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等等,”皇帝在他们身后道,“李太史令那里可有袁天师易理方面的著述朕不做亏本买卖,有的话给朕拿来,朕的贵妃一定会将它吃到肚子里!”
李淳风人已在殿门之外,回道,“是,陛下。”
……
皇后只知李淳风被皇帝召见,不知大福殿里面说了些什么,她派宫人在大福殿外候着,后来宫人回来向皇后禀报,“娘娘,李太史令已经走了。”
“李太史令可是显得有些沮丧”
皇后担心,以陛下的脾气一定不会轻饶过太史令,正是她和姐妹们找太史令问事的。李淳风如果因此被皇帝斥责,岂不是好心没好报了
宫人道,“娘娘,奴婢看太史令高兴得很,嘴都合不上了!因为他来时是一个人,走时变成了两个——陛下赏了他个宫女。”
即便柳玉如聪颖过人,此时也有些想不通了。
不过,皇帝既能这么做、便是认可了李淳风,那么她这些日子的担心就是多余的了。反过头来,皇后再一次因那些水呀、火的事忧心忡忡起来。
大明宫,内侍和宫人们很快都看到了,有两个谢贵妃手拉着手出现,她们一般模样,一般服饰,言谈举止也看不出差别来。
原来在大明宫仅仅几个人知情的事,这么一来也就没什么神秘,这样的事再要往外说,居然显得没什么新奇价值了。
有的宫人索然无味,转而找机会嘀咕,“我猜左边的才是谢贵妃,而右边的是那一个……谢贵妃……”
两个谢贵妃出了大福殿来见皇后时,皇后正在出神。
一个谢金连手中掐了本《易经》,另一个谢金连手中也掐了本《易经》,两个人都打了一样的妆,使本来隐约可辨的年纪也模糊了,说话时也都是谢金莲那样憨直的口气。
连柳玉如也是认真分辨之后才认出谁是谁,皇后故意说道,“看来只有陛下能分出你们,本宫不成了,”
一个谢金莲道,“为何呢我们也瞒不过姐姐吧”
皇后道,“本宫有些吃力,但陛下只要一看你们的后背,岂不一目了然!一个后背上有三条红色花纹,一个没有花纹。”
一个谢金莲喊道,“姐姐你转着弯子骂人!”
而另一个谢金莲脸上却一下子现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来。
皇后便笑着,对这个有些不好意思的贵妃说道,“午后我们姐妹同去大慈恩寺看望道空长老,回来转道永宁坊看望母亲,但你得好好温习一下女儿的喜好吧”
徐惠点头允喏。
此时的谢金莲,就再也没有了先前在安仁宫时那个不安的想法,虽然自小对这个妹妹也没什么印象,但别忘了,这是她在谢广兄弟认祖归宗之后,身边出现的唯一一个同辈的血亲。
这样看来,在大明宫里除了柳玉如和崔嫣一对姐妹之外,又有了一对姐妹,谢金莲不认为徐惠的出现削弱了自己,反而还加强了。
谢金莲一向隐约的以为,自己在家中是处于劣势的,说不能说写不能写,出不得大台面。如今截然不同了,陛下大部分诏令都是出自她……们贵妃!
 
第1292章 不必明说
当值的宫女脚步轻轻地进来,很快烛光亮了,皇帝满怀愧疚地赶忙再将眼睛闭起来。
这一次他就感觉谢金莲也反常了,以往她不会允许晚上点灯,也绝对不会合衣而卧,这次就连说话的语调也不对了。
也就是说,谢金莲已经意识到了今晚的尴尬,或是造成这种尴尬的原因。皇帝想,“也不错,就算对你上一次轻生的惩戒!”他总算睡了过去。
皇帝梦到在山阳镇外的菜地里,红蜻蜓飞舞,他和谢金莲遭遇了那一场大雨,连女儿甜甜都能蹦蹦跳跳的过了水沟,而两个大人却跌到沟里,然后,一切顺理成章……
但他猛然一个“扑棱”坐起来,怔怔地,满头都是冷汗。殿内烛光依旧,而谢金莲正在看着他,泪流满面,宛如在菜地里刚刚淋了雨。
皇帝心头一滞,异常温柔地俯身替她抹抹眼睛,此时才有些狐疑地问道,“那个该死的人到哪儿去了”
贵妃轻声道,“陛下,姐姐让我和她换了一下。”
皇帝百味杂陈地看着她,虽然皱着眉,但眼中笑意渐盛,慢慢地将手抚过她的脸、下巴,最后卡在她脖子上端详。
贵妃道,“不信陛下你看,”说完舌尖轻吐,湿润而且充满诱惑,就和傍晚在紫宸殿见到的一般无二。
仿佛被人看透了心事,皇帝大惭,高声吩咐道,“快去紫宸殿,将贵妃也给老子接到大福殿来!”
后半夜时分,大明宫里灯影移动,本来失望了半宿的谢金莲,又被宫人接回大福殿。
皇帝故意正色问她道,“朕让你拟的诏书可拟好了”
谢金莲瞟了一眼徐惠,结结巴巴地回道,“陛陛下,诏书已已经……还没拟出成稿。”
皇帝哼道,“你们舌头虽一样,可也骗不了朕。”
谢金莲看妹妹躲在皇帝身后,一直在朝自己眨眼睛,知道败露了,问道,“柳姐姐说我背上有三条红花纹,她没有花纹,但陛下,你们……”
她示意依旧合衣而卧的徐惠——既然连衣服都未脱,那就看不到什么花纹了,陛下你如何知道的
皇帝听了猛然哈哈大笑,“她可真行!”
两人瞬间大窘,很快,徐惠也显得自然多了,“陛下你快说,是如何分辨出我与姐姐来的”
皇帝对她道,“你眼睛里有之乎者也,她眼睛里都是大钱。”
谢金莲跑过去,“噗!”地吹熄了烛火,跳到床上来道,“这回让你看不到,还不得用柳姐姐的方法!”
……
金徽皇帝下诏,腊月中旬时,太妃徐惠的妹妹从果州被接入长安,任从七品上阶的门下省录事,在樊伯山手下抄抄写写。
徐孝德至今不知徐惠未死,认为皇恩浩荡,上书谢恩。
皇帝等见到这个女子,才看出她同徐惠真的没有相似之处,但在眉眼上与徐韧有些相通。
王玄策从休循部带回了吕氏,独身回到鄯州,他的奏章也在这一日报入长安,称此行没有完成皇帝陛下的最后一件差派。
因为在牧场新村,当他在西州刺史高岷陪同下、亲至总牧监旧居,要进去拿那把谢金莲用过的描金小算盘时,村正带了一帮村民前来阻止。
村民说,“自总牧监和柳夫人走后,我们天天都过来看一眼。别说想进到二楼里去,进院子都不成!”
为证明他们所言不虚,有人指示院门外墙壁上镶着的、总牧监往日拴马、也拴过纥干承基的那只铁环,果然被人摸得铮亮。
王玄策说,“那又如何你们总得让王某完成陛下的使命。在下为完成陛下的使命可什么都不在乎的!戒日王也不成!”
村民道,那可不行,我们和总牧监在一起的时候你在哪儿呢再说总牧监的命令在哪里就凭这支鸽子腿上绑过的纸卷上头有飞信部的印信也不成!得有总牧监的亲笔诏书、或是柳夫人的亲笔信,你才能进去。
有人说,“总牧监和柳夫人、谢夫人、樊夫人他们走的时候屋中是个什么样子,此时还是什么样子,你要是进去,那不把什么都弄乱了!”
王玄策被问的张口结舌,他敢擒戒日王,却不敢得罪这些诚挚的村民。
有个老者说,“王大人,那么大的长安城,谢金莲在哪儿还搞不到一把算盘,凭什么非要拿这里的。”
“谢金莲都成了贵妃了,不会还那么能精打细算吧……一把小算盘都舍不得留在牧场村!”
西州刺史高岷说了也不成,村民们虽然不使强,但态度很坚决,后来天山牧总牧监刘武,也在一帮牧场里的牧子簇拥下赶来了,居然也站在村民一边。
刘总牧监对王玄策说,“王大人,你得体谅啊,总牧监和柳夫人一家去长安后的头一个大年夜,好多村里人、牧子,就是在这道院门外过的一晚!”
皇帝在早朝时看到了王司马这道奏章,他没有责怪牧场新村的村民,更没有责怪王玄策,还将他由鄯州司马升任河州长史。
随后,金徽皇帝看到的是福王李元婴呈上来的奏章。
李元婴是金徽皇帝的长一辈,皇帝就他的迁任一事,这是第二次去话、以商量的口吻先征求他的意见。
上一次李元婴的理由是挨了典签崔简的夫人——郑曼的暴打,让郑曼举着鞋打的流了满脸的血、以致旬月都不能视事。这一次居然还是这个理由。
当着满朝的臣子,皇帝半天都没说话,有些伤感,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万一让底下的臣子们看到,无形中便显示出皇帝在挖空心思、要将皇族中人往富庶之地安插。
有百步穿杨的本事,在人山人海的注视下,从几步之外射一个人,却恨不得把箭射到自己的脚面上,而且没有一个人看破。
他能忍受来自铁瓮城敌将金焕铭的、轻蔑的目光,也不愿意显露自己的真本事!装傻充愣装到这种地步,也是天底下少有。
看来他的这位叔叔就是拿定了主意,要将不正经进行到底了。
问题是,知道李元婴不含糊的,除了死去的卫国公李靖,就只有皇帝一个人,除此之外,谁都认为这位福王殿下是个不务正业的人物。
李元婴好像谁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似的,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让郑曼打鼻子的计谋,被他三番两次地使出来,一点都不脸红。
看来,李元婴还是信不过皇帝,也一定相信他的小把戏没有露馅儿。
而金徽皇帝难过的是,他能在异姓的人中找到推心置腹的至交,却得不到李元婴的信任。皇族叔侄之间,戒备之意到了这般地步。
这到底错在何处错在玄武门吗如果没有玄武门,岂会有今日之大唐如果没有玄武门,今日之大唐又是什么样
晚上,皇后听说了李元婴这件事,丝毫不掩饰她的气愤,“要是依着我的话,便命少府,给郑曼铸一只铜鞋送过去!下次她敢拿布鞋打福王,便治她的罪!”
众人鼓掌着,“陛下,你就该依姐姐!”
皇帝哈哈一笑,“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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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3章 今日戊午
谁说皇后不是借此提示她家中每个人的位置呢每个人都各有心机,各有脾气,又心安理得,这是一种无声的力量。下次,徐惠恐怕要坐到蓝妃或者殷妃后边了,偶尔还可以抢到陛下左边的座位上来。
谢金莲道,“陛下,今日是我们一家人最全的时候,该生的也生了,该活的也活了,你说头一杯该用个什么说辞”
皇帝道,“金莲在西州攒了那么大家业,连只算盘也不好轻易动一动了,依朕看,我们一家先敬敬西州父老,那里是我们起步的地方!”
谢金莲故意叹了口气道,“当时若一下子搬清就好了。”
众人齐饮了一杯,皇帝忽然问,“丽容和丽蓝父母那里……”
谢金莲连忙报告说,“臣妾早已按柳姐姐的吩咐安排了,给两位老人家找了护院、婢女,听说庭州王刺史,刘武牧监和高峪二哥也常去看望。”
皇帝道,“朕的后宫家业可是又不小了,一分一文不放心别人来管,还得金莲多替皇后操心,”
谢金莲马上说,“陛下,臣妾有个提议。”
殷妃笑道,“今晚不能空说话。”
谢贵妃马上明白了苏殷的意思,于是自已倒了酒,环顾着祝道,“臣妾便祝陛下踏平四海,我们姐妹和睦,大明宫春色满圆!”说罢一饮而尽。
徐惠头一次看到姐姐在酒上的豪爽,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婉清在旁边声音低低地提示道,“有陛下罩着你。”她就放心了,心说这一杯不能退缩。
皇后首先应和,众人饮了满杯,不约而同看向谢金莲,谢金莲这才郑重其事地说道,“陛下,臣妾请求重铸贵妃金印。”
众人皆是一愣,不是已有贵妃金印嘛!
皇帝昨夜刚刚连根拔掉了因为贵妃轻生、而蒙在心头上阴影,此时他心情不错,笑眯眯地看着她问,“为何”
谢金莲说,“妹妹来了嘛,一颗怎么够,总要腰里都挂一块才踏实。”
皇后先将手捂了脸,不让别人看到她忍俊不禁的样子。
贵妃诧异道,“这也不成吗又不是增立名目,只是加块金子。”
有几个人几乎笑喷,贤妃说道,“谢姐姐,我总算知道陛下为何要你管帐了!上回跳了一次湖,得了一件红玛瑙手串儿,这次吊了一次,又想要一块金子!”谢金莲大窘,也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崔嫣的话,脸有些红。
皇帝道,“不错,朕总算也知道了一件事了,为何谢金莲这么踏实勤勉,原来她看不上皇后的玉玺,那个石头东西怎么有金子值钱朕便准你所请!再铸一方一模一样的。”
徐惠也笑,她姐姐也不简单,用这种法子在后宫中站稳了脚。谢金莲曾与她说过,甜甜的永宁公主封爵,便是她上次跳太掖池之后讹到手的。而这次,谢金莲就是用这种法子,又为妹妹争取到贵妃印。
桌上气氛立时转入活跃,徐惠不知不觉又随着喝了几杯,感觉又有点晕。再有人张罗时,皇帝果然伸手替她饮了一杯,然后坐在她旁边的婉清又替她饮了两杯。
贤妃说这么喝不热闹,要对句,但谢金莲立刻反对。崔嫣道,“今日你贴着陛下坐,我无法你了!”
皇帝道,“朕的后宫别看人多,但家室都清白得很,没什么盘根错节,这才是朕最为欣慰的地方。”
柳皇后和贤妃是将门之后,德妃是思摩妹妹,樊莺是终南山周侠客徒弟,包括谢金莲在内,这些人的家里人都不在了。
丽容、丽蓝出自西州普通民户,只有婉妃、殷妃的父亲做着刺史,但也都是本分无争之官。
历朝常见的、外戚争权的隐患在本朝几乎没有可能,这是一个令里里外外、各方面都放心的后宫。
李治做太子时,太子妃出身于太原王氏,家族与唐皇室早有渊缘——王氏的亲叔祖娶了同安长公主,长公主又促成了她同李治的婚事。
而李治的侧室萧淑妃是兰陵萧氏望族、齐梁皇室后裔,萧瑀是她祖父。也难怪萧淑妃敢同王氏争宠,朝臣们在这两个女人各自的家族上取取舍舍,一度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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