不是没有主事的官员,身任给事中和外宫苑总监的徐惠,在门下省还是排不上号。

    但谁都知道徐惠正得皇帝重视,谁都不能小视这个女子。

    尤其是门下省此时主事的,是一位姓许的侍郎,他刚刚接到长孙将军送来的东西,赵国公便有手下跑来关照,“此件甚急,兴许徐给事中要连夜看。”

    就这么,崖州供证连封口都未开启,便到了徐惠的手上。

    接下来,赵国公便看徐惠如何做了。

    他不可能亲口同徐惠提自己的想法,那几乎等同于对皇帝说了。

    但是,这个陷入情丝的女子完全可以稍微的利用一下,而且赵国公也不必落下什么痕迹。

    皇帝不在长安,例行的朝会也没有了,此时,长孙无忌心中只有他自己的这一件事。对于完成徐给事中的身份逆转,赵国公的身份再恰当不过,她不会不考虑的。

    反正赵国公已将善意暗暗地递给徐惠了,就看徐惠如何回应。

    朝堂之上向来没有对错,只有得失,赵国公知道一字入公门,九牛拔不出的道理,但对于徐惠来说却容易得很。

    如果徐惠出手、抹去崖州证供中与赵国公有关的一切痕迹,她所付很少,却一定会得到很多,长孙无忌想不出徐惠有什么理由拒绝。

    赵国公不便到太极宫去找徐惠打听,这对于一位一品国公来说太招摇,太与身份不符。

    以他的身份即便见到徐惠也不能亲口问,太显得有求于人了,而且痕迹明显,是示弱于人。

    不过徐惠总要出太极宫,她是外宫苑总监,要到各处的皇家宫苑去巡视日常的管理,赵国公派人严密看住太极宫大门,只要徐惠出宫,要立刻报给他。

    就这么等了两日,手下亲信跑来回禀,“徐给事中出来了!”

    长孙无忌吩咐,“你再派人,暗中看看徐大人要去哪个方向,老夫有大事要找她商议。”亲信接命又跑下去了。

    长孙无忌想了想,再吩咐,“御史大夫褚大人自上次骑驴来过一次,也不知近日在忙什么,去请请他,老夫要与褚大人聚聚。”

    下人出去后,赵国公想,经过这番的起伏,料起褚遂良总该长个心眼了。

    一直以来,褚遂良这个人凡事总是和自己站在一起,唯独在鹞国公一案中撇开自己冒了头,这才有了今天的遭际。

    褚遂良这个人能力是有的,但就是手下无人、脚下也没有坚实的地盘,难怪皇帝拨拉此人时眉头都不皱一皱,其实他也就是个跟班的命。

    什么时候褚遂良想摆脱这样的命运,麻烦一定会找上来。

    那么今日,赵国公便让他再跟自己一次



第1269章 徐惠醉酒
    徐惠一语双关,“褚大人,原来你也很关心这些事呀!”

    褚褚良,“那当然!褚某在同州时便听人说徐给事中乃是陛下文胆,长孙将军从崖州回来,细想陛下又会有什么后续的文章要做,给事中先给本官透露一二,也省得褚某在黑暗中摸索去了!”

    徐惠看了一下赵国公,发现他此时也把脸转过来看着自己,看样子已不能掩饰心中的期待了。

    崖州供辞中不但涉及了长孙无忌,褚遂良同样也有,而且这位御史大夫在出任通直散骑常侍、中书令期间,接受程重珞儿子的好处数额更大。

    有些人在权势如日中天时,或许从未考虑过以后,或许已经欲罢不能,再或许他们认为这也是权势的一部分。

    或许他们认为贞观皇帝春秋鼎盛,即便将来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变故,这个变故离着他们也同样久远。

    或许他们还有想法赌上一赌,即便换了天子,难道他们不能继续获得新天子的青睐事实果然如此啊,金徽皇帝上位,褚遂良还是褚遂良!

    看到两位大员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汇聚到自己的脸上来,似笑非笑,仿佛今日她不在秋花灿烂的子午谷说些什么,这两人会猛扑上来掐死她,然后命令家奴就地挖坑埋掉。然后,她从未来过子午谷。?徐惠忽然有些不寒而栗,飞快地眨着眼睛,女子这才意识到,她随手接过门下许侍郎送来的崖州供辞,对自己是多么的不负责任。

    原来她还想找个机会、单独对赵国公说一下,她要悄悄撤去誊写着赵国公及名下数额的那一页,现在看来,国公还打算着拉褚遂良一把。

    那褚遂良的知交呢褚遂良知交的知交呢要不要考虑一人一张口,万一有个人不小心说出去怎么办

    她心慌意乱,痛恨自己把那十几页纸随手扔在寝室的床边,便如此心大地跑出来巡视,还敢坐在这里没事似地饮酒。

    不过,她刹那间准确的想起了远在潼关的皇帝,有如飞篷的心立刻抓住了一处落脚地——眼前这两人有着令人炫目的高位,或许他们不敢随意处置掉自己。

    但是原来的打算看来已不合适了,徐惠稳了稳心神,笑意有些僵硬,在赵国公和褚大人看来,仿佛这个问题已惹到了她的不快,但徐惠说,

    “啊啊,两位大人,门下许侍郎倒是把崖州的文卷给我送过来,他说略略地看过,说将来替陛下拟文出不了徐惠的事,因而都塞给了我。”

    徐惠在这一句话中把许侍郎添加进来了,她暗示,许侍郎也看过了这些东西,但许侍郎根本没有看过,东西送来时仍然是被长孙润重新封装好的。

    她还无意似地、提到了皇帝对自己的需要。

    冤枉了许侍郎的歉疚、对自己找到仗势并且机敏应对的喜悦,一齐复杂地涌上心来,听赵国公随口问了一句,“哦,不知都有些什么内容。”

    徐惠道,“国公,属下倒是看了个开篇,留意到里面的一件大事。”

    褚遂良问,“给事中你快说说,是什么大事。”

    徐惠道,“程重珞父子在崖州私铸开元通宝伪钱。案发时,崖州地面充斥了不少的伪钱,由于伪钱里面混铅,在成色上与好钱差别太大,百姓一眼都能看出二者区分,但又不能不用,因为谁都不会将其白白扔掉。”

    长孙无忌“啪”地一拍大腿,“真是恶贯满盈!”

    徐惠道,“无怪国公气愤,百姓们将伪钱称作‘恶钱’,到手后都是优先花出去,而将官府发行的好钱留在手中。不过他们在交易时,要将好钱加价来用,即一文好钱私下里可以当作七、八文恶钱使用。”

    但程氏父子在收缴税钱时,恶钱是一概不收的,崖州上缴户部的开元通宝全都用好钱,但对下采购时,却又不按着民间的习惯,将一文好钱当作七、八文大钱来用。

    如此一来,崖州一斗米本来二十文,别人用恶钱买要用一百四五十文,而程氏父子用恶钱,仍是二十文。用好钱买一斗面是三十七文,市面上涨到了三百文。

    而且,这些恶钱已跨过了雷州海峡,侵蚀到内地来了!

    长孙无忌切切实实看到了此事的严重后果,一时间便忘了自己来子午谷的正事,忧心忡忡地说,

    “要制止恶钱通行,依靠百姓们不用是不成的,谁都不会拿钱打水漂!但此事事关重大,迁延时久,恐成燎原之势。”

    徐惠道,“幸好长孙将军连根拔除了崖州程氏父子的私铸钱炉,勒令全面收缴恶钱,一有发现使用恶钱者,一律严惩,这便是一件大功了!”

    褚遂良说,“恶钱一出,势必驱逐好钱,物价混乱,良莠不分了!”

    赵国公关切地问道,“徐给事中对此事一定已有些考量,不妨讲一讲,我们一起为陛下想想办法。估计陛下只要从潼关回来,一定将此事看作大事!”

    徐惠道,此事难便难在这里,因为人心如此。褚大人‘恶钱逐好钱’的忧虑,徐惠亦想过的。

    她说,百姓默认恶钱,那不是他们之恶,一则人人都在用,法不责众,二来谁都不想令自己在这件事上蒙受损失,这是人之常情。

    他们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先花掉恶钱,留下好钱,无形之中恰恰促使恶钱大行其道。

    其实物价混乱的结果,最终坑害的正是这些无权无势的人,但他们人微言轻能做什么呢

    他们只能先保证自己所行“正确”,但这恰恰使他们慢慢陷入泥潭。

    赵国公拍板道,“徐惠,我们不能再等陛下回来才有所行动,依老夫看,我们是不是先给雷州马刺史、以及钦州、谦州、春州、邕州、容州私下里去个话,令这些临近崖州的边地州府,密切留意市面上的恶钱,一经发现初次使用恶钱者便即杖笞,绝不留情!”

    褚遂良赞同道,“国公之言有理,如发现有两次以上使用恶钱者,哪怕暂时下他到大狱里也是可以的,我们不能不有所行动,等陛下回京后,再从长计议!这件事我们只可先做到这个程度,同时传信潼关,令陛下知道。”

    长孙无忌说,“徐惠,你来做这件事。”

    徐惠点头,但她知道此事绝非这样简单,因为使用一次恶钱、便有可能受到杖笞,两次使用便下狱,这样的事可不是一个普通百姓能承受的。

    以她对金徽皇帝的了解,这绝不会是他的行事风格。

    而且,她不能再有什么轻动了,此时只能含混地应承下来。

    赵国公定下了一件大事,再问,“徐惠,崖州还有没有别的大事老夫说……是除了崖州恶钱之外的什么事。”

    徐惠直着眼睛摇了摇头。

    赵国公举杯道,“难得今日偶得清闲,却让件恶钱之事耽搁了这么久!即便回去后要马上行动起来,今日我们也须多饮几杯,不负这大好时光!”

    褚遂良立刻响应,“徐给事中文墨之功不让须眉,就是不知你酒量如何!本官知道,金徽陛下的酒量可是称得起海量,你若酒上头不行,一定不会令陛下如意!来来来,本官先与给事中干了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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