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红颜:食人王爷宠冷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荢璇
若是旁人便也罢,然让她有得这一切遭遇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做不到不去在意。
敛下眼底的情绪,蹲身行礼,“奴婢见过侯爷。”
这般恭敬的见礼,这般自称……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刺进周予夫的心脏,万分刺痛。
从前春蝉也常这般见礼,从未有哪一次给周予夫的感受如此强烈。
时至今日身世揭晓,她却还是如以往一般见礼,比她直接气怒不搭理更让他心里难受。
“不……不必如此多礼。”
春蝉垂眸不语,亦是不再去瞧他一眼。
周予夫又看向同样别开眼不看他的君黛,低叹一声,将视线转向慌乱的如烟,眸光冷厉,“是你说本侯当年安置你生产”
“侯……侯爷此话何意莫……莫不是如今事情败露,侯爷便要矢口否认”
早前单独对上周予夫时如烟都未有丝毫惊慌,这般实是因随着周予夫马队一道来的还有一人。此番一侍卫正将他从马背上扔下,双手被绳子绑住,嘴也被堵住。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如烟的酒鬼丈夫。
此时正恶狠狠的盯着如烟。
如何能不叫她惊慌
“本侯不欲与你多废话,你该知道,这些年本侯因何未杀你。”
周予夫不是良善人,若是因着酒后乱性不想让君黛知晓,他大可直接将人杀了,岂料如烟手中有更大的筹码。
“道是你女儿是本侯之女,那你且说说,这又是何人”
周予夫指向那个酒鬼,而后吩咐:“将他的绳子解开!”
侍卫依言解开,酒鬼双手自由,便扯掉堵在嘴上的纱布,骂骂咧咧的朝如烟大步走去,“你个臭婆娘,敢背着老子偷人!”
如烟尖叫一声就要跑,便被酒鬼一把拉回来扔在地上,上去就是拳打脚踢,“臭婆娘!你再不说把老子的女儿藏在何处,老子打不死你!”
“啊……侯……侯爷,你不能让他打死奴婢!奴婢死了,长公主也得陪葬!”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周予夫一咬牙,“住手!”
酒鬼就是被周予夫抓住的,周予夫的手段他很清楚。此番听到他的吼声,酒鬼的动作便止住,还不忘往如烟身上再踢一脚。
如烟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口鼻都是血。
在场却无人同情她,包括春蝉。
春蝉心善,却不是圣母,在得知她的遭遇都是如烟造成后,她便再不对她有任何感情,更况这些年她与如烟也没什么母女情分。
确定曾经那样心狠待她之人不是她亲生母亲后,她反而松了口气。
她不再是个连亲生母亲都厌恶的人。
“侯爷,都是这个臭婆娘不识好歹,您要杀要剐草民绝没有半句怨言!”酒鬼生怕被如烟牵连。
周予夫从马上跃下,“她是你妻子,可对”
酒鬼诚惶诚恐,“回侯爷,是。”
“你们何时成的婚”
酒鬼不知周予夫问这个作何,还是认真思考着回答:“十八年前的夏至。”
还不待周予夫多问,酒鬼便一股脑的道:“草民与这臭婆……贱内是在君都叶家的首饰店中相识,那年草民与人做生意赚了些小钱,正要给满艳楼的蝶儿姑娘买件好看的首饰,恰巧撞见贱内去取首饰。”
“贱内所取的那套首饰着实精美,草民好奇便上前一观,顺道询问几句,贱内便借此与草民攀谈。之后草民去叶家首饰店又撞上过她几回,如此一来二往便熟识了。”
“她便缠上草民。草民也是正经人家出身,虽是家道中落,到底家中还有几亩薄田,婚姻之事自当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却道她乃南方大户人家的千金,因与家中闹矛盾方跑出来,与草民多番接触已然坏了她名节,若她家中知晓必不会放过草民。草民见她取的首饰皆十分昂贵,也不疑有他。”
“草民家道中落,也仅能做些小生意维持生计,哪里能开罪那些大家族便与她拜了天地。”
“那时草民生意忙,便不常归家,并不知她是否安分在家。直到一年后草民察觉异常跟踪她,方知她是侯府婢女,彼时她已身怀有孕,草民也不是那等抛妻弃子之辈,便想着与她安分过日子。”
“贱内逐渐显怀,草民本欲要亲去侯府为她告假,她却说她的卖身契尚在侯府,主家并不知她已偷偷成婚,恐主家责罚便自行与主家告假回家生产。草民本想待贱内生产完便与主家请罪,哪承想贱内生产完还未满月,人便不见了踪影。”
“草民寻到侯府的门童询问,才知她因手脚不干净被主家赶出府。贱内失踪,草民的女儿也跟着不见。这一不见就是八年,草民散尽家财四处找寻,再找到时便只有贱内一人,她道是女儿已死,草民多番查探询问才知她是将女儿卖了。这几年不管草民如何打骂询问,这臭婆娘硬是不说女儿被卖到何处……”
“住口!”
如烟听到酒鬼的话,脸都气得扭曲,无奈她身上的伤太重,正要开口全身便被扯得生疼。
 
第105章 是否中毒,各执一词(二更)
“什么毒药解药”君黛越听越迷糊。
不止是她,便是周子御都有些懵。
照着父亲与这个婢女的说辞,莫不是这婢女寻来毒药并用在母亲身上,以此来威胁于父亲
“父亲,您的意思是,我母亲身中剧毒多年”
周子御自身有着神医之名,倒是不知有什么毒是中过之后他察觉不得的。自来一得空他便会与君黛把脉,她的身子状况如何他极是清楚。
周予夫面露忧色,“是,当年为父便请药王来与你母亲相看过,你母亲确实身中剧毒,无奈药王也没有法子。为父遍寻多年皆寻不到万毒谷所在之处。你自幼聪颖,单自行看医书便对医之一道多有见解,为父这才依照药王的提议将你送到药王山习医,想着或许待你学成归来,许能寻到法子解母亲身上之毒。”
听到周予夫的话,周子御面色古怪。
若是他未记错,约莫三四岁时,与父亲有些故的师父曾来家中做客,彼年他虽年幼,却是能识些文断些字。
师父来时恰见他在看一本医书,一时便来兴致问他一些有关医道的简单问题,他都答得上来,师父便眼睛一亮欲要收他为徒,只父母见他年幼舍不得他离家吃苦便回绝。
后来年岁再大些,父亲便突然一反当初决定将他送到药王山,甚至不顾母亲的反对……
当时不明缘由,如今想来,怕是师父以母亲身中剧毒他解不得,以他小小年纪便对医道有所见解的天赋,将来许能寻到法子为诱,方引得父亲松口。
“父亲,儿子觉着,你是被这婢女哄骗了。”
周子御其实有些无语,父亲看着也不像这般蠢笨之人。
周予夫一顿,看看如烟,又看看君黛,最后再看向周子御,“哄骗”
“你的意思是,你母亲并未中毒”周予夫这般并非是被欺骗后的愤怒,而是欣喜,因着君黛无事而欣喜。
“是……”
“什么中毒未中毒你们且说明白。”君黛看着他们这般说话,大抵猜到少许,但也是一知半解,欲要弄的清楚明白方安心。
于是周予夫便将当年他一觉醒来知晓被算计,正欲取如烟性命却被她以君黛的性命为威胁而作罢,之后同意让她将女儿换去一事细致说来。
“……夫人,本侯并未动她分毫,只是……”说着周予夫愧疚的看向春蝉,“只是对不住我们的女儿。”
听完他的解释,君黛面色大变。
看向一旁的春蝉,动动唇却是半天都未说出一个字,眼眶中全然蓄着泪水。
良久,对周予夫怒道:“便是如此,你也不该弃女儿于不顾!你看看女儿这些年都过的什么日子才一个月大的孩子,你怎忍心”
要说君黛此番气怒,并非全然是气周予夫,更多的还是气她自己。
都是因着她,女儿才受这许多苦!
“是为夫的错。”除却这个,他不知还能说什么。
对一旁敛眸瞧不出神色的春蝉道:“女儿,是父亲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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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花语哭喊,如烟作死(三更)
素来对自身医术颇为自信的周子御面色微顿,有些迟疑。
周子御会迟疑,说来还是受着适才周予夫所言的药王曾为君黛相看过并确信是中毒的影响。
听到如烟的话,周予夫因着周子御方才的话安定少许的心此刻又焦急起来,“再不将解药拿出,便替你女儿收尸。”
周花语连连摇头,被堵住嘴说不了话,只不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没脸泪痕,求救的看向君黛。
君黛仅淡淡扫她一眼,并未有任何动容。
与她女儿吃这许多年的苦甚至险些丧命比起来,周花语这番根本什么算不上。
那个酒鬼见周予夫不像是开玩笑,又一脚踢在如烟腿上,换得她一声痛呼。
“臭婆娘,你有什么解药倒是给老子拿出来啊!老子的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定让你生不如死!”
如烟忍着痛,也不去管那酒鬼,直接对周予夫道:“想要解药不是不可,侯爷将奴婢以妾礼抬入京博侯府,再允诺待奴婢的女儿如以往一般,奴婢便将解药给侯爷,如何”
周子御看白痴一般的看着她,“你怕是得了失心疯。”
酒鬼被她的话吓得一愣,须臾反应归来又是两脚踢过去,“你个臭婆娘,当着老子的面敢找其他男人!你当老子是死人京博侯府功勋之家,自开国便有爵位承袭,就你这副被老子玩烂的身子也妄想高攀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什么人给你这般大的脸你想找死别带上老子和女儿!”
在酒鬼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君黛却因着如烟的话面色微白,生怕周予夫会应允。
“侯爷,你若敢应,本宫便赐你一封和离书!”
自来和离书由男子来写,便是君黛为长公主也不例外,她这般也是有些惊慌以致话未过脑便说出来。
看着一向端庄沉稳的人如此,周予夫低叹一声,“夫人且放心,为夫断不会应下。”
这么多年他都不曾松口,又怎会在拼力一搏时前功尽弃
“既然如此,那便给你女儿收尸吧!”
周予夫说着扫向那个将剑架在周花语脖颈上的侍卫,“看在她曾担着京博侯府大小姐十六年的份上,给她一个留遗言的机会。”
事实上当真是如此么
自然不是,周予夫是想让周花语在死之前发挥些作用。
侍卫应声扯下堵在周花语嘴里的白布。
一阵哭声传来,“父亲、母亲、哥哥,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侯府嫡女,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父亲,我是您的女儿啊!您自来最宠女儿了,求求您不要丢下女儿!母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再不敢恣意妄为,母亲可任意罚女儿闭门思过,三个月好不好母亲,您罚女儿跪祠堂三个月……不,三年!女儿愿意跪三年,只求母亲莫要对女儿这般残忍!”
朝着周子御的方向爬去,“哥哥,我错了,你救救我好不好哥哥,你一向宠我,帮帮我好不好”
周子御居高临下的看她,本来之前还对她有些怜惜,却被她一手断送,加之适才听到如烟那一番算计的言辞,他对周花语更是提不出半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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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红衣翻飞,抚过琴弦(一更)
众人闻声抬头,却见路旁树枝上跃来一道红色身影,来人面纱覆面,怀抱一物,上覆一块红色的薄纱。
不甚明晰,却隐隐能瞧出应是一张琴。
女子身姿纤细,立于枝头之上,墨发衣衫皆随风轻轻翻飞,盈盈一踏间,仿若由九天之上而来。
距离众人不算远,却也不算近,加之红纱遮面,不知样貌。
便是如此,亦能无端便给人一种那红纱之下的面容必是倾城绝艳的感觉。
红色的薄纱下,她抬手抚过琴弦,一道琴音便回荡在山间,直直落入众人耳中。
皆不由心神一晃,有几个侍卫甚至受不住冲击从马背上跌落。那酒鬼、如烟及周花语皆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
周予夫和周子御亦是内息微乱,唯君黛春蝉等侯府女眷未受影响。
周子御和周予夫见此方松下一口气。
如此说来,她无伤侯府女眷之心。
然他们也不敢大意,因着已认出来人身份。
“琴诀”出,除却万毒谷谷主便不做第二人想,而自来万毒谷谷主出手必杀人!
凡见过她出手的都已是死人,是以莫说见过,便是万毒谷谷主是男是女都无人知晓。
即便身为药王山药王传人的周子御亦是不知,他亦从未对上过万毒谷谷主。
这般出手必杀人从不留活口之人,又岂是良善之辈她此番对侯府女眷无杀意,不代表待会儿也无。
丝毫不敢大意!
周子御看着立于枝头的红衣女子,总觉得有几分奇怪。怎生近来瞧见的女子都这般喜着红衣
倾城公主算一个,万毒谷谷主也算一个。
好在她这身衣衫并非他适才瞧见倾城公主着的那身,知晓倾城公主此番在后面的马车中,断不可能在这般多侍卫的眼皮子底下不惊动任何人离开马车,又瞧着两人的气质大为不同,一人淡雅绝尘中透着冷戾杀伐,一人淡雅绝尘中透着悠远冷清。
若非如此,怕是要误以为万毒谷谷主与倾城公主是同一人。
毕竟两人的身姿瞧着委实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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